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同达先天扬其名

    宗玉玺展颜微笑，平凡的脸上笑容十分真诚。

    “让？我很愿意让的，但我的朋友只怕不愿意。所以，少侠只恐要失望了。 ”

    不知怎地，宗玉玺明明是一个浓眉大眼的少年，按说一身的豪爽洒脱，但一笑起来，却给人一种十分文静的感觉。落到玄道的眼里，便不免成为别含意味的挑衅性怪笑了。

    “朋友？既然你有朋友想出头，那不妨认识一下哦。你的那位朋友可以出来了。”

    玄道心话，什么朋友？刀枪剑戟？斧钺刀叉？十八般武艺？拉倒吧，玩什么玄乎啊。想打就打呗。刚才那莽汉看上去莽的一匹，却太不经打，没过瘾呢。你凑过来正好一块收拾，顺便发泄憋在心里的邪火。

    “你确定？我建议你确定之前，不妨先问问那山杠子，他方才可吃过我那朋友苦头的。”

    宗玉玺还在笑，越发的别具意味。山杠子吃过苦头？玄道瞥了一眼络腮胡子的莽大汉，罕见的发现大汉脸上竟然浮现出尴尬与恐惧并存的神色。唔，此言非虚，到底先前发生了什么问题？有古怪。不过，再有古怪，我还怕了不成？别的不说，光来自那苏道士的数十年功力就吃死你了。怕个球。

    “似乎……我跟……谁也不熟呢。”

    玄道拉长了腔调，“何必要问旁人呢？放马过来，好男儿便豪爽点，娘娘们们扭扭捏捏算哪门子好男儿。”

    宗玉玺眉头微蹙，面相愈发的怪异。伸出手来，冷言道：

    “何幸如之，来，先拉手认识一下吧。”

    拉手？一听拉手，玄道禁不住便跃跃欲试。昔日看武侠小说，高手相见，互不服气，相互握手角力，是为一景，玄道向往久矣。但思及莽汉的尴尬之色，不由多生了个心眼，莫非宗玉玺的手里藏着什么不成？毒针？铁蒺藜？还是别有什么古怪？唔，不可不防。刹那之间，玄道元功便朝手上源源不绝的汇聚了过去。

    玄道见宗玉玺乃是大大方方的伸出手，五指微微叉开，便知他有意如此，以示手上并没有藏着暗器。当下自己也叉开五指，向着宗玉玺伸过来的手握去。山杠子莽汉瞪大了眼睛，看得目不转睛。方才他吃亏便吃亏在跟宗玉玺拉手了。现在玄道又自动凑了上去，哪还不瞪大了眼睛瞧仔细。

    两人笑语温言，又都憋了一股气。玄道毕竟经验不足，两手甫接未及发力，便觉掌心之中似乎被一根冰寒的针刺了一下似的，一股寒到极点的气流倏然扎入，沿着手臂极速上行，便如一条冰线蛇行而上，所过之处，尽皆冰寒。然而根本不用他有意运功拦阻，自己那汇聚过去的元功竟然螺旋缠绕上那股冰寒之气，骤然往回一收。与此同时，丹田内的元功也纷纷暴动起来，便如一滴水滴入一锅沸油之中，蓬然勃发，登时化作了一个深不可测的大旋涡。牵引着那股攻进来的极寒气流飞快的回流向向丹田。

    玄道当即大惊，宗玉玺却也失色。宗玉玺修炼的元功本来便属纯阴，方才便是用独门寒阴刺刺了那莽汉一记，趁那莽汉发冰酥麻的当口，骤然发力，将莽汉摔了个半昏。此刻如法炮制，只当玄道也趁手擒来，好杀一杀他那傲气。却谁知寒阴刺一刺即入，却随即失了踪迹。还没等反应过来，玄道的手掌竟然好似生出来一股强大的吸力，将自己的手掌紧紧吸住，体内元功便如洪水乍泄，化作滚滚洪流，一齐涌出，一股脑儿直涌向玄道。更可恨的是，元功汹涌而流逝固然急速，便如半坡刹车，自己无论如何也刹不住。但这元功的洪流却带来一种莫名的舒爽刺激与快感，几乎兴奋的要晕了过去，又似飞上云霄。

    卧槽，高潮了。

    事发突然，无论是玄道还是宗玉玺都没料到会发生如此变故，两人都是一呆，反应也就迟了一线。便是这一线之差，洪流之势已成。两人这才反应过来。

    玄道的反应是，糟糕，这小子外貌忠厚，心底却如此歹毒。仗着功力高深，阴寒元功滚滚而来，这是要把我撑爆吗？小子，你打错算盘了。太真元功，给我冲。

    宗玉玺的反应是，完了，小贼人滑溜卑鄙，修炼的竟是邪功，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竟然便要吸干我的功力？我跟这贼子拼了。

