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隔壁的杨黑妹
许明月九岁时有个存钱袋，是苏桂芝之前准备扔一件破衣服，那衣服真的很破，袖口衣领都被磨起了边角，形成了一条条的丝状，才不得不扔。
破衣服后面有一个大口袋。说是大口袋也不过两个巴掌大小。
袋帽是一只可爱的猫咪，但它的尾巴不见了，也不知是不是捉老鼠时，给老鼠咬掉了。
苏桂芝见它还可以用，就把它剪下来做成了个挎包给许明月，袋身周围还细心的剪成了波浪状，一针一线给缝好了。
许明月很喜欢那个挎包，用来装自己觉得最珍贵的东西，就是零花钱。1毛2毛，5毛，存了很多。
她把那个存钱的挎包叫做存钱袋，宝贝似的用衣架挂起来挂在了衣柜里面。
许明月帮大伯买烟，得了5毛钱，悄悄咪咪往存钱袋里放。但不知为何被杨黑妹瞧了去，钱袋下午就不见了。
听慧慧说那天她见杨黑妹鬼鬼祟祟在窗前晃悠。
许明月找了很久很久都没有找到那个存钱袋。
今个三爹许文给了许慧慧五块钱做为奖励，因为许慧慧考了双100分。
许慧慧很是高兴，拿着钱叫许伟他们出来一起去街上买东西吃。
但家里的大小孩子都在写作业。而许慧慧因为取得了好成绩，老师奖励她今天不用做作业了。
许慧慧高兴的不得了，拿着钱兴冲冲的跑到街上去买雪糕回来给姐姐弟弟妹妹们吃。
三岔路那里就有杂货店，店里也有雪糕。
走路去6，7分钟分钟就到了，来回最快也得10分钟。
许明月几个在家里作业都写完了。起码也有20来分钟了，许慧慧却一直没有回来。
“你们在家等着，我去找她。”
说罢许明月就往门外走，出了大门一眼就看见，蹲坐在墙角的许慧慧。
上去安抚着摸了摸她的头，此刻她头发乱糟糟的，明显被人拉扯过。脸上也有一个红印子。
“告诉我，谁打的？”许明月眸子低垂目光冰冷。
许慧慧抬起头露出哭得猩红的眼睛，一把抱住许明月瘦弱的身躯，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低低抽涕着“大姐，杨黑妹抢了我的钱”
“没关系，有人欺负自己，我们就要打回来，不能让自己白受委屈。”许明月轻轻拍着许慧慧的背，带着安抚的意味。
许久感觉许慧慧缓过来了后，牵起她的手，把她拉了起来。
去厨房灶边拿了手臂粗长的木柴。
“走”
“哐当！”
一脚踢开似玉婆的家门，屋里没人，也不知道干嘛去了。许明月正想带着许慧慧往里走瞧瞧的时候。
杨黑妹穿着大短袖，大短裤，脚上踢着人字拖“ti ta ti ta”从里间的房门走了出来，嘴里还咬着吃了一半的雪糕，嘟嚷不清的咒骂着，“有病啊？踢我家大门。”
许明月松开了牵着许慧慧的手，示意她站到门边就好了。然后三步跨作两步，拿着棍子冲上去就往杨黑妹身上招呼。
“啊啊我不敢了啊求你了别打了啊”杨黑妹用手护住脑袋，翻来翻去，躲避着棍棒的攻击“啊我把钱还给你啊别打了啊”
“用我妹妹的钱买的雪糕好吃吗？啊？”
许明月打十来下后停就停下了，冷冷的盯着因疼痛而蜷缩在地上的杨黑妹。
杨黑妹见她终于停了下来，抬头一看许明月眼睛赤红，如地狱修罗般盯着自己。
“给你5秒钟时间交出来。”
“5”
“4”
杨黑妹听见许明月报数的声音，怕她又打自己，忍着身上的疼痛赶紧爬起来，去房间里面找钱。
“3”
“2”
“还给你！”杨黑妹在数字1还没念出来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钱扔到了许慧慧手里，默默擦了一把额头上的疼出来的冷汗。
“走吧。”
许明月见杨黑妹把钱拿给许慧慧后，伸手牵着上许慧慧往家里走。
“大姐，你真厉害！”许慧慧高兴的露出了小白牙，对着许明月一脸的崇拜！
“我们女孩子本来就属于弱势群体，被欺负了一定要还回去！让自己变得强大！不被人欺负。”
许明月眼底的冷漠的情绪还没有完全褪去。
却莫名让许慧慧欢喜，感觉姐姐变了，更让人喜欢了！
