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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护不住的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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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自己在这儿坐会儿,我去瞅一眼你的验血报告。”

    -“放心吧秦队,我一直在这儿,嫂子不能有事儿……”

    --“秦队,嫂子喝什么?我去买……”

    这男的怎么还没走?刚给她披了个毯子,这还要替她去看什么报告。

    还有这一大帮男的,谁让他们叫嫂子的?她哪配得上这份殊荣!

    心里头浑儿画浑儿,奚望耳边嗡嗡作响,她好像听到秦乾简短回绝了那个要去买水的同事,后又接了个电话,说些什么“嗯、在一块儿了、受了点伤不严重、放心吧……”之类。

    随着他平稳的语调渐行渐远,周遭空气好像也变味儿了,奚望忽然就觉着-咦?怎么这么冷?

    她懒得去猜秦乾电话对面的人是谁,就连她自己手机哪去了都不想管,赶紧拢了拢这四处漏风的破毛毯。

    就这么窝着呆着实在太难受了,可她又不敢坐起来面对,她反复提醒自己——

    即使苇杭今天不跟你约见面,明天、后天……说不上哪天,也极有可能会出事,因为那个恶灵军团已经布好局了,你们都是棋子。

    这么想着,她又陷入新一轮恐惧,那歹徒今天没冲着她来,那明天呢?往后呢?什么时候又会轮到她?

    太可怕了,把她关起来算了,关到恶灵军团覆灭。

    她怕到忘记呼吸,憋了一大口气,释放时只觉浑身血管炸开了一样,翻滚着冲向头顶。

    手脚的血瞬间被抽空,如坠冰窟,不得已,她抬起腿蜷缩在椅子上侧躺着取暖,灰毯子轻轻颤抖,就像头刚出生的小驴。

    “冷啊?……有点发烧了,先回家吧别在这儿等着了……血项没事儿,伤口采样化验就有点铁锈,没别的细菌病毒,好好吃药换药就不能感染,放心、啊~”

    嘁,真拿她当小孩儿了是嘛,还发烧,她身子骨壮的跟驴犊子似的怎么可能发烧。

    母驴犊子心里倔的挺起劲儿,可浑身无力,说不出半个反驳的字。

    她听到那男的擅自做主、跟翟羽佳说要带她走,翟羽佳立即表示赞同,说姚苇杭至少要十来个小时才能苏醒。

    “……奚望状态也不太好,最好赶紧回家休息。”翟羽佳顿了顿,又妥帖问询:“另外,奚望碰上神经病的事儿我们九老板也知道了,她明天可能会去家里看看奚望,到时候是联系您么?”

    秦乾心里划过郁怅,表面镇定:“抱歉,我明天还要封闭训练,要到下周五才结束,恐怕……还是要跟她本人联系,或者,问问徐凯、有没有助理……”

    奚望这才想起,这男的上周说要参加什么封闭训练,8号才能放出来,这半道出来会不会挨处分?

    其实,翟羽佳比秦乾更了解奚望一贯的工作及生活状况,这么问只是出于礼貌,她看出秦乾尴尬,便没再多问什么。

    秦乾说完,貌似又离开了一会儿。

    不知怎的,奚望觉得自己好像真被动物附体了,好像会辨别秦乾的味道了,闭着眼,竟能闻出他去而复返,这是什么发烧后惊现的特异功能。

    她欠开一条指缝,捂着脸偷看,见秦乾拎了一兜子药回来,递给身边一个什么人后,连声招呼都不打,直接提溜起她一条胳膊扥了她一把,紧接着半蹲下身、单臂一扛就把她抡在他背上了,要不是奚望嗓子眼儿堵的慌,绝对会骂他不拿她当人看,这架势简直就像屠夫扛了半扇猪到背上,她去旅行的时候在乡野村落里见过,农户就是这么一句话不说,为了生计,目光坚定、动作利落地扛起猪,负重前行的。

    扛猪就扛猪吧,总归是他卖力气,她占便宜,就她这大身板子,小时候没福气,长大后更是没享受过这待遇。

    想开了,奚望也就踏实贴靠在这便宜后背上了,寻了个舒坦的姿势。

    不过,不用问奚望也知道秦乾是打哪儿来的,肯定是摸爬滚打了一天,身上一股子土腥儿味儿,奚望觉得趴在他背上,有点像趴在硬泥土块子上,味儿还凑合,但体感一点都不舒服。

    好在医院不大,硌一会儿就出了大门。

    我靠!真特么冷,夜风在她后背砍了一刀,奚望冻的本能抓紧秦乾胸前的衣襟。

    呼!

