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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回溯(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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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御门藤理和五条空澄蒙着脸在房顶上疾行,前面有一位忍者装束的人给二人领路。

    “空澄,这位忍者是哪里来的……”

    “他……他是我们这边负责收集情报的。”

    “哦,他也是攘夷志士吗?”

    那忍者突然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中御门藤理和五条空澄马上停了下来。三人躲在屋顶,不远处一队身穿蓝色的羽织的武士正在朝池田屋方向跑去。

    “是新选组的援军,领头人好像是……副长土方岁三。”

    “新选组一共才三十多人,这里的大概二十几人,看来这边这支新选组的援军才是主力,那现在在池田屋那边,新选组的人应该不多,大概也就十来人。甲贺,你想办法拖住他们一阵,我和藤理兄去池田屋,看能不能把长洲藩的人带出来。”

    甲贺路人点了点头,拿出了烟雾弹抛向了正在前往池田屋支援的新选队伍。

    中御门藤理和五条空澄赶到的池田屋后巷的时候,看到有两名攘夷志士倒在地上。一旁的冲田总司和绯村剑心正在打斗,两人都是想致对方于死地。

    池田屋内响起的厮杀声,在京都的晚上尤为响亮。

    绯村剑心身上受了刀伤,不过看起来不太严重。

    而另一边的冲田总司看起来状态不太好,在打斗中途忍不住咳嗽几声,不知道这到底是受伤还是其他原因。

    绯村剑心的刀停下了,因为他看到冲田总司因为剧烈咳嗽而暂缓下来的攻击。如果是以往的绯村剑心,他可能会立马斩杀这个刚刚杀害了两名他同伴的人。

    可是他现在犹豫了,对方看起来身体状况不太好,此时就算赢了他,也是胜之不武。

    对战的双方拉开了一段的距离,小心谨慎地对峙着。

    然而后方又有几名攘夷志士和新选组的人一边追斗,一边来到了池田屋的后巷。

    绯村剑心抛开了正在咳血冲田总司,去援助那被新选组追杀的几人。但逃出的几人看见了两名倒地死亡的同伴,霎时间想要报仇,想去和新选组的人拼命。

    “望月!北添!可恶的新选组,他们的命要你们血债血偿!”那几名被同伴的尸体激起了血性,也不逃跑了,选择留下来对付新选组。

    这些长洲藩的志士,此时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喂,你们别打了,他们的援兵快到了,赶紧撤吧。”刚赶到的五条空澄,对那几个攘夷志士们说道。

    有了绯村剑心的加入,他们在和新选组的对抗中能够喘一口气,有人提着刀指着五条空澄说道,“你小子是谁!居然让我们抛弃道义,临阵脱逃,你也是新选组的人?小心我把你也砍了!”

    五条空澄和中御门藤理一样,除了桂小五郎之外的攘夷志士很少接触,幸好在场的人里面,绯村剑心认出了他,虽然两人此时还蒙着脸。

    “别动手,他是桂先生的朋友。”绯村剑心出言制止同伴的自相残杀,他问五条空澄“阁下,你们知道桂先生在哪里吗?”

    “桂先生半路接到消息,已经去了安全的地方,你们赶紧走吧,后面还有新选组的援军,现在不是给同伴报仇的时候……”

    “可是……”绯村剑心看了看地上的同伴尸体,楼上还有同伴在包围之下浴血战斗着。

    这时,甲贺陆人也赶来了,正当五条空澄想要问他为什么不去拖延新选组的支援的时候,听到甲贺陆人说道“大人,我们赶紧撤退吧,会津藩几百人马也在赶来的路上,动静很大,看来他们对长洲的攘夷志士下的是死手。”

    甲贺陆人是名忍者,并非真正攘夷志士,在他看来,在任务过程中,确保金主的性命非常重要。

    “各位,大家的抱负是攘夷倒幕,并非再此和新选组的人拼个你死我活,你们看今日新选组这幅架势,必定是想将攘夷队伍连根拔起,趁着会津的人还没来,赶紧走吧。”中御门藤理出言相劝。

