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比武开始

    密林之间。

    一些士卒向着年关之前做好标记的位置移动。半旬之前，他们便已摸清了密林中的情形。

    这些士卒隶属于“望云军”左军前营，“望云军”左军共有三千人，但这三千人皆是昔年“望云军”中的老卒。

    而左军统兵校尉宋玄衣，将这三千人分作前后两营。每营一千五百人，以每都五百人作为单位，向着密林中前出探测军情。

    这边，“流风铁骑”两万人马。由主将徐士业率领的一万左骑军，正屯兵于“沧桑平原”某片平原之上。

    而“流风铁骑”右骑军，则分作两部。一部由“流风铁骑”副将赵文博率领，另一部由右骑军领军校尉陈破羌率领。

    原本徐士业准备由陈破羌一人率领右骑军，是陈破羌提出需将右骑军分作两部。

    一部充当斥候，前出摸清“望云军”士卒分散于“池沧山脉”何处。进行小规模刺杀，分散步军阵营。

    另一部则用作破阵，由陈破羌率领五千斥候前军，副将赵文博则率五千后军驻扎在西边某处山谷间。

    虽然说战前两军皆派兵摸清了整个“池沧山脉”的地形，但对于如此大的一片战场来说。

    两支军队这四万士卒，进入“池沧山脉”后。还是显得这片山脉如以往一样，空旷且静谧。

    斥候前营在进行了数日的奔波游曳后，终于在密林中，锁定了“望云军”左军士卒的位置。

    于是，在陈破羌的率领下。一支千人的斥候士卒趁着夜色的掩护，偷偷摸摸的潜入了密林中。

    在得知对方大概的军力之后，陈破羌决定动用一千士卒袭杀这支步卒。在战斗开始之前，陈破羌于月色下。让两百士卒牵引战马，在密林一处制造响动。

    果然，战马嘶鸣声惊动了这支步卒。左军领兵校尉宋玄衣派出一千士卒前出拒敌。尚未至战马嘶鸣处，两百士卒牵引战马已远去。

    如此数次扰兵之后，左军众步卒已是身疲力竭。宋玄衣立马反应过来，敌人是想以疲兵之策对付自己率领的左军。

    看此情形，对方这支骑兵并没打算正面对敌。于是，他命令收拢士卒，屯兵一处，摆出步军方阵准备以逸待劳。

    这边陈破羌见对方军队不再前出，反而以龟缩之势转为防守。便下达军令，让士卒趁夜色掩护，尽持短刀。

    因此战为了避免伤亡，众人手中兵器皆为木制。在刀刃之上涂了一层石墨，击中敌人后便留下一道墨迹。

    而没有了强弓与箭羽，两军便只能短兵相接。这对于骑兵而言，己方优势大大削弱。

    不过骑卒本就是边军中的精锐，因此，众士卒并不惧战。在陈破羌训练下，这支军队，尤如初生牛犊不怕虎，纷纷嚷嚷着要给步卒一个教训。

    入了深夜，步卒阵营已是疲倦不堪，众士卒昏昏欲睡。此时一连串的袭扰，让这些老卒极为气恼，却又无可奈何。

    一连三日，皆是如此。敌人来了，刚想拒敌，对方立马收兵迅速撤退。于是，斥候骑卒又一次率部挑衅，宋玄衣下令追击。

    一连追了数里，宋玄衣却感觉上当了。刚想收拢阵营，却见又一支骑卒纵马而来。此时他才明白，但已为时已晚。

    他果断收拢小股士卒，前往东方山脚下与前军求援，又命人向位于密林后方的右军报信。

    一场乱战彻底展开，这三千老卒不愧是步卒精锐。在数日的袭扰与骑军的偷袭下，依旧是奋勇对敌。

    除了前方追击的数百士卒没反应过来下，纷纷被斩中淘汰。其余士卒则迅速靠拢，依靠盾牌围成军阵拒敌。

    五千对三千，除了那一千负责袭扰的斥候骑卒。其余四千骑卒以逸待劳，又以战马袭击，取得了阵斩千余人的战绩。

    只不过后面的两千步卒摆阵之后，便形成了割据战。一个多时辰后，终于步卒损失了七成兵力，这支密林中的左军被淘汰。

    但这时，位于东方山脚的前军与位于西方山谷的右军，也开始呈夹击阵营靠拢过来。

    前军的五千步卒与左军的五千步卒共计一万人迅速包围过来。

    不多时，两支步卒将这支骑兵残军堵在了密林中。此时陈破羌的五千骑卒尚不足三千五百骑，若再阵亡两千骑，则这支骑军就只能被淘汰出局。

    随着时间的推移，终于，两支步卒将这三千余骑团团围住。在两支步卒调动的同时，消息也传达了步卒中军大帐。

    此时刘耀武觉得，这或许是对方的圈套，于是下令中让后军也向密林处靠拢。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由赵文博率领的五千骑已经绕至“上苍谷”月头谷口。

