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傻有傻福
“师傅，您是不是太心急了？您瞧，这里有这么多的诞须草，如果这草真的有用，何不移栽些回去？”
玄道动开了小脑筋。
“移栽？你别想得太美了。这诞须草啊，根本移不活。而且采摘与收藏必须使用玉器，不然功效就会大大降低。所以这诞须草生长难，采摘难，保存也难。必须使用玉器密闭保存。幸亏咱们手头有玉器，戒内空间又堪称密闭空间。不然，咱们也只能望草而兴叹。所以啊，快点服用才是正经。”
玉虚子催促道。
“那您也得先告诉我这草有啥用啊？”玄道觉得，还是弄清楚比较好。
“有啥用？对你来说，堪比雪中送炭啊。我这么跟你说吧。诞须草乃龙诞所化，生于阴之地。这过往崖下本来便数阴，又加上松林密布，郁郁葱葱，才会在这里有这么一大片的诞须草啊。”
“你就吹吧。还龙诞所化。真的有龙吗？我怎么没见着。”
“嘘。你小子可别胡说。怎么没有龙？蛟龙不是龙吗？我不是告诉你莽兽山为何成为禁地的因由了？莽兽山中，可有一条莽烙铁头蛟的。”
玉虚子压低了声音。
“不会吧？您是说这诞须草是莽烙铁头蛟吐出来的蛟龙诞所化？”
“龙诞落在哪里，哪里遍布灵气。诞须草是吸收了那灵气，慢慢才长成这样子的。”
“若是那莽烙铁头蛟曾经在这儿吐过龙诞……师傅啊，您想啊，这可是莽烙铁头蛟的地盘啊。咱在人家地盘上下手，是不是有龙口夺食的嫌疑啊？危险大大的有啊。”
玄道惊得一缩脖子。
“没那么严重。你脸色别这么难看。别忘了，不是那前辈指点，咱们根本来不到这个地方。我悄悄的告诉你，那前辈身上，我曾经感受过龙威。所以，咱们，安全的很。”
“什么？你说那老丈身上有龙威？我怎么没感受的到？”
“你境界太差啊。”
“呃，真话伤人心啊。那这诞须草对我又有什么作用呢？”
“诞须草可以凝炼经脉协调阴阳改变体质。一直以来，在你的体内，阳盛而阴衰。这种情况持续下去，若不调理，只恐有阴阳失调之兆。再说了，你以后要修炼太真经，有了诞须草打底，日后即便双修，也是以你为主，阴阳元化。要不那前辈说送你一场造化呢？造化就是指诞须草了。诞须草可遇而不可求，等闲碰不到呢。且诞须草药性温和，后天巅峰没有晋入先天之前服用效果最佳。要不然怎么称得上造化呢？”
“哦，那我倒有些想法，咱师门祖师的面子就这么好用，都几千年过去了，人家碰上误打误撞的我们不但不怪罪还反手就是一套福利大礼包？师父你可天天念叨防人之心不可无呢。”
“滚球。这时候你倒一套套的又来了。所谓是非因果，因果轮回，沾惹最难消除。能随手化解的时候不化解，等到因果深缠再想解开就晚了。想想我们为什么会落在山中，你心中还没有点逼数吗？”
“原来如此。诞须草既然效用了也无妨，索性干脆直接吃了便是，干嘛要多此一举捣碎服汁？”
玉虚子道：
“这你就不懂了。汁液乃是诞须草的精华所在。你已经修炼过太真经的鱼接鳞篇。为师选的这三株诞须草，药量正好合适。你服用之后，保管功力愈加精纯，没有任何毒副作用。”
是吗？玄道一边盘算着，一边动手捣药。玉虚子在旁边辅助，不多时压出汁液。三株诞须草总共过才滤出不到一口的汁液。色呈碧绿，玄道一口喝下，只觉那口汁清凉而又有一种芬芳。咽下去之后，只觉得浑身通透，神清气爽。连口气呼吸之中都带了那芬芳淡雅之气，甚为享受。
玄道遵照玉虚子所嘱，先以基本路线运转元功一个周天之后，又依照太真经鱼接鳞篇的运功路线，功行一个周天。两个周天下来，内视丹田，赫然发现，丹田内的元气金色又浓郁了些，也越发致密了。而且似乎自己的皮肤也开始逸散出诞须草的香气来。
“哇，真的好奇怪也。师傅，你怎么把渣子都收起来了。”
