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异国公主09
“皇贵妃,您不知道,臣妾都喝习惯了,生孩子不是人干的活,丢掉臣妾半条命,生一次这辈子都不想再尝试,保命大法好,绝育呱呱叫,我绝你也绝,一个少不了!”
所有盼孩子望眼欲穿的人:妈的智障!
要绝你自己绝。
“噗嗤,”懿贵妃乐不可支,“贤妃啊贤妃,要都按你这样想,这天下岂不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了?”
至于刘圆彩喝绝子药?
一点不意外好不,她胎里带毒,当初分娩之后御医就断定她不能再生了。
这种方法要是用得好,说不定还能多骗几个人和她一起喝,用来不知不觉间排除异己。
但刘圆彩,愚不可及,蠢的无可救药!
文贵妃反应过来,则怒不可遏,拍案而起:“大胆刘圆彩,你哪里来的绝子药,是谁指使你给皇贵妃下毒的?”
是不是皇后?
后半句她虽然没说,但潜在意思都听出来了,大家纷纷望向刘圆彩,心想皇后怎么还不出来?等会皇后和皇贵妃会不会对上?
“我,我……”刘圆彩被人盯的头皮发麻,再也笑不出来了。
“什么指使?”这时,江術扶着张窈素从侧门走出,问道。
第一眼,江術就被怡然坐在那里的叶飖吸引了目光。
虽然只瞧见侧脸,但他却兀然想起词句“超六列于往古,迈来今之清英”。
等她听到动静,转头望过来的时候,那微侧的鬟鬓,轻挑的眉头,斜睨的眼眸,勾起的唇角,让他不自觉想起那句“普天壤其无俪,旷千载而特生”。
可惜、遗憾、怅惘的感觉弥漫在心间。
“拜见皇上,皇后娘娘。”众人起身行礼,唯有叶飖视而不见,低头凝视桌上残留的褐色粉末。
“平身。”被声音惊醒,江術立刻回过神来。
当然,由于他善于伪装,所以刚才看见叶飖那一刹那的恍惚,被他掩饰的很好,根本没有人发现。
而满宫嫔妃,看叶飖是一个人来的,而皇后是被皇上亲自扶着出来的,这俩人孰轻孰重,心中想必已经有答案了。
敏锐感受到殿内气氛变化,祝缰站在门口有些不悦,他举起一掌,运起内力往胸前一摁,殿内刚刚落座的江術心脏骤然发紧。
他脸色难看了一瞬,宽袖下拳头紧握,蓦然出声,对众人道:“想来大家都见过皇贵妃了,皇贵妃在朕心中是极其特殊的人,日后大家对她要像对朕和皇后一般恭敬,武婕妤言语冒犯皇贵妃才有今日之祸,希望大家引以为戒,如有再犯,定不轻饶。”
“还有,刚才闹哄哄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绣因率先开口:“皇上,刚才贤妃在大庭广众之下,给皇贵妃的茶杯里下绝子药,阴狠歹毒,请皇上严惩。”
她迫切想要知道叶飖在江術心目中的地位。
截止到刚来请安之前,江绣因还在想,皇上为什么能够丝毫不顾及慧王和钱将军的感受,独断专行地封了个皇贵妃。
可刚刚红梅接到飞鹰传书,慧王令她千万不能与皇贵妃作对。
传书字迹潦草,看起来是匆忙之下写就的,语气却十分尖锐。
她不明白慧王的意思。
叶飖一个小国之女,到底有什么倚仗。
而想必钱端凝,也收到了家族传来的类似指示,否则不可能浑身带着一种压抑的平静。
皇上能够为了皇后废掉一个怀孕的婕妤,那么为了皇贵妃呢?
她隔空给钱端凝使了个眼色。
钱端凝冲她翻了个白眼,表示收到。
而同时,淑妃王薇,也轻咳一声,声音微不可察,只有与她隔了一个座位的孙流瑕,看见她翘起的兰花指不着痕迹的指着某个方向。
孙流瑕端起茶盏,啜饮一小口,杯盏相撞,花纹刚好对着王薇指示的那个人。
这一连串的动作,都堂而皇之,又极为隐秘。
江術性格严谨,听到江绣因的话,当即传来御医,让御医检验茶几上的褐色粉末,确认是绝子药粉无疑。
“刘圆彩,你还不从实招来?”江術一脸怒容喝道,巴掌拍在见案上,声音之大,把下首的女人们吓了一跳。
但他内心实际并没有表现的那么生气,反而对即将遭殃的某位担忧。
他后宫里的女人,虽然没有爱,但每个人他都很看中,不希望折损任何一个。
可既然有人找死对“他”的女人出手,就绝对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管不了。
而叶飖垂眸赏玩自己的手指,好似被下毒的不是自己一般,晶莹圆润的指甲,每个上面都有月牙,煞是喜人。
她散漫地想着要不要给指甲涂个色,就黑中透红那种,好像黑暗中透出一线曙光。
随即又放弃了这个想法,还是不要那么标新立异了,她可不想当妖妃。
与她的漫不经心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刘圆彩了。
刘圆彩怎么了呢?
刘圆彩在大家的注视下,“噗通”跪下,在撅起屁股的同时,紧张地放了个悠长的屁。
聪明的纷纷仰头望天,企图抬高鼻孔,少吸入一些有毒气体。
蠢笨的忙用一手帕子掩住口鼻,一手把气体扇跑。
介于两者之间的,就用嘴往外吐气,可以形成气流对冲,把臭气冲跑,免遭荼毒。
“皇上明鉴,真的是臣妾自己的主意,皇贵妃娘娘天仙般个人儿,臣妾不舍得让她承受生育子嗣的痛苦。”
“皇上,想必您心里也有数吧?您被诅咒了!这些年宫里的妃子来来去去也有好几十次怀孕,可能够成功生下来的孩子极少,谁怀孕谁倒霉啊,臣妾私以为您爱极了皇贵妃,所以才想着为您排忧解难。”
“皇上明鉴啊!”
“嘶——”大家倒吸一口冷气。
果然还是不长脑子的刘圆彩,真敢说啊!
“放肆!把刘圆彩的婢女带过来审问。”刘圆彩话里话外他刑克子嗣,江術脸都绿了。
在一旁候着的春婵和月婵被反剪双臂,弓着身子押进殿中央,月婵被吓得不轻,而春婵眼睛左右快速巡梭着,直到看见了某人脚边掉落一方帕子。
帕子上绣了一面鼓。
不一会儿,那张帕子被人捡起,塞进了怀里,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