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彼方中的SOS
“盖德第三部队行进中，已确认目标为c型。”
“收到，奇点正在前往。牦牛号距离到达目标位置还有23秒。”
温柔的星光融在北方干冷的空气中，夜色笼罩下深邃的海水被岸边赤色的火光染红。惊悚悠长的警报声与一股股黑色的热浪一齐于建筑之间翻腾。几名放声尖叫的工人从燃烧的小径中窜出，随即一阵阵战鼓般的隆隆声紧随其后。一条长着双足的黄鱼般的怪兽从核燃料储存库中探出头来，头沉沉地垂在地上，随后向上高高昂起，扯开长嘴撕裂出婴儿啼哭一般刺耳的尖叫。
“牦牛号到达指定位置，等待攻击命令。”冬半身处牦牛号错综复杂的驾驶舱内，熟练地在操作台上游动着双手，牦牛号随即抬起背部一排排黑洞洞的炮口，机枪细小的枪口也咔嚓一声毫无情面地指向不远处肆意妄为的变异黄鱼。
“盖德部队已确认f核工业区所有人员疏散完毕，允许攻击行动。”
旅云：“据目前已知资料分析，这原本是附近海域常见的黄鱼，从盖德部队传回来的对现场怪兽dna分析结果看，是受到了核辐射导致变异。现在这家伙就出现在核工业区，这原因大差不差了。”
“核辐射？好端端的怎么会辐射呢？”江树按着头盔上的通讯器，右手握持着突破号的操纵杆于不远处的海域上方待命。
暮卉：“我查阅了一下目前现有的资料，其上显示这家核工业基地在一年前就开始私下违规排放核废料，这么大的事居然没上报？”
杨渊：“先不管那些。江树，暮卉，你们在空中进行打击输出同时控制受灾范围，绝对不能让怪兽逃出这个工业区的范围，否则其身上的放射性物质会对周边地区造成严重的破坏。冬半驾驶牦牛号对其造成实质性打击。”
“明白！”
一声令下，静若处子的牦牛号和突破号即刻行动起来。虽说是受核辐射变异，但不幸中的万幸是对方仅有20米高，40米长。夜空中闪亮的绿色激光宛如天边的流星从深邃的夜空中席卷而下，随后在怪兽粘湿的背部激荡出耀眼的火花。伴随着刺耳的叫声，受惊的怪兽扯开步子踏着碎片和烈火在满是辐射的工业区中疾走。牦牛号即刻发动，机身背后的履带飞速旋转起来，激起的砂石像极了这辆巨大战车飞扬激情。它无情地碾过碎片和鲜花，停在怪兽的行进途中。随后轰然大作的炮声仿佛是这钢铁巨兽骇人的低吼，黑洞的炮管中一股股地迸射耀眼的火光。每一炮打在怪兽身上均使其皮开肉绽，血肉横飞。
虽说怪兽，可它也不过是一条可怜的黄鱼。它的身是大海的，承受不住恶意之人两轮的攻击，它开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偌大的双眼放射出无限生的希望。拖拽着残缺的身体，它用尽全身力气迈出两步，最后依旧是重重地躺在了一片黑色的焦土之中。
战斗结束，突破号的机体底部翻腾起一阵阵气浪，稳稳停在港口岸边。
它永远地睡去了。江树身着防化服在它的尸体旁久久伫立着，他轻轻抚摸着怪兽的身体，好像能感受到这条黄鱼生前遭受的撕心裂肺的疼痛一般。
“我们都努力地活着。”
江树心里默默念道，可同样活着，其他生物却要为人类的行为买单。
冬半在人群中一把揪住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他没摘通讯器，对着那人朝着人群外狠狠推搡了一把。
“你还想往哪跑？”
那人扯开步子就想走，奈何暮卉又挡住了他的去路。
“挺眼熟啊。”暮卉说道。