    那几人一边躲避新选组队员的攻击,一边思索了中御门藤理的话,其中一人像是醒悟过来,说道“各位,他说的也没错,同伴的仇我们当然想报,但我们还有尚未完成的大业,不可在此毙命。”

    “那一起走吧!”几人应声而起。

    五条空澄和中御门拦住了上来的新选组队员,示意他们断后,让他们撤离。

    此时的刚刚咳血的冲田总司稍稍缓过来了,他挡下了五条空澄斩向新选组队友的攻击。

    “咳!别想跑,你们、一个都……咳咳。”

    “哟,这位小哥你也太拼命了吧,都病成这样了,还上场啊?就算你们在这立了功,还不是会被你们那个的近藤拱手相让给会津藩。”

    这话瞬间激怒了冲田总司,他拼着一口气挥刀刺向五条空澄,“不许你这样说近藤先生。”

    盛怒下冲田总司用的是自己最擅长的三段突刺,这招的精妙之处是使用者瞬间拉近和对方的距离,以迅雷不及之势刺向对方的喉咙,锁骨以及胸口三处,使对方立即毙命。

    前两次的攻击都被五条空澄躲开了,然而第三次的攻击,五条空澄避无可避。

    刀尖刺到五条空澄的胸口处时,冲田总司并没有感受到刀锋刺入骨肉的触感。他以为对方身上穿了护甲,发狠地再刺了一刀,然而对方毫发无损,他的佩刀的刀尖反而应声断裂。

    用完这一招之后,冲田总司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他跪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着血。

    “不错的招数啊,看在你给我看了这个的份上,我也提醒你一下,你的身体和这把刀一样,已经无法修补了,想活的长一点,就回家好好养着吧。”

    五条空澄此时也就听到会津几百人赶往此处的动静,他没心思和新选组的人纠缠下去。

    他和中御门藤理的身份绝不能在这里暴露。

    五条空澄拉起了还在和新选组对峙的中御门藤理,往那些攘夷志士逃跑的方向离开。

    中御门藤理和五条空澄提早一步逃过了后面来的会津藩军队的围剿,他们没有回去岛原,而是跟着绯村剑心去了一处长洲藩志士的据点。

    这据点是一间不对外开放的旅馆,数十名攘夷志士平日住在此处。此时看见几名逃难回来的同伴,纷纷上前查探情况。

    毕竟今天去池田屋商谈要事的人只有少部分。

    进了旅馆的门,中御门藤理提醒了五条空澄好几次,五条空澄才没有继续牵着中御门藤理的手。

    有人在刚刚逃亡的受了伤,五条空澄前去帮他包扎伤口,中御门藤理在旁边搭把手,包扎的过程中,受伤的那个人忍不住喊了一声。

    中御门藤理塞了一块手帕到那人伤者的嘴边,“痛就咬住这个吧,不要喊出来,外面会津藩的人正在搜捕长洲藩志士,万一被发现就麻烦了。”

    那人面色苍白,点了点头,咬住了手帕忍痛,配合完成了五条空澄对他创口清理和包扎。

    “谢谢你,这位桂先生的朋友是医者吧,伤口处理的这么干净利落,不知道怎么称呼。”一位在旅店驻扎的攘夷志士问道。

    旁边的另一人说道,“几位蒙着脸,看来是不方便透露身份,藤井你就别多问了,肯定是桂先生他另有安排,只要知道是帮我们的朋友就是了。”

    “好了,把伤者先抬下去休息吧。你们可以叫我……”五条空澄想了想,“叫我出云吧,还有这位叫雨宫”他指了指中御门藤理。

    几个在池田屋逃跑的人连忙向五条空澄以及中御门藤理,他们从没预想到新选组和会津藩的人突然向他们发难,想将他们一网打尽。

    “等等,我记得那个红发少年也受伤了,空……出云,我们去看看他的伤势吧。”尽管上次绯村剑心误伤了中御门藤理,不过中御门藤理知道那只是误会,他们既然都是站在攘夷倒幕的这一方,所以没有放在心上。

