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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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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血迸溅,在空中凋零,如同盛开荼蘼的红玫瑰花瓣。()

    夏青禾拔出刀,新鲜的血液喷射到凹陷的双颊上,在青里透灰的面孔上覆上半边猩红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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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泪水从撑得大大的眼眶中涌出,她的嘴角还带着一抹疯癫的笑容:“都怪你!都怪你!都是你的错!!”

    说一句,捅一刀。

    一直紧绷着的弦在刹那间断掉,引发了整场崩盘。

    嘴角缓缓渗出鲜血,陆序迟钝得仿佛生了锈的机器人一样转过头。

    他看着身后形若厉鬼的少女,终于开始正视这个从来没放在眼里的“东西”。

    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动了动唇,却连半点的声音都没发出,就倒在了床上,脸上唯余一片惊愕。

    事情发展得太突然,也太迅速了,根本来不及阻止。

    直到雪白薄被上刺目的猩红填满双眼,谢嘉玉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随即下意识看向了宿音。

    现在已经是晚秋时节了,她穿了一件羊毛打底,外面是天青色的呢大衣,衬得原本就苍白的肌肤透出清冷的底色,似在发光。

    半边侧颜轮廓线条优美,好似上帝最精心的杰作,多一分则润,少一分则薄,一切都恰到好处。

    所有所觉般,宿音在这时偏过了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谢嘉玉看到那双总是如秋水般忧郁的漂亮眼眸里竟含着一星半点的笑意。

    但等他定神再去细看时,眼前分明是一张云笼雾罩的惨淡面容,如同风雨中的小朵梨花,将要被无情地吹落枝头,碾作成泥。

    谢嘉玉的胸口仿佛被什么扎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

    他几l乎都要忘了刚才发生过什么,就想不管不顾地上前抱着她,让她不要再露出那样让人心碎的神情。

    “叫救护车吧。”

    还没等付诸行动,一句话便让谢嘉玉抽离的神思回到现场。

    就在他走神的这一小会儿,夏青禾已经停住了抽捅的重复动作,瘫坐在床,两只手握着沾满血的水果刀,瑟瑟发抖。

    看着这一幕,谢嘉玉拧起眉头,脑海里闪过了许多杂乱无章的念头,一边焦灼等待着电话的接通。

    却见宿音踱步走向了床边。

    他心里一紧,担心看起来精神状况极度不稳定的夏青禾会暴起伤人,连忙跟着挪动脚步。

    话音刚落,宿音的手已经搭在了少女的肩上,毫不在意上面的脏污,唤道:“青禾。”

    被叫到名字的夏青禾浑身一颤,懵懵懂懂地抬起头。

    下一瞬,两行热泪流下。

    她仿佛恢复了理智,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一把丢开水果刀,抱住宿音崩溃大哭起来:“啊呜呜呜呜呜……”

    见状,谢嘉玉脚下一顿。

    适逢电话那头传来接线员的声音,他便停在了原地,尽量冷静简练地将当下受害者的情况

    ()    和地址描述了一遍。

    随后又拨出了报警电话。

    那边,夏青禾的情绪似乎也在发泄过后趋于平缓,大哭渐渐转变为小声的啜泣。

    宿音轻抚她的发顶,任由天青色的呢大衣沾上血迹,组成凌乱恐怖的图案,淡色的唇微张:“我不该相信陆序。”

    飘缈轻淡的嗓音仿若一缕烟,逸散开来,令房间里尚还清醒的两人不约而同身形一滞。

    夏青禾抬起头,瞪大了双眼,惊疑的神情不加掩饰。

    “他□□了你,还想说谎推卸责任。你一定是忍到了极点,忍无可忍。”

    说着,宿音看向旁边那把躺在血污里的水果刀,“不然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对吗?”

    夏青禾有一瞬间的茫然,随即便是无法抑制的雀跃。

    宿音相信了她,承认陆序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渣滓!

    ——既然这样,那在对方的心目中,她应该还是那个初来庄园腼腆害羞的小女生吧?

    而不是什么居心叵测胡乱爬床的下三滥货色。

    就在欣喜之际,夏青禾突然感觉到,一滴泪水自上方滚落,砸到了自己的胸口上。

    滚烫,灼热。像一簇火苗,隔着皮肤渗进更深处。

    她看到,宿音正垂眸俯视着自己,脸上带着一道泪痕。

    那双漆黑的眼眸仿若深谭,其间水波漾漾,幽暗又潋滟,似有悲悯之色。

    “抱歉,没有好好保护你。”

    心脏骤然一滞,仿佛被一只打手狠狠扼住,夏青禾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她编织了一个并不完美的谎言,欺骗了眼前这个女人。

    然而对方却没有丝毫怀疑,仍在怜惜她的境遇,甚至为她落泪。

    太太……果然是,表面冷淡,实际温柔又心软。

    而自己又是怎么做的呢?在背地里勾引她的丈夫,奚落她先天不足的躯体,洋洋自得于己身的魅力。

    仿佛只要这样,就能证明自己才是赢家。

    可事实是,在见到对方的第一眼,在心田里植根的不止有嫉妒,更有仰慕。

    她该早点发现的。早点,也许……

    夏青禾的喉咙哽住了,放在女人腰间的双臂收紧,不由自主埋下脑袋,流泪哽咽:“对不起,对不起……”

    除了道歉,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好?请问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手机话筒传出的声音让谢嘉玉回过神来。

    他意识到,当下正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可比出轨严重多了,要是坐实了陆序的罪名,再怎么样宿音都会跟陆序划清界限。

