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开始营业
箱子我让柳上贤和华茂帮我抬到我房间。
我嘱咐道:“轻拿轻放,红木很贵的。”
柳上贤:“嗯,西汁巷所有的棺材铺都用红木做棺材,有钱人看不上,他们会定制楠木棺。”
我双眼发亮:“金丝楠木?”
柳上贤:“嘿咻嘿咻,好沉啊。”
华茂附和:“太沉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装了个活人。”
我跟在他们后头:“快点,别聊天了,否则不给你们工钱。”
柳上贤嘴贱:“你以为我稀罕你那一个铜板,要不是看在你是个姑娘的份上,我才不抬呢。”
“好的,了解,你的一个铜板已扣掉。”
华茂小声问:“小马哥,他不要的那个铜板可以给我吗?我要存钱买宅子。”
我大方的点了点头:“成,你谢谢柳上贤。”
柳上贤道:“不用谢,你能不能还给我。”
华茂脚步加快:“不可以。”
柳上贤不得不加快脚步跟上:“我就知道。”
两人刚把箱子放下,便被我赶了出去。
华茂领了两个铜板,小心翼翼的收好,快步离开了。
柳上贤还在门外骂骂咧咧,我懒得搭理他。
我翻开箱子,箱子内盖丝质内衬上绣着绿蜂的logo和联系方式。
联系方式很别致,不是手机号码,是一把窜天猴。
有意思。
但眼下没有时间管这个,我挑了一套红色衣服,迅速换上。
开门红。
我慢条斯理的下楼。
好家伙,窦阳曦那家伙居然不等我,已经率先开始营业了。
摆在账房门口的高桌上,两个矮陶罐当中代表窦阳曦的那个,已经放进了五根的筷子。
这人还真是不讲道义,关键我还没办法说他。
他的身旁已经坐着一位非常大方的小姐姐,我晚到的那几分钟,都已经在窦阳曦的好言劝说下开了八坛不一样的酒。
摆满了他们两身前的小矮桌。
整个大厅里就窦阳曦一人已有小姐姐来捧场,其他所有小哥哥都在大门口纱帘内簇拥着。
其中华茂仗着自己长得灵活,挤在最前面的那一圈。
不出意外的话,下一个进来的小姐姐如果没有点名的话,会被他抢走。
我这时才发现,这场比试我超级吃亏的,我没有可以点我名的前客户。
我叹了口气,干脆直接找一个角落里的位置坐下,开始观察。
既然今天就开张的可能性非常的渺小,那么我不妨就以不变应万变。
顺便观察一下,窦阳曦那小子有何魅力可以长年位居花满楼的榜一。
这时一阵风吹过,一股奇怪的味道冲到了我的鼻腔之中。
花满楼的纱帘被一个臭气熏天的乞丐撩开了。
所有的小哥哥一下子全都散开了。
视线没有了阻挡,我看见那个乞丐,全身上下被风一吹,灰垢簌簌落下。
她的身周,在眨眼间,已经落了一圈的灰垢。
已经完全看不见那小子的踪影 ,其他小哥哥也全部捏着鼻子走开了。
女乞丐站那看了一会,最后朝着我的方向走来。
我的大脑开始疯狂的运转,企图把我的嗅觉赶出大脑。
但实在是太臭了,比我当初的在医馆住了三个月不洗澡,还要臭上百倍。
我抛弃不了我的嗅觉,只能屏住呼吸冲了上去:“小姐姐,里面请,您点坛酒的话,我们可以赠送您免费泡澡一次,您看您有需要的吗?”
女乞丐应该是看了我一眼:“别叫我小姐姐,叫我花婆,就给我来坛酒,别逼我洗澡,我可是好不容易养了半年才养出这一身满意的尘垢。”
花婆径直往我原本坐着的角落走去,我立刻硬着头皮跟上,递上了酒水单子。
“您看看,小店的酒可都是谭家酒坊出来的,您看看您喜欢哪一款?”
谁曾想,花婆竟然大手一挥:“不用看了,你们店里最贵的酒先给我上一坛,听说你们卖的不是酒是陪聊,不知是不是真的?”
“真,比黄金还真,您等着我这就给您取酒来。”那可是最贵的酒,一坛五十两黄金,区区臭味怎么可能让我拒绝呢。
酒窖我熟,不一会儿,我就抱了两坛出来,当然其中一坛不是酒,是我给自己准备的茶。
我当着花婆的面把那坛真酒打开,给花婆倒了满满一大碗,这时庞高格端着一碟子花生米过来。
他将花生米放在了我们的小桌上:“送您的。”
我看着庞高格面不改色的来了,又面不改色的走了,在心里面给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不愧是陈炘徵送来的人。
不简单呐。
我熟练的给花婆递上了双筷子:“花婆,您是有什么心事要聊的吗?我很乐意为您消愁解忧。”
花婆没有搭理我,她伸手朝着自己的后脖子一伸,搓下来一个泥丸在手里把玩着,另一只手端起了那碗酒,一口灌了下去。
她道:“这酒不错,你也不错。”
我赶忙赔笑道:“多谢花婆您的抬爱,这花生米是油炸的,也很不错,您尝尝?”
花婆接过我手上的筷子,夹了一个花生米放进嘴里,嚼啊嚼。
她的视线开始飘向远方:“我有一个妹妹,三十年前不顾父母的反对,嫁到这离家甚远的京城,半年前听说她十年前被他相公的小妾害死了,这次我是专程来将她的尸骨带回家的。”
“半年前?”我很惊讶。
花婆将我又给她倒满的酒又一口气喝光了:“嗯,半年前,我刚听到消息就放下手中的所有事情,往京城赶,紧赶慢赶这会才到。”
我问:“那您是来我们这打听她夫家的消息的?”
花婆摇了摇头:“不是,她夫家家大业大,进了这京城不用打听,街头巷尾都能听到,我只是……”
我又给花婆满上了,不知是不是闻习惯了,此刻我已经感觉不到臭味了:“只是什么?可以跟我说说吗?”
花婆又夹了一颗花生米嚼着:“我只是害怕……害怕看都她真的仅剩一副枯骨了,我当初就不该帮助她逃家,那么她也就不会横死他乡,都是我的错……都是我……”
我打断了她:“这不是您的错,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或许您当初没有帮她的话她现在会还活着,但您认为那样的话,她会快乐吗?”
“我是想说,她当初不顾一切的嫁给了她自己想嫁的人,不远离家万里也要嫁,那么她成亲的时候她一定是开心的,或许她还有她自己可爱的孩子……”
我发觉花婆放下了酒碗和筷子,就看着我,也不说话。
我赶紧住了嘴:“抱歉,是我话说多了,您不要见怪。”
花婆摇了摇头依旧没说话,继续看着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