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归墟说
昨日境界觉醒的余热未散，课堂上的学生议论纷纷，武科的学生或吹嘘或哀叹，文科的学生则大都生无可恋。
在这个世界乃至整个宇宙，境界都是重中之重，无法完成赋能觉醒，大概就要在凡尘蹉跎一生。
比起普通班的众说纷纭，尖子班的氛围冷清，不如说是已经上岸的从容不迫。
班级靠窗的角落，月择善用手撑着半边脸，漂亮的血眸随意打量着窗外的光景。
蓝白配色的经典校服没有洗刷少年的矜贵，像是朱砂痣回流成白月光，沉稳的外表镀了一层青涩和淡淡的喜悦。
这个位置是有考量的，在家里俩小孩的熏陶下，月择善恶补了很多动漫，自然知晓主角宝座的概念。
这位置真不错，很适合他……
讲台上，班主任沈心漫不经心地翻着课本，心情略感复杂。
望着讲台下&34;嗷嗷待哺&34;的孩子们，她觉得很愧对这个职业，她很想说：“我也是个孩子啊……”
沈心身穿白色露脐装和灰色宽松长裤，姣好的身材一览无余，捻着几缕发丝沉吟，像是学生在cos老师，手足无措。
她苦思着当年高中的回忆，忽然灵光一现，“同学们，第一天上课，先给大家系统讲解一下境界体系。”
毫无疑问这都是废话，可不说废话说什么怪不得当年老师总是啰哩巴嗦，原来只是单纯在拖时长啊……
“世间万事万物，始于归墟，终于归墟。”
“十大归墟，九篇归墟说，涵盖宇宙大道至理，虽广泛传诵，但悟道者寥寥无几。”
月择善知道归墟说，这是真正火爆诸天万界经久不衰的神书，相当于一本全宇宙通用的史诗神话。
书是好书，但晦涩难懂，没多少生灵能从中获取直观的收益。
这就相当于小说里一本神级功法流落世间，但世人庸俗愚昧，根本看不懂。
“归墟说第一篇-混沌大衍。”沈心说。
“宇宙初开，先衍天枢，历经无穷载，孕育先天神明，原初之族渐增，神伴天枢视察寰宇。”
“神说，混沌衍一，可衍三四。”
“天枢有感，以己为核，逆推混沌，至此一生万物，宇宙兴荣，晶分内外，框架之始。”
“唤作-混沌大衍。”
“沈老师。”月择善举手提问。
“靠，忘记会被学生提问了。”沈心面色一窘，想起了高中时代被好学生支配的恐惧。
她懂个屁的归墟说啊，这玩意严格来讲是永恒的学术课题，她最多在记忆库搜寻那些年死记硬背的专业术语。
“混沌大衍究竟是什么是客观存在的事物吗？”月择善起身，迎着沈心莫名的目光摸不着头脑。
“小月同学还真是好学啊。”沈心微笑，“开场白就说过，归墟既是始也是终，远在天边却又近在眼前，伴随天地万物。”
“混沌大衍可以拆分成混沌和衍化两个概念，衍化太过高深暂且不论，混沌却是实打实存在的。”
“宇宙的边界有一层膜，被称作混沌晶壁，由混沌之力构成，隔绝宇内外。”
“硬要说的话，归墟的本质是规则，混沌晶壁之类的事物便可理解为规则的具象化。”
“原来如此。”月择善沉吟片刻继续说，“我听闻宇宙间共有九位至臻尊者，与九篇归墟说存在什么联系吗？”
“呃……”沈心面色尴尬，“九大尊者光灿古今，不是我们能妄自揣摩的，不过确实有传言尊者通过归墟说受益匪浅。”
“明界为什么要执行闭关锁界制度呢？”月择善思如泉涌，滔滔不绝，“是我们太弱，还是我们太强”
“关于制度问题，这得问决策者。”沈心摸了摸鼻子，“至于明界强弱……算是上流层次吧。”
“你们历史课会学到的，明界风评不佳，被诸天万界所敌视。”说到这里，沈心眼眸中多了几分惆怅。
“九尊之末-不败明尊出自明界，他一生征伐不休，惊才绝艳到逆命成尊，惹得无数生灵嫉恨。”
“尊者无敌寰宇，明尊在世之时力压诸天，可尊者也会寿尽陨落，自那以后人族星域便遭万族打压……”
月择善抿了抿嘴，这是个沉重的话题，浓浓的壮烈感侵染脑海，久久无言。
“咳咳。”沈心轻咳两声，“尊者这个层面不是我们能议论的，不要好高骛远，先打好基础。”
借着这个由头，沈心完美转移话题，将归墟与尊者这种浓重的话题抛之脑后，转而讲起一些基础常识。
“修炼一途，由简入繁，由繁入简。”
“三大基本境：灵境、体境、魂境，分别蕴含在灵力、血肉、灵魂之内，是修行的起始点。”
“未觉醒的生灵唤作零境-萌芽，这个阶段需要锻炼三大基本力，为觉醒做铺垫。”
“四大赋能境：器境、御境、元境、异境，完成赋能觉醒后将开辟赋能境，天资卓绝者可开辟多境，四境齐开被称作妖孽。”
“器境：器具类能力，可召唤出成长型的器具作战。”
“御境：强化类能力，可承载妖兽异族的体魄和体征。”
“元境：元素类能力，可催动五花八门的绚烂元素。”
“异境：特异类能力，种类繁多，诡谲多变，没有具体特性。”
“老师，如果人化作异族，境界能力会产生什么变化”月择善再度发问。
“这个要做分类讨论的。”沈心和善地看着月择善，心想你问题怎么这么多啊！
“零境-萌芽的生命形态若是发生变化，如被血族转换为血裔、被天使赐福为天人，则觉醒对应种族的赋能境。”
“一境-醒者的生命形态转换有三种情况。”
“1自身赋能境强于异类赋能境，将其覆盖吞噬，只保留部分异类体征和能力。”
“2自身赋能境与异类赋能境不相上下，同时存在，等于拥有双境。”
“3自身赋能境弱于异类赋能境，反被异类境具吞噬覆盖。”
“温馨提醒同学们不要贪图异类境界和体征哦，我们是人，能接纳我们的也唯有人族，不要舍本逐末。”
“人族前期势弱，但人乃万物之灵，我们可以发挥长处，多用境具。”
“境具共分七大类，兵境具、械境具、翼境具、铠境具、履境具、愈境具、异境具。”
“多向内求打磨自身，或许下一个旷古烁今的九境尊者就是你呢？”
月择善嘴角抽搐，感受着灵魂中昂贵的踏影靴印记，默默灌下了这口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