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黑化徒弟是魔尊24
001直觉告诉它帝玄空跟令笙言之间很不对劲，它犹豫再三，小心试探着问道，【空空……你没事吧？】
帝玄空疑惑，“什么？”
001揪着耳朵，【就，就是你跟反派啊。】
帝玄空更疑惑了，“他怎么了？”
001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最后只别扭的问了句【你知道？】
“我知道什么？”
001急得跺脚，【你就装吧！】
帝玄空漫不经心道，“你是想问我什么时候的察觉的吧。”
001撇嘴，【昂。】
“不久前吧，一个星期前？”
【你，你还能察觉到？】
帝玄空危险的眯了眯眼，“嗯？”
001嘟嘟囔囔道，【我还以为你们这种的都不知道情爱呢……】
帝玄空，“……”
“我只是不想，又不是不懂。”
她垂下眼帘，“我只没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我身上。”
001摸了摸下巴，【按照小说以往套路，你这种发展也不是不可能。】
“……”
帝玄空淡淡开口，“我曾经十分怀疑师徒之间存在爱恋的可能性，”说着，她接着向早已布置好的洞府内走去。
【为啥？】
帝玄空想了想，尽力找了个比较合理的比喻，“你会对天道动情吗？”
【！！！】
001惊恐的睁大双眼，【这，这肯定不会啊！】
帝玄空耸肩，“这不就行了？”
001拉着耳朵纠结的绞着，【啊这……好像是挺渺茫啊。】
【但，但是……】它把耳朵往后一甩，焦躁的在帝玄空识海里飞来飞去，【我跟天道粑粑的关系跟你和反派的关系还不一样吧。】
“所以呢？”
“我们只是过客。”
001下意识想反驳，【可是……】
帝玄空打断它，“一开始是天道让我来补bug的对吧。”
【……嗯。】
“按你说的话，感化令笙言阻止他黑化原本就是修补bug的必经过程，收他为徒也只是一种手段，我只是来执行任务的不是吗？”
她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001突然发现帝玄空对待这里的每个人皆是如此。
与其说是性格上的冷静，不如说是骨子里的冷漠。
因为对所有人都不在意，所以做什么事情都漫不经心。
001呆愣着。
【但是，空空，你不喜欢他吗？】
帝玄空接着向前走，“你说的是哪种喜欢？”
“如果是师父对徒弟的喜欢，那我是有的，如果是男女之情，那就没有。”
帝玄空接着道，“或许是我想错了，也或许是令笙言对他自己的感情拿捏不清楚，”她眯了眯眼，“孺慕之情和爱慕之情，我觉得是最容易搞混的。”
“我只希望他能看清一点，这三年就当是我给他看清的时间吧。”
“更何况，”她顿住脚步，“如果仅仅因为我的一己私欲，就蹉跎他的后半生，也太不值了，这对他而言太不公平，我们总归是要离开的，既然如此，就干干净净的来，干干净净的走。”
“不论是对他还是对我而言，留在各自的回忆中才是最合适的。”
帝玄空走进房间内，“我出关后自会跟他讲清楚，我会阻止他的黑化，这个世界也不会崩塌。”
她缓缓阖上双眼，周围灵气随着她的动作逐渐围绕她全身，整个人更加虚无缥缈，“还有，待我出关之际，便是都桓身死之时。”
——
“吼！”
周围的树木应声倒地！来自元婴后期的威压在一瞬间释放，迅速向四周扩散开，所过之处草木尽失，飞鸟受了惊，全都挥扇着翅膀散开。
面前的少年被这股灵气往后掀飞数十米！
他踉跄的用剑撑起身子，身上狼狈不堪布满了伤痕，他吐出一大口血，又看向那灵气散发出的地方，眼里充满了狠意，像极了一匹被猎人逼至绝路的孤狼，浑身都带着一股不要命的狠劲。
他艰难的直起身，手上灵剑一甩，将全身灵气都逼至剑身，紧接着便“唰”地一声不见了人影，如闪电般眨眼间他便来到那头魔兽跟前！那魔兽显然没反应过来，它兽瞳紧缩，再想后退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一道白光迅速穿过它的眉心，如铜铃般的兽瞳里写满了惊恐，它偌大的身体“轰”的一声倒在地上！掀起阵阵灰尘。
令笙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浑身是血，全身的经脉都在叫嚣着疼痛，他半跪在地，混着血的汗水不断滴落，额头上青筋暴起。
突然！丹田处传来剧烈的疼痛，他痛苦的跌倒在地，蜷缩着身子，不断压制着想要趁机侵占他身体的魔气。
他睁大了眼睛，眼底充满了血丝。
他这一个月来不断深入森林，如今已经到了内环，这里盘踞着的都是元婴期的魔兽。
而一旦修炼到元婴，不论是修士魔兽还是魔族，再上一阶相当于登万丈山，有的人花费后半辈子才勉强到达元婴中期。
而且元婴期的每一阶的差距都是天差地别。
令笙言独自一人单挑元婴期各阶魔兽，在这森林里一待就是一个月，别说他一个元婴初期，就是元婴后期的也扛不住他这么造。
几乎是毁灭式的，每次打斗都带着股不要命的架势，这导致即使有些等级比他高的魔兽都忌惮他。
令笙言蜷着身子，他看着染满了血的黑剑。
纵使他再怎么磋磨这剑，它还是如同开始那般锋利耀眼，连续一个月高强度的杀敌甚至没有在它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他大口喘着气，丹田处还在持续作痛。
他突然想起当初帝玄空给他这把剑时的模样，她还会摸着他的头，眼里还有着笑意。
不知怎么的，眼前出现一片水雾，心里莫名酸涩委屈起来，再一眨眼，眼泪便顺着鬓角浸入发间。
“大师兄！”
令笙言赶紧擦了擦眼泪，他勉强撑起身，看向跑过来的二人。
祁圆看见旁边那头巨大的魔兽尸体脸上瞬间变的苍白，她又看了看令笙言，心头火噌的一下升到天灵盖。
祁郁看他这副模样也是脸色一变，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想走过去先将他扶起来。
然而祁圆先他一步——
“啪！”
清亮的巴掌声响起，令笙言偏过头，脸上迅速肿了起来，这一巴掌力气不小，他被打的往后踉跄了几下，额前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祁圆打他的那只手都在微微颤抖，她声音微颤，带着些许崩溃与愤怒，“你到底想干什么！！！我问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体已经经不住你这样作了？！！”
令笙言抿了抿唇，默不作声。
祁圆上前揪住他的衣领，红着眼圈，哽咽道，“你到底怎么了？从师尊闭关那天起你就这样，我都数不清你有多少次在濒死边缘了。”
“要不是我们发现的及时，你早就死了无数次了！！！”
令笙言哑着声音，“那就别管我。”
祁圆瞳孔一缩。
“啪”的又是一巴掌甩过去，这次比之前那次更狠，令笙言跌坐在地，眼前发黑，许久都没站起来。
祁圆从没这么失态过，这几年来她一直都将令笙言当成自己的哥哥来看，也不曾有过什么犯上的行为，这是头一次。
她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想吼却又吼不出来，令笙言这种打法分明就是没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巴不得死了才好。
站在一旁许久没说话的祁郁终于开口道，“师尊不会想看见你这样的。”
站不起来所幸就躺在地上，令笙言用胳膊挡住眼睛。
祁圆头别过去，咬着唇，仰头看了看天，努力将泪水逼回去。
祁郁走到他跟前蹲下，平静的望着他，“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自我厌弃？自我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