第43章 华嫔

    “臣妾有罪，可是那日莞贵人无故冲撞臣妾，臣妾只是想略施以小戒，并非有意害莞贵人小产的，更何况臣妾并不知莞贵人怀有身孕，否则又怎会罚莞贵人跪于宫门前，请皇上宽恕臣妾无知之罪啊！”华妃满脸憔悴，泪痕斑驳，说话间已是诚心实意，仿佛一切只是她的无心之举罢了。

    皇帝倒吸了一口凉气，额头上青筋根根暴起：“你无知？那甄贵人与沈贵人也是冲撞了你？！”

    他十分怜惜握住了陵容的一只手，只感觉妮子柔弱不能自立，心中的悔恨又重了几分，十分厌恶的望向一旁的华妃。

    华妃披头散发，已是十分狼狈，见皇上如此神色内心更如万箭穿心，只低着头默默抽泣：”臣妾也只是气昏了头，才施以小戒，但那日见莞贵人并无不适啊……皇上，臣妾无知……“

    沈眉庄按捺不住，冷笑道：”皇上，当日莞贵人已是万分不适，故此才会姗姗来迟，敬嫔也曾劝过华妃娘娘，娘娘却说只是跪在殿外又死不了人，这才叫莞贵人继续跪去。“

    甄嬛也走上前去，磕头跪下：”皇上，即便是有孕如嫔妾，华妃娘娘也不曾心慈，更何况莞贵人呢？“她双眼微红，满是恨意的眼神一字一句道：“莞贵人此行无非天灾，实乃——人祸！”

    华妃无比惊恐，见甄嬛此言甚是毒辣，又气又恼便不由自主的厉声呵道：“住嘴！若不是你与莞贵人多次出言挑衅，本宫又怎会失了理智！定是……”

    皇帝忍无可忍，见华妃言行嚣张，更是愤怒暴起：“住口！你身为贵妃言行举止却可曾有温婉贤良的模样？朕看你不是无心之失，而是有意为之！莞贵人若真有错你怎么不一早罚了她非要捱到正午日头最毒的时候！可见你心思毒如蛇蝎，朕身边怎能容得你这样的人！”

    华妃脸色惨白，怔了半晌，这才痛哭流涕道：“皇上！臣妾承认是不喜欢莞贵人！自从莞贵人进了宫内，您就不像从来那样宠爱臣妾了！何况臣妾乃是从一品贵妃，莞贵人只不过是一小小贵人，却屡次出言挑衅臣妾！臣妾将门之女岂可受小辈之辱！”

    甄嬛更是痛心：“即便您是妃位，陵容只是小小贵人，可天子脚下一切宫规自有礼制，您怎肯私自滥用私刑！更何况即便您是贵妃，但后宫之主到底还是皇后娘娘，您又岂可越俎代庖！”说到这，她停顿了片刻，语气婉转了几分：“更何况……即便您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才罚莞贵人跪于宫门前的，可她若不是保护我……又怎会失去这个孩子！皇上！若不是果郡王来得及时，恐怕您今日失去的便是俩个龙嗣和莞贵人了！”

    皇上闻言一怒，握着陵容的手又重了几分，眼神里的厌恶和鄙弃又重了几分，连看也不肯看向华妃向一旁的皇后开口道：“晓谕六宫，废年氏贵妃之位，褫夺封号，去协理六宫之权，降为嫔。非诏不得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