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做梦
“爹……娘……”
李琦思做了个梦，她梦到了小时候
李琦思和其他百姓一样是个单纯的遮民，每天忙忙碌碌，有时候会上山砍柴，有时候也会种田晒谷。
怎么说呢，李琦思的父母或许是天底下最好的父母之一了，在那个年代女娃要是十五岁没有嫁人就很容易被官府批评随后受罚，李琦思父母忍不了心让还没成年的李琦思匆匆嫁人，对他们而言李琦思的那个有缘人是要自己慢慢寻找的，而不是为了达成目的随便浪费自己。
可当时的年代又怎能允许李琦思父母如此呢？在官府的打压和群众的排挤中父母带着李琦思来到了深山中过上了比平民还要简单的日子。
李琦思打小就被父母直夸聪明和耐干，在城市里李琦思能很快习惯农活带来的辛苦，转移到深山后还能接受第二种与众不同的辛苦。
在深山老林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远离世外纷扰，能够享受桃花绿水与世隔绝；但也有个坏处，那就是生活变得更加艰辛。
打水，砍柴，打猎，驻扎，都是世外桃源带来的代价，顺带一提这个地方记得叫【燕山】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琦思渐渐长大，或许再经过一些时间就可以长大成年，经过生命的洗礼李琦思的身子也被岁月打磨地出了形态，并不像唐朝时期的肥胖之美，也不是宋朝的瘦骨良人，李琦思长出了只属于自己的样子，有力，健康，靓丽。
有一次李琦思晃悠悠地抬着打好水的木桶艰难回家，到了家门口踢开了门，进屋后赶忙闭上了那一只被汗水浸到的左眼，右眼反复打量的景色，在面前除了长了皱纹些许佝偻的老母就没什么好值得注意的了。
“娘，我打水回来了，爹还在山上打猎吗？”
李琦思放下水桶拍了拍腰，一脸疲惫地询问娘亲。
“哦啊，你爹应该在东边的林子呢，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再去找你爹啊，看你都累成什么样了。”
“没事的娘，我去去就回，我还想找爹问一些事情呢。”
说罢，李琦思收拾了一下习惯性地撸起袖子打算出门了……
“你这孩子，能不能像个女孩子啊，大大咧咧的以后谁敢要你。”
娘亲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面前这个与世不符的女孩子难免头疼起来，李琦思这孩子什么都好，懂事乖巧不败家，除了皮肤晒得黑了点长相也是符合大多数人的胃口，就是行为举止太像个男人，这模样要是被老一辈发现估计得认为是不检点了。
李琦思大步流星，飞快的步伐让脑袋上挂着地长辫子一飘一抖，在这座大山里好像李琦思才是真正的主人。
远远看去，李琦思在高处见到李父在一处地方打猎。
“爹！孩儿在这儿！”
李琦思莽足了劲，脖子一挺高声大喊，身边的草丛稀稀拉拉好像跑掉了一些蚊虫和胆小的兔子罢。
李父的耳朵微微竖起，听到了这惊天霹雳的一声大喊，看样子已经知道是谁在此嚷嚷导致自己的猎物被吓跑了……
李琦思踮起脚尖快速跑过去，看到父亲慌慌张张地捕捉刚被李琦思吓跑的野兔，手上自制的镰刀反复扫向面前逃窜的畜生，很是吃力。
李父看到无济于事，于是让李琦思递给自己一块石子，李琦思照做后李父开始不继续管打那个畜生了，等到野兔跑到一段距离才缓缓开口。
“儿，我带你打猎了这么久你还不会怎么去瞄准对方，你听好了，这个畜生很灵敏，它的皮不是一般的滑润，只要有点动静就会飞速滑在草地上随后逃跑，要是真和畜生比起灵性来讲，我们还不足够能够抓住。”
随后李父攥好石子，向后弯下腰做出了投射的样子。
