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穆大穆二
用尽全部力气将白令狼王已经失去温热的身体推到洞窟外,穆永思捡来足以焚烧的木头摆放在它的周围,点燃。
之所以要于洞窟外焚烧,大概是穆永思不想让白令狼王留在寒冷的洞窟里吧。
望着被大火吞没的白令狼王渐渐地消失,穆永思心想,如果那日没有恰好落入湖里,或者没有恰好遇到袁傲柔的话,自己也会这般被人焚烧,然后灰飞烟灭吧?
完成自己的承诺,穆永思返回洞窟,将两只白令狼狼崽抱在怀里。
好像在于华晧手下活下来之后,穆永思就变得想很多。
回平城的一路上,穆永思不由自主思考起那位化羽镜的强大魔修,如若平城有什么可以吸引一位强大的魔修,也只有即将迎来的儒道佛论道了。
但儒道佛论道或许会有对脱俗镜和超凡镜来说称之丰富的奖品,对于化羽镜那些奖品跟个垃圾差不多。
既然如此,为何这位化羽镜的魔修会出现在这里呢?
穆永思想不明白,但愿自己不会遇到他。
一念及此,在进城之前穆永思用衣服将两只狼崽包的只留下一条缝隙,这才进了城。
化羽镜的魔修可以隐藏自己的境界,达到一个普通人的效果,实际上沉丹镜就可以,也就是说,穆永思遇到的每个人都有可能是那个魔修,对方目的又不明朗,如果让白令狼狼崽被他发现,说不定会对自己出手,惹来杀身之祸。
穆永思小心翼翼回到了家,正在抄写书籍的袁傲柔一眼就看见了他与他怀里鼓鼓囊囊的东西。
“永思,你这是?”
“关上门,先进院子再说。”穆永思低声说道。
袁傲柔··立刻起身上前关上了门,随着穆永思进了院子,被穆永思小心的样子影响,连脚步声都轻了许多。
“永思,你又受伤了?!”跟在穆永思身后的袁傲柔,瞧见他后背上渗血的伤口不由轻声惊呼。
穆永思原本精力全都放在魔修与白令狼王上面,对白令狼王那一爪并没有觉得多痛,眼下被袁傲柔一提,顿时感觉后背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你坐着,我去拿伤药。”袁傲柔扶着穆永思坐下,赶紧去拿来伤药,这时候穆永思刚要把两只狼崽放在地上,她才发现穆永思抱在怀里的两只狼崽。“这是?”
穆永思动作轻手轻脚放下狼崽,脱下衣服,露出自己后背的伤口,一边吸着凉气让袁傲柔敷药一边跟袁傲柔说起白令狼王的事。
“这也太危险了。”袁傲柔一双眉毛皱在一起,望着银色毛发稀稀疏疏的狼崽,脑中却是穆永思的伤口,如若自己能帮到他的话……
“先给它们喂粥水吧。”
敷完药,袁傲柔端来早晨煮好,就等穆永思回来喝的粥水,与穆永思一人给一只狼崽喂着。
狼崽也没抗拒,乖乖的一口一口喝着,只是,没有多少养分的粥水能帮它们长大吗?
即便白令狼王说当狗养就好,穆永思也没底,毕竟这不是狗,而是狼,而且还是灵兽。
“我想着,等它们长大,可以让它们守家,或者当成护卫。”一碗粥喂完,穆永思跟袁傲柔商量着。
袁傲柔点点头。“也好,寻常人等看像它们白令狼王那么大的身躯,也不敢有恶意了。”随后她又说:“我们给它们洗澡吧。”
“好。”若不是袁傲柔提醒,穆永思差点忘记这头等大事,虽然两只白令狼是灵兽,但他并不清楚从尸体里带出来的狼崽会否引发瘟疫,要是处理不当引发瘟疫那就麻烦了。
袁傲柔烧了一盆水,两个人将两只狼崽放在热水中,或许过于舒服,狼崽一起嗯哼一声,惹得穆永思与袁傲柔相视一笑。
“之后把它们安置在厨房,不能让人看见它们。”穆永思清洗着狼崽,说道。
暂且不了解那位魔修是否还在平城,绝不能让人看见狼崽。
“诶?我们是不是该给它们起个名字啊?”
“这么说也是。”听袁傲柔这么说,穆永思赞同道,然后却是犯了难,起什么好?想了好几个都不合适,最后瘫摊手。“不如叫他们穆大穆二好了。”
“噗嗤。”袁傲柔忍不住笑出了声,不过她也没有好的名字,而且穆永思取的名字乍一看不那么好听,但也很合适,所以带着笑意说道:“也好。”
穆大是狼王的孩子,而穆二则是母狼崽。
于是,被赐名的穆大与穆二就这样,成为了加入穆家的第一、二位。
把穆大与穆二放在厨房里的干枯草堆,穆永思与袁傲柔退了出去。
“永思,既然今日没多少事情,你吃点粥,擦个身子,然后休息罢。”袁傲柔转头对穆永思说道,并未将藏在心里的想法告知于穆永思,好转没三日,他又受了伤,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书店有我看着。”
“也好。”穆永思估计自己得侧着身睡了。
转眼见袁傲柔装了两碗粥,穆永思不由疑惑问道:“你也没吃吗?”
“我想着等你一起吃。”袁傲柔微笑着端出酸菜,主人没吃,自己这个外人先吃了是什么道理?
穆永思心中一暖,光着膀子与长亿柔落坐于院中。
二人不言不语,各自吃着东西,也不尴尬。
穆永思突然觉得,有这么一个人陪在自己身边,也挺好的。
“我帮你擦身子罢?你看不见后背,也不好擦。”袁傲柔神色自然。
袁傲柔说得对,穆永思想,伤口不能沾水,不然可能导致风寒发热的。“也好,麻烦你了。”
本来就烧好热水,也不用等,吃完垫肚子的粥,穆永思便在厨房里,袁傲柔用帕子动作轻柔地给他擦着后背,眼底流露出些许心疼。
或许是达到脱俗镜的兴奋和从白令狼王爪下死里逃生的那种感觉夹杂,慢慢平复下来,热气腾腾中的穆永思感到精神尤其疲惫,一手撑在自己膝盖上托着脸,快要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