    秦乾身子一僵,脚步顿住,胳膊也被电了一般,没绷住,松了三成力。

    奚望感觉自己直往下粗溜,又本能收紧胳膊、攥了攥抓着衣料的拳头。

    呼的一下,她只觉脑浆子一晃,秦乾后背上的腱子肉一鼓,掂着她就往上送了一大块,没扔下她这半扇哑巴猪。

    ‘体力真不错。’哑巴猪在心里说。

    下台阶,由负责案件的年轻刑警带路,把二人领到停车场,找到小粉车。

    小伙子很周到,嘴上说着:“头一回开这么贵的车,给我吓够呛……对了秦队,嫂子刚还有个包掉现场地上了,我给放车里了,有个保温杯摔瘪了、里边水洒没了,另一个没毛病……”

    他边交代自己做的好事,边忙不迭地帮着开了车门,把几样东西搁在后排、抖了抖灰毯子,就要上手接奚望,“用不用我搭把手、秦队?”

    秦乾平调说了句“不用,多谢”,甩手一抡,就把她这半扇猪顺时针转了个15分钟的轨迹、又拐了个弯儿打横抱着,稳稳的、小心翼翼地,搁进了副驾里,还挺体贴。

    但替她盖毯子的动作有点简单粗暴,不怎么暖男。

    欸?那大镜子哪去了?刚刚那动作流程太过神奇,跟拍动画片儿似的,奚望刚想起来好奇,想看看他是怎么做到的,她这么大个人被他甩的跟破娃娃似的,简直无法想象。

    她想到一个不太贴切的成语,当局者迷。

    小刑警倒是看出来点门道,这不就是柔道招式‘背负投’慢倍速倒放的节奏嘛,也不知道秦队和这网红嫂子是结婚了还是搞对象阶段,还挺有默契,整挺溜。

    不过,刚做完笔录出来,他就被好几个其他支队的同事交代、叫他务必照应好这位嫂子,别瞎打听。

    小刑警没敢将八卦问出口,只利索地将车钥匙递给秦乾,还吹了一句:“虽然是头回摸这么贵的跑车,但我在拍客找视频看一遍就会开了,法拉利roma,39t……欸秦队,你开过嫂子这车吧?能给整走吧?”

    秦乾接过钥匙,轻点头:“再次多谢,回头案子有什么进展随时联系。”

    很快,秦乾坐上车,先掏手机打开拍客,输入‘法拉利ro’,随便往下划拉两下,选中一个视频播放,将手机夹在支架上。

    ‘……这把新款法拉利车钥匙,不属于sf90,属于roma……’

    视频拍主那边说着这款超跑的测评,秦乾也没看,就听听声,他探身从后排拿过刑警同事说的那个装有保温杯的包,抽出完好的保温杯,拧开闻了闻,递给奚望:“喝口水。”

    奚望闭着眼瘫在椅子里,没吱声也没动。

    ‘……有法拉利发烧友测评说roma主驾位和副驾位间距较远,不利于泡妞,我今天就来带大家看看,坐在roma的主驾,能不能泡到妞……’

    车子测评视频持续播放,随着拍主一键启动,狂野的引擎声浪与动感的背景音乐触斗争锋,标题是测评,主题却是泡妞。

    秦乾搁下保温杯,抬手将手机静音,又划了两下,换了个播放量很低、画面很不精美的正经说车视频,安静地看了一会儿,很快将手机锁屏。

    车里头很静,奚望听到隔壁传来真皮座椅被磨蹭几下的声音,刚要睁眼,这男的铁钳一样的大手就穿过她后颈,轻松搂起她上半身(lou),紧接着,她就闻到那清新香甜的玫瑰茶香飘荡在她鼻息间。

    “张嘴。”

    秦乾说完,就用保温杯边边压了下她的下唇。

    奚望后颈被他大掌一掐一撑,就被迫扬起下巴,丝丝清甜的温水灌入,在口中翻了个小浪。

    随着下咽,奚望只觉嗓子眼儿生锈了般卡顿,一样的仙水,却比中午难喝一万倍。

    她想爆粗口,想叫他不喜欢她就赶紧合上缝儿滚蛋,别来招她,她现在可是正式被动物附体了,记住他什么味儿了,再这么进行肢体接触、还肆无忌惮地散发雄性荷尔蒙,小心她变身母苍蝇生扑!

