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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章 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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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弋常泽笑得明媚,就好像,好像在哪里见过……

    大脑死机的栀柔无意识地将手放在那双大手上面,突然一阵腾空感,弋常泽手臂一用力竟把栀柔整个人提了起来。

    弋常泽另一只手立刻护在她的腰上,轻轻用力一托,栀柔短促地惊呼一声,稳稳落在马背上。

    “坐稳,走了。”温热的气息带着冷冽的味道洒在耳后。

    栀柔微微缩了下脖子,鼻腔内发出一声轻轻的嗯,乖顺地点点头。

    弋常泽骑得并不快,但马背上轻轻的颠簸都会让她的后背贴上弋常泽的胸膛。

    刮过的凉风让栀柔清楚地感觉到脸颊在发烫,隔着几层衣物都几乎可以传递体温。

    鼻尖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手也不小心碰到了弋常泽腰间的衣物,栀柔知道那是她昨日拿来的香囊。

    许是想打破这有些不一样的氛围,栀柔微微偏过头,弋常泽的脸与她贴得更近了。又是一下颠簸,眼角的皮肤传来了温热的触感,是他的唇。

    栀柔一下子愣住,想说的话也不知道该怎样组织语言了。

    “嗯?”

    “那个,将军,就是那个香囊有些粗糙,下回……下回我做一个好些的给你你再戴吧。”

    最后几个字几乎都是气音,刚说完她就后悔了,她怎么就理所当然地以为将军还会愿意戴她做的香囊呢。

    安静了两秒,栀柔有些尴尬地想说自己只是随口说说的,弋常泽轻笑着开口,“那就等你做好给我我再换下这个。”

    不知是有意无意,弋常泽好像弯了下身子,呼出的气正对着栀柔的脖颈。

    弋常泽饶有兴趣地用余光看栀柔逐渐变红的脖子和耳尖,内心升起了一种想要蹂躏她的阴暗想法。

    还早,不能吓到她。弋常泽在心中暗暗想着。

    栀柔整个过程都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马停了。

    弋常泽脚一抬,翻身下马,一只手环住栀柔的腰毫不费力地把她放了下来。

    弋家军的训练强度很大,几乎天不亮就开始。军队里的士兵糙惯了,训练那么久流了一身汗索性把上衣脱掉了。

    栀柔还没来及看清,准确来说只是远远看到了小麦色的肉体。弋常泽严肃地喊了一声穿上衣服,仅仅两秒就看不到了。

    栀柔没什么表情,毕竟她还没有从刚刚的事情中缓过神,反而弋常泽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刚刚穿上衣服的士兵脸臭臭的。

    军营里的药材比市面上能买到的好了不止一个档次,弋常泽带栀柔去配药,顺便看看生病的士兵。

    他们体质好,除了发热和四肢无力没别的大碍,甚至有些晚生病的现在还在继续训练。

    栀柔刚想按自己的方子配药,一个刚刚听弋常泽喊话后穿上衣服的士兵站在营帐帘子那。

    穿得慌忙,衣领没有拉好,栀柔余光一扫这士兵锁骨上是不明显的红斑。

    走近了一些才看到那是密密麻麻的小红点,心下一惊,问他:“你脖子上的是怎么回事?”

    士兵有些懵,栀柔看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又转头看看最先生病的几个人。

    伸手拉了一下他们的衣领,无一例外,生病越早的红斑越明显。

    弋常泽皱眉,显然他也是第一次看到。

    栀柔朝弋常泽说:“把今早还在训练的生病的人叫过来,还有有一点发热状况的人都单独隔起来。”

    弋常泽第一次见栀柔那么严肃,立刻吩咐了下去。

    栀柔声音冷冷的,“是流感,会死人的。”她控制了音量,只有身边的弋常泽能听到。

    栀柔快步走去配药房,不管怎么样先退热。

    弋常泽跟上,栀柔不等他问就开口说:“这是我们家族的一种秘药,吃后就会得这种类似风寒的流感。除了红斑几乎没有其他特征。”

    “这种药都是用来和其他大量药材搭配用的,除非情况紧急不会拿它当药引子。”

    栀柔写了个方子,塞到弋常泽手上,“拿着去配,量越多越好。还有这病超过七天,必死。”

    所以这病是怎么回事呢?显而易见,这世上除了栀柔便只有一个人会制这种药了。

    她的姨娘,卓雅。

    这秘药的解药不难制,只是汤药要熬上整整一天一夜,不知那些先得的将士能不能撑到药熬好。

    弋常泽清点了一下,竟有百人染病,还未算上没有意识到自己发热的人和染上病没开始发热的人。

    他面上闪过戾色,齐千予也染病了,他甚至是前几个开始发热的人。

    弋常泽知道就靠栀柔和几个军医根本来不及,叫人去禀报给皇帝,分些太医过来。

    弋常泽回去找栀柔,她正好出来撞进了弋常泽怀里。

    栀柔摇了下头,急忙问他:“最早生病的人已经几天了?”

    弋常泽,“齐千予是最早一批,大概六天了。”

    “来不及了,你把他和最早一批的人安排在一间房里,那个药先紧着他们的量煮。”

    栀柔让弋常泽现在带她回将军府。马背上栀柔对他说:“你需要调查一下,这秘药只可能是池国安排人做的。”

    栀柔的语气让人摸不清她的心思,“池国的妃子卓雅,她,是我姨娘,是除我之外唯一会制着秘药的人。”

    弋常泽不言语,他没有告诉栀柔自己其实一直在发热,已经五天了。因为身体素质强大他并没有任何不一样的表现。

    他问栀柔,“这病,会怎么死。”

    “在第七天晚上,会不声不响在睡梦中死去,表面上没有任何表现,但,只有经历的人才知道痛不痛苦,这病致死的根本原因谁也不知道。”

    到了将军府,栀柔几乎冲到房间里拿起一个小包就走。

    银针,如果齐千予在第一天没感觉到,那么今晚就……或许针灸可以救他的命。

    再次快马加鞭往军营里赶。

    皇帝得知消息后立刻派来了太医,栀柔和弋常泽到的时候太医们也后脚过来。

    训练场地架起了数百口药锅,立刻不停地开始熬药。

    齐千予在栀柔要给他针灸时还感觉小题大做了,他现在还能活蹦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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