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是粘着他还是跟踪他？
唐卡却摇头：“不同血清，会产生不同的副作用。”
卞芯慢慢地点着头：“我懂了。”
唐卡却笑出来，她不太相信，这么深奥的内容，卞芯这么快就懂了：“懂什么了？”
卞芯眨巴着眼睛回答唐卡的问题：“懂我的作用了，”卞芯讪讪的继续说道，“找到了吗？最合适的合成血清。”
唐卡点头，就像是对大人说话一样，对卞芯说话：“可能已经找到了。”她并没有想要对卞芯隐瞒什么。
卞芯抿着嘴点头：“我又懂了。”
唐卡抬起头，正好碰上卞芯甜甜的笑容。
卞芯笑着，继续说道：“我可以去找他吗？”
“强子跟着你们。”这是唐卡对于卞芯请求所下的要求，她明白，卞芯口中的他，指的就是沈安。
卞芯耸耸肩：“无所谓。”
两人正说着话，电脑突然发出提示音，与此同时，屏幕上炸出了十来个图文对话框。
“有了！”唐卡表情激动。
卞芯也把头凑过来看着屏幕。
唐卡跳起身，吓了卞芯一跳，她在试片上滴了点血样，血样的标志瓶上并没有贴名帖，之后转头放进了一个独立的密封仪器里。
卞芯就这样安静得看着唐卡忙来忙去的样子，以前，江博士忙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她便会远远地等待着，因为这种情况下，随时可能会需要她这个实验体出场。
唐卡转向低温保险柜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模样特别的精密盒子。
卞芯在江博士的实验室里，没有见过这个东西：“这是什么？”
唐卡不假思索得回答道：“这是莫尔的乏燃料。”
卞芯大惊：“莫尔？就是——”
唐卡点头，两人之间的对话是无障碍的：“对，莫尔就是a区核电站使用的核原料。是在乌托邦创造的新元素。全世界只有这里有，它的乏燃料是隔离界的主要放射源。这小小的一点就有巨大的辐射性。”
卞芯却不太明白唐卡现在的做法：“你这样拿没事吗？”
唐卡笑笑，看来她对卞芯的了解还是不够透彻，卞芯没有她以为的那么厉害，知道的也没有她以为的那么多：“当然，这盒子的材料能阻隔辐射。”
唐卡把小盒子放进仪器，关上了门，仪器里的机械装置打开了盒子的盖，里面露出一块不起眼的灰色小石头。
卞芯凑近过去，好奇地观察，这是以前在江博士的实验室里，她无法做的事，毕竟江博士那边的实验室实在是太大了，反而让卞芯的活动范围变得很狭小，越是大的空间，卞芯越是哪里都不能去。
唐卡坐回到电脑前接收仪器送来的数据。
“怎么了？”卞芯好奇得问道。
唐卡像是在喃喃自语：“我猜到是这样……但亲眼看到还是……真的有人面对辐射会是零伤害”
卞芯看一眼电脑屏幕上标注的血样名字，再看看唐卡：“你怕被沈安看到这个结果吗？所以才”
唐卡无暇在意卞芯的问题，目光如炬：“人类历史上从未有过如同隔离界这般大范围，高人口密度的辐射区。几十万人死了，但是有人带着伤见证了a区的强辐射却活了下来，这就是几率，是那几十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所以说——”
卞芯也跟着喃喃自语：“达尔文是对的——”
唐卡的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实验结果：“适者生存！”
沈安一个人走在黑暗中，灯光照射在他的脸上，看上去棱角分明，此刻的他其实有些恍惚不安，在内心确定卞芯不是自己女儿的时候，失望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突然觉得，或许，女儿和妻子不在的话，对他们来说反而是更好的选择，总好过像卞芯这样的孩子一样，苦苦得在隔离区里挣扎。
有时候，死，可能比活着更能让人心宽容。
不知不觉中，沈安已经走到了隔离界b区最繁华的地段，看着金属酒吧的金属大门，虽然门上的金属已经沾染了不知是血渍还是污渍的东西，他表情一瞬哀伤，抬手有节奏的敲响了大门。
三长两短，一长三短，四短三长。
金属大门被从里面打开，发出金属陈旧的吱呀声。
门里，是一个蓝眼睛，白皮肤，黄头发的男人，男人一把将沈安搂得紧紧的，在他的后背用力拍了两下：“你小子真是！我们真的是好久不见了！”
“戴维，好久不见，我也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沈安轻声说道，脸上的哀伤变成激动欢喜。
这个叫戴维的男人推开沈安，红了眼睛，笑着在沈安的肩膀上用力拍了拍，撞肩，握手，随后久别重逢得笑出声来。
“你小子怎么才来，不是说好的那天晚上就来找我的吗？为什么让我等你这么久？你要是再不来找我，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一个人去了a区，而且还死在里面了！”
沈安听着戴维一如既往的蹩脚普通话，还有他不修边幅的对自己的诅咒，低头笑着，静静等待代为一口气将所有的话都说完，才开口道：“进去说。”
两人结伴正要进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小女孩稚嫩的声音：“沈安哥哥！你去哪儿？！”
沈安和戴维均一惊，回头看，只见卞芯一个人从黑暗处走出来，眼睛微微有些生气的神情，小嘴瘪着。
戴维诧异得抬眼看着沈安，在沈安和卞芯两人的中间来回指着，想要确定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要如何问起，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安轻锁眉峰，警惕得看着卞芯：“谁让你来的？”
戴维见沈安对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如此粗鲁，他慌忙挡在沈安的面前，对卞芯笑着：“小妹妹，你是从哪里来的呀？为什么要跟着我们？”
卞芯只是冷冷得看了一眼戴维，再看向沈安的时候，脸上都是纯洁的笑容，她抬脚向沈安，一把挽住沈安的胳膊，一点都不在意刚才沈安的怀疑，仰着头，眨巴着眼睛，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你去哪我就去哪，你得带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