“咱，咱见过，当时我开发南边那片林子，还想着跟你们一起出一趟任务来着，接着就遇到了一条大白龙呀！还得是你们顶呱呱的探险部，我才捡了这条贱命。”那人笑嘻嘻地说着，手又熟练地从衣兜里掏出一盒“中华”。他弓着身子把躺在烟盒里的几条明晃晃的香烟在二人面前递了递。见这二人没一人收了他的好意，自己才尴尬地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都招了吧刘长平，一直在这放核废料还能躲过检查？上次那事放你一马，这次你是想牢底坐穿啊！”暮卉说道。
“这不是，上面认识几个人嘛。”刘长平耷拉下脑袋，嘴唇蠕动着。
“要不你们行行好，这次再放我一次？我保证没有下次了，我保证！”
奇点二人的眼中充满了决绝。
刘长平的目光立刻变得犀利起来，他直起身子，四下打量了一番。远处江树剥开黑黄相间的封锁线，伏着身子从战场遗址中走出。他如释重负一般脱下厚重的头盔，轻轻放在了一边。刘长平一见到江树，双眼便放起光，一路小跑到江树面前。
“哎哎！这不江树嘛！老同学好久不”
话音未落，江树便要紧牙结结实实挥出一拳正中刘长平的左脸上。刘长平咕咚一声倒在地上，江树看样子是一拳打碎了面前这人的虚伪一般，趴在地上的刘长平立刻歇斯底里地叫起来：“干什么！你们探险部的人敢tm伤民众！”
江树不语，刘长平羸弱的控诉便即刻消散在浓厚的夜色里。
“听见我说的话了那又怎么样，啊？一天到晚宣传为了未来为了子孙，老子管他们干嘛，等资源枯竭的时候老子早死了！你们也是！管那么多闲事干嘛啊！资源用得完吗！”
盖德部队的人踏着杂乱的步子敢来，两个身着工装的工作人员把刘长平从地上拷起来，他嘴角殷着血，恶狠狠地盯着诸葛江树。但随着他的身体被两位见状的工作人员扶起，他瞅见了江树充满血丝的愤怒的双眼，这般气场让刘长平即刻熄灭了气势，把头深深地低下了。江树攥紧了拳头，静静地杵在原地。
“你从来没对别人这样动过手。”暮卉说。
“我恨，我也害怕。我恨刘长平这样的人，我害怕到处都是刘长平这样的人。”江树说着。
“不会的，人类会越来越好的。”冬半拍拍江树的肩膀。
嘈杂的悲剧之夜终于迎来了以飞机轰鸣为主的片尾曲。当太阳再次照耀这片滨海的大地时，除了那核工厂的一地鸡毛，一切的生活都一切照旧。不久，东方的天边便亮起红色的辉光，动摇的赤色太阳挟着三四片轻薄的残云缓缓升起。彼时，平静的碧波翻涌起一阵阵透明的浪花，在辉光的照耀下，一颗颗白色的球体从翻涌的浪花中升起，其上滚动着绿色的柔光。旷野的蓝色天空衔接着无边的碧波之海，几十颗孤寂的白球在这绝景之间漂浮着，痴痴地望着远处绿色的山川，黑沃的泥土
“又是那群家伙！”
几天后，数架突破号冲破棉厚的云层，朝着晴空之下飘摇不定的白球尽情发射着绿色光线。面对暴雨般倾斜而来的激光，白球们的身姿霎时间灵动万分，密密麻麻的绿色激光竟伤不了它们一分一毫。相反，刚刚闪过突破号密集火力的白球回头蓄起光波。给予其激光白球此时便还之以激光，霎时间平静的天空变为激烈的战场，绿色的幽光在驾驶员的眼前若隐若现，很快便分不清天与地，敌与我了。
而在天空战场的正下方，一团团白色物体宛如粘稠的凝胶一般从大地的缝隙中挤出。它们很快在空气中团成一颗颗泛着绿光的白球，随后闪身飞入空中的战场。
“果然，这片地方的铁矿，煤矿还有石油的含量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极速减少了60。就连空气中的氧气和二氧化碳甚至是氮气都想应地减少了，更别说还有泥土，地下水”旅云对着电脑前的数据感慨道。
杨渊：“简直是一群强盗。”
