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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激化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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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天行之所以这么着急的招兵买马,却是有他的目的。而这个目的,也是李信来了之后,才想到的。

    身边如今多了两大战力,郎天行仿佛感觉说话的底气都足了许多。虽然付之年的双锤,并未排入兵器榜。但那只是因为付之年隐忍的时间太久,而早就被不断变更的兵器榜忽略了他的存在。

    不过这种能出其不意的事,郎天行自然是乐得自在。否则谁看到他带着这两人,都远远的躲开了,他还怎么让敌人自己上钩。

    看了二人的比试,郎天行还有一个触动,那就是自己的武艺,也必须要精进一些了。毕竟二人不能时刻贴身保护。况且万一对方人多,他们也是分身乏术。

    所以回到郎府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付之年安排教导自己的武艺。付之年倒是没什么意见,毕竟曾经二人交过手,他对郎天行的武功底子,还是很看好的。

    郎家虽然以统军为职,但仍然有一份属于家族的武技。郎鸣善使长剑,也只是自己的喜好。而郎家压箱底的秘技,却是需要大刀的配合。

    郎天行也并不喜欢大刀,因为实在是携带不方便,战场杀敌,长兵器自然是占优。但是往日里,又有谁会背着长刀,满大街的闲逛。

    不过既然有,就省的再去找什么新秘籍了,毕竟那可是千金难得的东西,又怎会让别人轻易得到。

    付之年是很同意郎天行练习刀技的,大刀本身就是重兵器,与他的重锤殊途同归。教导起来,也更容易。并不是李信不想告知郎天行他们家的枪法,反之,包括李信的父亲,都有意教授郎天行自家枪法,却被郎天行果断拒绝了。君子不夺人所爱,这个道理郎天行是懂得。

    在家中的库房翻找了好久,才找到一把锈迹斑斑的大刀。材质很是普通,只因为太久没有用过了,既然是练习之用,郎天行也并未在意它的好坏。

    夜风亭派给郎天行的人传信,说是府衙正在寻找杀害一众黑衣人的用枪高手。郎天行并没有理会。这种事对于府衙是大事,但对于他,却没什么必须要追究的,毕竟,就算查出是谁指使的,也并没有什么用。既然敢刺杀,就不怕别人查,郎天行可不会认为刺杀自己的人是庸才。

    晴妍又带回了洛如仙的消息。不过这次却温和了许多。虽然并未再次提及解除婚约的事,但是仍没有原谅的意思,毕竟洛云被害一案,还没有任何进展。晴妍只是形容如今的洛如仙的心境已经平复了许多,不过偶尔还是会撇下她或者玄礼,自己不知道出去做了些什么。

    郎天行自然是知道的,毕竟有夜风亭的人暗中保护,顺带了解了洛如仙的情况。

    不过他也有些担忧,毕竟只是洛如仙一人去调查其父洛云的案子,是会到处碰壁的,因为线索涉及到的那些官员,如今不是身故,就是位高权重。就如今日传回的消息,昨日的洛如仙,就在当朝侯爷的侯府外碰了壁。好在侯爷不在,下人们也并没有过于为难她,但是以洛如仙的性格,怎么可能善罢甘休,这么一来二去,就产生了冲突,最后还是被多个下人轰出了大门。

    郎天行听到这个结果后,差一点就要冲去侯府评理,但是冷静的想了想,这未必是件坏事。如果这个时候他帮了洛如仙,那么洛如仙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再去招惹其他人,结果可能会更糟。而他对此案的计划,如今气头上的洛如仙,也是绝对不会配合的。

    所以郎天行只能吩咐夜风亭的人保证洛如仙的安全,但是却不要去干涉她的举动。这样一来,洛如仙找不到其他突破口,就会一直与侯爷耗下去。

    当然,郎天行并不是什么都不做,他让晴妍给侯爷写了一封信,只是说让其不要在意一直吵闹的洛如仙,同样也不要伤害她,就任由她闹下去便是。有公主的手书,哪怕侯爷心中不愿,也只能遵命行事。

    晴妍自然是知道郎天行的良苦用心,虽然她不会告诉洛如仙实情,但也同样为郎天行赶到心痛。

    朝局在此时仿佛开始变的明朗,尽管郎天行同样监视着卢一仁的一举一动,但是并不能做到周全。很多时候,连夜风亭的人也会跟丢这个老奸巨猾的卢一仁。

    就在郎天行拿着那把清除了锈迹的大刀,在演武场接受付之年的教导时,皇帝的诏令下达。令郎天行即刻入宫面圣。

    尽管心中疑惑,但诏令毕竟还要遵从。为了不引人注意,也只带上李信,二人策马赶到皇宫。

    依旧是皇帝的书房。不过此时除了皇帝,还有几个人在场,郎天行自然是都认识。刑部尚书卢一仁、安民司谷练和最前面那个四皇子。

    郎天行立刻就明白了今日必不会善了,果不其然,皇帝当先开口道:“郎驸马,今日朕招你前来,是因为刑部卢大人说有关于你的事情要当着你的面说明。既然众位爱卿都到期了,那么卢爱卿,你就说说吧。”

    卢一仁冷眼看了看郎天行,愤然说道:“陛下,念在驸马乃皇亲的份上,微臣不敢口出狂言,但是前日微臣碰巧路过一处小巷,却遭人暗算,好在有家奴舍身护主,才没有遇害。但臣思前想后,并没有的罪过什么人。并且在府衙彻查此案时,搜寻到当日行刺的一名活口。据他交代,行刺之事,确系郎驸马指使。微臣不敢妄加猜测,只能到陛下这里,讨个公道。”

    听了卢一仁的话,郎天行顿时有种贼喊捉贼的感觉,明明是他派人行刺自己,自己没有供出他,反倒被他倒打一耙,心中不免冷然。

    皇帝道:“此事不可轻下断言,行刺之人的话,并不能证实什么,可还有其他佐证?”

