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捉金鲤鱼
晚间，水印弯月，清风微冷，河水就更凉了。
一老一少的两人，拿着鱼竿背着金线渔网，在伐舟入河中垂线。
渔网是被罗日子请了灵作了法的，雄阳鸡血，黄栌、黄柏、栀子、槐树汁混染而成。
在晃悠了几许后，小舟已到了河中央。
坐在小舟上划船的公定安，还有些的害怕。一点月光，河水冰冷，风袭在身上是更加的阴森可怕了。
他道金鲤鱼是劲力十足，河中翻船的几率怕是大啊！罗日子可逃，太远他是游不到岸的。在伐舟的时候，他就似感水中有一逆向的大水流而过了舟下。不经又想起了巫水河有怪物的传说。
平常的夏日中，也是很少有人在河里洗澡的。要洗也只在河岸边的附近洗，冠弱之人是压根就不来的，因为家里人管束的严厉。溺水事件是偶有二三，归根结底还是相信巫水河里是有怪物的传说，是真。
少年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对在河中央垂钓这事是颇有怨言，只是硬着头皮来了。说再多也没意义了。
少年是咬着牙齿在划舟，脸是挤皱着眉头的。反正罗日子也看不见他的表情。话说夜晚是可以钓到鲫鱼、鲶鱼、鲤鱼的。可这还是春季，不是夏夜的。水一凉，翘嘴、鲫鱼、鲤鱼压根就不会出来觅食的。在桃花村还没见过别人晚上钓得到过鲤鱼，都是白天钓到的最多。
看样子修道的人，都有根筋，还有点不太正常的。还孩视别人……明天再也不和这老头接触了，只求今晚平安度过。
主要是少年没有道行也不会武功的，不会水上漂的。
不一会儿，罗日子就钓到了一条黑鱼。少年是蹲坐着，没动，他有点不敢瞧河里，因为河水深，而且看着还有点怕，更怕掉进水中。只觉青黑的深水像要吞没着人似的，让人很不敢直面水中。所以就任由着黑鱼在木板上活蹦乱跳的，还差点跳回了水中。罗日子只能自己在把鱼拣回桶中。
河中垂钓不带灯笼的，任由着乌漆麻黑的划舟在河中漂的。是真的服了这个老头。
“我知道你要说，河中能钓到金鲤鱼的？”罗日子已经收杆了，他是钓着玩的。少年看着他不放杆了，气。他放杆也气。
罗日子只能用行动来证明了，今晚要是没钓到金鲤鱼。少年肯定会和他断交的。
少年不明老头怎知他心里话的。
其实就像黑暗中的两人，彼此不知道对方的存在，也没有动静，但却可以感觉得到黑暗中有人，还知道对方是否会伤害到自己。思恋一个人过度，另一个人竟然还会在梦中感知得到。罗日子是上了年纪的人，对气氛对人性还是有几分能敏感得到的。
“来，往那个方向划。”罗日子道。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火引子给少年，只为给少年照明。他是可在黑夜中就知道方向的，但是平常人是不行的。
小舟在逆着水流向一山涧的汇合处驶去。
森林处的河岸边有一个人在水里洗着身子，岸上还有个像灯笼的光点在给他照明，应该是忙完农活不久的缘故。
“那个森林处好像有个人，是女子吗？”少年好奇的问道。这个时辰还有人在河边洗手脚的，有点怕。不过少年没想到这一层。
“嗯，吹灭灯。”
没想到还猜对了，胡乱说是女子，竟就是。少年松了口气，到岸边就好很多了，去小溪中划舟总比在河中的安全。
“吹灭火引子”老头又说了一次。
“什么？吹灭火引子干嘛？”少年不解还很狐疑。就不打算给吹灭，他还要照明的。你是个瞎子神仙，可明四周动静还知方向的。可他不知，除非你来拿就给你吹灭。
