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强力效果
佐藤彻有了这个想法，立刻付诸于行动。他直接利用人工智能咲久夜介入无线电，联络上了两人，并要求她们两个来到地下神殿。
然而，雀部花凛和御影伊依也告诉他一个消息，她们联手抓到了一个混在番所护卫中的外人。对方，并不是番所的警卫，甚至在调查后发现，也不是注册在案的“钢姬”，就连武家名册上，也找不出她的身份。
“也就是说，对方是个来历不明的家伙，却混在番所人员中打算对你们发动袭击……”
佐藤彻坐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上，这个位于地底深处的东照神殿，从大地灵脉中涌动的“流体”，在经过名为黄道器的瑞宝调整后，就化为了蓝色的神秘液体。
虽然从池中喷涌出源源不绝的蓝色水体，但是这里的环境和空气并不潮湿，反而因为人工智能的控制下，变得类似于海滨别墅的环境。
“混进番所的来历不明人士吗？”
由此可见，赤崎的推测是正确的，被抓住的那个来历不明的人，应当是江户城内部的“反对者”。对方对于自己抱以恶意，并不希望自己当上将军。
‘不，也有可能是暗杀顺位继任者的那伙幕后黑手，也就是反体制势力派来的刺客……等一下，虽然赤崎说对方是反体制势力，但是实际上真的如此吗？’
他又陷入思索。
“算了，不管是哪一方都是我当前的敌人，现在的问题在于：我必须弄清楚哪一方算是自己可以接触、拉拢的势力，又或者是哪一方是需要提防，或是敌视的……”
佐藤彻伸出手来，调动起周围的光学影像，透过手势就可以进行操控。
目前，他接到了包含幕府的政所中心“公所”发来的公函，还有幕府列侯议会、亲藩各大名发来的慰问信，各地强藩的外样大名发来的贺辞，以及受上代将军信赖的下属和官僚们发来的各类邮件、媒体的采访请求……这些密密麻麻的公函、慰问言、贺辞、邮件、请求等等，一并编织出了一个复杂的权力网络。
佐藤彻虽然有高度自律的ai咲久耶的支持，但是也无法在短时间内理清复杂的人际关系网络，弄清楚哪些能够成为自己的支持者，又或者哪些是自己需要排除的敌人。
“就实际来考虑，我这个将军，是个孤家寡人，光杆子司令一个，目前只是名义上是这个国家的君主，实际上并没有多少权力……”
坐在椅子上，眯细双眼的佐藤彻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手撑着脸颊抬起下巴，向下俯视着三指撑地，额头几乎贴在地面上的雀部花凛和御影伊依这两个武士少女。
龙胆组的这两名少女，现在算是他的“死忠”，这是因为这两个少女武士，在之前的战斗中已经被划分成佐藤彻的人马。
当然，佐藤彻不会轻易的相信雀部和御影对自己有这么的忠实，她们更像是为了向新任将军展现“忠心”的赌徒，赌的是自己未来有能力成为真正的国家元首。
问题是要是自己没能达成她们的期望，亦或是未来又有新的变化，雀部花凛和御影伊依还会支持自己吗？
哈，人心善变，这种事谁也无法预料，也说不准到了明天，她们就会向自己拔刀相向，用自己的人头去换取权力的地位。
不过，这也并非什么难理解的事，换成佐藤彻本人，也不过只是打算利用这两位少女，她们不过是自己的棋子，替自己达成目标的存在。
‘我需要更多棋子，除此以外，还需要有力的支持者，是那种在政治和人脉上给予我关键帮助的人……’
此时此刻，雀部花凛正在一五一十的汇报之前获得的情报，她们抓获了那个神秘外来者，却意外的发现，这个人的个人情报完全是一片空白。
“……十分抱歉，公方大人，虽然有对她进行简单的审问，但是对方拒不回答，看上去是那种嘴风相当严密的人……”
雀部花凛也改口称呼他为“公方”，这也是对于幕府将军一般敬称，属于大名、旗本、御家人在公开场合对将军的尊称，换成是一般平民，则会称其为“神君”。
“被抓到的人还有一个同伙，使用薙刀当武器，趁着混乱时偷偷离开。”
雀部花凛继续说：“我和伊依本来打算抓住她们二人，却被另一人用忍术进行阻挡，给了同伙脱身的机会。”
“这是对方使用的武器，”御影伊依将一柄涂上朱漆的薙刀放在地面，从刀尖到刀柄全长超过两米，只是被刀砍成数截。
“这两人都不是普通的钢姬，被我们抓获的钢姬，是专门学习过忍术的高手，另一个使用薙刀的家伙，应当拥有某种变幻外貌的能力，这应该是‘稀人亚种型’的钢姬。”