    看似皇帝是在偏袒郎天行,但是郎天行可并不蠢,要是真的偏袒,就不会有今天的会面,太子之前的事,皇帝三言两语就安排了替死鬼。到自己这里,还要说明情况,自然袒护是假,治罪才是真。

    谷练上前一步,很是郑重的说道:“陛下,如今郎驸马仍是安民司的挂名定民官,臣得知此事后,也做了一些调查,所以今日希望陛下恩准,让臣说一说安民司调查后的结果。”

    皇帝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一旁的郎天行则是疑惑的看向谷练,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卢一仁愤慨的插言道:“陛下,谷大人并不是此案的执行者,同样也不是受害者,微臣只是想听听郎驸马作何解释。安民司,就不要参与了吧,难道掌管京都安危的府衙,还不如安民司吗?”

    皇帝很是随意的说道:“听听也无妨,就算郎驸马是安民司的定民官,朕也相信谷爱卿不是那种刻意袒护他人的小人。所有的事,都要以公平来说,证据确凿的话,信口开河又能如何?”

    卢一仁还想再说什么,但是看到皇帝眼神中一闪而没的眼色,便立刻停下了辩驳。

    谷练仿若未觉,开口道:“陛下,经过安民司的调查,并没有发现任何反抗者留下的线索,也就是说,卢大人说是家奴所为,那么就请卢大人传唤这名家奴,只需叙述反抗的经过,谷某自然能断定是否是他出手所致。还有,臣听说郎驸马近期收了一个亲卫,乃是京北镖局银枪的传承者,一手银枪更是用的出神入化。而那些行刺之人,都是死于长枪之下,不得不让谷某以为,这是郎驸马的亲卫所为。不然,又有多少人有如此功力,可以轻松战胜奇袭的数人。这样的话,就不得不想到,难道卢大人身边,也有如此的用枪高手?”

    卢一仁顿时冷哼一声,他本是来告郎天行的状,但是好巧不巧,谷练也在此处,本来没有在意许多,此时却有些后悔了,更是恨死了谷练。

    谷练继续说道:“陛下,除了此疑点之外,臣还得到一些消息,仿佛那日并没有幸存的刺客,不过没有人亲眼见到,臣也不敢否决卢大人所述之情。可是臣却很奇怪,案发之地离郎府不远,而不论是刑部,还是卢大人的府宅,亦或是亲友至交所在,应该都不在那附近吧。卢大人深夜到那巷子中去,又是事出何因呢?”

    卢一仁终于忍无可忍道:“陛下,臣有十足的证据,刚刚只是为了给郎驸马一分面子,才迟迟不愿拿出。可不想谷大人颠倒是非,臣为了自证清白,也不再藏私了。”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物,别人不认识,郎天行则是一眼就认出了此物。

    皇帝向前探了探身,却是有些疑惑的问道:“这是何物?看着也不像是令牌之类。”

    卢一仁又是冷眼看了一眼郎天行,将拿出的东西交给了前来的太监,赫然道:“这是郎帅生前所属,私下制造的物品,据臣所知,只有无比忠心与郎帅的人,才有资格佩戴。而此物,却是在刺客身上发现的,而微臣的家奴碰巧,在出入郎府的一人身上,也见过相同的样式,臣可以立刻召家奴来此证明,同时,希望郎驸马也将那名叫徐峰的人,叫来对证。”

    郎天行顿时心中怒火大盛,要是按照卢一仁的办法,徐峰就必然要到场,而只要卢一仁在耍点心机,皇帝必然会授命调查徐峰,甚至是如今的郎家军,到时自己可没有把握,证明他们不是杀害父亲的凶手。那样一来,徐峰和郎家军的刑罚,是不可想象的。

    卢一仁果然是好手段。但是信物,郎天行却不知道他是从何得来。但是灵光一闪之下,更是怒急。

    郎天行想到,父亲遇害之时,有不少人惨死,那时身上所带信物,定然被有心之人带走。但是当时的清点名录和物品之时,却没有信物的存在,只有一个解释,谁拿走了信物,谁就是真凶。

    愤怒很快冲昏了理智,郎天行瞪视着卢一仁,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而就在这个时候,谷练很随意的插到二人中间,在没有人发现的角度,轻点了一下郎天行腰间的穴位,顿时,郎天行只感觉全身一软,眼前的一切突兀的模糊起来,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突然发生的事情,让皇帝刚拿到手的信物,还没仔细端详,就见郎天行摇摇欲坠,被一旁同样一脸诧异的谷练扶住,不禁开口道:“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晕了。”

    卢一仁冷笑一声道:“陛下,郎驸马可能是见此事隐瞒不住,急火攻心吧。”

    谷练及时开口道:“陛下,郎驸马近来可能是有些疲累,断不会是因为卢大人说的那般,不如等郎驸马好些,择日在查如何?毕竟驸马不会因为此事,而无知的选择逃跑吧。”

    皇帝毫无耐心的点点头道:“那谷爱卿,你就先把他送回去调养吧。卢卿,此事姑且搁置,等驸马养好身体,朕定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卢一仁当先谢礼。这些话自然被昏昏沉沉的郎天行听在耳中,但是此时的他,只能被谷练扶着,一副马上就要昏迷的样子,更不可能出口反驳了。

    而自始至终,四皇子都一言不发。仿佛他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给卢一仁壮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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