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言灵·绝对支配】
佐藤彻赶到本丸御殿正门前，这里已经被御小姓组的“龙胆队”控制住。
整个龙胆队全员只有三十人，全员都是精通拔刀战的钢姬，而且本丸御殿经过现代化维护、改建、加固，也能够用于防御性作战，充当现代战争工事。
而且整个本丸御殿只有一条通道，只要进行封锁，就能够阻止外部力量突入进来。
本丸御殿自从将军病重以后，就不再是政事中心，而是将永田町改成的“公府官邸”为行政办公地点。
也因为这个原因，本丸御殿几乎没有多少守备力量，毕竟这里空荡荡，连公职人员都只有小猫两三只。之后，在雀部花凛利用无线电通知龙胆队后，迅速就被占领下来。
龙胆队的组成是由旗本出身的一众少女组成，她们多半是会津、桑名等亲藩、谱代势力的武家出身，对于幕府是忠心耿耿，佐藤彻一进入敞开的大门——迎接他的就是一排穿着水手制服，排列整齐的少女。
外表看上去如同千金小姐的少女们，她们都在腰间悬着武士刀，从表情、直挺的背脊一直到指尖，全身上下都像是由一片片拼图组合而成，散发出充满高雅气质兼有武士英气的光环。
她们合计有二十六人，排成数列，为首的是一位穿着古风水手服的少女。
她留着秀丽的姬样式长发，瓜子脸，是纤长身形的和风美人，淡茶色的瞳孔端正的鼻梁，嘴角有一颗美人痣，构成其容颜的美貌是端正的五官，特别是细长秀丽的大大眼睛的完成度格外的突出，那漆黑的眼瞳中寄宿着应该称为魔性的魅力。
长发披肩，雪色的白色肌肤，包裹着这名少女的身体的水手服，虽然纤细但是描绘出身体上该凸出的地方凸出的纤细曲线，从藏青色百褶裙中伸展出纤长双腿上还穿着黑色丝袜。
“花凛组长，欢迎回来。”
她微微欠身行礼。
“这是小女子的副手，龙胆组的副组长御影伊依，也是我的友人。”
眼前的这个少女，跟雀部花凛的美貌相比又别有一番风味。只可惜现在的佐藤彻一颗心刚硬如铁，并没有欣赏美人的情绪。
“这位一定是佐藤大人，时间紧迫，请恕我等无法向您行礼。”御影伊依说：“当前最重要的是进入东照宫，完成洗礼仪式。可这里存在一个问题，那就是位于地底深处的东照宫属于管理整个江户城的ai‘御神子系统’管辖范围之内，与其他的安保系统有所区别，以我们的权限也只能开启3个小时。”
她有些无奈地表示：“这个ai系统是独立于江户城安保系统之上，拥有除了将军以外，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特殊权限……不过，御神子系统的上一任完全权限者已经去世，身为下一任将军，你应该可以解锁完全权限。”
“一旦佐藤大人成为将军，那么‘御神子系统’就会转移到您手里，”雀部花凛补充说明：“同时，您除了能够完成洗礼，还能够取得江户城最高权限，利用这一权限，你可以绕开安保系统便宜行事。”
“举个例子，安保系统进入一级警戒后，连通城中各区域还有建筑物的通道都会全面封闭，以防止暴徒贼人渗透进来，但是掌握了‘御神子系统’，就可以随意开启这些通道。”
御影伊依解释：“不过，您也只有3个小时进行‘洗礼’，超过时限，位于地底深处的东照宫就会封闭，直到第二天，我们才可以重新打开，而在地下神殿里，氧气供给很快就会耗尽。”
“奇怪？”
他疑惑地询问：“完成洗礼很花时间吗？”
“据说，各代将军完成洗礼时间都不同，有快有慢，最快也要1-2小时，也有的耗费较长。”
御影伊依继续说：“当然如果不是紧急情况，‘御神子系统’会提前一步过渡到下一任将军手上，就不需要这么担心。”
“好吧，也就是说，我必须在3个小时内完成‘洗礼’，不然就会被困死在地下。”
“是的。”
御影伊依也只能苦笑。
“知道了，快点准备吧。”
佐藤彻只是略微思考一下，就点头同意。开弓没有回头箭，都到了这个地步，也不可能再退缩，再者，他也没有可以退缩的余地。
