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洪城 洪城郊外(这是心的呼唤)

    字幕：洪城

    【1】

    时：晚。景：胡爷爷家。人：胡爷爷、胡爱农、游秀媚、胡芸、胡雪。

    胡芸：来，爸，妈，都过来一下，商量事呢！幼儿园被征收公路的赔偿款今天发下来了……

    爷爷：(打断插话)赔了多少？

    胡芸：三十万(拿出两张卡)，爸，(递卡过去)这张卡上有拾万，把乡下房子拆了重建，爸妈年龄大了，回家乡去享点清福。

    爱农：乡下建房我准备好了钱，你这拾万暂时给你保存，你什么时候需要都可拿去。

    胡芸：反正我不要了，留给家用，也可以把乡下新房子装修一下嘛！

    秀媚：是呀，房子完工接着简单装修一下，孩子大了，来往朋友也会不少。

    胡芸：还有二十万，我准备去修建一所小学，爷爷，明天我们过去看看。

    爷爷：(有些激动)行！我去当参谋，远不远？要不要带上干粮？

    胡芸：还真被你说对了，明早多买一点包子和发糕。

    秀媚：(担心的)你带爷爷去哪里？

    胡雪也投来询问的目光。

    胡芸：你们都放心，究竟去什么地方，这是暂时的秘密。反正是一所需要修建的学校。

    爷爷：只要过了我的眼睛，有没有投资价值，我最清楚。

    胡芸：我不是投资，是献爱心。

    爷爷：好不容易得到的钱你送给人家？

    胡芸：你去了就知道。

    这时家里很安静，可以听到掉下绣花针的声音。

    字幕：洪城郊外

    【2】

    时：日。景：山坡学校。人：胡爷爷、胡芸、刘校长(出场六十多岁﹞。

    旁白：这是一所陈旧的校舍，三栋平房环绕操场，土瓦青砖墙斑驳，烙印着时代的痕迹。(旁白止)

    爷爷和胡芸，还有刘校长，他们三人坐在校门口的两棵大梅花树下聊着话。

    刘校长：前些年修建过一次，几个村的小孩有几百人都在这里上学。现在我教一、二、三个年级的学生。教室不够，升四年级他们就转去县城小学。

    胡芸：刘校长，记者在网上发布了你的事迹……

    刘校长：(打断插话)别说事迹，我真的承受不起。我六十多岁了，乡民信任我，把小孩交给我，我感激他们让我发挥一点余热。我在这所小学教书四十多年啦，还真舍不得走下讲台。

    爷爷：你是一个好老师，值得赞扬。

    刘校长：我是六六届毕业生。

    爷爷：(很激动)哈，你是六六届，我也是。我这一辈子呀，就为自己是……

    胡芸：(使眼色阻止)爷爷……

    爷爷：嗯，说远了，这样吧，我称呼你六六届学友，你混得……不，你奋斗得不错啊！我的孙女是慕名而来，你们说吧，我前前后后转转﹝一摇一摆走开去﹞。

    胡芸和刘校长继续说话，非常投入﹝音乐流进盖过话音﹞。

    爷爷在房前房后转了一圈，手返在后面悠荡荡走来。

    爷爷：芸芸，我观察了，全部拆除盖上二层楼，你就作了大贡献了。

    胡芸：爷爷，说什么呢你？﹝转对刘校长递上名片﹞。

    刘校长：(接过名片惊喜)你就是胡芸！大名早知道了。你办的幼儿园帮助了好多穷困的孩子。

    胡芸：其实也没什么，因为我是乡下人，也就多一份懂得乡下人的艰难。刘校长，如果把校舍重建，这个暑假能建成吗？

    刘校长：只要有材料，村子里有农民会做房子，一个暑期时间足够了。

    爷爷：那让我孙子的同学章虹来设计和城市一样的学校。响当当专业水平呢！

    胡芸：（激动的画外音）章虹，好久没见了！

    刘校长：好哇，那就建造一所具有城市和乡村风格的学校。我联系几个会做房子的人，你们什么时候来碰个面？

    胡芸：今天星期六，后天星期一来。

    刘校长：可以，我下午就开始联系人。

    ……(歌声流进掩盖说话声：泉水叮咚，泉水叮咚，泉水叮咚响……)

    【3】

    时：日。景：路旁树荫下。人：胡爷爷、胡芸。

    他们坐土坡上吃干粮。

    胡芸：星期一你可以不来了。

    爷爷：我肯定要来，我是跟班作具体宣传的。说好了，建校让章虹来设计，有两大好处，我们省了设计费用，也成就了他。

    胡芸：（满嘴发糕正在嚼）就凭着他是亮亮的同学？你知道他有几个脑袋？

    爷爷：听亮亮说，两个脑袋四条腿，可得加上你哟。嘿，脸红了。几年前在南京你对人家不辞而别。

    胡芸：原来你在后面打听我，好一个有心计的爷爷，不理你了。

    胡芸前面跑，爷爷后面追。

    胡芸：爷爷，后来我和章虹也见过，不知道吧？

    爷爷：快快从实招来！哦，知道了，你这一说，我全部明白了，你是同章虹去的云南，接着又去了南京。你为什么不早说啊！

    胡芸：后来我把他微信删除不联系了。

    爷爷不理解地瞪大眼睛。

    爷爷：人都被你得罪了，怎样办事？

    胡芸：放心吧，他会插上翅膀飞来。

    字幕：洪城

    【4】

    时：夜。景：胡芸卧室。人：胡芸。

    月光从窗口洒了满房间，胡芸坐在木椅子上慢慢站起来走向窗前，她倚窗眺望（背影）。

    胡芸（画外音）章虹，白天爷爷把你推到我面前，你的身影我怎么也挥之不去了，这不同于思念，或许是我曾经已把你收藏在心了。自从和你云南旅游回来，我深知我们不能交往下去了，情感再投入必定是灾难。因为我们家庭条件不同，这正是我删除你微信的理由。在南京宾馆门前和你母亲碰面，你吓得语无伦次，她对我的印象可想而知了。

    字幕：洪城郊外

    【5】

    时：日。景：山坡学校办公室内外。人：刘校长、胡爷爷、胡芸、农民一人。

    四人爽朗的笑声中移动镜头：碧空无际，骄阳洒落，金光闪闪的稻浪在轻轻摆动，乡村公路上突突叫的拖拉机，藏匿绿林中的村镇……

    他们走进山坡学校办公室还没坐下，爷爷忍不住夸胡芸。

    爷爷：她是幼儿园的园长，大家都知道的胡芸，上过报……

    胡芸把他轻轻推到大门外。

    胡芸：跟班的，果然做起宣传员了。你去操场看看，需不需要铺点什么。

    爷爷：这就对了，你要让我有事干，你爷爷也不会比刘校长差嘛。

    爷爷一摇一摆向操场走去，口中哼着歌。

    办公室三人正在策划建校具体步骤。

    农民：等设计图纸来了，我再把需要的所有材核算准确。我会多叫几个人，争取八月中旬完工。

    胡芸，行，费心啦！

    这时爷爷兴奋地踏大步进来。

    爷爷：操场我仔细看过了，建个大操场，用水泥铺。

    刘校长：好，我们想到一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