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宫二先生的心意
宫门前山 角宫内
风遥努力的让自己保持着清醒,缓了好一会儿,痛感才渐渐减轻。
风遥瘫软到椅子上,虚弱又低哑的嗓音开口:“上官姑娘,开始上药吧。”
上官浅应了声,拿起桌上的那瓶新送来的金疮药,用药刷沾取着药粉。
上药之前还贴心地轻声告知:“风长老,可能会有点痛,忍一下。”
“嗯,无妨。”
话音还未消,风遥就后悔了。虽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也以为涂上药应该会缓解少许。
结果却是感受到了伤口处的皮肤在剧烈的燃烧。涂过药的地方也开始大片大片的泛红。
上官浅好像也感受到了不对劲,嗅了下药味,安抚着风遥:“风长老,不必惊慌,这是药物的正常效果,痛完这一次明天就会大概就会结痂了。”
上官浅也是怕自己刚到角宫,风长老就在自己手里出了问题,那今后该如何在这儿立足。
风遥又一下接着一下地深呼吸,让自己保持冷静。
风遥刚平复好情绪,就听见上官浅似闲聊般开口:“宫二先生如此怜香惜玉的吗?”
大概宫斗剧看多了,风遥顿时理解了上官浅说的。
可是宫尚角也没怎么样啊?对自己也是时好时坏的,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除非……
转头向那个正躺在风遥旁边的黑袍大氅看去,又想起宫尚角那副风遥总感觉假正经的面容。
既然她上官浅如此问了,那风遥就想跟她玩玩。
风遥假装认真对上官浅反问道:“是呀,你不知道吗?”
“我不敢擅自揣度宫二先生的心意。”
这给风遥听得直皱眉,怎样?说是不敢揣度,但算计的还少吗?
既然敢问,就不能诚实一点呀!
风遥转眸,别有深意地对上官浅的双眼道:“角公子本身就如此。只是会分人,他的细腻和温柔仅会对,他信任或者足够坦诚的人。”
“风长老就这么了解宫二先生吗?”上官浅没急也没慌。
风遥直接就是一整个不装了:“上官姑娘这话说的,就好像你来宫门之前没了解调查过他一样。宫尚角又不在,诚实一点没什么大不了的。”
见给伤口上药也上的差不多了,刚想拿起桌上的纱布给自己包扎。
“嘭——!”
猝然间,上官浅的房门被人推开,闯进来将近十名侍卫,紧随其后的还有宫尚角和宫远徵。
风遥下意识捂住上半身自己的重点部位,冲着进来的众人喊:“出去!都给我出去!不知道先敲门嘛?”
这这这!怎么提前了?这么快?要不要这么巧啊?!
吓得风遥应激反应都出来了,开始间断性的开始打嗝。
上官浅其实早就听见了脚步声,也猜测到宫远徵他们会来。所以她就是想让风遥故意出丑。
只是她没想到会惊动宫尚角,会一起来……
侍卫们和宫远徵看到如此画面,立刻背过身。
宫尚角一进门,听到风遥的喊叫也有些诧异,循着声音之处望去。所见之处满是春光一片。
只瞧见风遥仅有一件嫣红肚兜松散挂在脖颈处,遮挡的面积极小。
大片润泽如玉的肌肤,纤柔白皙的双臂和脖颈,还有有棱有角的锁骨,都显露在外。
宫尚角双目好像被烫到了一样,霎时别过目光,胸口处仿佛有一团火正在慢慢扩散。
但是这样也没耽误宫尚角反应迅速。转移视线的同时,对着众侍卫命令∶“都出去。”
宫远徵红着脸,一秒也没耽误地走出屋子,侍卫们也跟着出去了。
宫尚角没动,依然不看风遥,但对她冷淡地抛出了两个字∶“尽快。”
“哦,知道了。”风遥应道。
话尽,房门也关上了,风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用手捂住脸。
怎么会这样啊?这不就等于被人看光了吗?这不丢人丢大发了嘛!还丢到宫尚角面前了,真行!还能重来吗?
门外的宫尚角,看上去与往常别无二致,可是已经紊乱的呼吸,终是把他出卖了。
脑海里全是刚进门时风遥的身姿,喉结上去又重重坠落。
“哥,我以为这么长时间,她都已经走了呢…没想到…”宫远徵现在羞红的脸还没缓过来。
“好了。”宫尚角捏起眉心,浅叹了口长气:“刚才的事,全当没发生,都忘掉。而且谁都不准乱嚼舌根,明白了吗?”
一众侍卫异口同声:“是,明白。”
里面,上官浅给风遥包扎好伤口后,风遥以最快的速度把衣服穿好。准备去开门,谁料上官浅先风遥一步,打开房门。
把都已经起身了的风遥看愣了。
这么着急刷存在感吗?行吧行吧,正好不愿意动呢。她愿意就她来呗,有何不可?
房门从里面缓缓打开,宫尚角以为是风遥,可是转身入目的却不是娇俏玲珑的面容,而是明艳秀丽的上官浅。
宫尚角没看到想看见之人,唇角渐渐拉直,毫无温度却有礼地问∶“风长老可一切妥当?”
上官浅微微低眉颔首:“回公子,都已妥当。”说话间,让出一条道。
宫尚角和宫远徵一众人进入到房内。风遥还是坐在椅子上没动,只是在与宫尚角对视的时候,尴尬一笑。就把头撇到一边去了。
宫尚角凝视着风遥,想看出她之前衣衫不整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是否是故意的。但他只看出来了尴尬。
呵~她还知道尴尬……
眉尾上翘了下,也没对风遥说些什么,侧眸对上官浅询问道:“远徵弟弟的暗器袋丢了,不知姑娘可看到了?”
风遥默默地给宫尚角竖了个大拇指。真行!这么快就直奔主题了。
“宫二先生说的,我有些不明白——”上官浅装作不知。
宫尚角对上官浅的回答是在意料之中,不急也不躁。
宫远徵在一旁,突然幽幽开口“没关系。给我搜。”向侍卫们吩咐道。
众侍卫领命后,开始对屋子全方位搜查。
上官浅看到侍卫们在她房间粗鲁地东翻西找,不一会儿就一片狼藉。
“你们…”上官浅震惊上前,环视四周屋内的惨状,微微抬目看向宫尚角:“宫二先生,远徵弟弟他……”
“只有我哥可以叫我弟弟,你不许!”宫远徵凶狠地警告道。
上官浅像被宫远徵的警告真的唬住了,泪眼婆娑,湿漉漉的清眸,睫毛微颤,仰望着宫尚角。
“远徵弟弟跟我说,暗器接你前还在,但接你回角宫后就不见了。所以只能委屈上官姑娘了。”宫尚角解释道。
风遥瞅着这副场景,宫尚角一个眼神都没给上官浅,但是她心里有些酸酸的。
一个侍卫到宫远徵面前∶“禀徵公子,什么都没找到。”
宫远徵看笑话般盯着上官浅∶“那就是在她身上,给我继续搜!”命令侍卫道。
上官浅听言,眼里溢出慌乱,腔调甚是委屈,哽咽地试探性问宫尚角:“宫二先生娶我,就是让我被羞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