“先是杀了人，后来又命令雀部花凛干掉她的上司……呵呵，我可不认为自己还有退路。”
后面无路可退，那只有硬起头皮向前了。
御影伊依压低声音。
“那么，请您跟我往这边来……”
……
东照宫位于本丸御殿的地下深处，要前往这座神殿，只能通过一台升降梯。
升降梯直通地下深处百米的位置，大门才缓缓开启，抵达一个原本不应该存在的地下深层空间。
佐藤彻抬起头来，在厚重的大门前面，放置着他从未见识过的机器。御影伊依靠近机器，进行掌纹和视网膜认证，然后拿出id卡进行验证。
经过三重检查后，大门才算开启。门外是一条长长的玻璃走廊，这条走廊的长度非常惊人，就算视力再好，也只看到被淡淡的光芒照亮的通道入口。
“前面我们就不去了，”带路的御影伊依说明：“这条走廊的尽头就通往地下东照宫，但是，能够进入那里的只有身怀德川血统的人，要是无法通过dna检测，据说会被激光装置削成肉块……”
是吗？
听上去很像某部电影的场景啊，他看了一眼这条玻璃走廊，玻璃的地板下面是漆黑的深渊，似乎是一个巨大的竖坑。
“我了解了，之后我会一个人进去。”
佐藤彻深吸一口气，不再浪费时间，径直走向玻璃走廊的尽头，当他来到入口处，发现发光的并不是门，而是一面巨大的墙壁。
叮的一声，旁边一台检测装置里响起了一个声音：“请将手举到头上。”
他听到声音，便举起了手。
一道红光扫过，佐藤彻似乎通过了某种检测，电子音再度响起。
“确认dna序列，确认身份为已登录在册的幕府继承人，按照相关协议，东照宫圣域将为您开启。”
就在他面前的发出光的金属墙壁上，一条横线出现在平面上，接着，墙壁往上下打开，同时细小的缝隙也往左右打开，变成了一个大洞。
洞的深处有重叠的墙壁依次打开，变成了一扇巨大的门户，佐藤彻向前踏出一步。
瞬间，他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宽敞的石造空间。
在这个石造空间里，有一整片湛蓝色的水，周围则是耸立着高大的圆柱，有种类似古希腊神庙的庄严感。
佐藤彻左右环顾，发现前方有一条奇异的通道，通往那个巨大的水池。
在水池的周围，还排列着网状的细长道路，这些道路也被湛蓝的水覆盖。
他向前走出几步，身后的通道重新结合，出入口消失了。
“门会重新封住吗？”
佐藤彻皱了一下眉头。
嗡！
一道细微在光点在虚空凝结，一眨眼的功夫，虚空中就浮现出一个立体影像般的人形，那是个黑发及肩的少女，头戴花簪，身穿着巫女的服饰。
“欢迎你，新一任的继承者。”
少女拥有非人般的美貌，她露出柔和的笑容，说道：“妾身是江户城的管理者，‘御神子系统’的核心自律中枢，你可以称妾身为咲久耶。”
仔细观察，她的身体是半透明的，就如同幽灵一样，漂浮在半空之中。
“你好。”
佐藤彻很惊讶于这个人工智能展现出来的智能水平，这也证明这个世界的技术水准非常高端。
‘不过，貌似民用层面的技术并不是特别先进，感觉像是点歪了科技树……’
他正思索时，咲久耶微微一笑，提醒道：“新任继承者，你可以继续前进，不过要进行觉醒仪式，请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放置到一边的平台上，且换上浴衣。”
右手边就有一个金属平台，里面有沐浴用的浴衣。佐藤彻也没有多想，脱掉了身上的衣服，换上了浴衣。
“洗礼仪式的过程很简单，只要进入前面的水灵殿中心的洗礼池，接触位于其中的‘黄道器’，通过黄道器的调整共鸣，借助大地中的龙脉之气，就能够觉醒属于你的天惠之力——”
咲久耶伸出手，向着前方湛蓝色的池水指去，约莫篮球场大小的空间，有一个圆形的浴池，里面也盛满了湛蓝色的液体，中央有个喷出蓝色水体的喷泉。
他隐隐约约发现，喷泉下方，也就在蓝色水体的下面，隐约有个发出黄色光芒的奇异物体。
