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洪城 洪城郊外(大展宏图)
字幕:洪城
【1】
时:日。景:丁奶奶家。人:丁峰、丁奶奶。
丁峰放下行李,奶奶仰脸用毛巾帮他擦头额汗。
丁峰:宝宝呢?
奶奶:他呀,一大早就去小铃铃家,胡雪给他们补习英语。你快去洗个澡,降降温。丽丽不是说同你回来吗?
丁峰:她正在美国忙得不可开交……(话没说完进了卫生间)
奶奶:我真的老啦,理解不了的事太多了!
桌上手机响,奶奶从厨房出来,湿淋淋的双手在围裙上擦。她忙拿起手机接听。
奶奶:……你是章虹,他刚回来在洗澡……
丁峰:(披浴巾过来)喂章虹……中午十一点……嗯嗯,好,我穿好衣服就出发,拜拜!
奶奶:章虹是谁?刚回来就叫你走,不去,一夜火车疲倦,好好睡一觉。
已经穿好衣服的丁峰在穿鞋,奶奶挡住他不让走。
丁峰:奶奶,章虹从南京赶来,让我走吧,理解两千岁!
丁峰蹦出了门,奶奶无可奈何地摇头。
奶奶:理解两千岁,怎么又减了八千。(不禁笑了)
【2】
时:中午。景:胡爷爷家。人:胡爷爷、胡亮、胡雪、胡芸、胡乐、丁峰、章虹、小铃铃、丁宝宝。
大家围坐大圆桌,胡雪解下围裙,打开可乐瓶盖把每人面前的酒杯斟满。
爷爷:(举起杯)芸芸去山坡小学了,现在还没来,我代表她欢迎从南京来的章虹。
爷爷和章虹酒杯碰响之时,胡芸回来了。章虹一扭身,举杯的手撞在即刻站起来的小铃铃头上,小铃铃“哎哟” 一声 ,章虹杯一歪,可乐洒在桌上。
一场哄堂大笑。
胡芸坐章虹旁给他斟酒,两人无言地碰杯。
丁峰举杯也是无言的和胡芸章虹碰杯,笑容里藏着神秘。
爷爷趁大家忙吃忙说的时候,盛一小碗水饺给胡芸。
爷爷:这是章虹包的。
胡芸夹起一只饺子左看右瞧,再看章虹,章虹微笑。
章虹(画外音):想当年在秦淮鲜饺店包饺子,我包好一只饺子举起问:“你们看漂亮吗?”胡芸说是一只参赛的煎蛋卷。
胡芸(画外音):是一只参赛的煎蛋卷,是一只参赛的煎蛋卷……
宝宝:(对邻座小铃铃)芸姐和章虹怎么傻傻的?
胡乐:芸芸姐,再夹,饺子要露馅了。
胡芸:(回过神来,笑)这是一只参赛的煎蛋卷。
话音刚落,饺子馅跌入酒杯把胡芸溅了个大花脸。她自己禁不住笑,引来大家一阵爆笑,这时章虹递给她毛巾。胡乐用手机拍下这一幕。
胡芸:乐乐把拍照的快快删除,我给你准备了奖励。
胡乐:先给我。
胡芸:你不是文艺学校毕业了吗?去我新建立的山坡小学当一名舞蹈老师。
胡乐:我才不呢!我正在考虑北漂还是去横店,姐,我的理想是当演员。
爷爷:对对对,当演员,当演员。
胡芸:也好,那就去吧,不湿脚不知水的深浅。
【3】
时:傍晚。景:绳金街、章虹家。人:胡芸、章虹。两人漫步在霞光浸染的绳金街。
章虹:南京飞机场一别,我们仅来回发过一次短信后,你把我微信删了,我当时真的不知所措。
胡芸默不作声,调皮的个性此时倾注垂柳树叶,路上小石子。她随手捡起石子扔向远处,随意拉下树枝在手中玩弄,再摘取一枝带叶的枝条,随即编制一只圆圈戴在头上。
章虹:(哭笑不得的神情)我在对你说话呢。
胡芸:我全装进耳里啦!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像乡村的野孩子吗?
