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华冬柏的怒火
“他是神职人员……”
随着老镇巡的话,几人心中最后的幻想破灭。
他们本期望着这是一个大逆不道,胡乱纹身的中二青年,没想到他们到底是抓了一个不得了的人。
神职人员,是神教的主体,神明的的使者。虽然普通的神职人员并没有很大的权利。
但是有一条,神职人员绝不可侵犯。侵犯神职人员,视为渎神,将被严惩重判。
但是他们的队长老镇巡, 他到底是上了点年岁,没有太过慌张。
因为据他了解,成为神职人员的条件极为苛刻,其中有一条就是:拥有高尚的品质。
但这并不代表只要他们诚心道歉,司农就会既往不咎。
拥有高尚的品质,并非拥有世间一切高尚品质。
也就是说,眼前的人,也许他可以为了信仰或者为了国家舍弃自己的一切乃至生命。
但这不妨碍他会小气抠门斤斤计较,甚至完全有可能因为在买菜时遭遇缺斤少两,而与菜贩子大打出手。
“对……对不起。”老镇巡的嗓子里像卡了痰一样,憋出了几个字。
不管怎么样,先道歉再说,俗话说不知者不怪,之前也没人知道司农的身份。
现在知道了,及时道歉,毕竟还没对他做什么,但愿他能原谅吧。
“嗯,你们不先松开我吗?”
司农表面上不动声色,不为别的,就为了装一装。
其实他内心暗爽,没想到神职人员的身份这么好使。
于是几个大盖帽慌慌张张地松开司农,又把他请到了一处像招待所一样的房间,递上了茶和热毛巾,然后开始认错。
“唉唉唉,你们这是干啥,好端端的咋还磕起头来来了……”
“行了行了,磕几个意思一下得了,咋还收不住了呢。”
……:
就在那几个大盖帽在那一个劲赔礼道歉的同时,洋洋得意的华磊被他那个当官的爹劈头盖脸大骂一顿。
“蠢货,你没事去吃喝嫖赌就得了,为啥喝了点猫尿还要我的事抖搂出去!”
华冬柏拿起桌上的茶壶愤怒地摔在了镜子上。
“你知道这里面有多大事吗?你就敢往外说?”
说罢,又抄起酒柜上的一瓶红酒,砸向了一人高的大花瓶。
“我……我说啥了?”
华磊虽然不知道他爹在说些啥,但看他狰狞的表情和激动的情绪,显然这事儿小不了。
“你自己看!”华冬柏口水直喷,从抽屉里抽出一个信封,狠狠地砸向华磊。
“啪”,信封拍在了华磊的脸上,就像一个扇过去的耳光一样。信封里,一张张照片散落了出来。
照片上是华磊在ktv泄露秘密那晚,一起和他饮酒纵乐的人们。
照面上的他们,有的被绑起来封住嘴巴,有的被打晕。还有的,胸口被插了一把尖刀……
“他……他们都……”华磊看着照片上自己的玩伴,虽然没有多么深厚的情谊,但看着几天前还在一起纵乐的人,现在一个个都罹难,华磊还是震惊到颤抖。
最重要的是,造成这一切的,是自己所倚仗的爹。
“他们都被妥善处理了。”一旁华冬柏的心腹助手说道,“那晚你在ktv喝多了,泄露了华副镇长参与谋划毒气事件。”
“好在店里有我们的眼线,你一进去就被那个服务商关注了,他的本意是留意你的安全,以防不测,没成想……唉可惜了。”
“可……可惜?”华磊又是一脸不解。
助手没有回答,指了指地上的照片,给气的大喘气的华冬柏递上一杯茶。
华磊坐在地上一张张的看着照片,如果是平时,他估计看到几张带血的就会立马吐出来。
好在这几天与卞江海朝夕相处,见识了他的血腥艺术之后,此时也算对照片上的内容有了一点抵抗力。
过了一会儿,他发现了照片的不对,少了一个人,又多了一个人。
“是不是错……”
华磊刚要说点啥,对上了华冬柏那狠戾的眼神,只好住了口。
“那个服务生,我们也没留。”助手提了提眼镜,“另外,有一个叫卞江海的人,最近一直和你在一起,所以我们一直没下手,不过现在乌子虚已经带人过去了。”
“卞江海也要?”想到自己这个所谓的朋友,虽然让他感觉恶心,但几小时前还有说有笑,现在就要阴阳两隔……
华磊再次流露出了不忍与哀伤。
“妇人之仁!”
华冬柏看到自己这倒霉儿子现在这个不成器的样儿,终于,他抄起了烟灰缸,然后,咆哮着狠狠地砸向了鱼缸。
……
副镇长在家里闹,镇长家也没闲着。
宋悯人和李劲松掰扯了了老半天,终于算是听明白了对方在说啥。
李劲松心说,原来只是一些猫猫狗狗的事,就这和死于毒气的那万儿八千的人命比,算个啥?
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
宋悯人也是一脸诧异,他没想到原来前段时间风车镇还发生了这样的事,不是他不关心新闻,而是这风车镇……人口再多,毕竟也就是是个镇,对他而言,小了。
但是没办法,面前这个叫李劲松的镇长,正唾沫横飞地讲述这风车镇现在的岁月之艰难,其实他不想听,但人家聊这么严肃的话题他也不好去打断。
宋悯人任由李劲松的口水喷到他的脸上,因为他早就走神了。
他在思索着是谁虐杀的那些猫狗,一忽会一定要让李镇长加派人手好好查查。
“这个死变态,我一定要他付出代价。”宋悯人心中暗道。
……
“阿嚏!”
“小伙子,身体素质不行啊。”
另一边卞江海打起了喷嚏,“你要是。”
话虽这么这么说,但他还是接过了乌子虚递过来的纸巾。
他没有拿来擦鼻涕,而是用来擦拭身上的鲜血,此时他的右手情况很糟糕,很有可能是断了手筋。
乌子虚又递过去一张纸巾,“快流嘴里了。”
“我们这是要去哪?不是说带我去治伤吗?”卞江海一边擦嘴一边问。
“是啊,你的手伤的很重怕是要截肢哦。”
“我不行了,走不动了。”
“等下就到了。”乌子虚停下脚步不走了,一脸期待的看着卞江海。
“救……救……”话还没说完,卞江海一头栽倒在地。
乌子虚凑了过去,捡起他手里的纸巾,闻了闻,顿时感觉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