“龙脉之气？这个池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向这个所谓的人工智能询问。
“你应当听说过风水吧……德川家的前任几代发觉大地龙脉中的能量，并且掌握了名为‘黄道器’的瑞宝，历代的将军都通过龙脉之气觉醒成为强大的异能者。”
咲久耶回复：“觉醒这种资质之人，也可以被称为德川家的共主，同时也能够成为幕府将军，不过使用‘黄道器’会削弱一国的气运国势，并不能够批量性产生异能者。”
“我大致清楚了，也就是说我只要进入这个浴池，并且接触藏在喷泉下面的发光体，也就是‘黄道器’，就能够完成洗礼仪式喽？”
“是的，就是如此简单。”
咲久耶又道：“但是，在接触黄道器瑞宝时，借助灵液这种媒介体，龙脉之气会通过你的身体，你可能会在这一瞬间失去意识，这个状态会维持很长一段时间，不过，请不用担心，这不会造成任何损伤。”
“这种状态会维持多久？”
“1-2个小时，也有人会长达数小时之久。”
咲久耶老老实实地回答。
“能否在2个小时内唤醒我。”
佐藤彻又问：“如果超过3小时后，这里会关闭吧，到时候我可能会出不去。”
“明白了，没有问题。”
咲久耶微笑点头。
佐藤彻听到她的话，尝试着松一口气，向着水中缓缓走去，蓝色的灵液异常的冰冷，他一边在水中移动，一边伸出手来，触碰喷泉下方那个发出光芒的“黄道器”。
也就在伸手触碰的一刹那，他的意识陷入了茫然之中，强烈的白光遮蔽视野，接着只听到滋的一声，他的身体活动的自由就遭到剥夺。
某种像是奔流的资讯涌入意识之中，同一时间，佐藤彻的意识就被白光和暴风尽皆覆盖。
……
约在2个小时以后，佐藤彻被人唤醒了。
“继承人，你终于醒了。”
他睁开双眼，又再一次见到了黑长发的巫女，对方是人工智能咲久耶，她的侧颜似乎露出了焦急的神情。
不，也许只是错觉。他眨了下眼，注意到咲久耶其实保持不变的微笑，人工智能应当没有情绪这一类的东西。同时，佐藤还彻发现自己仰着面泡在水中，似乎是之后就昏迷了。
——好险，要是一头栽在水里，岂不是会直接淹死。
“灵水殿的液体是地脉灵气产物，就算沉在液体里也不会窒息……”
咲久耶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解释了一句。
“洗礼仪式已经完成了，你可以尝试开启自己的天惠神力。”
“开启？”
“将注意力集中的话，就能够感应到……”
听到她的解释，佐藤彻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意识之中，奇妙的事情发生了，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界面：
【言灵·绝对支配】
——吾虽恶事一言,虽善事一言,皆以言断之神。
言灵系异能变种，继承了“言灵·君临之王”对现实的干涉能力，通过言语就可以对他人的行为进行影响，诸如拒绝、惩戒、调停、封锁行动等效果。
另外，“绝对支配”是原能力附带的特殊变种，是言灵系统的支脉能力，其效果是对女性特化性的支配力，“绝对支配”的使用如下……
这一段注释字数非常的多，涉及到了“言灵·绝对支配”的使用方式，佐藤彻一口气看了下去，待到他看完之后，也愣住了。
“……阴阳交接……播种……通过这种方式来强化……说是针对女性的特化能力，该不会是出于这种倾向的能力？！”
他相当的疑惑。
不过，从界面上的注释上来看，这是一个相当可怕的能力，因为只要利用这种能力，就能够将女性变成自己的奴隶，甚至是忠心无二的傀儡，并且永远无法离开自己。
换言之，一旦受到了自己的操控，就是身心变成自己的形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