罗日子任由着他在使小性子，去夺来会伤和气，抢会翻舟。依旧是不动声色的在站在舟上，身子在晃晃悠悠地望着那处小溪流。
“那你给我装好食！”罗日子道。
“好吧！”少年应后，就给鱼钩上了饵料。
“不要蚯蚓，酒糠团的。”
“好”少年哼道。又给从水桶里抓出一只小黄鲤鱼给钩在了鱼钩上。小秤砣下是有两个鱼钩的，一左一右的钩着了，小鲤鱼就不好挣脱出来了。挂钩的时候，小鲤鱼活蹦乱跳地还差点掉入了河里。
第一次见拿鲤鱼钓鲤鱼的，少年心里五味杂陈的……只求今晚早点回家就好，陆阿三的尸体还在河边呢？还没给他家报信呢？今天下午的那地震是怎么回事，还有从树林里传来的一阵一阵地天音又是怎么回事。难得去想，回家在去打听了。
把鱼饵递给了老头后，少年放好了火引子，趁着一点光亮想洗下手。因为手上有鱼腥味的。
一只手舀起水来，双手在快速的搓着。少年还看了眼水面，不看不要紧，一看，一个吓，一个抖嗦瘫坐了下去，小舟也在剧烈地晃动着水面摇晃。
少年脸色苍白，大惊。说不出话来，心在仿徨跳动。
是真被惊吓到了！有点晕，他半会才缓过神来。
水中有人在缓缓的上升，还冲着他笑。这事日后跟谁说，谁信呢？
“知道为何不让你照明了吧！”
“哦，那这是怎么回事啊……”少年张大着嘴巴，还想说，也想知道答案。
“回去再和你说，现在照我计划来行。”罗日子说道。
公定安在理清着渔网，罗日子就把竹竿上还缠绕着的好几米鱼线给放了下来。看样子这两米长的鱼竿再接上有十来米的鱼线，是要深钓了。
放下去后，罗日子就盘腿坐了下来，在安心的垂钓了。
怪异的是，公定安吹灭了火引子后，那个林岸边在水里洗脚的人不见了，灯笼的光点也没了。少年只觉是见邪了，此下心里是七上八下的。回去的时候又要划过河中央，想起水里有人的事就发毛。
一盏茶的功夫，公定安已经慢慢悠悠地划着小船到了这河口的汇水处了。
“撒网”罗日子道。
公定安放下木桨，闭着眼睛把网撒入了河里。罗日子在慢慢的转圈着鱼竿提着线上来，少年不敢看河边，两手握着绳子，抬着头在看着天空，因为闭眼就会想起水中的事。一丝乌云在绕着半边月，星星也是若明若暗的。
不知几时，罗日子喊道他把绳子给他。少年好不惬意的就扔向了他，绳子还差点掉在了水里。
少年脱手了绳子后，顿感水里有动静，因为网里进了鱼在那折腾。船也在跟随着晃动。
罗日子跃在半空中，手里的鱼竿早已丢了，两手在抓着渔网的绳头。悬浮空中而不下落，好似在和水里的网中鱼在拔河一样。
“起”
渔网出了水面，只见一个在闪耀着金光的大鱼在网里拼命挣扎着，身上发出的金光也时明时暗的。很像萤火虫在闪耀，只是这金鲤鱼的灵力被限制了，是真的在亮不起来。
捕捉到金鲤鱼后，仓促地划着船回了家。熬起了鱼汤，足足等鱼汤熬成粥，不断在灶边加柴火的老妇是等了一个时辰。
分鱼汤的时候，却不让老妇吃。罗日子说无福之人硬要增寿，实则是折寿。好在老妇看得开，就不碰这机缘了。
第一碗汤，是给的狐狸喝了。少年给喂的，他还很有牢骚，给家里人都没尽过孝，却给这只狐狸还喂药喂汤过了。第二第三碗基本上就是鱼肉粥了，里面还有很多小刺的。两人便在细吞慢咽的吃了起来。
少年吃后并未觉得有什么感受，只是觉得很提神醒脑。身体也并无异样，看样子远非有传说中的那么有功效。实则是增道行长修为，少年并未入道所以感觉不出来。
吃完后，少年便背着背篓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