    秦乾是个合格的爹,喂水业务相当熟练,从气势上看是硬逼着奚望喝了两口水,但水一点没洒,喂进去的量也正合适。

    哗啷哗啷,是保温杯盖被拧上的声响,紧接着,那股土腥味儿再次逼近,奚望屏住呼吸,感觉到这男的就是把安全带给她系上了,没干别的就退开了。

    秦乾自己也系上安全带,摸着方向盘找了找手感,没怎么费劲就把车开走了。

    郊区路宽车少,他开的还挺快,车窗紧闭,奚望都感觉到一种风驰电掣的畅快,要是能就这么天天坐这男的副驾就好了。

    ‘车技真不错。’哑巴猪在心里说。

    顺益距离白家庄可不近,一路上,奚望以为自己能睡着,可她就这么闭着眼,却始终没能酝酿出睡意,身上还忽冷忽热的,好像真有点发烧。

    她想问问秦乾是怎么知道她出事儿的、怎么这么快找到她的、怎么看待……她和苇杭今天分别遇刺的,还有那个刺伤苇杭的歹徒抓没抓到、预计什么时候能抓到……背后大佬二佬和无数恶灵,究竟什么时候能肃清……

    可她不想跟他说话,因为他不喜欢她。

    一路沉默,到了她家楼下,奚望始终清醒,也就没装蒜,车刚停稳她就下车了。

    她拽着毯子站在路边等,秦乾从后座拿齐东西才下车,比她慢了一步。

    见他下车,奚望就迈腿至秦乾面前,伸出贴着胶布的右手。

    秦乾垂眸看了一眼,把车钥匙拍在她掌心,拎着塑料口袋往单元门里走。

    他刚走三步,就听身后小碎步紧跑着跟上,拽了一把他拎的塑料袋。

    他刚刚把奚望的大包小裹都装这装药的大口袋里了,这是她需要带回家的全部物什。

    秦乾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脸被头发遮住的疯丫头,她低垂着头、头发乱糟糟的,穿个白袍就能去扮演贞子。

    “走,送你上楼。”

    话出口,秦乾方才察觉自己态度不怎么好,但他就是不知哪来的一股怨气,没法好好说话。

    许是为奚望拉黑他记仇,许是因为奚望一改平时疯疯癫癫的状态,一句话都不跟他说。

    “你在前头走。”他试着缓和,可出口还是如同下命令。

    只见,灰色的贞子松开拽塑料袋的手,迈开僵硬的脚步、往前走了几步。

    她明明很高,灰毛毯也跟斗篷似的披在身上,显得很宽,可秦乾看过去,就觉着奚望摇摇欲折。

    他越看过去越觉着看不过去,干脆大跨两步超过她,将塑料袋挂在手腕上,又快速倒放了一遍‘过背摔’,背着她、稳步上楼。

    ‘嘁,还以为你大力水手呢,背着半扇猪爬上四层,也稍微有点喘了,叫你非逞能负重前行。’哑巴猪又只在心里说。

    “输密码,开门。”

    到家门口,秦乾将奚望搁下,简短吩咐,随即弯下身去整理门后头堆叠的快递。

    奚望低垂着头,蹙眉转了转眼珠,看秦乾这架势是要跟她进屋?

    可她家现在乱的……真的很像猪窝。

    由不得她迟疑别扭,秦乾将快递挪开后,错身站到门前,超级熟练地就开始输密码。

    ‘嘀啦~’

    门竟然开了,奚望简直震惊!

