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夺取江户城本丸
——钢姬，钢铁乙女。德川家秘密开发的黑科技产物。亦被称呼为“侵袭型强化人种”，也就是高性能的生化改造人。
本来是德川幕府掌控的技术，后来技术泄露，也被实力强大的外样诸藩掌控，整个日本国内兴起了争相开发相应技术的趋势。
“钢姬”按照作战要求被划分成“近战武装型”、“强袭装甲型”、“工程炼金型”、“多单元猎兵型”和“稀人亚种型”，数量最多也是最常见的是以拔刀白刃战为主的近战武装型。
御小姓组全部成员都是以“近战武装型”为主的机型，侧重的是城市反恐·室内作战·近距离防御。
事实，经过特殊改造的这一类型的钢姬，力量、速度、耐力、体能、神经反射能力都是超人一等，特别是白刃战能力之强，完全能够在枪林弹雨中取得压倒性的优势。
唰！
数道剑光闪烁起来，这是近距离的白刃战，双方都没有持有枪械，雀部花凛踏入敌阵的一刹那，被称为“蛇女”的青波亚纪子向后退去，同一时间，周围的少女武士成为了她的坚盾，她们挟刀围杀过来，向着雀部挥出刀。
似乎是在刀刃中舞蹈一般，少女压低重心顺势滑入敌人怀中，一刀向上斜挑，这是非常漂亮的斩击，低性能的钢姬也挡不住这样的一刀，包覆在皮肉中的内脏随着人造血液化成的瀑布喷落。
“太慢了！”
雀部花凛的轻蔑笑声响起，同伴被杀刺激了在场的其他武士，她们发出喝破之声，快速挥剑。
然而，她们的剑根本沾不到金发少女的影子，双方在性能上的差距就是这么夸张。
雀部花凛向后退了一步，以鬼魅一般的轻盈动作脱离了杀阵。蛇女手下的武士少女们的围攻失去目标。
她轻笑一声，又锁定一个敌人，假意挥刀砍向对方脖子，对方低头躲过这惊险万分的一刀。
雀部花凛翻转刀刃，反手划出逆袈裟斩击。这一刀砍血花飙溅，造成了另一个重伤减员。
她趁机跳跃半空，刀刃确中了某人的头部，一阵“噗嚓”声响起，对方脑袋裂成两半，连金属化的颈椎都露了出来。
不待死者倒下，她灵巧落地的同时，大踏步向前，一剑刺穿了对方的人造心脏。
旋即脚尖旋动，江雪左文字划出闪光的斜线，将从后面偷袭者的左肩口砍裂。
数个呼吸的时间里，她以一人之力，压制了敌方的人数优势。
金发少女一边从四面八方的攻击中穿行，所有对她的攻击都被她或闪躲或佯攻或格挡悉数化解，以旋风般的速度躲过排山倒海的攻势的同时，不能够找到破绽发动攻击。
同属于御小姓组的其他武士也不会被轻易砍到，但是雀部花凛的刀光变幻莫测，一旦她们去保护自己的头的时候，那柄武士刀便会跟着一转，向着她们的脚劈去。
——柳刚流斩足法。
一刀划过，某个钢姬的右腿小腿胫被劈中，跌出了战圈之外，这时已经有四人被砍中脚步跌倒，在时刻变幻的战场之中，包围圈渐渐出现了缺口。
“……又慢，又蠢，又笨！”
雀部花凛充满嘲弄地笑着。
“你们和‘蛇女’青波一样，都是废物，根本不配成为幕府的栋梁，弱成这样，就应该被淘汰！”
她不再留手，刀势一变，就如同狂风骤雨般猛烈，又像是精密机械般准确，只见无数道剑光汇成一张剑网，如决堤般的潮水涌向四面八方的敌人。
亚音速的斩击将某个少女的颈动脉砍裂，又扫过另一人的手腕，切断了握剑的右手，蛇女的手下组成的包围杀阵完全支离破碎。
“死吧！”
她快速挥刀，命中了前方敌人的咽喉，鲜血飞溅的同时，一道阴险的剑光，如同毒蛇从尸体的腋下刺了过来，间不容发的关键时刻，雀部花凛用空出来的左手握着鲜红的刀鞘倒住了刺来的剑刃。
“不愧是靠着巴结别人爬上番头位置的蛇女，阴险又卑鄙。可惜啊，你的手下都不中用，看来你也只能自己出面了！是吧，蛇女……”
她看到了躲在尸体后方的“蛇女”青波亚纪子，后者阴冷的一笑，用肩膀撞向被切喉死亡的尸体，巨大的冲击力使得这具尸体如同炮弹一样冲向雀部花凛。
“小丫头，你还太嫩了，灵活的使用身边的工具人，是成熟女人的智慧。”
雀部花凛也没有被这种小花招骗过，当机立断向后方跳出一步，避开尸体炮弹，接着放平手中的江雪左文字，拨挡刺来的拐杖剑。
“徐娘半老的女人说什么傻话，你是真的不觉得羞耻吗？你连呼吸都该觉得可耻吧？”
“唉呀呀，无论如何看起来是非得把妳抹杀掉不可了，你这个满肚子坏水的小女孩！”