章虹:像当年游击队的女战士。
胡芸:别抬举我了。还是说说你吧!
章虹摇头无语。
胡芸:既然是秘密,那就保密吧!
章虹:保密什么呀,什么事对你都是敞开的。
胡芸点头,路边石椅,她先坐上去,示意章虹坐下。
胡芸:那天你送我去南京飞机场,我到家后给你报告平安,当晚我就删你微信了,加上你妈用鞭子揪你,这双重攻击也是另类享受呢!
章虹:我妈比用鞭子还厉害,第二天趁我爸出差,她警闭我两天,两天我只有水喝。﹝笑﹞我妈最终还是心疼儿子,把我放了。我妈终于知道情感是个怪物,由不得她。关警闭两天想对你诉苦,谁知你把我微信删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像钻子插在我心上。能告诉为什么这样对我吗?
胡芸:(拿出手机) 不为什么,现在加微信。
章虹站起,手指前方五层旧楼房,胡芸随眼望去。
章虹:那是我的老家,已经列入旧城改造。去坐坐,喝杯水。
章虹家里很豪华,很整洁。章虹忙开空调,忙烧水。胡芸无所顾忌的满房子转悠,直到章虹端杯水来。
章虹展开两张宣纸在胡芸面前,胡芸一看,惊喜地站起来说。
胡芸:好美好气派啊!这么快图纸就出来了。
章虹:你还不知道吧,胡亮同你爷爷亲自找到我,这张图纸,建成后的山坡小学就是这个样。(镜头照在作色的图画上)
胡芸:谢谢!明天去山坡小学,刘校长在那等我们。
章虹走去窗口又走回来。
章虹:你一个谢字出口,我心里感到了寒意。我头脑里都是你,无法控制不想你。
胡芸:﹝画外音﹞你是富家公子,两个家庭经济条件的悬殊,还有我们年龄的悬殊,都是致命的。
胡芸转茶杯盖玩,杯盖在茶几上呼呼转动。
胡芸:情感是怪物,这是你精辟的结论。
章虹:你和几年前一样调皮。
胡芸:再来杯水,喝完我得走了。明天别忘了带上你的作品哦!
章虹:你不在这里住,我明天肯定会忘。你睡床,我睡沙发。
胡芸在思考中走来走去,章虹期待的目光看她,两双眼睛碰撞时却未能擦出激情的火花。
胡芸:我还是回去,家里那么人,不知他们会怎样想。
【4】
时:晚。景:林荫道。人:章虹、胡芸、行人若干。
浓荫藏月的人行道上,章虹、胡芸牵手慢慢走,他们一路沉默,斑驳的路承受他们沉重的脚步。在行人投来的目光中,他们放开牵着的手。
胡芸:你大学毕业了,锦绣前程就在脚下吧?
章虹:准备考研。
胡芸:脱不开我的意料,为你高兴。
章虹:考什么都离不开你的鼓励,千万不要再把微信删除。
胡芸猛跳一下,捞到一把树叶,随手空中抛,树叶飘落下来。
章虹:我喜欢你的顽皮。
胡芸:是吗,其他讨厌透顶。
章虹:你呀,我满身长嘴也说不过你。前面有石凳,坐一会吧!
胡芸:明天要去山波小学,我要回去了。你先往回走,我再走。
章虹:我要看着你走。
章虹笑看胡芸像小孩样摸着路边树木,边玩边走。
字幕:洪城郊外
【5】
时:日。景:山坡学校。人:章虹、胡芸、刘校长、胡爷爷。
两张图纸展开在草地上,大家围绕图纸指指点点。
刘校长、爷爷很激动的在旧校舍前手臂挥动说着什么。
章虹和胡芸绕着宽阔的校园周围边走边说。
章虹:头顶蓝天,脚下青草,你将要在这美丽的校园大展宏图。(歌声流进:我们年轻人,有颗火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