“啊痛死老娘了真的是倒霉，惹到这不要命的家伙…”待看不见她们后，杨黑妹才揉揉身上的伤，拐手瘸脚的走回里屋。
杨学奇回到家，见堂屋里有一根融化了的雪糕，眉头一拧。
那臭娘们儿又在家里面吃独食。
走到里屋门前，在门上使劲拍了几下“杨黑妹你给老子开门，你特m又在家里面吃独食是吧？”
杨黑妹现在也正在气头上，抢个邻居小孩的钱，被人家姐姐追来打了就算了。
这小兔崽子，有屁没处放是吧？
拉开门，也气势汹汹的冲杨学奇对吼“你有毛病啊你？又发什么神经？”
杨学奇指了指堂屋融化的那根雪糕，质问她“还不是吃独食？为什么会有雪糕？”
杨黑妹顿时脸黑了下来，还提雪糕心里火气就上来了。
“我没有！”她狡辩道。
“呵，还说没有，难道是狗吃的？”杨学奇听到杨黑妹竟然还在狡辩。一气之下，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往下扯，就要按着她揍。
“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杨黑妹忍着头皮上的扯痛，继续否认道。
如果她承认了，还不知道杨学奇这小兔崽子，要怎么在似玉婆那里告自己的状。
肯定又要挨一顿毒打。
杨学奇扯着杨黑妹的头发把她的头往上提，用膝盖使劲去撞她的肚子。
“还死不承认，你是臭婆娘，死不承认是吧？老子打死你。”
杨黑妹本来就硬扛下了许明月的十来棍，现在杨学奇又对自己拳脚相加。加上之前似玉婆也没少毒打她。
杨黑妹直接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晕了过去。
杨学奇身上的衣服被杨黑妹一口血喷过来，胸前弄得脏兮兮的，看着很是恶心，一把甩开杨黑妹。
“呸，杂萃，竟然不给老子洗干净了，老子弄死你。”
杨黑妹软倒在地上，杨学奇歪头瞥了她一眼。
杨黑妹大短袖的衣领本来就有些大，是杨学齐爸爸不要的，她觉得还好捡回来在家穿。
此刻不知何时衣领歪到了一边，露出里面一条黑色的带子，衬得肌肤似乎白了一些。
杨学奇舌头顶了顶口腔，流露出一丝猥琐，原来你这臭娘们也不是很黑嘛。
又想了一下，反正她是捡来的，奶奶之前说等我爸回来就把她带出去卖掉。
在卖掉之前便宜谁不是便宜？
杨学奇出去大门口看了看天色。觉得他奶奶似玉婆应该没这么快回来，但为了以防万一。
回到屋里把还在昏迷的杨黑妹拖到她自己的房间。
到阁楼顶上把箩筐的绳子拆上来后，回到房间把杨黑妹呈大字型绑好在床上。又回到自己房间找了件不要的脏衣服拿来堵上了杨黑妹的嘴。
现在只等似玉婆回家来做饭吃，自己搪塞说杨黑妹在同学家吃晚饭回来了好了。
然后他们睡着了，自己就好办正事。
想到这里杨学奇坏坏的笑了一下，不经意摸到刚刚的血迹，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衣服，真恶心。
回到房间把衣服换掉。把衣服拿到水里泡着，不然血干了似玉婆洗不掉了。
咳咳咳咳咳
这是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夜里两点，地上一个黑影正在向着杨家里屋移动，这黑影的主人正是杨家老幺杨学奇。
“吱呀~”
轻微的开门声，杨学奇走进了里屋，打开昏暗的电灯泡。
杨黑妹还静静的躺在床上，连姿势都没有变。
“咕嘟~”杨学奇咽了咽口水，还是老子第一次呢，便宜你这臭娘们了。
杨学奇坐在床榻边上，把杨黑妹嘴里的衣服扯掉。
“啪！啪！啪！啪！”杨学奇用力在她脸上拍了几巴掌，将她打醒。
杨黑妹悠悠转醒，皱着眉头“你特m有病啊？”
记得自己之前好像吐血了，嘴里血腥味很重。
刚想动一动身子，却发现自己被绑起来了，心里恐惧涌上心头，她大声叫嚷着希望房子里的其他人能听到。
可她此时很虚弱，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跟猫似的。
