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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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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时这种应酬也很多,但沈卿这个位置,其实没什么人能劝她喝酒,但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有时候别人不劝她还会自己喝点。

    虽然远没有到喝醉的程度,但怎么看都觉得她这几天心情不太好。

    时恒湫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放在一侧的床上,两手轻搓了搓暖了下,才探手去摸沈卿的额头。

    “退烧针打了吗?”时恒湫问身后的余曼。

    “打了,直接注射器打在了滴液管里,”余曼回答时恒湫,“折腾了大半夜,消炎药也打上了,她刚睡着。”

    时恒湫点头,也感觉到手心下的温度已经恢复到了正常。

    他手收回来,帮沈卿拉好被子,拿起床头的检验单看了几眼:“你先回去吧,我在这儿看着。”

    余曼瞥了眼窗外,眼看天都快亮了。

    余曼也没矫情,拎了床头柜上放着的手提包,一边整东西一边道:“我等一会儿中午再过来。”

    时恒湫应声,提了椅子,在沈卿的床前坐下来。

    病房的门开了又合,余曼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床上的人呼吸平缓,喝多了酒再加上低烧,沈卿脸颊微微泛红,睡得很熟。

    时恒湫下意识伸手,想用手背贴一下她的脸颊,但手伸到一半,仿似想到什么似的,蹲在空中。

    紧接着停了几秒,收了回来。

    时恒湫并不在淮洲,是接了余曼的电话,从隔壁市开车过来的。

    没喊司机,半夜三点多,开了一个半小时的车,到的淮洲市医院。

    临近年终,不光是沈卿,时恒湫这段时间也忙,今天也是,一点多才睡下,三点就接到了余曼的电话。

    余曼在电话里语气焦急,时恒湫那点困倦散去,瞬间就清醒了。

    上回在法国那次,实在是把他弄怕了,现在听到沈卿和医院两个字连在一起,应激反应似的心脏就会皱缩。

    问到最后,听余曼说只是肠胃炎,时恒湫揪着的心才算放了下去。

    联系淮洲老宅的阿姨做了份清淡的粥,开车回老宅拿了些沈卿肯定会用到的东西,带上饭盒才又绕过来。

    月色从一侧窗户照进来。

    并不算明晰,模模糊糊地能看到床上女孩儿的侧脸。

    挺巧的鼻子,很安静乖巧的睡颜。

    时恒湫两手很克制地交叉在一起,搭在自己的腿上,没有去碰床上的人,全身上下,只有眼神落在床上那处。

    他看得很认真,关注着那人随时可能发出的声动。

    刚刚想伸手碰到她脸颊的那下,可能是人出于担心和没睡好的不清醒。

    不然刚才,时恒湫连伸手都不会伸。

    时恒湫换了条搭着的腿,垂眸看了眼自己交握,搭在腿上的手。

    好像一直以来,他和沈卿的相处模式都是这样。

    他知道她接受不了,也不可能和他发生任何关系的转变,所以从未泄露出半分自己的感情。

    跟她保持着良好的距离,压抑克制着自己的所有行为。

    这么多年,时恒湫从没有越过雷池半分。

    他喜欢她,想照顾她,保护她,同时也尽自己的最大能力,给了她应该有的尊重。

    所以沈卿从没有想歪过,也从不知晓时恒湫的心事。

    床上的人动了下,把时恒湫的思绪打乱。

    大概是睡梦里梦到了什么,她眉心轻拧,咕哝着说了句什么。

    时恒湫怕沈卿是睡得不舒服,从椅子上站起来,再次搓热了手才去摸她的额头。

    “卿卿,”他弯腰俯在沈卿的床边,低声唤了一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发烧这种事,半夜重复烧起来都是常有的。

    时恒湫试了沈卿额头的温度,又转头去看点滴瓶。

    紧接着就听到很轻柔的女声,呓语似的叫了句:“季言礼?”

    第58章 912日更新

    时恒湫的身体微微一僵, 一秒后,低头看过去,发现沈卿已经睁了眼睛。

    沈卿睡得有点迷糊, 睁眼的时候记忆错乱, 以为自己还在斯特拉斯堡的医院。

    病房里光线昏暗,时恒湫高大的身影侧对着她, 看不清样子,沈卿盯着这模糊的侧影下意识地叫了声“季言礼”。

    衣服布料摩擦的窸窣响声,时恒湫的手搭回来,压了压沈卿肩膀处翘起的被角。

    低沉的声线有没休息好的干哑:“是我。”

    沈卿回过来神, 撑着床要坐起来:“哥?”

    时恒湫重新在床头的椅子上坐下来, 压着沈卿的肩膀不让她起来:“再睡会儿。”

    沈卿身上穿着在家里睡觉时的薄毛衣,浅粉色, 略微有些长的海马毛, 摸起来软软的。

    她左手还挂着点滴,右侧胳膊抬起来, 用小臂蹭了蹭脸。

    发烧,又打了退烧针, 此时身上有退烧时散出来的虚汗,粘腻腻的,不太舒服。

    时恒湫从床头柜上抽了湿纸巾, 两张交叠, 折了一下, 递给沈卿。

    沈卿用湿巾纸擦掉手心里粘湿的感觉, 听到坐在床边的人问她。

    “怎么这段时间的应酬都喝这么多酒?”时恒湫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硬, 他是个连关心人都不大会用温柔语气说话的人,“因为季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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