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树后藏灯,后山追锋
带着宫远徵回了自己房间,刚扶着他坐下就忙不迭的问:“到底怎么了?为何同金繁起了冲突?”宫远徵咬了咬后槽牙,恨声道:“我在树上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云为衫是无锋刺客,月长老曾喜欢上无锋之人…还有什么,只是他们声音太小,我未曾听清。”宫尘徽皱皱眉,疑惑道:“此前无锋只派过一个女孩子来偷百草萃,难道还有其他人?”宫远徵点点头:“就是那个偷百草萃的女子。她被我打伤,在宫门四处逃跑。宫门出动所有侍卫进行捉拿,将她捉了,后来月长老将她作为药人带去了后山。等没有了利用价值,挂在宫门口悬尸三天三夜。可尸体被无锋抢了回去。”这是她听到关于妹妹死因的同样一种说辞,上次是老执刃同她说的,可这个月长老,是他将妹妹作为药人,具体如何还是应该找他问。老执刃虽答应她帮自己问月长老,可好些天了也没个动静。立场不同,她不可能因为宫远徵曾袭击过云雀就如何生气,只能埋怨自己为何没有打开那只关着云雀的笼子,没能将它放飞离开污浊陈旧的人间。默默听完宫远徵的话,她也没再说什么。宫远徵看她怔愣着,去拉她的手:“你是…嘶”动作间牵动了背上的伤。宫尘徽被吸引了注意,她皱皱眉:“你被金繁伤到了?”宫远徵点点头,她去卧寝拿了化瘀的药膏,放在桌上。抬头看着他:“需要我帮你吗?”宫远徵脸红了红,:“我找我哥帮我也行。”
宫尘徽听了,也没勉强,开口:“那你去找你哥叭。”宫远徵起身,走了两步,又停下,回头:“这么晚,打扰哥哥也是不好。既然你也闲着,不如帮我…”宫尘徽拉着他坐到床榻上,手里拿着药膏,等他脱衣服。
宫远徵看她直勾勾看着自己,不由出声:“你且背过身去…”宫尘徽点点头,转过去等他弄好。等了片刻,听到他说“好了”才转身去看他。只见少年衣衫半解,回眸望着她。宫尘徽一愣,随即拿着药膏走近宫远徵,取了一点在木片上,触在少年的背上。她只知道要将涂在他身上,却不知如何下手更轻些。宫远徵不由得轻嘶一声,宫尘徽立刻放轻了手,继续涂抹。
半刻钟,宫尘徽收了药:“涂好了,远徵弟弟小心些。你受伤这件事,我会讨回来的。”宫远徵回眸,不由得有些开心她为自己出头。待他穿好衣衫,宫尘徽从内殿拿了只小老虎图案的提灯,递给宫远徵:“呐,我看你房间里挂了许多灯,特意做了你属相的提灯。喜欢吗?”
宫远徵睁着双眼有些呆滞,他抬眼,似有泪光闪过,笑起来,接过了提灯,而后低低头,又抬眸:“多谢你,我很喜欢。这是我收到第二好的礼物了。”宫尘徽也很高兴,没忍住摸了摸小孩的头。随后想起今日他被金繁反揍一顿的事情,开口:“云为衫的确是无锋刺客,但她本是心地善良,不会危害宫门。”宫远徵听了,愣愣抬起头,有些难以置信:“为什么你也这么说,月长老向着他们,你也向着他们!”他气急,抬脚出了屋子,却将那只老虎灯落下了。走了几步,又折回来,拿起地上的提灯,“哼”了一声,出去了。宫尘徽也并没想过他会理解或者接受自己的话。默默关了门。
宫远徵气的头疼,他一个人往外走,却见一个身影偷摸去了后山。宫远徵认出来,那是云为衫。他刚想抓紧追过去,可顾及到手里的灯笼,将灯笼放在了一棵大树下,藏好。一个人追了过去。而终究慢了一步。等他到时,云为衫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进了雪宫。他眼睛都瞪大了,急忙去喊了一行岗哨,带着人又返回了后山。等到了,看到雪重子正在石桥边站着,像是已经等在了那里。宫远徵开口:“雪重子,我看到云为衫只身一人溜进了雪宫。还请允许我前去捉拿。”宫远徵顾及着他是第一关试炼的守关人,说话还算客气。雪重子淡淡开口:“你们可有羽宫的搜查令?”宫远徵瘪了瘪嘴:“不曾请示。事态紧急,还请雪重子见谅。”雪重子抬眸,冰凉的目光像是有神志一般射向宫远徵。他有些气急,若是再不去追,说不定人就跑远了。他急切又真诚地说道:“还请雪重子允许!”雪重子也不再拦他,逗久了万一打起来不好收场。他转身,背对着众人开口:“前方路窄,一个一个来。”宫远徵早就不耐烦了,带着人踏水而过。不经意间身后的侍卫踩了雪重子的雪莲。反正自己未来也没有当执刃的想法,始终拥护着哥哥,三域试炼不过也罢。雪重子瞪过去,目光如炬,烧化了目光沿途经过的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