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屋顶谈心

    因为天色有些晚，齐衡准备送穆舒雅回去，刚走出包房就看到了在不远处的窗边喝茶的宋清云。宋清云听见开门声，此时正抬头望过来。齐衡低声对着穆舒雅说道“大师姐不要只关心灵珊，也要考虑下自己的事情。我看宋公子为人端方，对师姐的事情也是处处上心，可堪良配。”，穆舒雅听完瞪了齐衡一眼，见宋清云已经向这面走来，就没有说话。

    齐衡率先开口，“听大师姐说，要与公子同去京城，一路奔波辛苦，那师姐就拜托给宋公子了。”。宋清云拱手说道“齐掌门放心，我定会照护舒雅周全。”。穆舒雅看看这两个人互相客套颇有不满，自己明明有手有脚，武艺高强，还用别人照顾么？不过宋清云感受却截然相反，有种将穆舒雅从娘家人手里接出来的错觉。语气愉悦地不仅邀请齐衡有时间去京城做客，还允诺自己之后会亲自送穆舒雅回昆仑山。

    辞别完齐衡，也许是因为齐衡走之前的话，也许是因为今天见到了姜云颂，穆舒雅还是没有一丝睡意，于是问宋清云“你困么？”，宋清云见状，自然是说不困，要是能与穆舒雅多待会那睡觉什么的都可以不要。于是说道“你要是不想回去的休息的话，我带你去楼顶吹吹风吧。这茶楼是靖远城为数不多的高楼，可以看到靖远城的全貌。”。穆舒雅听完，回答说“好呀”。

    虽然正值夏日，晚上根本不冷，不过顾及穆舒雅的身体，宋清云还是吩咐人上了些暖胃的汤水。自己又拿了自己的一个披风给穆舒雅御寒，两人便相携上了茶楼。

    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也许是担心自己的记忆越来越不好，忘记的事情越来越多。穆舒雅不由得想将自己过往讲给宋清云。宋清云是个很好的听客，全程听穆舒雅讲述，没有插嘴。任由她想讲到哪里就讲到哪里。

    “其实我当年下山历练的事情，我也都记不太清楚了。只依稀还记得我和齐衡，姜云颂，就是你今天看到的那个华山掌门，还有武当派掌门的小女儿，李沐心，我们几个总是在一起，且都是用剑，大家就喜欢叫我们四小剑客。那个时候，也就15-6岁吧。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不用管那么多的人情世故，看见不平之事就出手相助，出现问题有师父，华山，和武当那些老头子们解决。所以我们在江湖上一直很顺利，也没受到过什么挫折。

    那个时候姜云颂年纪轻轻，就名动武林。为人也是谦和有礼，仪表堂堂，而且继承华山派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喜欢他。少年慕艾，你知道的，那么优秀的人对自己处处维护，对我比我自己都细心。我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吧，那个时候就不自觉得被姜云颂所吸引，理所当然地在一起了。当时只有齐衡和沐心知道我们两个在一起，并没有大张旗鼓地宣扬。后来啊，武当和华山联姻，武当的大小姐李如烟也喜欢姜云颂喜欢得不得了，两家也门当户对，自然父母都是乐见其成的。然后他们就在一起了。当年我们几个之间闹得非常不愉快，具体发生了什么我记不太住了，只依稀记得沐心为救我而死，她求我不要计较她的家人，所以我真的非常讨厌武当派那些人。不过看在沐心的面子上，也不会主动招惹就是了。至于姜云颂，男人么，都是知道取舍的。也许武当的大小姐自然能给他带来更多的利益吧。”

    穆舒雅说完这些，漫无目的的看见远方，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不过以前的事，真的越努力想起，忘记的就越多。之前的人和事也渐渐记不清楚了。穆舒雅的眼里有落寞，有茫然。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忽然有一种自己融入不进去的孤寂感。感觉自己孑然一身，空荡荡地在这人世间，没有什么值得重视的人，也没人太在乎自己。就像是没有根的浮萍，无处可去。

    宋清云能感受到眼前人的寂寥，说不出什么来安慰她。那些肆意的青春，就这么都想不起来了，换做是自己也会难过吧。宋清云想抱住她，给她一些安慰一些力量和依靠。宋清云这么想也这么做了，就是想单纯地给穆舒雅一些依靠。穆舒雅也没有躲开，就这样任由他抱着，宋清云的怀抱使她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