    而徐士业的一万骑也已奔袭密林而来，首战即决战。在两支步卒将陈破羌的三千余骑咬死在密林处后，两个时辰后，这支骑卒斥候前军终于被以七成阵亡率淘汰出局。

    而两支步卒仅剩下八千余人，以一比一的战损比赢得了胜利。

    但两支步卒皆是士气正盛，而三千余骑卒却已厮杀甚久，却还能阵斩一千余人。

    此时局面，则由“望云军”兵力稍占优势。只不过这微弱优势，随着徐士业的左骑军杀到。

    彻底被扭转了局面，一万骑骑卒分作三线，将这八千余人的步卒阵营割裂开来。

    一场混战开始。

    徐士业的“流风铁骑”左骑军早就是闻名沧州的精锐。

    数个时辰的厮杀，左骑军以战马游曳的战术。将八千余人的步卒不断消耗殆尽，没等到那支沧江旁的后军到达密林，这两支步卒便因阵亡率被淘汰掉了。

    此战，左骑军以牺牲四千余人的代价。全歼了八千余人的两支步卒。

    至此，“流风铁骑”左骑军所剩五千余兵力，加上右骑军赵文博部的五千人共计一万余人。

    而“望云军”步卒则剩下一支四千人的后军，加上中军大营刘耀武的三千精锐。

    这场比武到了此刻，步卒的兵力已稍逊于骑卒。

    而“望云军”步卒除了主将刘耀武的三千精锐可以一战，那支沧江之畔的四千后军只不过是新兵营罢了。

    如此态势下，“流风铁骑”基本上处于绝对优势。

    因此沧州将军府的诸位大将商量后，决定结束此次比武。但“望云军”主将刘耀武反对了此决议，他决定让后军与中军奋力一搏。

    一场动员下，步卒群情激愤。

    大战又开始进行，而得到此消息的后军停止了前往密林，转而向“望云军”中军大帐所在的“上苍谷”靠拢。

    而“流风铁骑”左骑军则从密林处迂回至沧江之畔，骑卒看着对面拔营撤退的步卒后军。

    沧江水涌，两岸士卒隔岸相望。

    而后，步卒向“上苍谷”进军。

    骑卒看此情形，禀报了主将徐士业。

    徐士业深知，若是这支步卒入了“上苍谷”。即使是己方占了兵力优势，但只要对方死守“上苍谷”。

    自己手下的兵力加上右骑军那支部队，也很难攻下此谷。于是他下令骑卒下马卸甲，渡过沧江而战。

    一位领兵校尉笑道：“这支步卒以为守住沧江占住地利，我等骑卒便只能从“上苍谷”月头之处进军。”

    “却忘了我“流风铁骑”左骑军，昔年可是沧江水匪和池沧山脉山匪组成。”

    “儿郎们，让对面的步卒见识下，我“流风铁骑”左骑军的军威。诸位，下马卸甲，渡江追击。”

    随着扑通扑通声，一位又一位骑卒。赤裸上身，口衔横刀，渡江追去。

    而“望云军”后军领兵校尉听闻传令兵说：“后方骑卒弃马卸甲，渡江追击而来。”

    顿时觉得优势在我，随即下令，掉头迎战。

    只是战斗一开始，他才明白，他所以为的占尽地利，却输给了“流风铁骑”左骑军的人和。

    要知道，当年这支由沧州水匪和山匪组成的贼寇，可是让那位沧州将军赵沧海都吃尽了苦头。

    一场追击战于沧江之畔爆发，数个时辰过后，天色将晚。

    “流风铁骑”左骑军经过苦战，彻底占领了对岸，淘汰了这支“望云军”新兵组成的后军。

    此时，“流风铁骑”八千余人只余下五千人左右。战斗到此刻，“望云军”两万步卒只剩下“上苍谷”中的中军。

    而根据比武规定，“望云军”已经以战损比高于七成彻底落败。

    随着“流风铁骑”左骑军士卒的欢呼，这场比武落下了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