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冬木的白垩之子（七）
红archer又说了些未来发生的趣事，比如刚开始照顾她们的樱子既不会做饭，也没有多少存款。他会练就一身家务技能，也是被逼无奈。
气氛逐渐放松，阿贝多又问出了那个问题，“archer，你的愿望是什么？”
“不是什么重要的愿望。有机会……你会知道的。”
卫宫切嗣很晚才回来。他和助手久宇舞弥负责的是远坂时臣和lancer组。抛开一些个人恩怨不谈，争取到远坂家的帮助能减轻不少麻烦。
然而回来的只有切嗣一个。
“lancer组要看证据。舞弥在远坂宅受了点伤，我把她送去医院了。”切嗣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伤口，爱丽丝菲尔沉默地为她治疗。
“远坂时辰一点没信？”
“没见到他。只遇到了言峰绮礼。吉尔伽美什在帮他。不排除更换御主的可能性。”
得益于ruler的技能，他们能轻松获得真名情报。然而金archer这个英灵，知道真名后反而更觉麻烦。没有明显可以利用的弱点，本身实力也强到不讲道理。如果是他站在对立面，现在的安排就必须变一变。
“情况可没有那么遭。”rider是唯一一个还在笑的人，他摸摸下巴，说出了一个他想了很久的提案，“好不容易同时出现三个王，机会难得，不如我们举办一个王的宴会吧。以王道看胜负。”
总归还要探清吉尔伽美什的态度。rider看似荒诞的想法最后竟是全票通过。既然是王的宴会，那主角必然是三位王者。邀请吉尔伽美什的任务被rider拿走，剩下红archer准备宴会需要的食物。
阿贝多没有宅在实验室，他忙着恢复之前被caster损毁的建筑。樱子一直跟在他身后。从间桐家回来后她一直不怎么说话，好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爱丽丝菲尔担心她的心理状况，这才打发她跟阿贝多出来透气。
“ruler……”
“嗯？master看起来有什么想要问我？”说话并不会耽误阿贝多的行动，一块块碎裂的墙壁被岩元素击破。他这次特意带了画板出来，在清干净碎石后，就到了再生的环节。
樱子先静静看他忙碌了一阵。阿贝多真的是个很让人放心的英灵。他可以巨细无遗地安排战斗，也可以在后方静坐提供后援。一手从无到有的炼金术近乎万能。这就是她想要成为的样子吧。
“ruler，在你看来，什么样的人是有价值的呢？”
阿贝多画笔一顿，“如果是从实验的角度看，每个种群中独特的存在才是具备价值的。”一只蝴蝶冲破画纸的束缚伸开翅膀，“我偶尔也会观察其他生物，几乎在每个生物聚落中都会有一两只格外强壮的。对我的画作和实验而言，这些特殊个体才是有意义的。”
樱子一直听着，头越垂越低。阿贝多瞥见她的沮丧，刚落下的一笔变了方向，“但是master，人类的价值并不需要别人定义啊。每个人都拥有独一无二的潜能。用自己的双脚去丈量土地；用自己的双眼去寻找方向；用自己的心灵去感受世界。”
“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成为太阳。作为星，只要尽情闪烁就好。做自己想做的事，结果会告诉你答案。”
樱子呆呆地听着，似懂非懂，“你的意思是……我只要做自己就可以？”
纯白的花朵迎风摇曳，柔软的花瓣不惧风声毅然绽放。这是塞西莉亚花，在提瓦特本土也不常见到，因为它只生长在悬崖之上。这同样也是阿贝多欣赏的一种花，“master，勇敢地抬起头，去寻找自己的可能性。你的价值由你自己定义。”
“阿贝多，你一定很不会聊天。”樱子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不让眼泪太过放肆，“先说了那么一大堆，害的我好难过……你是故意的吧。”
“呵，你的错觉。”
樱子回到城堡就去找了樱。她已经不再沮丧，她想把这份好心情一并传递给樱。这个饱受磨难的小姑娘狠狠触动了她心底最柔软的部分，她想为了樱强大起来。
红archer见到气势汹汹的樱子，轻轻咂舌，“原来现在就变成这样了。”他又看到随后走进来的阿贝多，“阿贝多老师，你这次还打算收樱子为学生吗？”
“或许。还需要看看，现在还不到时候。”
在俩人基本聊完未来发生的所有是后，红archer对自己没有炼金天赋的事实已经无所畏惧了。他只希望樱子和樱能早日表现出自己的天赋，让阿贝多不要每天都想着把他拉进实验室。
rider还没有回来。阿贝多去给爱丽斯菲尔做了二次检查。