    两人同时做出反应。那宗玉玺先咬一口舌尖，让自己暂时清醒。同时急抬左手骈起双指朝着玄道的眼睛便是一插。这一招双龙戏珠若是插实了，玄道的两个眼睛马上便要多出来俩窟窿。而玄道在他左肩一动的时候，便已出左手飞快的迎了上去。

    立时，宗玉玺的双指正正的插中玄道左掌心。玄道这一掌全力而发，劲力何等猛烈。宗玉玺的双指插中掌心，固然无功，那反弹之力却甚大，几乎连手指都折弯了，手指根被震得隐隐作痛。而玄道瞬即左手一紧，紧紧捏紧了宗玉玺的手背，便想一扭一拿，先制住他再说。

    却谁知怪异之事又发，玄道蕴含的掌力一吐，竟然带动丹田暴走且越来越满的元功，立时如找到了一个口子般，奔涌而出，顺着宗玉玺的左臂直冲而去。

    霎时之间，两人元功竞相滚滚流向对方，竟自形成了一个阴阳结合的循环。元功化作的洪流滚滚，刹那之间，纯阴之力从宗玉玺的身体流到玄道的身体，而纯阳之力则从玄道流向宗玉玺。相互进入对方丹田之后，竟又阴阳和合，融会贯通，再不分你我。立时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动不了了。而体内元功浩浩荡荡，便如鼓满了风帆的帆船，自动的在两人经脉之间穿行无阻，一处不落的奔流了一遍。而元功所到之处，舒爽的极致堪比最高诱惑，两人一齐大爽，仿佛共赴云端，遍览雨山。

    莽汉山杠子瞪大了双眼本来是要瞧个热闹，却谁知两人竟然变作了闷葫芦。你一掌我一指的，竟然交叉着双臂顶起牛来。而两人脸上的惊诧之色又是那么的明显，显然是两人势均力敌，一时之间难分高下。

    山杠子不由得心中狂喜，仰面向天，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你们两个，都动不了了吧？你们万万没想到会有这一遭吧？报应，报应啊。就让我山爷送你们滚回去吧。这地儿，本来就是我山爷的。”

    山杠子怒吼一声，身若河山坠落，重重的在地下一踩，右脚借力重重弹起，奔着宗玉玺的后背便是一脚。他在宗玉玺身上吃亏更甚，下手当然是照着宗玉玺而去。

    却谁知，山杠子一脚踢在宗玉玺后背，却如同踢在了一块气垫上。他踢得快，反弹的也快。这一脚力道又足，这一反弹回来，山杠子只来得及啊的一声，咔嚓一下，已然拉伤了大胯。而且那力道不停，催动着他身子又倒飞而起，足足飞出有三丈有余，后脑勺重重着地，登时昏了过去。

    山杠子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吃了自己踢出去的反震之力拉伤大胯不说，还被弹飞跌昏了过去，可谓是亏到姥姥家了。但山杠子的这一脚，却也打破了玄道跟宗玉玺两人之间元功浩荡交流的这种离奇状态。

    山杠子一脚踢来，虽说踢在了宗玉玺的后背，但力道甫一沾身，两人同时感应，相互融合在一起的元功立马自动反击。所以山杠子吃下的反震之力可说是玄道跟宗玉玺两人功力共同作用的结果，受创更重也就在所难免了。

    而山杠子的那一脚却也让两人彻底清醒，各自收功，互相放手。

    “我好像打了一个寒颤。”玄道喃喃自语。与此同时，宗玉玺也是怅然若失，“我好像也打了一个寒颤。”语气转柔，颇为怪异。

    元功回体，两人同时发觉，体内的元功似乎多了些说不出道不明的不同。玄道体内的金色元气颜色已经完全变成金黄。他体内元气早已在吸收诞须草汁液的时候就变得稠密之极。而此番到宗玉玺身体里转一圈回来之后，竟然出现了雾化的征兆，那金黄色也不再是那金灿灿黄的耀眼，似乎变得圆润了，隐隐有一种英华内敛的感觉，还多了一些一时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

    元气雾化，莫非要开始突破了吗？玄道心中自然清楚的铭记着玉虚子所说的先天突破征兆，便是元气开始雾化。而随着雾化的深入，当凝结出第一滴元液之时，便是正式突破先天之时。

    甫一内视，玄道已经明了体内状态。这一番误打误撞，不但完全没有受伤，反而功力大涨，真奇哉怪也。其实，玄道达到后天大圆满之境后虽勤练不辍可功力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任何变化了，除了颜色越来越金黄，越来越致密之外。现在体内流淌的元功隐隐然散发出一种金黄的辉光，内视的时候甚至都觉得有点耀眼，给人一种甚为傲娇外放的感觉。便如银瓶乍破，水浆欲迸；便如秋草枯黄草，星火可燃。总觉的马上就要突破，但就是迟迟不来。可谁知，迟迟等不来的变化，反而在这个时候，与宗玉玺的元功乍一相融，竟然雾化了。