“只靠着谄媚别人爬到高位的老女人就别再嫉妒了，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散发出老年人的加龄臭！”
两人在言语上发生冲突的同时，交击的刀刃火花四溅，相互之间出现数十道交错的银色光芒。
雀部花凛与青波亚纪子展开惊人的攻防战，所处的空间充满了无数次刀刃的突刺与回斩，各种施展毕生所能互飙剑技。
“蛇女”的剑术并不弱，拐杖剑与她势均力敌。金发少女往右侧闪避后，使出令人眼花缭乱的刺击。银色的刀光彷佛化为一颗彗星，逼得青波回刀防御，连连往后抽退。
她抓住这个猛烈攻击的绝好良机，扭转手腕，让刀刃高高扬起至上段，双手持刀，猛烈的劈斩下去。
嗡！一片雪亮的光弧直逼她的头顶，青波亚纪子只能仓促翻转刀刃，向上架起，在一声金铁交鸣，两柄刀刃咬合在一起，似乎在撞击中断裂，蛇女硬是压下虎口的剧痛，却惊觉到江雪左文字的力量猛烈加强。
“你？”
青波亚纪子感到了一丝惧意。
——不妙！技巧上势均力敌……力量上是对方更强？
“太可惜了，老女人，我之前就说过了，”雀部花凛浮现出狰狞笑容：“在性能方面，毫无疑问是我的优胜，只要变成硬碰硬的对决……想也知道，年轻而又美丽的我，绝对会胜过又老又丑的你，这就是正义的大胜利啦！”
“哪里正义啦”，青波亚纪子的眼神里透出了这般质疑，可是下一秒，拐杖剑不敌名刀江雪左文字，刀刃发出咔嚓声，硬生生被雪亮的刀芒斩断。
蛇女发出一声惨叫，脸几乎被劈开，又新添一道扭曲的刀伤，她向后退步。雀部花凛没有手下留情，她的刀刃如电光闪过，以快到极限的刀速将青波亚纪子当场肢解。
这不是比喻也不是夸饰，几乎就在下个瞬间，她的脑袋就被刀光切成了八等份，在半秒钟里就被斩断了四肢，血肉四处飞溅，肉身还被砍成四截。
噗哧！噗哧！伴随着血色浊流散落，大理石的地面染上了扇状的血迹。之前被称为“青波亚纪子”的存在，现在变成了四分五裂的肉块倒在自己的血海中。
“还真是残酷……”
佐藤彻也没有想到，钢姬之间的对决是这么激烈的，一眨眼的时间里，雀部花凛就把周围变成了尸首枕籍的修罗场。
“不好意思，佐藤大人。”金发少女雪白的脸颊上沾上鲜血的斑点，她用手背擦血，露出有些害羞的笑容。
雀部花凛丝毫没有受伤，只是在乱战中被他人血水喷了一身，仿佛变成了深红的恶鬼。她握着剑，脚下滚落着“青波亚纪子”的尸体。
“让您看到了狼狈的一面，要是我再小心一点，应当不会弄得这么脏了——”
她抬起脚来，将滚落到自己脚下的眼珠，原本属于蛇女青波亚纪子的右眼，轻轻的踩碎。
“做的不错。”
佐藤彻点了点头，他面无表情，在末世里他早就习惯别人的死亡，倒也不至于对这种局面生出什么不适应。
“这个蛇女的实力应当算不错的吧？你用了多少实力对付她……给我说实话。”
“小女子原本是会津蕃的最上剑姬，青波亚纪子不过是普通旗本出身，说实在的，我连三分之一的力量都没有动用，也没有开启秘剑领域，这种色色……”
她正准备说什么，突然，一阵警报声响起，铺呈着大理石走廊里的也闪烁起了红色的灯光。
“糟了，姐姐大人。”
雀部花凛三个跟班中的一位少女紧张地开口：“这是江户城的防御机制发动了，这样下来，其他城内的警卫力量也会针对我们发动攻势。”
“无需担心。”
雀部花凛淡然道：“我已经用内置无线电，通知了御小姓组‘龙胆队’的其他成员，守在本丸御殿门前，只要佐藤大人能够抵达本丸的地下宫殿，大局将定。”
“那么，姐姐大人，要杀掉剩下的这些人吗？”
另一个长发少女，拔出刀来，指向青波亚纪子那些活下来的手下。
“其他人也没有勇气发起进攻了，”雀部花凛环顾周围，蛇女的部下还有几个活下来的，不过都是断手断脚，或是抱着死去的同伴呜咽哭泣。
见到这一幕，她淡淡说道：“败军之将，也谈不上什么阻碍了，请您继续前往本丸，现在我们要加快速度了！”
佐藤彻点了点头，自己也算是见到了雀部花凛的部分实力，她是确实拥有以一敌百的能力。这是个不错的棋子，他希望这个女人能够继续为自己所用。
“带路吧，雀部，把江户城的本丸献给我，就是大功一件。明天之后，龙胆队的全员事后都会得到嘉奖。”
“请您放心，一切都会如您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