    想到这里,他没有在电话里描述具体情况,只是将酒店地址告知了那头警方的接线员:“这里发生了一起案件,请你们尽快出警。”

    ……

    陆序进了医院,伤到了脊椎,高位截瘫,万幸保住了一条命。

    这还多亏了谢嘉玉当时带过

    去的医疗团队,在救护车到来之前,对他进行了最基本的急救和止血。()

    夏青禾声称被陆序□□,由警方第一时间带去医院对□□分泌物进行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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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音和谢嘉玉则去警局做了笔录。

    等结束时,已经天黑了。

    秋日晚风带动道路两旁的银杏树叶飘零落地,路灯将树影无限拉长,空气中填满了萧瑟。

    车厢内,谢嘉玉偏头看向坐在身侧的宿音,便见她靠着椅背,阖着眼,脸色是不正常的白,透出几l分倦怠,像一尊易碎的玉人。

    先前在警局门口,他就发觉宿音的状况不太好,本想为她找一家就近的酒店暂住一晚,却被直接拒绝了。

    “我想回去。”

    考虑到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宿音本就患有心脏病,能撑到现在着实不易,兴许回家反而能安心些,谢嘉玉只得顺从她的意愿。

    街景飞速掠过,汽车很快驶入山林,停在了灯火通明的庄园门口。

    谢嘉玉让司机熄了火,在车内静坐着,等待宿音自然醒来。

    谁成想,不消片刻,听到引擎声的张妈就从庄园里走出来察看情况。

    不等他阻止,就又惊又喜地叫出了声:“太太?!”

    谢嘉玉扭头一看,宿音不知何时已经醒来。

    不知道是不是闭眼小憩了的缘故,亦或是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她那总是瘦削苍白的脸庞浮现两抹浅浅的红晕,如同初绽的蔷薇花瓣,展露出前所未有的艳丽风情。

    “谢谢。”

    谢嘉玉恍了一下神,听到这两个字时,宿音早已走进了庄园。

    偌大的庭院里,莹莹灯光共同铺就一条明亮坦途。

    那道纤细的身影沿着道路缓缓前行,仿佛即将进入一个光辉的、灿烂的、盛大无比的新世界。

    不知为何,谢嘉玉心头生出了一瞬的仓皇与不安。

    又在外面等了一会儿,直到庄园大门合拢,再也看不到里面的景象,他才朝司机道:“开车吧。”

    “太太你……千万保重身体,不要伤心……”

    陪宿音上楼的路上,张妈忍不住出声道。

    今天下午,瑞吉酒店楼下又是救护车又是警车的,这么大动静很难不被注意到。

    路人拍摄到的现场画面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迅速冲上了新闻头条。

    事发突然,陆氏没能及时做出反应,加上陆序身份的噱头,以致事情越闹越大。

    就连张妈这种不常上网的人都从别处获悉了一二。

    案件还在侦办中,外界本不该知晓其中内情,最多是看图编故事。

    但不知道是哪家媒体为了抢占先机,在案发第一时间就抵达了现场,从知情人口中挖出信息,经过加工,补足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张妈听到的版本也是网上流传最广的最终版本:陆氏总裁□□未成年少女,受害者防卫过当失手杀人。

    舆论有夸张

    ()    的成分,张妈更是打心底不相信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陆序会犯下这种罪行。

    但她不敢说太多,只好隐晦地劝慰一番。

    宿音眉眼平和:“我没有伤心。”

    张妈愣了愣,细细一品,却发现宿音说的是真话。

    但这怎么可能呢!发生了这样的事,太太竟然一点都不在意么?

    再说了,先生现在还在医院里。就算不伤心,至少也该担心吧。

    没等张妈想明白,宿音便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定了定神,看到眼前不是卧室,而是画室,张妈露出惊容:“太太,这么晚了,你还要画画?”

    不怪她如此惊异。由于患有心脏病,宿音的作息十年如一日的规律,准时准点睡觉,不为外物所动。

    晚上进画室,还是第一次。

    “嗯。”宿音推门而入。

    张妈犯了难,欲言又止好几l次。

    随即转念一想,说不定太太只是表面装得像个没事人,实际心里难受着呢,不如让她干点喜欢的事放松心情,便不再多说。

    照往常一样,留了条门缝,就下楼准备吃食去了。

    宿音走到画室最里侧,将白布揭开,取出那幅一直没有完成的画,固定在画架上。

    就在这时,放在边上的手机亮了亮。

    想起什么,宿音拿起手机解锁。

    里面果然堆积了很多消息。

    大部分是未接电话,有宿父宿母的,也有根本没备注的。

    还有部分是未读短信,和电话不同,这都是同一个人发送的,在不同的日期。

    宿音先向父母打回去,简短交流报了平安,就拨出了那个发来数十条短信的号码。

    对面几l乎马上就接通了,但似乎很意想不到,出口的声音带着激动:“太太,您现在还好吗?”

    宿音:“谢谢你的关心,我很好。”

    那边像是长舒了一口气,顿了顿,又略显担忧:“不过我还是觉得上次您不该以身试险,贸然使用那样的药物……”

    “没关系,人总是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宿音微微偏头,对准手机,像是在跟那边的人谈心,“我是这么做的。你呢,赵医生?”

    尾音语调下落,带出几l分缱绻,清冷的声线在寂静的夜晚莫名多了几l分蛊惑之意。

    “……”

    听筒里一片沉默,唯余男人短促的呼吸,像是搁浅的鱼儿在弥留之际发出的哀鸣。

    宿音看向面前的油画。

    这幅筹备已久的参赛作品,今晚终于可以画上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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