    但看宗玉玺脸上那奇怪的表情，想必他自己也有所变化受益吧。这人真奇怪，明明是个大男人，修炼的却是阴柔功法；那股突刺进来的阴寒之力明明是攻击自己，孰料却不能奏效，反而为自己元功所克，更是奇怪。玄道心中如是想。

    玄道心里自然明白，两人这一番元功融汇交流，看似不受控制，自发而作，实则是自己的元功在起着主导作用。丹田中元气莫名其妙出现的那个旋涡便足以说明问题。如果宗玉玺没有用手指来插自己眼睛，如果自己没有去拿他的手掌，或许结果便全然不同。貌似宗玉玺的元功应该全被自己吸过来吧？而自己是否会被撑爆呢？不可而知。反正结果最后没有朝着这个方向发展，因为最后两人之间发生元功循环了。元功能离体，能回收，能与他人修炼出来的元功相融，还能起宛若化学反应般的大变化，莫非，这就是双修？

    玄道知道自己的底子，那便是体内元功本来便不是自己练出来的。而自己修炼的太真经乃是一种双修功法，说不定便有化他人功力为自己所用的特性。当然先前自己跟玉虚子赌气，贸然练习太真经，误打误撞，懵懂之间竟自打通人与自然之间的阴阳交流。这完全是意外之得。而自从修炼太真经后，经过一番时间修炼下来，玄道的元功暴走现象不但没有再发生，反而提升迅猛，只现在卡在后天到先天的关卡上而已。

    其实，从后天到先天，是修炼中发生的第一次积量变为质变的过程。寄希望于玄道服食诞须草便立马晋级先天，未免太主观急迫了些，也未免太高看了诞须草的药用效果。其实天地之间，哪有龙诞化生诞须草的事情？以讹传讹罢啦。无非是那草在生长之时恰巧遇上从龙体内流出的液体发生变异而已。莽烙铁头蛟尚未化龙，效果更加等而下之。但对于玄道来说，却是极好的一个打基础磨练时机。

    玄道的身体，本来便在玉虚子传功之时经过了一番祭炼，经脉全通，体格已经大有优化。不然，他胡乱练习太真经，也不能那般圆转如意的便贯通了每一篇运功路线所经过的经脉。本质上还是玉虚子传功之时没有盲目用于增长功力，而是先用绝大多数功力替玄道凝练筋脉淬炼血肉而打下了好底子。所以玄道修炼起来才会事半功倍。再加上莽兽山中遇险，反得奇遇从而得以服食诞须草，更再一次祛除杂质，凝练精华，身体素质等于又上了一个档次。

    处于后天之大圆满境界的玄道，就他目前体内丹田经脉的容量来说，便是停留在大圆满境界一年两载也是可能的。当然以玄道如此勤勉练功，功力不是不涨，只不过卡在瓶颈罢了。而卡在瓶颈的功力自然会潜移默化的淬炼玄道的身体。有朝一日一旦突破，便是水到渠成，突飞猛进，绝对大有惊艳的改观。

    玄道消化了这些信息，再看宗玉玺之时，不免便有了一番宛若云山雾罩中的诡异。这诡异当然来自于他那能跟自己阴阳交融的元功。希望这根本就不是自己理解中的双修，不然，两个大男人双修，情何以堪，以何面目见人啊。不行，玉虚子哪去了？得把玉虚子师傅叫回来，让他帮着长长眼。

    不过也只能想想了，玉虚子一入山中鸿飞冥冥不知所踪，哪里又找得到。此时体内元功已经自我运转，楚玄道唯有因势利导，不趁热打铁，全意运转太真经心法，浩荡的元功在体内经脉运转速度越来越快，如奔流的江水突然到了大瀑布呼啸而下，轰轰隆隆作响，速度骤然加快。一个周天之后，速度又变，竟然加倍。如是每练一篇，速度便多加一倍。待到练足九篇经文，元功在体内运转九个周天之后，运行速度竟然足足多了九倍。而玄道的体内也隐隐发出啸叫之声，便如大海潮涌，穿空裂石。而体内的金色元气，早化成金色的浓雾，经脉之中是金色的雾气洪流，丹田之内也是雾蒙蒙一片，只不过这雾却是金色的。

    突然，金色雾气之中传来沙沙的声音，便如深夜春雨淅淅沥沥的落下。沙沙声越来越响，渐渐的化作哗啦啦的水声。玄道凝目内视，却见丹田之中已经多了一汪金色的元功之水，而经脉之中雾气也开始渐渐消散，最终复归晴明，经脉之中空荡荡的。唯有丹田之内，多了半泓金水，若水银一般，滴溜溜的在丹田内旋转不休，滚来滚去。