她服用了药剂，身体已经和常人没有区别。最后的隐患就是埋在身体里的小圣杯系统。英灵退场都会被暂存在她的身体里，直到战败的英灵够多，圣杯就会在她的体内降临。这份责任是靠生理本能换来的，每多一个英灵，她就会失去一部分知觉。
阿贝多当然不会保留这个负面效果。圣杯降临需要容器，他没有时间防仿制一个全新的出来，干脆把这套系统原封不动搬到了自己身体里。
爱丽丝菲尔第一个不同意，“怎么能让阿贝多先生代替我承受。”
“这样做很危险。”红archer第二个表达异议。他一直有猜测最后是圣杯污染了阿贝多。怎么可能再让对方承担这个风险。
“我可以净化它。”而且他现在英灵化用的不是自己身体，只要离开这个世界就能恢复正常。
要说在座谁最了解阿贝多的想法，那还是红archer，“阿贝多老师，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想要研究小圣杯系统。”
阿贝多别过头，“只是有一点好奇。”
只有阿贝多可以剥离小圣杯，其他人也没有更好的方法。最后他们反复商酌，在阿贝多保证自己有后路的情况下，他们才勉强同意。
“对了。”阿贝多把之前制作的三瓶药剂里最后的那瓶拿了出来，“以防万一，这个药剂你们拿着。如果圣杯的污染泄露，或者……我被污染了，这个就是最后的手段。”
阿贝多制作的药剂都很有观赏性。单看外貌就很有吸引力。这瓶具有净化效用的药水装在透明烧瓶中，同样透明的液体在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七彩的光，流光溢彩，很是夺目。
药剂被樱子收了起来。她有三枚令咒，阿贝多发生意外可以第一时间支援到。
小圣杯是爱丽丝菲尔被制造之初便具备的功能。一开始，她就是有了容器这个身份才会诞生。它和她纠缠许久，将他们分割是个细致活。rider回来时还没有完成。
他们听到了吵闹的声音。爽朗的笑声颇具穿透力。
“我出去看看。”红archer离开，房里只剩下樱子旁观。爱丽丝菲尔陷入了昏迷状态，阿贝多专心手术，谁也没有发现黑色的影子悄悄渗入。
rider真的带回了吉尔伽美什。saber下意识做出警戒，在对方漫不经心走近时才想起这是他们邀请回来的。
“……欢迎。”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欢迎，saber尴尬的收起剑，“我去叫其他人。”
切嗣没有参加的想法。红archer自觉不能出现在吉尔伽美什面前。最后出来撑场面的只有韦伯一个。
“这……这是，酒，请……请用。”韦伯战战兢兢，一边手抖一边把酒桶拖出来。吉尔伽美什的气场太盛，即使比之前胆大了些，韦伯还是不敢直视他。
放下酒，他飞快跑回厨房拿红archer准备的食物。
场上只剩下三位王者。名副其实的王的宴会。
“那么。”rider端起酒杯，那是吉尔伽美什提供的金杯，“今天的第一个问题，诸位的王道是什么？”
分离手术到最后一步，阿贝多全神贯注。他让樱子用催化魔术催化了小圣杯的魔力，更加清晰可见。他没有想过这样简单的步骤会有失败的可能。当黑色的英灵突然出现时，他只能一手握住对方的刀刃阻止攻击，另一只手快速切出小圣杯的刻印。
锋利的刀刃陷进手心，猩红的血液蜿蜒流下。
【无辜的怪物】是被动技能，强化的人造人体质足够强悍，这才让阿贝多可以单手挡住来人的攻击。
“assassin？！”
虽然听切嗣说过assassin没有出局，但谁能想到他突然出现在手术现场。樱子紧咬下唇，“阿贝多，你继续。我来挡住assassin。”
普通魔术师要怎么和英灵相提并论？樱子知道自己在说大话，但她想要去做。催化的魔术游走在身体里，四肢五感都变得更加灵敏。她抓起旁边的手术刀欺身上前。
阿贝多能看到她的执着。他最终选择了信任。拟造阳华流转盛开在身边，为樱子的攻击附加蕴含岩魔力的额外伤害。他会做最可靠的后盾，所以放心大胆的上吧。
雏鹰经历风雨才能展翅翱翔。磨难必不可少。樱子很难跟上assassin的动作，好几次都是靠自己□□挡下的攻击。
很疼，她却咬牙全部承受下来。
给爱丽丝菲尔治好伤口，阿贝多划开自己的右臂，把剥离出的小圣杯埋入经络。
两种不同的能量体系在他身体里碰撞，他面不改色的继续动作，引导脖子上的神之眼源源不断提供元素力量。磅礴的岩元素厚重威严，说一不二地压制住躁动的刻印。小圣杯最后还是妥协了，疼痛散去，阿贝多第一时间换下樱子。
“assassin交给我，你带着爱丽丝菲尔出去。”
【黎明神剑】立在身前，跃跃欲试的神之眼毫不吝惜自己的元素力。
assassin的结局，已然成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