“不过，有了眼力和准头你就便把握了十足，遇到弱点了你便刺，遇到破绽了你便乘胜追击，若是这样下去还是不能成功那你就只能听天由命，或许老天爷是下了心不希望让你抓到那只畜生……”
“咻……咚！”
话音未落李父的石子飞向跑远的野兔，而一声“咚”过后听样子是砸到什么东西了。
两人都大步流星地飞奔向声音的来源，映在眼帘的画满让李琦思惊喜不已————发出响声的是一只被石头砸晕的兔子，更值得开心的是兔子旁边是个崽子窝，看样子是找到了野兔全家。
李琦思窃喜，想不到今天实在是大丰收，以往家里过几天才能吃上一只肥美的肉食，现在面前的野兔分量估计能让一家人吃上好些日子了。
说罢李琦思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丝毫没有淑女形象。
“爹，咱们今天赚大发了！这么多野兔能吃好几……诶？”
李琦思还没说完话，李父就只拿走那个被敲晕的野兔，而剩下的兔崽子则用一旁的野草稍微覆盖一些，从一旁看的话很难看见这里有一些兔崽子。
李父……好像选择忽视了那些野兔崽子。
“爹你做什么啊，蚊子再小也是肉，面前的兔崽子也能够我们吃好几顿了，为什么要置之不理呢？”
李琦思见到面前的男人不紧不慢的地站起身打算返回路程开始着起了急，凝视李琦思这种露怯的假小子形象李父也是语重心长地讲述：
“孩子……”
李琦思盘腿坐在地上，倾听一些话语。
“我们今天的目标很单纯，就是简简单单抓个野兔回来，面前的兔崽子或许能让你娘亲煲个汤让你好好补身体……”
说着，李父掂量了手中的战利品。
咕咚咕咚几下，李父随手拿起酒壶大口喝了两口，喝的面色通红，酒气一下子就闻出来了。
李琦思悄悄白了一眼李父，实在不明白爹爹为何又开始饮酒，每次喝完酒都会迷迷糊糊…她比较反感老爹喝酒。
“可一开始我们要是如果没遇到这些野兔呢？难道你就要责怪老天爷没给你送来野兔吗？若这些兔子正好是最后一批后代了呢？那是不是代表这次全部吃完所以下次就没有野兔吃了呢？”
或许是吧，李父说的话并没有过错，这座大山还有很多基本已经被开发的差不多了，若是真没了野兔今后该如何生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孩，为父不想和你说大道理，也并非圣母心泛滥，只是从一开始我们的目标并非就是这些野兔崽子，何必牵扯到无辜的东西呢？尊重你的目的，将目的贯彻到底，抛开一切与目的无关的事情。”
话音落下，李父准备收拾包裹打算离开了，李琦思似懂非懂地跟随李父打算回家，身后的兔崽子在嘤嘤啼叫，不晓得在囔囔什么。
李父二人坐在一个树桩上稍作歇息，瞭望天上挂着的红日开始被踢进了山谷，四周喷洒的光芒也变得若隐若现，感觉就像生命在流逝一般，换来了阵阵黑暗，大地上星星点点一片黄一片黑的，浪漫么……谁也不晓得。
“爹……其实我来找你是有事情找你。”
李琦思开口询问，打算步入正题。
“你说我练了那么久的刀法，怎么就是找不到精髓呢？每次握刀都感觉沉甸甸的。”
说着李琦思晃动了自己的胳膊，肩膀上的肌肉很是结实，看样子很健康，也很……男人味。
李父大口喝了酒，也问了李琦思一个云里雾里的问题：
“你娘亲应该不知道我带你练刀了吧？”
“当然没有啊，要是娘亲知道是爹给我练出了这一身样子不得和爹你自己打一架啊。”
“那也不至于，李家男人不打女人……”
李琦思从刚搬到燕山的时候父亲就每天偷偷带李琦思去修炼刀法，李琦思的床底下有一把祖上传下来的唐刀，样子很是吓人所以母亲三番五次不允许李琦思去触碰这把刀，可私底下父亲总会以打猎为由带李琦思去森林用木刀练习，日复一日，老爹的手法也渐渐被李琦思学去。
正当李琦思询问的时候，突然听见“轰”的一声，李父脸色瞬间阴冷下来……啧，他们有麻烦了。