面对密集的进攻和眼花缭乱的飞行轨迹，一位突破号驾驶员仅是稍一松懈，一颗飞速袭来的白球便即刻撞碎了其左半部分的引擎。突破号立刻犹如折翼的飞鹰从平流层坠落下来，彼时空中白色的光芒乍现，突破号被温柔的光芒包围起来，随后轻轻地落在地上。闪耀的白光中，德尔塔的身影渐渐浮现。
德尔塔抬起头，毫不犹豫地冲向晴空。冲破云层，即刻间映入眼帘的便是漫天飞舞的白球。德尔塔左手握拳，右手呈手刀势不断从左拳之中射出光箭。
贫瘠的光箭在一众白球面前不过杯水车薪，相反，白球即刻朝着德尔塔猛烈攻击。德尔塔双手交叉呈十字防御，随后右手一挥便扫出一条紫色的光鞭。而白球宛如水面之蛭，光鞭扫过之一瞬便朝着两旁倾斜躲开，随后立刻聚集，纷纷朝着德尔塔撞来。德尔塔见势刚要抬手展开光盾，可低估了白球可怖的飞行速度，眨眼之间第一颗白球便使德尔塔胸前激荡出剧烈的火花。接着其他白球便宛如狂风暴雨般接踵而至，德尔塔被撞得一阵阵眩晕，即刻失去平衡从空中掉了下去。
云层被坠落的德尔塔撞出一个窟窿，平流层席卷的狂风很快让白云填补了坑洞。白球刚放松警惕，瞬间一袭白光呼啸而过。德尔塔浑身迸发出耀眼的白光，怀中紧紧抱住一颗白球，随后右手凝聚紫色的德纳伽斯塔物质，在掌间聚合成一柄紫色的光刀。随后只听得噼啪几声，德尔塔以光速斩击那白球的表面。一股股明媚的火花在白球表面迸射开来，德尔塔又将其一掷。抬手便毫不犹豫地祭出瞬发的德纳伽斯塔光线，这样的光线形式虽牺牲了一大部分威力，却能时用时发无需蓄力。那颗白球被紫色的光束命中连连后退，随后在空中瞬间爆炸化成了一团喷薄的黑色浓烟。彼时，德尔塔胸前的计时器开始闪烁，他望望四周漂浮的白球，那白球像是被震慑了一般，纷纷在空中减慢了速度，随后渐渐消失在了天际。
“这是很珍贵的研究材料，接下来这段时间你们谁都不要打扰我。”
一袭沁人的冷风在研究室走廊的地面席卷着，空旷的十字走廊静得令人不禁发颤，手推车行进的呲啦声震耳欲聋，旅云推着从战场上刚刚收集来的白球碎片和内部一些物质从黑暗的走廊另一头走来。研究室门前的南面坐落着一扇大得出奇的落地窗，灼眼的光芒肆意地从窗外照进来，温暖了一丝走廊冰冷的地板。
他在门前停了下来，落地窗外投射来的光芒勾勒出他模糊的轮廓。此时瞧不见衣衫和面容的旅云宛如19世纪写意的油画，站在落地窗前，好像走廊里发光的不是外面的太阳，而是旅云。但即便如此走廊仍旧是昏暗的，冰冷的。
画中又出现了几个人，他们的身影同样模糊，声音令人熟悉。
“那是什么？”一人问道。
“宇宙人，是那白球的驾驶员。”
“那群强盗。”
“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他们吧！我们的资源就那么让他们夺走了！”
“所以我要看看他们的身份，他们的技术到底是什么！”
“谁都不能这样肆意糟践，抢走我们的资源！”
“谁都不能！”
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推车声，旅云使用id卡启动了电子门，身影随即消失在了那阵炫目的白光之中。几个人回到了黑暗里，只剩下一片凄冷的白光和狭长的走廊。寂静的过道好像不时发出一阵阵轻声的哀鸣，冰冷的风在低地数着流逝的时间，肆意的暗在渐渐地腐蚀着凄清的光明。知道如血一般的残阳之光泼洒在这片走廊上，研究室的门才应声而开，走出一个落寞的背影。
“允许访问。”
