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王城来客
一根长长的铁钉贯穿了壮汉的手掌,乌子虚缓缓走来。
“可怜的孩子,你只知屠杀这可悲的狗子,以此泄愤。
却不知你真正的痛苦,来自那些衣冠楚楚的禽兽,以及这些走狗。”
“乌副厂长,你……你怎么……”
乌子虚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长刀,递给了卞江海。
卞江海接过长刀,撑在地上艰难爬起,然后挥刀看向惊恐的壮汉头领。
其余壮汉想要走,却在被一根根铁钉贯穿了脚踝,迎接他们的是卞江海无情的屠刀。
小区里,司农等人在一次次的呕吐中将卞江海的杰作打扫干净。
而围观的人群中,一个衣着考究的男子被这些惨像震动。
“这些猫猫狗狗,就不是生命了吗?没想到我刚来风车镇,就会遇到这离谱之事!”
这人正是先前误走凤东镇的王城使者,宋悯人,他此刻正义愤填膺地走向镇中心大楼。
“这里的镇长呢,怎么搞的。”
而司农弄好不容易打扫完了那一地的艺术品,正准备歇歇,孟娜凑了过来呢。
“走,吃早点去。”
“你还能吃的下早点?”司农怕是前天的早点都吐出来了,此刻哪怕是饥肠辘辘,也吃不下一丁点东西。
“那去买点糖水喝,走。”
于是司农不情不愿地跟着孟娜向外走去,今天他本来就打算出门的,他要去买点猫粮。
“骑自行车吧,我要去买猫粮。”
“你后座可以坐人吗?”
“可以,但是可能会隔屁股。”
于是乎,孟娜脱下了白大褂,露出了紧身的内衬。
司农骑自行车没有带过人,这时候后座多了孟娜这样一个百多斤的重物,只能勉强让自行车摇摇晃晃地前进。
s型的前进慢且别扭,就在他好不容易稍稍把握了平衡,刚刚提起一点的速度的时候,路边猛地窜出了一个半大老头儿。
“哎呦!”
那老头一头栽向司农的自行车,从侧面撞了过去,结结实实地一下子,把司农和孟娜双双撞倒在地。
撞完人之后,那个半大老头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开始哇哇大叫。
“哎呦,我的腰啊!你们把我撞得好惨哟!”坐在地上的老头儿,一边说躺了下来。
“哎呦,我的一把老骨头哟,你们年轻人骑车怎么这么快哟!”
躺好的老头开始抹眼泪,其实也没有多少眼泪,鼻涕倒是不少,糊了一脸,看上去哭得很伤心的样子。
司农没伤着,扶起孟娜,显然她是崴到脚了,疼得脸上的表情都有点难看。
“你没事吧。”司农看着孟娜开始有点红肿的脚踝。
“快来人那,这个小伙子撞了我这个老人家,不把我扶起来,倒在一边心疼自己的小媳妇。”
“啥?”孟娜听了老头的话,一个激灵就站了起来,扯到了腿,疼得直抽抽。
“啥小媳妇,老先生可不兴乱点鸳鸯谱。”司农在孟娜爆发之前,赶紧先行解释。
“哎呦,我的老腰啊。”
躺在地上的半大老头儿,正是半隐退的江湖骗子,汪宝杰。
“老先生,你受惊了。”司农松开孟娜,小碎步向地上的老人。
就这短短几步路,在这个间隙,居然不知从哪冒出来三个大盖帽。
“骑车撞人!企图逃跑!跟我们走一趟!”
然后两个大盖帽直接一左一右架起了司农直接就把他带走了。
“唉唉唉,你们这是……”孟娜刚要追,但因为脚崴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司农被带走。
“治安队执行公务,无关人等速速回避!”走在最后手里拿着影像记录设备的大盖帽喊了一嗓子。
“呵呵,大记者,没想到第三个惊喜来的这么快吧。”
就在华磊拿着望远镜在一边偷看一边咧嘴笑的时候,他腰间的通讯器响了。
“你快回家,你爹在家里发火呢!”
“行,我知道了。”
华磊一听是副镇长的老爹在家里刷杯子砸碗,立马急头白脸地往家赶。
副镇长不知因何原因在家发大火,摔杯子,这时候办公室里的镇长却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杯子,不敢说话。
“宋特使,您喝茶。”
“李镇长,你这不算是穷山恶水吧,怎么会有这样的刁民!”
“宋特使言重了,那纯属是意外。”
李镇长捏了一大把汗,心说:毒气泄露事件明明已经尘埃落定了,怎么还有这么大一个官跑下来找他麻烦。
“啊噗,嚯嚯嚯。”宋悯人被烫着嘴了。先前为了找镇长办公室,在镇中心大楼里七转八转兜了有一个小时。
他气喘吁吁,口干舌燥,刚接过茶杯要喝一口茶,被镇长这么一句话出来,他一哆嗦直接就给烫着了。
“意外?你骗小孩呢?”宋悯人一听就来气,“那简直比艺术大家弄的都好,你说那是意外?”
李劲松一听“艺术大家”几个字,眉头开始聚拢,心说这个王城来的人是什么意思,是故意找我麻烦,还是要好处?
“宋特使有所不知啊,这毒气泄露的事,我们已经详查过了,确实……”
“停。毒气泄露?什么毒气泄露。”宋悯人瞪大了眼睛,疑惑且真诚地看着镇长。
李镇长也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眼前的特使,开始了思考。
就是眼前是个男的,十几分钟前敲开了他的办公室大门,叫什么宋悯人,说是王城来的。
这个特使怪得很,居然是一个人来的,没有随从,但看着身体又不太好的样子,敲了几下门而已,进来就气喘吁吁的。
要不是查看了他的证件,还以为是汪宝杰新收的徒弟。
“宋特使您请坐,容我详禀。”李劲松把他请回沙发,“请喝茶。”
在李镇长在请宋特使喝茶的同一时间,司农也被大盖帽请回了治安队喝茶。
“进去,进去。”俩人推推搡搡把司农关进了班房。
“几位仁兄,是不是搞错了,我是记者,我……”
“别说话!老实待着!”
这几个大盖帽是受了华磊的指使,他们的任务也不复杂,把司农请过来,欺负欺负他,让他受点小罪,然后放走。
至于怎么欺负,他们也没啥好办法,毕竟没犯啥事,骑自行车撞了人,罚不了啥。
几个大盖帽一合计,得嘞,那就把这小子衣服扒光,以此羞辱一下,然后关上几个小时,饿他两顿,下班前放他回家。
对,就这么办!
说干就干,几个大盖帽走上前去就开始扒司农的衣服。
“你们这是,别呀,这是做啥,怎么可以。”
一时间司农感觉自己像是要被强奸,他心说:听说过监狱里盛行男风,可那是囚犯之间的事,一个治安所的队员咋还好这口。
不过很快他们就停手了。
“队长,队长,队长快来看哪!”
这时候一个老镇巡走了过来,就是之前大晚上跑去汪宝杰家的那位老兄弟。
“啥事呀,我正吃花生米呢。”
“队长你看是个符号。这个好像是……”
那老镇巡取来了老花镜,盯着半裸的司农看了半天。
他看的司农紧张了起来,后面的三个镇巡也是一脸严肃,等着队长发话。
好半天那老镇巡嘴里终于蹦出了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