李琦思的眼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棕熊，直立立站在李父身后，血盆大口张开的同时滴落下一些些黏腻的口水，将欲望一点点滴在地板上，渗着血的嘴角挂着一丝丝兔毛……再一看兔崽子的位置只剩下一滩血迹。
“砰！”
熊掌瞬间拍下，成吨的力量压缩在这一掌里直接把树桩拍碎，要不是李父躲过身躯可能早就死在这里。
“李琦思！把木刀给我！”
李父寻思拉开身位，满身酒味地指着地上的木刀大声告诉李琦思。
李琦思寻思一个翻滚躲开了棕熊的冲撞，拿到放在地上的木刀想要验证一下自己这么久以来的训练成果。
“斩！”
李琦思一个起跳，双手狠狠握住剑柄侧腰砍去，绷紧的肌肉爆出一条条血管，可样子好看有什么用呢？李琦思这一下根本没有给棕熊带来多少实际效果，反而把棕熊给惹毛了，木刀也被弹飞，棕熊一掌拍去，李琦思一个没注意被熊掌拍在肩膀上，李琦思反应迅速，刹那就用手护住头部，倒在地上的时候头部被双手保护的好好地没收到伤害。
李琦思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练习了刀法这么久连棕熊的一点皮肉都斩不断。
“李琦思，现在知道自己学的不怎么好了吗？”
李父站在一旁尽可能没有动弹，也示意李琦思不要过多挣扎刺激棕熊。
说着，李父一步一步走到木刀的位置打算捡起来……
“嗷嗷嗷！”
可惜棕熊还是捕捉到了李父的踪迹，红着眼睛打算下一次攻击。
“李琦思，还记得我说的话吗？”
这时李父缓缓直起了腰，摆好架势握好了刀。
“找到弱点，集中精神，一击必杀，就像抓野兔一样……”
说着，那把木刀在李琦思的视线中逐渐高大。
“孩子，今天我就教你一招，你可要看好啊！”
话落，李父晃着眼神一个起身，转腰过后躲过棕熊的攻击，然后脚步一垫，将刀刃逐渐推进棕熊身体……
“滋……啦！”
棕熊的身体片刻出现一道清晰明显的刀痕，血肉都被刀刃斩出一条渗人的印记。
棕熊顿时站不起来，直直倒在地上没了声响，舌头吐出来落在地上也不惧怕土灰的脏兮兮，双目泛白不省人事。
李琦思还没从刚才的惊险中缓过劲来，就只听见李父说了一句“回家”。
“看到了吗？我的孩子。”
李父满脸疲倦地扶起李琦思，额头上的汗珠已经打湿了衣衫。
走在路上，李父一脸平静的和李琦思说话，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刚才那招，你可要听好了……”
说着李父抿了抿嘴，将最后一句话传给李琦思。
可还没说完，此时李琦思莫名睁开眼睛，发现张仁在拍自己的脸颊，好像是在唤醒自己，四周一瞧发现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有屋檐有房间，关键是门一点也没有坏掉。
“李琦思，你还好吗？”
张仁的样子好像也是刚醒过来，拍醒李琦思后安下了心。
巧了，就当李琦思要知道李父要教导自己的是什么时被张仁打断了，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李琦思赌着气，抿着嘴看向四周，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准备起身……
看向张仁的时候，发现张仁的眼神已经变了些许，开始变得冷漠……
而张仁叫醒李琦思之前，看到李琦思一遍露出微笑，一遍流着眼泪……
“渍……真吓人，李琦思做了个什么梦啊？”
张仁说了这句话，然后就叫醒了李琦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