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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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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清晨,谷来镇府衙门外百姓人头涌动,似是想占个好位置看热闹,官堂屈郢仍是威武庄严,他令人将罪犯压上来审问道:“山贼吴强,你杀害义庄纸人张,此事你可认罪。”

    吴强见堂上站着不少人,他嘲笑道:“我认罪,我有什么罪。”

    “人证物证皆在,你还敢狡辩,来人用刑。”屈郢令签一扔,两旁衙役手持水火棍走出,他们将吴强押解在板凳上,你一棒我一棒,直打的吴强皮开肉绽

    屈郢又道:“传脚夫。”

    “大人,小民脚夫李四,家住谷来镇三里巷,前几日夜里小人给人跑腿拉货回来,路过镇外废屋见有灯火,便走上前去看一下,见屋里有一人把鸩毒放到酒里给那衙差喝。”

    屈郢又道:“你可认得清楚那人是谁。”

    “小民认得。”

    脚夫李四话说完,开始在堂上认人,一个个看过去,直到看到吴强,他忙跪倒在地上颤声道:“官老爷,就是他,就是他,是他毒死那衙差的。”

    “传捞尸人张三。”

    屈郢又问道:“张三你把当日之事细细说来。”

    张三再次被传唤上堂,有些慌张道:“大,大人,小人是恒河捞尸人,专门打捞被人残害的尸骨,前几日清早起来,正要往恒河下游去时,在镇上南门的石拱桥下发现了一具衙差的尸首。”

    “供词可有缺漏。”屈郢问到

    “就这些了,没,没有了。”

    “大胆,在官堂之上也敢虚言,你看这些是什么。”

    一箱金银珠宝撒在官堂上,张三面色煞白,嘴角颤抖,屈郢又道:“这箱子珠宝在你家里找到的,你可有话讲。”

    “大,大人,小民只是一时贪心,那箱子金银是在石桥下打捞上来的,求大人饶命,求大人饶命啊。”

    “你是否还有隐瞒其他实情,如若不从实招来,一百棍杀威棒伺候。”

    张三心中惶恐,一百棍杀威棒下去,准被打死,他见吴强已经背负了两条人命,于是开口道:“大,大人,是他,是他杀死邓洪的。”

    吴强大怒,这星斗蚁民也敢诬陷自己,他看向武盛欲求他免去自己死罪,不料武盛站出来道:“大人,这吴强可谓是凶狠奸恶,竟在谷来镇杀害衙役百姓,此巡视不周乃卑职失责,请大人允许卑职斩杀此贼,以赎失责之罪。”

    吴强已被打烂了下肢不能动弹,他道:“好,好啊,好你个武盛。”

    武盛眼中寒光一闪,抽出腰间佩刀,直接要结果了吴强的性命,季案令一指将架在吴强脖子上的刀击落道:“武捕头,何不让他说完再杀也不迟。”

    武盛脸上怨毒想再出手,季案令却挡住他的去路,吴强狂骂道:“你这个奸贼,当年结拜时还称兄道弟,如今却想要我命,好,我活不了,你也别想活。”

    “大人,恒河石桥下的衙差是他杀的,谷来镇的官税也是他盗的,还有九年前运往开元城的五万两白银也是他密谋劫的。”吴强一口气说了出来

    武盛嗤笑道:“你说这话可有证据。”

    吴强见武盛一副泰然处之的样子,不由反笑道:“武盛,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与荤菜楼的事,大人,官税一车的金银就藏在荤菜楼后院的石墙里,他本打算将金银运出镇外,不料大人突然归来,那珠宝未能运得一半,还有不少藏在镇外的废屋里。”

    武盛双目圆睁似要活剐了吴强,听吴强继续道:“十五年前,我与武盛都为乌石寨山贼,他当时因勾搭寨夫人被赶出山寨,其后凭借武艺高强在谷来镇谋得捕役一职,九年前他与我传密,不久有一批官银路经落寇山,让我与寨主劫取官银,事成后分与他三千两,而他则拿着三千两上报城守,说自己拼死才将三千两官银护送上来,他因此被提拔为捕头,可真谓名利双收啊。”

    屈郢惊堂木大拍一声,怒道:“武盛他说的可是实话。”

    见吴强将实情都翻了出来,他也不藏匿道:“没错,他说的都是实话,真是可惜,就差一点,就差一点我就能升迁什长,到时候毁掉这些证据易如反掌。”

    屈郢没想到,他手下的捕头竟然是这等奸恶之徒,更没想到他能隐匿的如此之深

    “既然你已经认罪,衙役何在,将他押入大牢。”屈郢惊堂木又是一拍,两旁衙役纷纷出来

    武盛笑道:“这等杂鱼小虾如何能留得住我。”

    说完飞身一个扫堂腿,将四名衙役都踢飞,他转头对季案令道:“听闻案令之职必定是修道之人才可担任,愿请季案令不吝赐教。”

    季案令双眼微眯道:“武捕头,这又何必呢。”

    “哈哈,我武某人虽天资鄙劣,但也习得一身武艺,如今虽穷途末路却是不愿束手就擒。”武盛似是不甘道

    “那就请吧。”季案令右手伸出稍示礼让

    武盛大喝一声,脚下生风,双手一套连环拳使出,他右手刚回,左拳便挥出,浑身拳风似落叶不近

    季案令心中赞叹,未曾想到此人武艺能到这般地步,眼见武盛拳已至,也不敢太过轻敌,他双手一伸以快打慢,倒也使出连环拳来,两人互碰一拳,暗自论出高低

    武盛嘴上苦笑道:“案令果然名不虚传,在下甘拜下风,愿引颈受戮。”

