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
常青树突然听见自己耳边有人不停的在叫着他的名字,用力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竟被绑了起来,眼前似乎还有一个在地上扭动的人影,他努力看清那人,是顾瑾。,从头到脚满是伤痕。
“常青树,都是你,你这个垃圾把我害成这样,滚,给我滚!”听到顾瑾扯着嗓子嘶喊着,常青树根本不知道发生么了什么,拼命朝着顾瑾靠近,刚准备说些什么。
不知是谁在身后狠狠踹了自己一脚,原本就被捆绑住的双腿更是使不上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当他再一次抬头时,顾瑾早已不见踪影,只看见汉城知书府立在离自己不到百米的地方,再仔细一看,有两个人,一人高高站立,一人匍匐那人脚边,是常立趴在那人脚边,双手不停的拉扯着那人的衣摆,不停乞求着。
“求求你,不怪他,是我是我教子无方,放过我们吧,求求你了!”这是常青树从未听过的悲惨语气,常立不停的哽咽着,时不时还朝着自己的方向望来。
怎么看不清楚那人的脸,只见那人狠狠的给了常立一脚,常立完全无法招架,只得趴在那里一动不动,那人高举了手中的火把,还特意举了常青树看了看,随手将火把一扔,偌大的知书府瞬间被火焰吞噬,烧红了常青树眼前的一片天,一大股浓烟猛地窜到常青树的鼻腔里。
他开始挣脱捆绑自己的绳子,想要过去拉起常立,绳子没有任何一点松动,鼻腔里的浓烟也自己咳嗽不止,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常青树躺在地上,蜷缩着身体,尽可能的一点一点向前爬去。
突然,一块木板拦住前进的常青树,漫天的浓烟散去,两座甚是熟悉的大楼坐落在他的面前,楼上都有匾额一个中会楼,一个西楼。鼻腔里没有了呛鼻的烟味,这让他稍微好受了一点。
“快跑啊,要塌了!”
“快走快走,马上塌了!”楼里突然涌出来了很多人,每个人的神情都十分慌张,常青树看着一群接着一群的人从自己的身边跑过。
随着木块一块接着一块,相互之间摩擦打击着从高处掉落,“轰”两座大楼同时塌坠。
尘埃瞬间充斥了满城,下一秒,常青树脚下的地面剧烈晃动,如巨雷般的海浪像饿虎群狼席地而来,发生的太快了,海水已经从鼻腔进入了肺腑,他想要呼吸。
“常修常修!”看着五官狰狞的常青树,阿星吓得大力摇晃常青树的身体,上一秒还在水里挣扎的他下一秒猛地睁开眼睛,推开阿星的双手,捂着胸腔大口呼吸。
“常修,您别吓我!”阿星见状,赶紧也捂着自己胸口,相反大气都不敢出。
“做梦,没事,别紧张。”剧烈跳动的心脏慢慢平静下来,常青树也彻底和梦境分离开来,看见阿星如此之举定是吓到他了,赶紧反过来安慰他。
“这阵势也太大了,差点吓死我了。”阿星看到常青树神情稳定下来,由不得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抱歉了,我自己都有被吓到,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常青树没想到躺在床上居然睡着了,还做了如此奇怪的梦。
“下三时就回来,马都找到了,都交给尚医了,这都快开始晚宴了,见你没有动静,才进来看看,叫了半天都没个应。”阿星说完转身就递给常青树一杯水,常青树自然接过,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原来自己一躺还躺了整整一个下午,赶得收拾一下准备去晚宴了。
晚宴没有第一日的那么浩大阵仗,五张桌子简单拼成一列,左右各一列,,众人的猎物早早的做成佳肴摆放在桌子上。
中间的台子也缩减了整整一半,杜徙也没有再居高位,坐在右侧中心位置。右手边依次是杜珝、三皇子杜默,沿城主王迁再是王自。左手边治城主杜云斌,潭注两位城主。左侧则是以温城主温泰、陈秋、李泷居中。李儒月见不到顾瑾也只得乖乖坐到李泷身边。常青树在内的同修分别就坐了两侧的四个桌角,略显得疏远。
刚开始人挨着人坐气氛还是比较压抑,几杯酒下肚,也都算放得开了。
“哟,小月子,个子长高了嘛。”坐在对面的陈秋是最先活跃起来的。隔着李泷在中间都要伸手去摸摸李儒月的头,李儒月看到陈秋心里就后怕,把头一个劲的往后仰。
“别叫我,犯恶心,你这个老女人。”李儒月嘴角一歪,老女人三个字正中陈秋下怀。
“你这臭小子,过来,找打!”陈秋向上撸了撸袖子,拿着筷子就要去敲李儒月的头,李儒月也是不怕,吐吐舌头,大肆做着口型“老女人”。
在两人中间的李泷总算坐不住了,想吃口菜硬生生被一左一右两人打掉好几次。
“咳咳”按住陈秋高举的筷子,用力咳嗽示意他们安静一点,不过没有丝毫效果。
“哈哈哈,法城主好生热闹。”这可把旁边的温泰给看笑了,和李泷两人不知觉的向后挪挪椅子,才看到对方的脸。
“孩子玩闹,见笑了。”李泷从陈秋胳膊下好不容易端出酒杯,向温泰示意喝酒。
而另外一边氛围虽算不上压抑,但杜徙的手就没有离开过酒杯,心想,但凡有人提及马匹之事,自己已经做好给大家一个交代,结果开宴到现在没有一人提及此事,有点自己先站不住脚的感觉。
“徙兄,难得一聚,这不来两杯。”看到对面其乐融融,杜云斌自然也跟上了步伐,
“云斌,见外了。”杜云斌本就是杜徙的表弟,也是因为表兄弟的关系,当初全力支持配合皇城开设修士院。
“珝儿,还不快和表叔喝一杯。”杜徙已经和杜云斌喝了好几回合了,酒量再好也得缓缓。
“早就听闻珝儿英勇善战,许久不见,更是一表人才了啊。”杜珝是杜徙最得意的孩子,没有之一,能文能武。
“表叔大言了!”杜珝不管听到谁夸赞自己,脸上就挂不住的得意。
陈秋端着酒杯从自己的位子来到了杜徙面前,幸是女子酒量自然不如他人,走路带着些许踉跄。
“皇城主,光是这样坐着喝酒多没意思,我倒有个好玩的游戏。”
“说来听听。”杜徙是有些好奇。
“不如我们大家都来抽签,谁抽中了谁就来台上表演!”
“这…我们一把老骨头了,整不会。”杜云斌赶紧摇手示意。
“我又没说一定要跳舞,各位琴吟说画不都可以。”陈秋冲着杜云斌挑挑眉毛,还不停看向杜徙,努力把这主意非常不错的想法传达给他。
刚好这个时候台子撤了下去下个台子还在准备,陈秋的话尽数传到众人耳里,李儒月一听到第一个举手示意“我要来”杜珝也觉得颇有新意“我也觉得不错”。
年轻人自然觉着好玩,可苦了年纪及艾的几位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