    她慌着要去拦他,可她那点儿劲儿哪拦得住秦乾,都没等她摸着门边,门就被哗的拽开,她也被大铁手扶着后背推进屋。

    “想着把房门密码改了,别用生日。”身后又响起铁手的主人、铁一样的声音。

    奚望也顾不上问秦乾是怎么知道她生日的,进了门赶紧双手并用捂住电灯开关,誓死捍卫职业女性外表光鲜的尊严。

    ‘砰、啪……咔哒。’

    快递们都被丢进屋,房门关合,秦乾也跟着进屋了。

    他看了一眼奚望的小动作,一下就明白她在掩饰什么,心里觉着无奈又好笑,表面严肃,扯开她的胳膊,语气低沉,故意装凶:“今天不能洗澡,换套衣服就去休息,我帮你收拾,我收拾完,你自己要注意保持。”

    抵抗无用,奚望挫败地脱鞋换鞋,往主卧挪。

    忽然,周遭大亮,是秦乾开了灯,奚望身子一颤,感觉自己突然暴露在敌人的枪口下般,无处遁形,赶紧慌着往屋里跑。

    开门闪入,她站在门缝里朝外偷看,见秦乾一边解上衣扣子,一边环视她的房子,眉头渐渐拧紧,显然是在检阅她糟糕的生活习惯,她只觉心如死灰。

    赶紧死心吧发烧女,你的短、在这男的面前已经完全暴露了,护不住了,你俩真的……一点戏都没了。

    真讨厌!没戏干嘛不赶紧喊‘咔’?!

    “我送她到家了啊,放心吧啊~、”秦乾在奚望偷看的镜头里,撂下外套的同时,掏手机摁着屏幕下端发出一段微信语音。

    哼!这男的一定是受你姑所托,抹不开面子,不得已才来管你!

    ‘嗙!’

    奚望气哼哼摔上房门,屏蔽男人脱掉外套后,那明明被体能短袖包裹着,却近似透明的、紧实流畅的、漂亮的腱子肉……

    如果按之前跟参谋长承诺的、只跑出来两小时,秦乾现在已经超时了,不知道回去是要被关禁闭还是写检讨,体罚也行,来的更猛烈更痛快些。

    既已下了决心为自己的冲动买单,他就索性煞下心来把自己刚说的话兑现。

    奚望的家不大,东西却很多,墙边除了家具柜子,还有很多装饰品,这就导致她家里几乎没有墙面,全然被色彩填满,这种布置风格即便是都收拾利落,看着也很繁杂,当然,也不失为一种热闹,人少,就跟东西作伴。

    虽然乱,但除了地面和各种物件的表面铺着一层灰、一些主要动线位置还留有一些脚印,她家里并不脏,起码明面上没什么垃圾,而且越往里走,秦乾越能闻见屋子里香香的味道,是橙子的甜香混合着茶香。

    上次来,秦乾没往里走,不知道阳台区域啥样、清洁工具都放在哪里,既已下定决心帮她把房子收拾出个家样,他就迅速规划出一套最快、最有效的清洁方案,准备开干。

    可他一回身,又见那幅泳装油画,猝不及防的,秦乾只觉小腹一紧,喉头都跟着一热。

    首先,要把这幅画摘掉。

    说干就干,秦乾摘了画,先把画抬进开着门的杂物间,那里边的鞋、包、各种购物袋摆了好几墙,竟没有一面墙能戳这幅画。

    他琢磨两秒,先将画搁下,挑了个看起来不太贵重的柜子挪开,把画面朝墙推了进去,又镇定自若地将柜子挪回去,挡了一严实。

    这屋子也够乱的,他虽然不懂大牌,但也经常出入高级场所,这些logo看着基本眼熟。

    怕收拾太规整了奚望想用啥反而找不到,秦乾就只把明面上的物品归纳入柜,几个散落的购物袋叠好塞进夹层。

    开关挪放,刚好发现一幅方型的画,抽出来一看,是一条爱马仕的刺绣方巾,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贵,方巾被奚望裱起来了,这牌子他认识,这战马刺绣没毛病,挂在客厅正合适。

    这项工作做完,秦乾发现这次卧的门锁有被人动过的痕迹,看来奚望平时是把这屋子锁起来来着,没料到家政阿姨是蓄谋惯偷,会开锁。

    这方面,秦乾还真没什么好办法,总不能帮她在门上加装防偷引爆装置,她如果必须用家政,还是要审核清楚阿姨的背景才行。

    紧接着大范围整理,视觉上最显乱的,是沙发上、餐椅上、入户柜上散放着的各种衣物,这活儿干的很尴尬,奚望看起来至少一两周没洗过衣服了,阳台上晾着她的内裤,貌似她是手洗的,但内衣……被她扔的到处都是。

    随意一瞥,36c。

    不看不看,心无杂念。

    这……淋浴间地上这么多橙子皮是怎么回事?除味儿的么?还是踩着洗澡按摩的?