    “绯村在那边。”一名攘夷志士指了指绯村剑心所在的方向,众人顺着指引看了过去。

    在旅馆的角落里头,一位穿着白色和服的女子跪地帮绯村剑心擦拭着伤口上的血迹,一边担忧地看着受伤的绯村剑心,而绯村剑心则是在不自在地说道“小伤,不碍事,过几天就好。”

    那个角落像是他们的二人世界一般,旁人根本插不进去。

    “哎哟,绯村那小子怕不是故意受的伤,然后让巴小姐照顾他的吧。”

    “这么一看,姐弟恋也挺好。”

    攘夷志士们为了缓和刚从接到池田屋传来噩耗的惨痛气氛,拿绯村剑心和雪代巴的事来打趣。

    “我看那矮子这么精神地和姑娘说话,他的伤应该没问题。”五条空澄突然被塞了一口狗粮,有点不爽地说道,毕竟他心中现在嫉妒着那些可以光明正大地秀恩爱的异性恋恋人,而他那可耻的感情就只能放在心中阴暗的角落。

    “空澄,不要像个小孩子那样闹别扭,这个天气,受了伤不好好处理,可是很容易出大问题的。”

    听了中御门藤理的话,五条空澄还是一脸不爽地帮绯村剑心处理好伤口了,不过他下手颇重的。但是绯村剑心一声不吭,似是怕那身穿白色和服的女子担忧。

    等甲贺探完路回来,中御门藤理和五条空澄离开了那处攘夷志士的据点,回到了岛原的岩台屋。

    看到两人回来,坂口说道,“两位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听说你们和新选组交手了,桂先生让我转告你们,最好离开京都中心一阵子,以免被人认出。尤其是五条大人,在京都里头像他这样的身高比较少见,很容易就被人发现。”

    “知道了,我想办法吧。”

    坂口告退后,中御门藤理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五条空澄说道,“那个……其实昨天来岛原的路上,我也遇到了那个新选组的冲田总司,就是今天和空澄打斗的那一位,我还和他聊了一回儿,不知道他今天有没有认出我。”

    “不用担心太多,那个冲田总司……身上的病一时半会的恢复不了的。”

    这晚两人奔波了好几趟,草草梳洗后,天都要快亮了,两人疲惫极了,又或者是说,中御门藤理的身心都疲惫极了。

    五条空澄又躺在了中御门藤理身边,他一直等中御门藤理睡着,可是中御门藤理好像一副难以入眠的样子。

    “藤理兄,何故辗转难眠。”

    “我在想,长洲藩的攘夷志士,打着的是驱逐外夷的旗号,可是近来他们想的却是火烧京都,掳走天皇的计谋,总觉得他们的道走偏了。”

    “今日池田屋一事,相必他们元气大伤,近来应该不会动作了,我们可以趁着这个时机,再想想其他办法。”

    “不止这个,我知道想要攘夷倒幕,肯定会有流血的,不过现在外面群狼环伺,我们内部的长洲藩和会津藩却在这个时候自己打起来了,今天空澄你不是跟我说过法兰西的雾月政变到七月革命,政权反复,这一切都是来源于上层的领导失策,引起下层的反抗,其实这跟我们这边又有何异,只不过各藩的大名把下层的骚乱暂时压制住,所以现在……我不知道我帮助攘夷倒幕到底是不是对的,正确的路应该怎么走,万一我走的路是错的,那前面那些人的牺牲是不是白费了。”

    看着迷茫而混乱的中御门藤理,“藤理,你太温柔了,这个世界的是非对错的界限不是绝对的。”

    谁获得胜利谁就是正确的,不过这句话五条空澄没有对中御门藤理说出口。

    “但现在的幕府无论对外还是对内的都是错误的,只有推翻了这个腐朽的幕府,才有寻找道路的资格。”五条空澄一边说着,一边把慢慢地中御门藤理锁入怀中。

    “嗯,你说的对,前面的路谁都不知道要怎么走,总得要……有人在前面披荆斩棘。”

    两人就现在的局势谈论了很久,还结合五条空澄在外的见闻分析。两人说着说着,终于睡过去了。

    大中午的时候,他们被屋外的一阵骚乱吵醒。

    新选组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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