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黑化徒弟是魔尊17
“怎么样,挑中哪一把了?”
令笙言托着下巴,来回踱步,倒真有认真挑选的那模样。
他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最后将视线定格在一把通体漆黑却格外闪亮的剑上,剑柄上还镶嵌有两个五彩的宝石,看上去就给人一种“我是暴发户”的感觉。
“我想要这个!”
令笙言指着它看向帝玄空,眼里满满的都是期待,他眨巴眨巴眼,显得天真无辜极了。
一旁的祁郁见状,身子猛地一僵!
坏了!
祁郁就差没捶胸顿足大呼后悔了,他刚刚看中的就是这把剑!也就只有这把剑看起来正常点,看他刚才那么会拍马屁,自己还信以为真了!没想到这小子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啊!
祁郁欲哭无泪,他看向祁圆,果不其然,对方也一脸的生无可恋。
他心里稍微好受些了,还好有人陪着他一起。
帝玄空看着令笙言挑的那把剑有些嫌弃,她怎么把这柄剑拿出来了?
黑漆漆的丑死了。
但是——
她看着令笙言那充满期待的双眼,也说不出“让他换个”的话,只得犹豫再三,勉强答应了,“你喜欢就好。”
【空空,有没有人说过你审美很……独特的?】
【嗯?你是第三个人这样说我的。】
【那另两个是谁?】
【我小姨跟我白姨。】
【……】妖神大人跟鬼王大人都这样说了,你就一点点都没感到自己的眼光有问题吗???
当然,这只是001的腹诽,帝玄空并没有听到。
令笙言高兴极了,眼睛弯成了月牙,在不经意间闪过一丝狡黠。
他看了一眼祁郁,那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但面上还是一副乖巧嘴脸。
祁郁心中悔意更盛,他就知道!当初他要师尊收留自己时,那脸说变就变,他就知道这小子一点都不简单!
事到如今也没办法,他只能拉着祁圆一起,一人挑了一把相对来说正常一点的。
他原本对这剑没抱什么希望,但他拿起来才发现很有分量,虽然面上看上去很廉价,细看剑锋却异常锋利透着寒光,纹路也十分精致清晰,而这铸造材料也绝非凡品。
虽然祁郁不认得这究竟是什么剑,但直觉告诉他,这剑绝对不普通。
他看向帝玄空,“师尊,这真的要给我们?”
帝玄空颔首,“拿着就好,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祁郁点点头,既然师尊都这么说了他也没再犹豫,干脆利落的在剑刃上一划,血光一闪便成了契约。
祁圆也挑好了,学着祁郁的模样滴血认主。
三人拱手行礼,“多谢师尊!”
帝玄空淡淡应了一声,“不必多礼,这些心法你们也拿去,对你们修炼有好处。”
“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
说罢便抬脚要走,令笙言先一步喊住她,“师尊您去哪?”
帝玄空:“藏书阁。”
——
一推开门就看见正在值守的弟子在那昏昏欲睡。
帝玄空过去敲了敲桌子,那弟子一个激灵看见她立马站了起来,面上一副睡觉被逮住的惊慌样,“四,四长老。”
帝玄空可不管她睡不睡觉,“知道亲传弟子名册放哪吗?”
那弟子正了正色,想了想道,“亲传弟子的名册都是放在掌门那里的,其余弟子的登记名册倒是有。”
帝玄空点了点头,“那正好,我刚在外面带来两个孩子,打算收入我门下,你这里记一下吧。”
“啊?”弟子也没想到还有这一出,他有些为难,挠了挠头,“这……一般进入宗门的弟子都有专门的管事长老,记完名之后再带来藏书阁,我,我也不好做主啊,这得找管事长老。”
“管事那里我已经打好招呼了,祁郁祁圆,你在这记上就行。”帝玄空撒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
弟子一听连忙笑笑,“好的好的,这就记。”
说完便寻纸墨去了。
帝玄空交代完事情转身便离开了。
【空空你找弟子名册感干嘛?】
【大长老临死前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赵正初的亲传。】
而且。
帝玄空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藏书阁。
如果她没记错,无论是什么弟子,名册都是放在藏书阁内的。
“罢了,去大牢。”
昨天大长老刚逝世,消息就已经传遍了,蒋洪闹着让给个说法,赵正初直接以无端生事的名头将他关进了牢里。
长老的儿子说关就关,也算是杀鸡儆猴,下面的弟子也没有再闹了。
紧接着第二天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宗里还是和往常一样,仿佛昨天大长老的身陨是场闹剧,没人记得也没人在意,未免太过“懂事”了些。
之前下山的时候就隐约感觉不对劲,作为在天剑宗庇护下的城镇,竟然对天剑宗避之不及。
大牢。
一进门就感觉到来自元婴期的威压,帝玄空微微蹙眉,她放出神识大致扫了一圈,发现牢里压根没人释放威压。
旁边的狱卒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疑问,“这是掌门在外带来的法器,能够放出类似元婴大能的威压,也是为了压制暴躁的犯人。”
为了让她看清楚,狱卒抬手指了指那法器。
帝玄空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只见在最上面有一个莲花样的法器,通体泛着金光,正在缓慢的旋转着,周围有几条粗壮的铁链缠绕在它周围,中间像是有层结界保护着。
帝玄空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突然就转了话题,“我要见蒋洪。”
狱卒一愣,而后有些犹豫。
“怎么,我与大长老好歹也有些交情,还不许我探望他儿子了?”
狱卒暗自腹诽,要你命的交情算是哪门子交情。
但帝玄空这么一说,他也不好阻拦,“我带您去吧。”
——
跟着狱卒走这一路发现这些犯人都是被一个个铁笼子关起来的,各自一个房间,每个房间中间都有一个水潭,笼子就被悬挂在上面,通往中间只有一条路,其余都被水淹没,整个房间阴暗又潮湿,充满着压抑的气息。
笼子里的犯人也都安静的很,除了躺着就是坐下倚着铁栅上,死气沉沉的。
直到狱卒停下脚步,“长老,到了。”
帝玄空:“多谢。”
“那小的就在门外候着了,掌门有令不能待太长时间。”
帝玄空应了一声便向房间内走去。
她缓缓走下台阶,又向那极窄的小路走去。
一步一步,她走的极慢。
走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她终于走到那只笼子面前。
“你好啊,蒋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