    唉……这疯丫头的好多行为习惯他都无法理解,只能压下疑问埋头苦干,脱了袜子帮她冲刷干净。

    下一项,洗衣服,秦乾发现奚望家里连盆都没有,正好也没有他的拖鞋,待会儿他若是擦地也很不方便,他整理完衣服、分完类先把外衣外裤塞洗衣机里转上圈儿,找了件奚望的大卫衣外套披上,就下楼买东西去了。

    其实,奚望早换完衣服了,但她不好意思出卧室,这会儿听到入户门开了又关,她才敢出来,照例垂着头行动。

    走了好,就留她一个人享受独立最好。

    好好好……好饿,先煮个面吃。

    心如止水地烧上水,奚望戴上一次性手套,先去洗了个脸,心情不好,也没注意到淋浴间被拾掇过、五金件都跟新的一样,锃光瓦亮。

    简单护肤,奚望照镜子一看,庆幸彭嘉靓那个神经病只盯着她的马面裙攻击,没对她这张原装脸泄愤,她就算不靠脸吃饭,也不想被毁容。

    这么想着,奚望决定立即重新振作,还是要善待自己这张俏脸,她重新洗了把脸,开冰箱挑了片老虎的动物面膜贴上,护肤的同时,顺便挡灾,牛鬼蛇神靠边站!

    水开下面,柜子里却没有面,她又急忙跑出来扫视一遍门口堆叠如山的快递箱,她近来每天都能收到好多快递,都没工夫拆。

    欸!就是你,韩式辣白菜!

    emm~~、真好吃,感谢上天眷顾,让她能坐在自己家的餐桌前,守着好看的汤锅嗦啰好吃的面,这口面下肚,奚望觉得从前自己是生活,经过这一波大动荡,往后的日子堪称谋生,一定要珍惜生命,进一步享受独立的快乐……

    ‘嘀啦~’

    房门响,奚望嗦啰一大口面叼在唇间,猛地抬头看见刚跨进来的男的,当场石化。

    秦乾也有点意外,他以为这丫头心灵遭受重创,还躲在房间里疗伤呢,可他一进屋,就见一只小老虎坐那吃面,脑袋上还顶着两只兔耳朵,实在不伦不类。

    ‘嗉~’

    奚望将口中的面嗦啰进嘴,一把揪掉面膜,就跟秦乾对不起她似的,噌地起身就跨出餐桌。

    可秦乾的眼神和表情一变幻,她才反应过来,她身上就穿了一件大t恤,下半身失踪,腿露的有点多。

    她又嗖的一下跨回原位一屁股坐下,端坐着,看着对面一片虚空。

    ‘唰唰~’

    面前的锅被端走,秦乾搁了个外卖袋子在桌边,语调平平无奇:“病了就吃粥吧,方便面不好消化,水杯在哪?我给你烧水了,得晾上。”

    奚望依旧端着架子,不搭理他。

    秦乾也没继续追问,踩上新买的拖鞋,去次卧衣柜里扽了条软乎的裙子下来,经过餐桌、顺手搭在奚望身旁的椅背上,继续搞家政。

    唉……好不容易把那画儿藏起来,又一批画面新鲜出炉,是奚望那双修长笔直的真腿,她大腿上浅蜜色的皮肤光洁如藕,因为受伤,小腿上被贴了很多胶布、缠了些绷带,更加惹人怜爱。

    秦乾早知道她就是假厉害,小倔驴似的壳子里其实装着只小兔子,兔子哪有那么大胆儿,碰见危险肯定会怕。

    如今真见到她软弱的一面,他只觉她那兔子似的瑟缩模样,比明艳的她,更让人……心存歹念。

    不能继续展开联想了,秦乾调动坚挺的意志力,努力挥散真腿画面,继续井然有序地、投入到未完成的家政工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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