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金鲤鱼
传说在巫水河下有条地下河,是贯通的大海通道。
……
河水常年不干。
即使数年大旱不下雨,河水也依然是流淌不停。
在桃花村的地方县志中记载,以前的巫水河里是出现过很多怪物的。原本一些只有海里才有的海怪,如,触手鱼、海马鱼、西番提尼鱼……也曾在这巫水河里出现过。
所以地下河是贯通的大海的说法,就不胫走来。
……
很久以前,在河的南岸那一带的深山里曾出现过一条渡劫的蛟。被道人们半途合力击杀后,就陨落在了山林里。但,一直是找不到它陨落的地方。
无独有偶的是,蛟死后,河里就再也见不到有兴风作怪的海兽了。倒是却有了一些稀奇古怪的鱼。
有人就曾见过会鸳鸯叫的怪鱼,还有像人面的鲮鱼,和一条纯金色的鲤鱼。
传闻中的这条金鲤鱼,有治百病和化千毒的功效。
因为有人曾捕获到过一条巴掌大小的金鲤鱼,治好过病。所以传说就一直保存了下来,至于究竟,还有没有这些个怪鱼。是谁也不知道,谁也没见过的。
很多年了,现在已经没有人在说是还见过那条金鲤鱼的了。但,数百年来依旧是不妨——还有在找寻它的人。
屋舍里,少年正在帮白狐狸洗伤口,腿的上面被罗日子扎捆起了布条,是防止毒血扩散。
白狐狸的腿,已经肿了半成,伤口那已变成了紫黑色。
罗日子在另一个房间里拿出来了一个小木盒子,轻开了盒子后,有一股淡淡的青草味,盒子里是有用丝帕包着的几抹胡须状的干草。
少年还没见过此物,只道这个似人参须的草应该是个宝贝。因为开了盒子,就闻道了一股提神醒脑的清香味。
“这淡青草的味,是何物。”公定安问道。
“百灵草”罗日子淡淡的回道。他在打开丝帕,小心翼翼地弄着干草。他是准备用来碾成药粉敷伤口,另一点再熬成药给白狐狸喝的。
公定安想帮忙,被罗日子拒绝了,是怕他急躁弄不好药。
少年就在定时的帮着给白狐狸松懈布条和洗伤口。
不多会,一股没有药味的开水味道就弥入进了房间里。少年好奇,怎么会没有气味。
他看着罗日子端来的药,只冒有水雾气而没有气味。想问;“此药何来,有何功效的?”但还是闭上了嘴,救人后再问也不迟。
百灵草是长悬崖绝壁,也生小溪流的崖壁之上。藏于杂草堆中,春会自行摇曳,无风也动,秋会似于常草,但失于功效。
有缘之人见无风,草在动,无福之人是,见风草在动的。
……
解毒,去寒热,避毒气,疗效显著。
白狐狸最先是喝的药,伤口那还没敷。百灵草虽香,但熬成了药后喝起来却苦。白狐狸便给吐了出来。
“真成精了啊!苦也感觉的出来。”公定安不耐烦地说道。怕再给它灌,要咬他。
“不可急,二郎伢子!做人不求尽善尽美,只需尽心尽力就好。你既然选择了救它,就要救助好它。”罗日子道。本还想啰嗦的,看到少年在去给狐狸敷药了。
罗日子果断地制止了公定安,公定安不解。不是内服外敷吗?
罗日子不知道怎么说,常理是如此,但是要分情况步骤来的。
“小先生你还是按我的来!别自顾自的弄。”罗日子一本正经地说道。
看样子罗日子是又严肃了起来,叫起了小先生。少年便安心地打起了下手。
两人便配合了起来,少年扯碎了一块抹布,双手包着在握住着白狐狸的四肢,两只手分别握着白狐狸的两爪,很像提羊提狗的那样。
罗日子一手撬开了白狐狸的嘴,一手在慢慢的倒药。
白狐狸挣扎了两下后,就要晕过去了。
罗日子喂完后,就在白狐狸的身上点了几下穴。它就又开始睁起了眼在痛苦的呜呜叫,眼里还有泪水的。
“你还可怜了啊!我还差点没制止住你,给抓伤了呢?”公定安看着它埋怨道。
“来,下一步。趁势!”罗日子道。
喝了百灵草的白狐狸,好像有了点起色,没有了之前那么的虚弱了。
公定安又重复起了操作,用布条绑着狐狸的嘴。抱着白狐狸,坐在了椅子上,双手分别在提着它的两肢。
罗日子用指作剑,全神贯注着在划开着白狐狸的伤口,额头已沁出了汗。
白狐狸疼得嘶哑叫,在用力挣扎。肿胀的伤口不碰还好,一碰就要命的疼。
被剧毒蛇咬了的人畜,很快会麻木,麻痹,僵硬。狐狸喝后了百灵草,是恢复了一点生气的。所以反应很强烈。
白狐狸的伤口那划开的小口子,在慢慢的滴流着血,流了小半碗后。它的嘴角开始出白沫了,公定安被惊到了。它又没有脸色的,谁看得清楚啊!
“不好!它要晕了!”少年道。
“不是要你看好的吗?你以为睡过去了还醒的过来么。”罗日子责怪道。
罗日子点了几下白狐狸身上的穴,止血后。又捆扎了一布条在有伤口的那条腿上。只是不捆太紧了,还要血液流通的。
这番操作很是犀利,公定安想开玩笑说:“你比我还会医兽啊!”又觉无聊,但对罗日子的佩服却又多了几分。
罗日子在瞧着木盆里的血,是乌黑色的血,还带有凝固的小血珠块。
罗日子便要少年给白狐狸的伤口那,敷点百草灵的粉末。少年想一次性敷完它,被老头制止了。这点药粉还要留着敷几次,公定安甚是不解。
“为何这么多名堂,要求又这么繁琐的呢?”
“哪有那么容易的事,你是浮躁心性,还妄想一步登天的。还是脚踏实地的好!”老头反驳道。老头在平日里与人说话是没有半点不耳顺的,只在为人教导的时候才有此说教的口吻的。不过少年是不喜不怒的。
少年听着总觉是话里有话的,责怪他的意思有,可好像还有一层。
“莫不是,还不会好?”公定安诧异地问道。
“聪明,是的。”罗日子说后,就走出了房间来到了院中。
白狐狸的血液中已经流淌进了蛇毒,只能散血了。看样子应该是很棘手。
院中的罗日子是背着手,在仰看着天色,不动声色。
少年也出了房,看着他有些佝偻的背影,颇有一副世外高人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