    俄而玄道忽体表十万八千个毛孔全都张开，天地之间的元气纷纷顺着张开的毛孔一齐涌进体内。丹田里的金水旋转的愈加快了起来，形成一个金色的旋涡。而天地元气便如乳燕投林一般，纷纷涌入旋涡之中，化成金色的元水。

    此时，玄道体内发出的声响已经越来越大，渐渐声传体外，隐隐若虎啸山林，朗朗似凤鸣九天。而四周的天地元气滚滚而来，化作一道龙卷风，以玄道为中心，摇曳着越变越大，最终形成一个径向丈许的倒扣漏斗，而玄道身立漏斗的底部，双臂旋摆若白鹤亮翅，元气漏斗便随着玄道双臂的旋摆而左摇右摆，变幻多姿。

    几乎与此同时，宗玉玺睁开了眼睛，双手缓缓画了一个半圆，立时他的身周也出现了一个元气的旋涡，径向九尺有余，势道颇足，隐隐有风雷之声。然而比之玄道，那又稍稍逊色了。

    两人突发异相，四周的人早就识趣远远退开。玄黄宫自有维持秩序的弟子，很快便完成了清场。这两人分明前来拜师，却在广场上突破先天，显然晋身玄黄宫正式弟子已经是板上钉钉。玄黄宫自然要出面维持秩序，生恐打扰了两人。此时此次开山门招收弟子的主事人凌虚道长也已经赶到，略加了解后又吩咐了几条措施，立时便执行了下去。

    这当口，络腮胡莽汉已自醒转，见此情景目泛迷离之色，长长叹了一口气，悄然调转身形，蹒跚而去。他是不得不去，名还没有报，已经得罪了两个显然要成为玄黄宫正式弟子的人物，即便他通过初试复试位列同门，他在玄黄宫也只怕待不下去。与其以后被针对，不如就此走掉，一了百了。反正跟他们的冲突也是小事，料想这等小事，即便记恨，人已远离，便算远离是非，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而凌虚道长见玄黄宫弟子前来维持秩序，楚玄道宗玉玺两人又已成功突破先天，就等收功了，也就不再逡巡，自去安排入门测试事宜，无非时而警醒有这一档事罢了。

    良久，宗玉玺身边的元气旋涡消散，晋级完成。他满眼复杂的看了元气漏斗几乎没甚变化的玄道一眼，默默的走到玄黄宫弟子前站定，悄然不语。自有弟子上前道喜，宗玉玺一一点头致意，致谢他们维护之功。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玄道吸收天地元气的漏斗旋涡才消散过去，晋级宣告结束。此时他的丹田之内，金色元气之水已经布满丹田三分之一的空间。而水面之上还氤氲着金色的雾气，时不时化作水滴滴落到水面之上。玄道收回内视的目光，神识转向外界，赫然发觉天音滚滚，若黄钟大吕，一时齐响，百籁奏鸣。天音过后，神思更加凝练清明，唯一动念，广场山间无数声响纷纷入耳，历历在目。甚至周围那一圈玄黄宫弟子的心跳之音也清晰可辨，了了清楚若画。

    “天音贯耳，天耳神通，好。如今我天眼已开，自具天耳通。再加上先前晋入妙灵境界时自带的天眼通，已身具天眼天耳两大神通，着实教人喜悦。”

    玄道醒悟过来，也自上前，拜谢玄黄弟子前来护法的维护之恩。他跟宗玉玺双双广场突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此时已是声名远传，玄黄宫肯定会把两人直接提正式弟子。倒是跟宗玉玺共同贺喜一回后，两人便各自沉默不语，毕竟两人需要消化的东西太多，疑问的关节处也颇有推敲点，人多眼杂，实难开口。

    而主持今次报名的凌虚道长，则直接大笔一挥，直接将他们录取为玄黄宫正式弟子，等于连过初试复试两关。只等今次所有报名的弟子全都筛选完毕之后，再统一安排。同时特稿汇报玄黄宫长老院，言此次选拔选出来两门少年先天境天才，师门浩然正气浩荡云云。

    于是，玄道和宗玉玺这一对同时突破成先天的簇新玄黄宫弟子，在昂首挺胸踏进玄黄宫的大门之后，自然而然的变成了同在一间屋檐下的舍友。而且凌虚大方的给了他俩三天的时间，不用参加任何活动。不消说，这三天时间自是为了让他们尽快巩固境界了。

    倒是玄道，念念不忘的，是自己只恐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来想闹一场好远走高飞帝都里耍子也去，却谁知一鸣惊人直接被定为正式弟子，有点儿傲娇的表示，小爷我实在太出色了，那就勉强给个面子，勉强留下吧。

    呸，装逼被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