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神秘人
华玖音拖拉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房间,沉重的把门带上,几个时辰前还活蹦乱跳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果真人生如同游戏。
她靠着桌角。
“我们要加快速度了。”
突然出现的一道声音把低落的华玖音吓得差点扑倒。
转而怒:“你怎么总是神出鬼没的?能不能别出来吓人?”
玄止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我没吓你!”
华玖音无语。
“我们如今在镜中,小环死了,是真实存在的吗?”
玄止“嗯”了一声:“存在。只有我们不是我们。”
我们不是我们,华玖音细细的品味着这句话。
“如今是什么时候?”
玄止答:“寅时。”
华玖音蹙眉:“人刚溺亡,手脚会出现浮肿吗?”
玄止定定地看着华玖音,他知道她心中已有答案。
“人刚溺亡,手脚是不会出现浮肿的,对不对?那个侍女说刚刚才瞧见她掉进河里了。”
要不就是侍女在说谎,可是方才他们明明也听到了那一声巨响。
要不就是小环离开他们没多久就死了。
越来越可怕了。
她禁不住狠狠的打了个哆嗦。有一点不明来由的愤怒滋芽而生。哑声骂道:“遭天杀的,谁这么可恶!”
“你要去哪里?”
华玖音抬头见玄止已往门外走去。
“找真相。”玄止淡然答。
华玖音屁颠屁颠地跟上了他的脚步。
她做贼心虚地不断张望着,每迈一步都小心翼翼,像是生怕踩死地上的小蚂蚁。
好像走了好久,才走到小环的房间前。
推开门。
门并未关紧,轻轻一推便推开了。
华玖音胆颤心惊地把腿伸进一片黑暗中。
“灯在哪儿?”
灯?玄止迟疑问:“那是什么?”
华玖音解释:“就是能照亮这地方的东西。”
玄止轻轻带上门。
华玖音如惊弓之鸟般盯着后方一点点光亮渐渐消失,毛发倒竖,心有余悸。
玄止低声道:“打草惊蛇。”
华玖音胆裂魂飞,一只手往前狠狠地抓着一个救命稻草般的人,小心翼翼地往前迈着步。
前方急促的呼吸声传来。
华玖音嘲笑:“你怎么抖起来了,怎么了?害怕啦?怎么胆子比我还小。”
玄止闷声道:“谁害怕了?!”
华玖音一愣,玄止的声音在她的左手边,可是她的手分明握着一个人的手臂,正前方还有一个人。
突然黑暗中亮起了一道刺眼的银光,华玖音险险躲过。
又一道青色的剑光向着前方飞旋而来。
玄止的长剑尖鸣出鞘。
华玖音暗暗佩服他们,这么乌漆嘛黑的,都能把剑挥洒自如。
玄止的剑势如浮花浪蕊,不稳而飘。不多时,便把那神秘人逼得退无可退。
华玖音见好像没自己什么事,东走走西逛逛,用镯子的光亮勉强照着前方的路。
昨日她如厕时便发现,她手上的鸳鸯长生锁最大的用处是——可以把它当作手电筒用。
但是光亮实在是太少了,只能勉勉强强照亮前方1米不到的距离。
小环的床铺散乱,像是刚刚从被窝里出来一般。
昨日她并没有听到小环喊她吃晚饭。
可是九阳宗的作息规律极其稳定。
哪怕是小姐、少爷说不吃,像是华玖音说的要睡觉、减肥,他们也会为小姐、少爷们准备晚餐。
宗门之中,侍从称呼门生皆是小姐、少爷。
正思索间,突然一股凌厉的小风扫过,几根细如牛毛的针向华玖音扑过来。
银光一闪,她反射性地沉肩缩肘,双手猛地抬起下意识地护住脸部。
那些牛毛细针寒光四溢。
鸳鸯长生锁突然闪过一阵光亮,滋滋作响,像是一条长蛇一般,把那些牛毛细针打得四下翻飞。
华玖音合上了满眼光影痴缠。
等亮光消失,一切都结束了。
华玖音瞠目结舌、噤若寒蝉。
“我们快去追!”华玖音提高声音道。
玄止制止了她:“不用了,他已受重伤,活不过今日。”
说着,目光瞅着华玖音手上的镯子,问:“那是什么?”
华玖音回神,伸出右手,摇了摇,故作轻巧道:“你说这个?这个叫鸳鸯长生锁,我捡的。”
低头,忙放下镯子,不再与他有任何眼神接触。
玄止只能作罢,话题陡转:“他是九阳宗之人。”
华玖音:“何以见得?”
玄止:“剑势、术法,五大宗门皆有所不同。”
华玖音奇:“你还研究凡界宗门的术法?”
玄止高傲起来:“作为神君,必博古通今。”
华玖音翻了个白眼,不屑地嗤了一声。
轻轻叹息一声:“我明天去厨房问问。”
放松下来后,哈欠连天:“我们去睡觉吧!”
华玖音走了两步,玄止不疾不徐跟上,淡声道:“一起。”
啊?
华玖音抱紧自己,嗫嚅道:“孤男寡女的,这样不好吧?”
玄止……
一道黑影站在月光照不到的暗处,全身都罩在了一件连帽的大袍子里,微风鼓起来,像是角落里暗生的鬼影,森然诡谲。
一夜无眠,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小姐,小姐,你一定要帮帮我……帮帮我……
小环?你在哪儿?你要我怎么帮你?
小环的身影飘忽不定的,让华玖音捉摸不住。
小姐,九阳宗太可怕了,不是人呆的地方。
小姐,我以后不能陪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
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好好的……
华玖音猛地睁开双眼。额头微微泛起汗珠,华玖音胡乱擦了擦。
心有余悸地坐在床上。
眼前惊现一条洁白的手帕。
华玖音抬起头,玄止正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她接过,嘻嘻一笑,擦了擦额头。
“我去问问厨房。”
她一骨碌翻身下床。
玄止不疾不徐的跟在她身后。
天已大亮,人间烟火气,最扶凡人心。
华玖音心中早有答案,只是想要证实心中所想。
她脚步拖沓地在路上走着。
心神恍惚,漫无目的,像是走了很久很久。
“你说会是谁呢?”她手中紧紧抓住那条碎布条。
玄止摇头。随后答道:“尚未可知。”
行至房间,“咿呀”一声,大门从里头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