“推测是具备‘怪人二十四面相’的稀人亚种，她当时趁乱脱掉身上的衣物，混入人群之中，随着进入本丸御殿的人员一同撤出去，我们害怕她找机会伺机刺杀，就命令非龙胆队的番所卫士，都退出了御殿。”
雀部花凛也做出解释，她们并没有急着追击这个不明身份的敌人，特别是对方是具备变幻相貌能力的特殊钢姬，两人都反应过来，决定第一时间以保护现任将军的安危为主。
听到这里，佐藤彻也命令咲久耶调动监控，展开调查，只可惜监控损毁严重，也没有查出太多线索。
“没有对她进行拷问吗？”
“事实上，也没有办法进行拷问。”
雀部花凛苦笑。
拷问这种行为，对于多数钢姬来说效果一般，她们的机体除了具备对五感的操控，连同神级系统产生的痛觉也可以屏蔽——要知道用于开发钢姬的技术，本身就是为了打造在战场上没有痛觉，无血无泪的杀戮机器。
再者，若是钢姬下定决心，为了确保情报不泄露，也可以也能够切断大脑与感觉器官的连接，关闭五感，变成植物人一般的状态，故而，一般的拷问手段对于钢姬用处不大。
“算了，把对方带到这里来吧？”
佐藤彻想了想，下达了一个新命令。
“我有办法能够让她主动开口……”
“这？”
雀部花凛愣了一下，同一时间，她身边的御影伊依反应过来，连忙低下头，道：“公方大人，那种歹人身份不明，要是把她带到这里来，岂不是会给大人您带来危险……”
“不。”
佐藤彻有自己的看法。
“管理这里的‘御神子系统’，也就是ai咲久耶具备各种扫描功能，就算刺客身上藏有危险，比方说炸弹或是毒药、化学药剂也能够探查出来，我的安全是可以保证的……再者，就目前的局面来看，弄清楚这个人的真实身份非常的重要，因为对方很有可能就是谋害其他顺位继承人的幕后真凶派来的，知道其人的身份非常关键，甚至能够化被动为主动。”
他扬起微笑。
“还有一点很关键，你们撬不开对方的嘴，但换成我就不一样……要弄明白一个人藏着什么秘密，我觉醒后拥有的异能在这一方面有极大的优势，这是你们远远比不上的。”
雀部花凛与御影伊依互视一眼，两人也清楚知道将军家拥有的独特异能一事，在这个问题上也无法置喙，最终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
“哈哈……看来你应该就是新任的将军大人，看上去一脸寒酸的样子，”说话的是被抓到的少女，那双漂亮的眼眸中带着一丝轻蔑。
“就连你这样的小人物，也能够当上将军，这个国家的未来也是可想而知。”
单马尾的褐肤少女半跪在地上，她的衣服破破烂烂，脸颊上还有些血污，这副姿态配合她那没有半点赘肉的身体曲线，略有些煽情。
此时，她的手脚都被特制镣铐锁住，脖子上也有项圈般的装置，那上面都附带有神经刺针。这些金属针会刺穿入皮肤下面，释放出特点信号，以麻痹钢姬的机体性能，同时抑制提炼人造经络提炼“气”的能力。
钢姬的机体是高度模仿人体构造，甚至连现代医学还无法观测到的经络体系都完全复现，包括经络与手脚上的三阴、三阳、十二经，甚至是全身的六百五十七处穴位，全都一应俱全。
纯粹以机体性能，钢铁乙女们的义体还比不上制式军用义体，而且要接受钢姬化的改造，需要提前进行基因改造手术，在脊柱和大脑里注入纳米机械。
然而一旦完成改造，就能够在丹田提炼“气”，并将其通遍全身，使人造经络与森罗万象的气脉相结合，随心所欲发挥超越制式军用义体十倍、二十倍以上的高性能。
不过，道理也是相同的，炼气的循环既然高度依赖人造经络，一旦被镣铐中暗藏的针刺中经络和重要穴位，就会破坏炼气的流通，身体就没有动弹的力量。
眼前的褐色皮肤的少女，就处于全身无力的状态，被雀部花凛和御影伊依押到了地下的日照神宫。
“闭嘴！”
雀部花凛将江雪左文字的刀锋架到她的脖子上。
“不想试着激怒我，否则只会逼我切下你这只能吐出肮脏句子的舌头。”
“那你们不是什么情报也拿不到，”这个少女又笑了。
“花费那么多力气来抓我，不就是指望从我这里取得情报，要是随便杀掉我，切断我的舌头，反过来只会对你们造成麻烦……”
“你说的没错。”
佐藤彻审视着这名褐色皮肤的少女。
“直接杀掉你，或是用这种方式威胁你确实没什么用处……”
他第一眼看到对方的时候，脑子里闪现过“尖耳”、“褐肤”、“暗精灵”这个词汇——是的，眼前的褐肤少女有着精灵一样的尖耳朵，像是奇幻作品中描述的暗精灵族群。
“原来如此……你是虾夷，不，阿伊努人，是被幕府消灭的北方异族。”