指挥室的门开了，来者正是旅云。大家正要将目光集中于这位伟大的科学家，彼时指挥室的电子屏幕却亮了起来，其上显示着一个身着厚重防护服般的怪人。他仔细地调控着身上的装置，扭曲的电子音效便一阵阵地从身上传出，直到数十秒后才渐渐变为一个女人说话的音调的频率。那人的声音虽声音富有磁性，却没有一丝感情，整个冰冷的像是一具尸体开口讲话。
“宇宙探险部，请你们不要再继续挣扎。我们并没有敌意，我们的故乡因为长期和无节制开发和频繁的战乱而导致资源枯竭。为求生存，我们需要目前地球上干净的空气，水，泥土，矿藏。”
“我研究了你们的飞船碎片，经过我推测，你们现在至少能掌握时空穿梭的技术了吧，既然已经将科学发展至如此，为什么还要向我们来索要资源？”旅云问道。
“科学技术取代不了自然资源，人类啊，这颗美丽的星球全宇宙找不到第二颗了。所以请停止肆意的欲望和纷争吧。”
旅云：“如果我们不同意呢”
“对不起，我们是为了同胞的生命而来，即使是用武力夺取也不在乎。目前你们的实力尚且战胜不了我们。”
话音刚落，显示屏便即刻熄灭了。
江树：“人类还有很美好的未来，在这之前这些资源是必要的，不能交给这些宇宙人。”
旅云沉默。
暮卉：“因为自己的过度开发和战争种下的恶果凭什么要让地球人买单。”
旅云沉默。
杨渊：“准备好所有战术力量准备迎击，我们可不是好惹的！”
几滴冷汗从旅云的脸颊旁划过，诗崎盯着神情紧张的旅云，只见他颤巍巍地站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随后一声不吭将它插入电脑。
一瞬间，山海般的数据便涌现在屏幕上。几小时里，旅云对这些数据进行了不知道多少次的验算，辛劳的痕迹不仅体现在浩如烟海的数据丛中，更在他憔悴的眼眶里。即使如鲠在喉，但凭着科学家对于事实的尊重，旅云还是开了口。
“他们不是宇宙人。”旅云说。
“他们是地球人，是我们的子孙。”
话语轻声细腻却宛如晴空霹雳在众人的耳朵中一遍遍地回荡着。
“地球人，怎么可能？！”冬半叫道。一旁的诗崎更是冷汗直流，哐当一声从椅子上弹起。
“我不知道比对了多少遍他们的身体构造和dna，可结果都一样。与人类的相似度达到了9953，他们就是人类，毋庸置疑。”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总有一天会沦落到不惜向自己的先辈刀剑相向才能求得生存吗！不可能！”江树的语气中有些恼怒，可他立刻就想到了什么，什么让他震颤的人。刘长平。
“我不干了，我怎么能对自己的子孙下手！他们想要资源，就让他们拿吧！”冬半无奈地低吼道，他把手中的钢笔一摔，扶住额头抵在桌面上。
众人的目光看向杨渊，灼眼的灯光在他身后肆意地闪烁着，只留得杨渊一个漆黑无比的轮廓。
“按照推算下一步他们会进攻今天上午侵略过的h区。诗崎和冬半驾驶牦牛号阻击，暮卉旅云分别驾驶维纳斯和火龙号进攻。我在战场后650米处驾驶gr19待命。奇点，即刻出动！”
“出动？”旅云望向杨渊。
“是的，出动。这是上头的意思 无论对方是谁，我们选择不退让。”
冬半：“即使对方是我们的子孙呢！或者说就是我们自己！”
“出动！”杨渊厉声重复了一遍。
血色的残阳透过泛青的山谷一片片播撒在大地之上，山间的溪流挥洒着闪耀的夕光缓缓流淌着。白球在巨大的烈日之下化为粘稠的液体，一个个在半空中融合起来，随后巨大的胶装物质长出双腿，重炮，胸甲，机械手臂。最后一个钢铁质感的终极人形兵器便降落在瑰丽的山谷之中。它带着嗡嗡的响声一步步从山间跨出。
