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疯魔
乔言来到陆聿昭家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昨天想错了，他这个家自己没去过啊，只是，为什么离自己家这么近啊？
“你什么时候从陆家搬出来的？”，乔言问。
陆聿昭给乔言倒水的手顿了顿：“早就搬出来了。”
乔言“哦”了声，好吧，自己也不是很关心，只是随口一问。
“什么时候吃饭？”
陆聿昭笑了：“你这么快就饿了？”
乔言点点头，她其实不饿，她只是想早点吃完早点离开。
“你要不要先逛一逛？”，陆聿昭提议。
乔言心想，你家有什么好逛的，构造不是和我家一样么？
她刚要走，想了想还是转身，认真的看着陆聿昭：“齐屿刚出道，你别搞他。”
陆聿昭笑着的表情一僵：“先不说这个。”
乔言见他不愿意谈，也不继续说了，谈判这种事情要有来有往才有意思，只她自己说也是谈不成的。
“你做饭么？”，乔言问他。
陆聿昭有些尴尬：“我哪会啊？买的。”
乔言点点头，也不管他了，自顾自的去参观起他的房子了。
就连乔言也不得不承认，陆聿昭这个人虽然人品差了点，品味还是一直不错的。
整间屋子几乎没摆什么家具，显得空空荡荡的，主色调一如既往是他喜欢的黑色，他也不嫌住的压抑。
乔言想，他本就是个阴郁的人，住这样的房子很合适。
展示柜上摆着他这些年的奖项，乔言可以骂他人渣，无耻，但是他的能力乔言自问是否定不了的。
乔言被他阳台上的望远镜吸引住了视线，没想到他还喜欢这个。
只是望远镜摆着的角度有些奇怪，不是看着天上的，而是平视的。
乔言有些好奇，走了过去，对准了望远镜向外看。
她看到一个房间，突然感觉有些熟悉。
一瞬间她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个望远镜对着的不是别的地方，正是自己的房子，准确的说是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
她浑身僵硬的转过身，陆聿昭刚好站在她身后，目光晦暗的看着她。
乔言看着他走了过来，一步步向后退，直到靠到身后的玻璃上，满面惊恐：“陆聿昭，你疯了？”
陆聿昭走到乔言面前，低下头看着她：“我是疯了啊，阿言第一天知道么？”
他看进乔言的眼睛里，着了魔般对着她低语：“阿言猜我看到了什么？”，他轻笑了一下：“我看到你在他身下求欢……”
“啪”，乔言的一个耳光把陆聿昭的头打的偏了过去：“陆聿昭，你让我觉得恶心！”
陆聿昭冷笑了一下，眼神变得冷厉，他突然一把掐住乔言的下颌，把她抵在了落地窗前，他贴在乔言耳旁，一字一句道：“阿言知道么，我看到他抱着你吻着你，我嫉妒到发疯。凭他也配碰你？”
“不然谁配呢？你么？”，乔言冷笑：“你是最没资格说这些话的人。”
陆聿昭低笑了一下，唇流连在乔言脸上：“阿言，说你还爱我。”
乔言深情地看着陆聿昭，说出口的话决绝无情：“我爱上一条狗都不会爱你。”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陆聿昭，他整个人压在乔言身上，低下头稳住了她，他吻的又急又凶，仿佛要把乔言生吞活剥了，到最后甚至成了撕咬。
乔言在他身前奋力挣扎着，被陆聿昭死死按住，他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
他看到乔言一行泪从眼角流了下来，他停住了动作，抱着乔言喘息着。
“乔言，你就这么不愿意我碰你？”，陆聿昭低声说。
“是，你每碰我一下都让我觉得恶心。”，乔言看着他恨恨的说。
“呵……”，陆聿昭冷笑，深深看了乔言一眼，拉过旁边的椅子，坐到上面，又恢复了平时矜贵的样子。
他岔开双腿，按着乔言的脑袋让她跪到身前，嘴里缓缓开口：“你知道怎么做。”
他深吸一口气，靠在椅背上：“让我舒服了我就放过你，也放过齐屿。”
乔言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看到陆聿昭冰冷的眼神，他开口：“看什么，又不是没做过。”
“好。”，乔言答道。
陆聿昭低下头看到乔言眼睛红红的，仿佛受了极大屈辱般，双手颤抖着抬起来，他突然愤怒的无可抑制。
陆聿昭一把拉起乔言，用手指着门口：“滚！”
乔言愣了，没听懂他说什么，直到他又重复了一遍，他双目猩红，朝着她大吼：“滚啊！”
乔言听懂了，用手整理了下弄乱的头发和衣服，快步离开了。
水从花洒里浇到陆聿昭身上，他一只手撑在墙上，青筋暴起，想象着乔言的样子。
他闷哼一声，靠在冰冷的墙上平复着呼吸，任水浇到他的脸上。
拆了乔言的傲骨他该是高兴的，但是他怎么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他冷笑了一下，她可以为了另一个男人做到这样，那一刻他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陆聿昭用手擦掉脸上的水，他不该走的，起码不该走这么久。
就差一点点，他刚回国就搬过来了，就是那天，他看到齐屿在巷子里抱着乔言亲吻着。
他愤怒的扔掉了手里的花，不就是个女人么，没有她，还有别人。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自己的阴暗心思，装了能看到她房间的望远镜。
他像是故意折磨自己一样，看着乔言对着齐屿撒娇，看着他们亲热。
他想他要记住这个女人是什么样的，她根本不值得自己花心思在她身上。
直到那一天，他看到他们分手，他的心里竟然很庆幸，他心想，乔言虽然糊涂了一段时间，最终还是清醒的。
只要她态度好，他不介意她曾经和别人在一起，或许他还可以考虑一下和她结婚，虽然会麻烦一点，但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乔言的态度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以为他招招手乔言就会跑过来，他以为他只要哄一哄乔言，她就会像以前一样原谅他。
陆聿昭对着满满一桌子菜静静坐着。
这些菜都是乔言以前喜欢吃的，他昨天想了很久，今天早早就让人送到家里，不知道她现在还喜欢吃么？
陆聿昭夹起一筷子菜放到嘴里，细细嚼着。
这味道也就那样，不知道乔言为什么喜欢吃。
或许她已经不喜欢吃了，像不喜欢自己一样。
最终，这桌菜陆聿昭也没吃几口，本就是给乔言准备的。
陆聿昭走到阳台，看了眼望远镜，犹豫了一会，低下身子看了过去。
果不其然，乔言的房间窗帘拉的死死的。
她更恨自己了吧，这样也好，恨总比不在意来的好。
陆聿昭拆掉望远镜，扔到储物间里。
他把自己房子里所有的灯都打开。
躺在床上紧紧的抱住自己，和乔言分开的这些年他都是这么过的。
有乔言在，他不必一个人面对黑暗。乔言不在，他总感觉黑暗里有野兽要伺机要吞了自己。
他闭上眼，一行泪从他眼睛里流了下来，他小声喊着乔言的名字，好像在黑暗中给了自己勇气。
“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