通过检索属于原主的记忆，他得到了关于幕府血腥镇压北海道异族的这段历史。阿伊努人，被鄙称为虾夷的北方异族。不过通过记忆，佐藤彻认为这与他所熟悉的相关历史上的阿伊努人应当有所不同。
自己以前所在的世界里的阿伊努族人可不是暗精灵，而且根据原主的记忆，这个北方异族虾夷人中也有具备特殊力量的人，就如同德川家的历代将军，能够拥有超自然力量，行使名为咒术之类的神秘能力……
“难怪你会如此敌视身为德川幕府象征的我，不过，我总觉得你对我的敌意中混杂着其他的情绪。”
坐在椅子上的佐藤彻摸着下巴的伤痕，这细微的伤是受霸凌时期留下的。
“从你的话语中……你好像对我能够成为将军这一点不满，这就有点奇怪？本来，如果是针对幕府体制的反对者，敌视的应当是幕府本身，而非个人，就算是仇视幕府体系内部的所有人士，你的敌意更加情绪化，实在是让人感到不正常……”
虾夷少女的瞳孔陡然收缩，露出了惊讶的眼神。
“多亏了某人的福，我对别人的敌视情绪非常敏感。”
应该说是原主长期被霸凌时养出的敏锐洞察力，佐藤彻清晰辨识出来对方的恶意来源，这算是这具身体主人留下的一种馈赠。
“不过，我不在乎这些，因为接下来我会强迫性的撬开你的嘴巴……”
佐藤彻哼笑一声。
“只是，前期我还是要做一些实验，毕竟那个能力还有一些不解之处，机会难得，就从你身上开始好了。”
他再次凝视着这个少女。
正如先前提到的，她身上单薄的衣物也因为被卷入刚才的战斗而破了几个地方，连应该遮住的部位也稍微可以看见肌肤了。
淡褐色的肤色，就如同夏天的晒痕一样，只要是健康的男性，多少都会产生感觉。
而且考虑到她现在正处于无能无力的状态，这就是所谓到嘴的肥肉吗？应该是到嘴的肥肉没错吧？
到嘴的肥肉不把它吃下去的话，就太失礼了吧？
正当佐藤彻的心里冒出这般念头时——
咲久耶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脑子里，她似乎是通过某种心灵感应般的方式传达信息。
“还请小心，类似这样的刺客，体内亦有可能藏有某些机关，或是利用女体进行暗杀，自古死于美人计的大人物亦有不少，再者，钢姬若是能够活动手脚，就算是拥抱也可以轻易杀人……”
“了解。”
佐藤彻点了点头。
“不用担心，【言灵·绝对支配】的第二特性有多种使用方法，并不需要一开始就直接接触，制作奴隶也是有多种手段，我甚至不用直接触碰她，就能够办到，不过对现在的我来说，最重要是弄明白各方面的效果。”
他从椅子缓缓起身。
“你、你要做什么？”
褐肤的虾夷少女产生了莫名的恐惧，佐藤彻揪起了她的头发，让她把下巴抬起来。
“别着急，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实验’。”
佐藤彻愉快似地笑了起来。
……
“效果比想象的要强啊！”
佐藤彻有点佩服自己，或者说有点佩服名为【言灵·绝对支配】，若非亲眼见识过这种能力的效果，任谁也不会想到“绝对支配”的可怕性。
“嘿嘿~嘿嘿~”
虾夷少女就跪在佐藤彻身边，她那淡棕色的双眼水气朦胧的散发着雾气。
“真乖啊……友梨音。”
佐藤彻摸着她的头，她就如同幼犬般用头磨蹭着佐藤彻的右手，看起来似乎很想把脸埋进他的衣服里，嘴角弯成微笑的形状。
“你会老老实实，把我想要的情报都告诉我吗？”
“啊啊、嗯……我什么都愿意做，为了佐藤大人，友梨音什么都愿意做，我会当乖孩子，所以好想要奖励哦。”
不知何时，努力摇晃着身躯的她，连脸都贴到佐藤彻的手掌心里。她努力吐出舌头来回舔着手掌心不停的模样，仿佛真的是和幼犬一样。
“明明只是让她把精华吞下去，就有这种效果吗？”
佐藤彻也没有想到，效用这么强，这远比媚药迷幻药还要可怕，只是强迫她吞咽下去，在一定剂量下，就导致虾夷少女神智接近失常，心理年龄也仿佛退化了。
“这应当只是‘绝对支配’的诸多效果之一，口服就有特定效果，能够迷惑人的神智，让其陷入一种对我高度依赖的精神状态……”
佐藤彻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这是个对自己而言，非常有用的一种能力，巧妙的使用这种能力，自己的前方将不会有任何阻碍。
“不过，在此之前，先要从这个名字叫‘红瑞友梨音’的家伙身上，搜集到必要的情报。”
接下来，无需进行什么拷问，佐藤彻就从虾夷少女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