“药渣也是药啊。师傅日后可以炼丹用。”
“那个，师傅，我有一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问吧。什么话在师傅面前有什么不可说的？但问无妨。”
“那太真经九篇，可以同时练吗？”
“同时练？当然可以。你经脉早在传功于你的时候便已经打通，同时修炼太真经九篇，应该没有问题。不过，俗语说，过犹不及，谁也不能一口吃个胖子不是？还是循序渐进的好。”
“啊，这个，其实吧，那太真经九篇，我都已经练过了。”玄道终于说了实话，一直有些忐忑的心，也安静了不少。
“九篇你都练过了？什么时候练得？”
“这几天啊。我在帐篷里，都是从第一篇开始，第九篇结束，运功九个周天呢。每晚上几乎不用睡觉，眯眼一会儿就成。感觉好极了。那天你不是说我功力大进吗？原因就在于此了。”
“老天，你小子贼大胆啊。怪不得你体内阴阳失调之兆已然显现，原来你竟然偷偷的把太真九篇都练了。奇怪，奇怪，你怎么会没事呢？不合理啊。”
“我就是没事啊。要是有事，师傅您不早看出来了？”
“玄道，师傅发现，你的体质，或许真是特别适合修炼太真经的体质呢。既然这样，那么三株诞须草就不够用了。三九二十七株，外加总纲，至少需要三十株。恩，前辈既然指引外面来这里，想必不会太小气。我就再挖二十七株，凑够数我们再走。”
“这就走？”
“对。日已西移，我们不能留在这里。你一天三株诞须草辅助运功，九天之后，肯定会晋级先天。把戒指内所有的玉器都取出来，我要盛放诞须草。”
“索性留个余头，就是再挖三十株，也只不过才这一大片的三分之一而已。”
“好，就听你的。”
“师傅，这回你不会再带错路了吧？”
“绝对不会。前辈既然指引我们到这里来，肯定会放我们出去。我们慢慢走，九到十天功夫，正好能走出莽兽山。”
“那我们是不是再拜一拜那老丈，多谢他赠药之情。”
“应该的。”
玉虚子领着玄道，恭恭敬敬参拜一番之后，带着足量的诞须草离开了过往崖。此后的日子，一路平安，再无他事发生。每日夜间，玄道必服食三株诞须草汁液然后修炼。一天一篇，顺顺异常。九天之后，离开玄道六七步远便能闻到玄道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清香。而且，体内的元气颜色已经变作纯正的金黄，而且开始隐隐雾化。这标志着玄道正式进入后天大圆满之境。
“师傅啊，我这是怎么了，身体怎么会跟用了香水似的，都散发着香气呢？人家可是男人耶。”玄道一脸的郁闷。任谁突然变得香喷喷的，除了女人，还真的心中不自在。
“男人？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半大小子，充什么大人？有香气说明咱药用效果好。”玉虚子倒没太往心里去。吃了那么多的诞须草，有点香气外溢，很正常。
“不会一直都这样吧？想一想，师傅您带着香喷喷的我拜入玄黄宫明道院，还不被人家当参孩子给吃了啊？不成，我感觉到了严重的安全问题。”
“你得了吧。想说什么就说，还严重的安全问题，且。”
玉虚子说“且”还是跟玄道学的。这一路上，玄道不知道说了多少个类似于“且”，“我去”，“我擦”之类的新颖词语，玉虚子听得多了，基本上也就学会说了。这是不是被玄道带坏了呢？
“那个，啊，师傅，您是不是得教我两手？您光催着我练功了，技巧，技巧也不能荒废啊。我堂堂一后天巅峰的大高手，要是跟人对阵，我上去就一招叶底偷桃，再来一招二龙戏珠，是不是有点丢师傅的份啊？您看我，横跨腰刀，雄赳赳气昂昂的，可要拔出刀来，那也就会一手乱披风刀法，乱砍乱剁外加乱削，也太不上档次了吧？”