    屈郢见武盛不在反抗于是道:“尤德钱诬陷他人,暂罢撤他副县令之职,将武盛、吴强、张三押入大牢,令衙差十人前往荤菜楼,将店内一干人等擒来问罪,尔等四人无罪释放,可自行离去,退堂。”

    官堂外,看热闹的百姓们喝彩不断,似不用再受尤德钱这贪官欺辱剥夺,溪羽走出衙门,深吸一口气道:“终于还我们清白了。”

    余文斌也道:“人在做天在看,恶人有恶报,诚不欺我啊。”

    “如今大伙都是自由之身了,不知下一步咱该去哪儿。”牛南对三人问道

    余文斌先开口道:“此行我本是跟二叔出来行商见识,不料却是诸多不顺,我想也该回余祥镇去一趟了。”

    溪羽向阿南问道:“那咱也该回去了。”

    “那可不成,既然来都来了,去不了安阳城,咱可去开元城,这儿离开元城也不远。”牛南提议道

    几人正在商议,衙门里走出来一老仆人,他道:“陈阿宝小姐,我家大人请你进去叙旧。”

    陈阿宝有些疑惑问道:“我不认识屈大人啊,是不是他认错人了。”

    “这,我就不清楚了,请。”老仆人伸手邀请道,陈阿宝看看溪羽,仍是走进去

    衙门后堂,屈郢坐在茶桌上,其对面坐着季案令,他道:“城主簿大人,何时回开元城去。”

    屈郢坐在椅上道:“等城守大人派遣县令下来再议吧。”

    “老爷,陈阿宝小姐已在门外等候了。”老仆人提起长袍道

    “属下先下去了。”季案令向屈郢拱手道

    待季案令出去后,陈阿宝进来问道:“屈大人,你寻民女来所为何事。”

    屈郢四十岁上的脸不禁流下一滴老泪,他问道:“你爹可是陈孔。”

    陈阿宝更是不明所以,回道:“家父却实是陈孔,不知屈大人何故问起。”

    “阿宝,我与你父可曾是金兰之交啊,当年寒窗苦读一十二年与你父一同上都赴考,我落榜仅能在鹿圭镇当一账房先生,后来升擢为鹿圭县令,也数次遣人去拜访他,但却一直未能与你父再见面,未,未曾想他却在谷来镇遇害了。”屈郢老泪纵横,似想起当年寒窗苦读的艰辛日子

    “当年我与你父,两人为了能剩下钱来求学,一日两人就吃一张饼,那时可太苦了。”

    待屈郢苦诉完,他又问道:“宝儿,你可有何打算啊。”

    陈阿宝也不知道能去哪,爹娘死了,山寨被烧了,霞姨,孙大娘也都一一不在了,此时她也感到有些悲戚,屈郢道:“你不如留下来吧,我与你爹是兄弟,我这当叔父的也应当尽叔伯之谊。”

    陈阿宝看着老泪纵横的屈郢,心中犹豫道:“叔父,我还是想出外游荡见识一番。”

    屈郢见陈阿宝执着,也不勉强道:“哦,这样啊,若是你实在不肯留下来也罢,阿福。”

    往外面喊了几声,老仆人来到跟前道:“老爷有什么吩咐。”

    “我们屋里还有十余两银子,你去,都拿来。”屈郢吩咐到

    老仆人似乎知道他家老爷在想什么,他连忙道:“老爷,您一年的俸禄,赈济饥民后就剩下这些了,要是这样,可就没银子开销了。”

    “离开春不远了,下年便有俸禄,家里简衣缩食一下就行,还不快去。”屈郢催促老仆到

    “宝儿,叔父仅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若是你不嫌弃,叔父府门定为你留着。”屈郢将一袋银子放到陈阿宝手上

    陈阿宝多年未感受到这般亲情,眼角不禁泪花涌动道:“叔父。”

    “好了,去吧。”

    衙府外,溪羽三人在石狮旁待了半个时辰,见陈阿宝眼角有泪痕,不禁问道:“你为何要哭。”

    陈阿宝心有委屈道:“屈郢,他说是我叔父,与我爹是患难相交。”

    牛南大叫道:“不是吧,这就攀上亲了。”

    溪羽啐了牛南一口道:“屈大人,怎么不和你攀上亲。”

    几人路过荤菜楼时,见十名衙役在查封店铺,里面一人骂骂咧咧的出来道:“你再推我,我挖你家祖坟,你个龟孙儿,别动手。”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山寨上的朋奋,也不知道他如何兜兜转转之下,入伙到了荤菜楼,他骂得尽兴,一旁的衙役却是看不下去一拳将他打趴,门牙也都磕掉几个,他嘴上还呜呜呜的叫个不停

    来到谷来镇南门,余文斌倒是洒脱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阿羽、阿南、宝儿,天色不早了,我也该起行了,后会有期。”

    “保重。”溪羽抱拳道

    望着余文斌挥手离去的背影,阿南有些不舍道:“文斌走了,咱也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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