火龙号一记艳红的高温射线即刻射出，融合机神其名西瓦，面对近80万度的射线却未曾退却一步，西瓦脚下升腾起一阵阵白雾，那是溪流蒸发的灵魂。随后，如同天神降罚的战鼓一般，维纳斯和牦牛号毫不留情地朝着西瓦倾泻弹药，飞扬的硝烟掩盖住鲜花的瑰丽，迸射的火花腐蚀着溪流的生命。西瓦顶着早已习以为常的隆隆炮火，抬起沉重的右臂，其上两个可怖的炮管渐渐绽放出蓝色的光芒。下一秒，一道激光射出，所到之处便刮起飓风，山腰巨大的爆炸使簇拥的尘土直直飞向百米高的天空。牦牛号被飓风吹翻，维纳斯失去方向。天地间久久响彻着几座山脉的部分瞬间爆炸的惊天巨响。
尘土之后响起十字星尖锐的推进器轰鸣声，金色的机械巨人拨开尘土拔出光剑朝西瓦砍去。还没能近身，西瓦抬起左臂，其机械手臂便瞬间飞出，擒住gr19的脖颈便将其牢牢按在山坡上动弹不得。血一般的阳光照在西瓦漆黑的显示屏脸上，他慢慢收紧机械手臂，十字星便传出杨渊痛苦的哀嚎。他左手擎住西瓦的机械手臂，右手握紧光剑便朝着西瓦手臂伸出的钢缆砍去。火花泉涌般不断迸射着，但西瓦却没能受到一丁点的影响。直到西瓦忽地收回机械臂，4万多吨重的gr19却像是提线的木偶一般被拉至面前，随后被西瓦轻松举起，扔到几百米之外的山坡上。
十字星还想抵抗，可西瓦直接抬起右手，一发激光便直直朝着十字星射去
“杨队长！！”江树声嘶力竭地喊道。
世界似乎一下子安静了，江树满眼只见得十字星漫天飞舞的碎片和可怖的巨大火花。黑色烧焦的残害如流星一般落在山间，溪流，激起一层层尘土。由电线杆连起的黑色细线在阳光下剧烈晃动着，地面上一股股热浪升腾而起，映得西边太阳的影子波光粼粼。
“德尔塔！”
背对着巨大的夕阳，西瓦如同死神一般在黑色的影子世界里漫步。紫灰色的巨人面对着西瓦摆出战斗势，虽然有江树强大的信念支撑，但不足20小时的变身间隔仍然让德尔塔力不从心。几发铆足全力打出的直拳在西瓦面前犹如毛毛细雨，德尔塔见状两记空翻拉开距离，随后接连放出一系列光线技能对抗西瓦。可即使是受到德纳伽斯塔物质的攻击，西瓦也丝毫没能受到影响。
最后一刻只能孤注一掷！德尔塔双拳汇于胸前，顺着白色条纹蔓延的紫色光芒随着手臂的张开而渐渐亮起，就在巨人要将德纳伽斯塔粒子迸出身体进而发射德纳伽斯塔光线的时候，西瓦抬起左臂，砰然一声巨响，西瓦的机械手臂飞出直接擒住德尔塔的脖子，将其死死按在青色的山坡上。
德尔塔的胸前开始闪红。
西瓦牢牢按住德尔塔，一步步地朝他逼近着，他的机身不时发出那磁性的女声：“你们就这样见死不救吗？没有资源我们便无法生存，因为掠夺和战争失去了它们，所以我们非要资源不可！”
德尔塔攥紧了双拳，硕大的双眼微微泛红，全身闪耀起白色的光芒，随后红色的烈焰在其上蔓延，加之以金色的护腕和胸甲，德尔塔即刻化身为羁绊勇气型。
落寞的长亭静静地注视着，古老幽静的道路一耦尚能瞥见山外巨人旷世的战斗。握持着金色辉光的芳草于天边连成一色，十字的闪光在叶片耦合的露珠里无数次地回荡。银白的巨人举起沉重的铁臂，左手狠狠掐住面前机神的脖颈，从闪耀上缓缓站起。随即巨人单手一握，那机神的脖颈顷刻碎裂。巨人又拖住机神的胸甲，将其掠过头顶狠狠砸向地面。
携带半缕残笛声的晚风拂过寂静的青山，又在如血的残阳之下蒸发。西瓦被扯下的胳膊与头颅在山间坠落，碰撞，成为撼动人心的可怖打击乐。透一片枫叶之角，望见山谷间如血般喷涌的火花。直到凛冽的声响传到天边，巨人的身影才在一片残肢断臂中站起，背对着落寞的夕阳，面向着将至的永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