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角公子哭了,尊嘟假嘟
将上官浅抱着一路到了角宫,路上大雪纷飞,将两人的头发都染白了。路上悄悄摸了她的脉,幸亏自己来得及时,她身体没什么大碍。
到了角宫,像是呵护珍宝一般将人轻轻放在床榻上,而后站起身就要走。却有一股柔弱的力拉住了袍角。宫尚角停了脚步,回头蹲下身:“做什么?”
上官浅怯怯地抬眸:“你生气了?”宫尚角低低头:“那你可知为什么?”上官浅深吸一口气,嗫嚅道:“是我不请示你就一个人去了后山,我没有守好做角宫夫人的本分…”却被宫尚角打断:“私自将你带回,诸位长老定会有所不满,你就好好想想,我为何生气。”说罢,唤了侍卫去给上官浅请医师。
长老院里,雪长老一脸怒气,黑着脸不说话。三位长老都在等角宫前来给个说法。宫尚角步子也很快,他到了长老院,先发制人:“敢问,是哪位长老下的命令,对我的夫人动刑?”雪长老沉声道:“入谷新娘,本就有所嫌疑,今日竟还去了后山!”宫尚角从袖中取出一封信,一步一步走到台上,放到桌案中间:“不知雪重子的字迹,长老可熟悉?”雪长老看着信,有些犹豫不决,这时,宫尚角又开口了:“今日我本是让上官浅去帮我请一下老执刃,出于尊敬,所以派了我的夫人亲自前去。可经过雪宫,被一黑衣少年拦下。鉴于对方身份不明,才编了理由。不过几句话之间,消息就传到了前山,长老们如此上纲上线就不要从宫门外迎新娘,何必迎进来又对其频繁怀疑?”雪长老低了低头,开口:“尚角,此次是我们鲁莽了。”宫尚角打算彻底打消他们对上官浅的怀疑,直接开口:“在调查新娘身份的时候,上官家告诉我,上官浅本是孤山派遗孤,在门派被灭门之时被上官家所救,所以理所应当成了上官家女儿。”月长老听了不由感叹:“想当年孤山派同我门宫门很是交好,在濒危之际也曾放出信号,求我们施以援手,若是当日出山救援,或许就不会造成上官浅成为遗孤的结局。”宫尚角也沉默了,按这么来说,他也是纵容无锋入侵孤山派的帮凶。梦里前世的上官浅孤苦一生,很大程度是他一手造成。不由得眼角有些湿润。
这时,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是宫紫商。她一步一步来到殿中央,她少见地规矩了些:“诸位长老,我能证明上官浅的身份。”她将袖中一只木盒拿出来,递给侍卫:“这幅画正是孤山派掌门夫人的画像,我母亲亦是来自孤山派。而上官浅模样和画像中的女子有七分相似,可见上官浅是孤山派遗孤,并不会是刺客。”宫尚角听着她说话,不由看了她一眼。他正色,开口:“我未曾告诉几位长老,上官浅已怀有身孕,一月有余。此时又受了惊吓,我也希望长老们可以给角宫一个交代。”
月长老愣了愣,随即喜笑颜开:“尚角,你说的可是真的?”宫尚角颔首:“自然。”花长老有些担心地开口:“上官姑娘的身体可还好?”宫尚角抬眸,眼中似有不忍:“先是被抓到地牢吊着,又是挨了鞭伤…”他并未全须全尾地描述,这样的停顿让三位长老有些心里打鼓。宫尚角诚恳开口:“还望几位长老准许我先回去照看夫人,若还有事,容后再议。”
花长老也是不忍,挥挥手让他离开。随后心下合计该如何补偿角宫。宫紫商也跟着宫尚角出了门:“上官姑娘没事吧?”宫尚角回头看她:“不算太好,今日多谢你替她说话。”说罢,匆匆走了。宫尚角回了角宫,看到桌上医师留的药,还有坐在床上拿着铜镜仔细看脖颈处伤口的上官浅。他走过去,拿过铜镜,放在了原处。上官浅正等着他来,却见他开口:“如何错,清楚了吗?”上官浅水润的眸子凝视着他:“我,我不该带着孩子以身犯险…”宫尚角忍不住问她:“那你自己呢?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出了什么危险,我会如何?”他说罢,气红了的眼睛不去看她,去了侧室取了巾帕和水盆。放在矮桌上,将帕子浸湿,轻轻地向上官浅的伤处探去。上官浅听着他的话,有些恍然,他是这般在乎自己的,他竟是在乎自己的。怔愣间,脖颈处的血渍已经擦拭干净,宫尚角取了药,一点一点抹在她的颈间。她抬眸,笑了。这笑有些悲凉,又有着感动和一些不明的东西在里头。“我并非一心犯险,今日从公子房间回去,看到桌子上留了寒鸦递的信。我只能做做样子。我并非不疼惜孩子,我也想好好活着,会努力保护自己不死的。”这话不由得勾起宫尚角梦里前世的记忆,上官浅伤痕累累地死在自己怀里,还有她被吊在墙上问自己可不可以保自己不死。眼睛里差点盛不住泪水,他匆匆背过身去,将药膏放在桌上,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这样。上官浅微微挪动身子,伸出手臂环住了他的腰,拿脑袋轻轻蹭了蹭他的背:“这次是我的错。可若是我不传信息回去,无锋就会一直派人来。宫门就真的不得安宁了。”宫尚角转过身,回抱了她:“此事我会想办法解决的。你的任务就是保护好你自己,其他的不需要你担心。以后若是还有什么事,只管同我说。”他轻轻放开了她,凝视着她的眼睛:“我不允许你,再以身犯险,不然,,…”他也不知什么能够威胁到她,一时间竟是说不出什么重话。
上官浅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不会的,公子信我。”宫尚角擦去她眼角的泪,吻了吻她的唇角:“好。”
而同时,宫尘徽想起来还未曾还给他衣服,就披身上去找宫远徵。想来应该还没跑太远,哪儿成想听到一阵打斗声。她好奇,猫着头悄摸摸看。这一看不要紧,竟是远徵弟弟。正要被金繁打趴在地上。她慌了,立刻出手,飞身一脚,踢在了金繁的武器上,用足了力,将人踹的后退了几步。金繁有些不敢置信,抬头皱着眉看宫尘徽。只听她说:“什么时候一个侍卫还可以对徵宫宫主动手了?”
金繁知道宫尘徽向来和角宫和徵宫走得近,执刃也并未和这个妹妹有过什么感情,他开口也就没有很客气:“宫远徵扒在执刃夫人墙角,于礼不合,且还想要告发云夫人和月长老私通。我不能让他污蔑执刃和云夫人。”宫尘徽难以置信,瞥了宫远徵一眼,眼神询问:你要捉奸,尊嘟假嘟?宫远徵瞪大眼睛:我刚就看到月长老进去了,不会有错。宫尘徽示意他别多事,笑盈盈开口:“远徵弟弟不会说出去的,我保证。”金繁没再说话。宫尘徽理解了他的意思,拉着宫远徵就回了自己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