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还可以做吗
颜菀不打算走了，她给苏艺璇发消息说要在外面玩几天，拜托苏艺璇帮她请几天的假。
宋世景虽然答应给她假期，但发现她偷偷溜走以后，估计会气得跳脚，承诺自然不可能作数。
苏艺璇答应得很爽快，也没问颜菀跑哪儿去了，要做什么，直接一口答应：“交给我吧。”
有了假期，颜菀决定待在这里舒舒服服地玩几天，好不容易有一个像蒋良佑这么省心的人，她自然不愿意走。
听话，懂事，唯命是从。
不顶嘴，不责备，不说教。
最关键的是，他长得好看，又放得开。
不像某人，亲一口跟要老命似的。
颜菀把蒋良佑当抱枕，懒洋洋地挂在他身上。
“生活用品准备好了吗？”
蒋良佑：“马上就会有人送来。”
颜菀亲昵地贴着他的脸，像团雪白温顺的小猫，不安分地蹭来蹭去。
她柔声问：“那套呢？有吗？”
蒋良佑喉咙发紧，耳朵越来越红：“也准备了。”
“这么乖啊。”颜菀唇角含笑，热气喷洒在他的脸庞，下一秒，一个甜得发腻的吻重重地落下。
颜菀很快退开：“这是奖励！”
蒋良佑伸手把人捞回怀里，低头加深了刚才的亲吻。
他没和除颜菀以外的人做过这么亲密的事情，接吻的技巧也都是遵从本能。
他渴望得到她，渴望永不分离，一直这么幸福地和她黏在一起。
所以蒋良佑的吻格外的深，也格外凶猛。
因为失去过太多，所以每一次接吻，他都当成最后一次。
哪怕濒临窒息，都舍不得放开。
吞咽，吸吮。
直到缺氧带来的头晕眼花，让他依依不舍地退出去。
颜菀现在挺难受的，竟然被勾起了反应。
她贴在蒋良佑耳边，悄声说：“应该快送来了吧，我们先去洗澡好不好？”
蒋良佑嗯了一声，心跳和呼吸的速度一个比一个快：“我带你去浴室。”
……
颜菀已经脱得干干净净的了，冷色调的灯光下，她的皮肤比雪还白，笼着一层盈盈的光。
她对系统说：“你放假吧，我这几天恐怕不太有空。”
系统了然：“……好。”
颜菀准备妥当，盯了眼浴室的门，疑惑蒋良佑怎么还不进来。
她推门而出，连浴巾都没披。
“蒋良佑？”
“蒋良佑你人呢？”
蒋良佑闻声回头，他站在阴影处，穿戴得整整齐齐。
眼睛似乎被烫了一下，连眼皮的温度都开始升高。
光洁，雪白，像一块上等的美玉，挑不出一点儿瑕疵。
蒋良佑紧紧地攥着拳头，心开了条口子，大片大片的风雪拼命往里灌。
很疼。
颜菀钻进他的怀里，香香甜甜的味道。
软，冰，嫩。
滑滑的，像水一样，都不敢用力。
蒋良佑没有回应这个拥抱，眼神开始失焦。
颜菀小鸟依人地搂着他，娇滴滴地说：“你怎么不进来？我们一起嘛。”
蒋良佑颤抖了一下：“我，我担心送东西的人进不来，我得去开门，你先洗。”
颜菀大为失望：“那好吧。”
怀抱松开的那瞬间，雪白丰盈处轻微地晃了晃，饱满而柔软。
她转身离开，窈窕纤细的背影太晃眼了。
蒋良佑移不开眼，心抽疼得厉害。
莫大的恐慌和自卑快要将他吞噬。
他根本不敢像颜菀这样，大大方方地把身体展示给亲密之人看。
蒋良佑被这种恶心的钝痛感所撕扯，走神之时，颜菀去而复返，再次贴了上来。
她神神秘秘地抓起他的手：“你能不能洗快一点，我不太舒服。”
蒋良佑的脑袋轰地一声炸开了。
很紧，很软。
颜菀这回是真进浴室了，没出来。
蒋良佑的心很烫，他盯着手上的水渍出神。
沉默良久，舔了一口。
他退出去，拐进另一个房间，缓缓走到镜子前，解开纽扣。
皮肤是病态的苍白，找不到一块好肉，全是伤疤。
每一处都是恨，都是绝望。
都是暗无天日的六年里，逼迫他活下去的痕迹。
太丑了。
丑到令人作呕。
他怎么有勇气拿这样一具恶心的身体去面对颜菀。
蒋良佑的脸毫无血色，眼尾泛红。
他再也看不下去，用力推翻了这面镜子。
哗啦啦的碎裂声，宛若哀嚎，叫人痛不欲生。
蒋良佑跨过一地狼藉，面无表情地离开这里。
……
东西准备齐全了，澡也洗完了。
颜菀已经惬意地躺进了被窝里，房间很暗，没开灯。
“你快点儿。”
听见蒋良佑的脚步声，颜菀开始催促。
对方轻轻地嗯了一声，而仅仅是这么短暂的回应，听上去都有些不自然。
颜菀此刻没功夫在意其他的，蒋良佑刚一过来，她就贴了上去。
浓郁的香气涌入，蒋良佑喉结滚动：“我们算在一起了吗？”
颜菀吻住他：“算。”
他精神紧绷：“永远吗？”
颜菀唔了一声。
分开的时候，她问：“怎么还不脱？”
蒋良佑不敢看她：“一会儿。”
颜菀嫌他磨蹭扭捏：“算啦，我帮你。”
说着，手已经伸了过去。
蒋良佑没制止她，只是用力压着自己的衣服。
他的眼圈有些红。
果然做不到，哪怕没开灯，他都没有这个勇气。
颜菀的手已经滑进去了，她猛地一顿，跟触电似的缩了回去。
凹凸不平，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
颜菀的嗓音很颤，直接跌回床上。
蒋良佑被不断拉扯的心脏坠入谷底，他手脚发凉，甚至不敢解读颜菀这个举动的意思。
连灯都没开，甚至没看到，她仅仅是碰了一下就无法接受了。
蒋良佑神态扭曲而疯狂，眼底爬满红血丝。
即便再失落，他也没有第一时间爆发。
他还在幻想，颜菀不会计较这些的。
她那么好，那么可爱，虽然骄纵了些，但她不会对他这么残忍的。
蒋良佑缓缓靠近，屈膝跪在床上，来到颜菀面前。
“开灯。”
他听见她说。
颜菀的声音在发抖。
蒋良佑迟疑片刻，起身开了灯。
他的衣服已经被颜菀扯开了，露出锁骨以下的皮肤，有深有浅的伤疤纵横交错，触目惊心。
他系好扣子才转身，颜菀像只受惊的兔子，把自己藏进被子里。
满脸都是畏惧和嫌弃。
她在游泳馆见过蒋良佑手臂上的伤，很丑，不美观。
但她万万没想到，蒋良佑身上的伤竟然比手上还多，还要严重。
她刚才摸到了，手感很不好，特别吓人。
这实在毛骨悚然，颜菀瑟瑟发抖。
蒋良佑拿过放在桌上的套，缓慢地走过去。
他的眼睛已经湿了，却仍不死心地凑过去。
蒋良佑跪在颜菀腿间，小狗似的，带着卑微的讨好，一遍又一遍地亲她的眼皮，脸颊，嘴角，脖子。
他的呼吸很沉，尾音也打着颤：“还可以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