“你个小兔崽子，想干什么？快放开我。”
“呵，放了你？”
杨学奇舔了舔嘴角，捏起杨黑妹的下巴，对现在这样的杨黑妹很是满意。
“你觉得都这样了还可能吗？”
另一只手在她脸上，轻轻地拍了拍。“还有，我劝你最好别叫得太大声，被我奶听到就不好了。
万一她过来了，我还得解释是你勾引的我，你觉得她会相信谁？”
“我可是你姐姐！”
杨黑妹自认为自己一直很坚强，像打不死的小强似的。
从小到大也没流过几次泪的她，看到这样子的杨学奇，竟然害怕到流泪。
他殴打自己，抢自己东西，不顺眼就去跟似玉婆告状。
不知道挨过多少打骂，受过多少委屈。
都不及这一刻对杨学奇发自内心的恐惧。
“姐姐？”
杨学奇开始自行在那里脱衣服“你可是我们家捡来的，我们家养你这么多年，你总得给我些回报是吧？哈哈哈”
“咱们都一家人这么多年了，我求求你了。没有感情也有情分在呀。”杨黑妹泪流满面，满是狼狈不堪的她声音哽咽着。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跟你抢了，你要钱，要东西，我什么都给你”
“真的什么都给我吗？”杨学奇粗糙的大手，在杨黑妹脸上抚过，逐渐向下滑去。
“啊我求你了，我什么都答应你。”杨黑妹脸本来就黑，此刻她已涨红了脸，四肢在拼命挣扎。
“哈哈，瞧你这小可怜样，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可爱？”杨学奇调笑着压向
“不！”
“放心吧，你把我伺候好了，等爸爸回来卖掉你的时候，会把你卖个好价钱的！哈哈哈”杨学奇提上裤子，把里屋的门打开，就回自己房间了。
杨黑妹此刻双目无神的抱坐在草床上，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亦或者两者都有与头发黏在脸上。
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得破破烂烂，像那桥洞底下的疯婆子似的，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她双眼无光，没有任何求生欲，只是嘴里还在不停细碎念叨着“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什么都愿意做，求求你…求求你了…”
第二天似玉婆起床叫杨黑妹起来做早饭，在里屋门上，拍了拍“臭丫头，你想死是不是？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来做早饭！”
“啪！啪！啪！起来了！听到没？”没听见屋里有动静又拍了拍。
这下似玉婆着急了，肥大的身躯使劲往单薄的门上一撞，门开后看见杨黑妹双目赤红而空洞的坐在草床上，浑身脏乱，披头散发身上到处都是伤，还有床上的血。
过来人都知道怎么回事！
“你个臭不要脸的，昨天去哪里鬼混了？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叫我怎么卖个好价钱？似玉婆担心杨黑妹不能卖个好价钱了，气的拿起鸡毛掸就要往她身上抽。
这时的杨黑妹已经缓过来不少了，脑子里也清醒了不少，抬起手腕来指了指上面的伤痕，她沙哑着声音解释道，希望似玉婆能够为自己做主，“奶，我没有，我昨天一直在家。是杨学奇，对！是杨学奇他把我绑住了”
“你看，这就是他绑的，我找那个绳子给你看。”
杨黑妹转身在后面草床上翻找，却什么都找不到。突然抓住似玉婆的手，大哭了起来。
“啊…奶，杨学奇把绳子藏起来了，他藏起来了…”
“叫你瞎搞！叫你不知廉耻！你算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