“哦，你说这个啊……师傅也没辙。没办法，后天武学上技巧性的东西，都太差劲，师傅自己也没有练过。一力降十会你懂不懂？你只要功力高了，绝对的碾压，一切挡在你面前的，统统都是纸糊。还学什么技巧啊，眼光放长远些。”
“师傅，您可真有趣。力气再大，也得技巧哟。徒儿我现在感觉，就好比自己是一个大力士，却只会来来往往的打蛮力拳，跟小孩子似的胡来呢。您总得教两手厉害的。别叫我总往那野路子上走哇。”
“力量就是王道，力量就是霸道。技巧才是小孩子玩的花活呢。玄道，你要时刻记着，你是要做修道之人的，不是凡俗的武夫。修道之人，功夫到了，万法自然成。你现在才只后天大圆满，还没摸着修道的边呢。不要急，等你进入先天之境，我会把咱玄黄宫明道院的神功妙法传授给你的。你现在关注的不是技法，而是功力。你虽然晋入后天大圆满，但由于你的功力一开始不是修炼来的，所以，并不能马上就晋入先天之境。你还须继续抟练，心与功合，身与心合，静心感受元功运行每一处的细微变化，厚积薄发，才有可能晋入先天之境啊。”
“我倒。”
玄道送给玉虚子一个大大的白眼。啥人啊，不教就不教，找什么理由？还凡俗的武夫，怎么，修道之人就超凡脱俗了？我看未必。若修道之人超凡脱俗，你玉虚子咋被修道的高徒禁锢了呢？当然，这话玄道也就心里想想，万万不能说出口来。
看来，要想学得真本事，一时半会是别想了。抵达玄黄宫明道院之后才有可能学到真本事啦。如今总算走出莽兽山了，但玄黄宫还在千里之外呢。长路漫漫随我闯荡，希望在路上，就能晋入先天之境吧。
话说先天境要开天眼，这天眼到底怎么开呀？问师傅，师傅只说开天眼这种情况，各人有各人的机缘，方法千变万化不一而足。还说啥机缘到了，天眼自然会开。这说了不等于没说么？
更可气的是，玉虚子竟然说什么有些抵达后天境界的人，会一生都不能开天眼。一百个后天大圆满，能得到机缘晋入先天的，说不定是一个，说不定是两个，也说不定是十个。但后天高手能晋入先天的，比率绝对不会超过百分之二十。后天到先天的淘汰率如此之高，让玄道无语，心里也多少有点明白，为什么玉虚子会只让自己练功不教别的了。话说，如果玄道不在那百分之二十里，玉虚子只恐永远不会教技艺的法门吧？若没有血祭掺和，说不定连明道院正式弟子都不是吧？更遑论什么掌门弟子，七十八代传人了。
咦，似乎玉虚子当时收自己为徒，真的很有瞎猫抓了个死耗子的感觉哩。玉虚子也不是个一般的稳重人，不按常理出牌太过草率有点雷人了嘛。玄道心中只管这样想，却未曾想到，那个时候，玉虚子遇见了玄道，可是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啊。抓住了，有可能咸鱼翻身浮起来。抓不到，可就永沉苦海不得超脱了。玉虚子当然希望玄道能尽快晋入先天境界了。
不过，晋入先天之境既然讲机缘，那么，玄道必须得有缘根。所谓根骨清奇，便是缘根的另外一种凡俗说法了。缘根仙苗，在修道界中有一种说法，叫做缘根易得，仙苗难求。若是收到一个身怀仙苗的弟子，山门必然大兴，修道路上坦途一片潜力无穷啊。玉虚子现在已经不求玄道身怀仙苗，但求玄道身具缘根了。
若是玄道身怀仙苗，早在第一次服用诞须草之时便可开天眼晋入先天了。但玄道一共服用了九次诞须草。虽然这诞须草不是真龙所化，但对于凡俗之人那可真有脱胎换骨之奇效呀。而且，玄道虽后天之时不用双修便可练足太真经九篇堪称奇绝，但仍只停留于后天大圆满之境而不能晋入先天，玉虚子心中都颇有怀疑，是不是玄道连缘根都不具备呢？
愁啊。若是玄道不能晋入先天，即便玄道足够长寿，可活百岁，百岁之后，玉虚子自己只怕也要魂飞魄散了。除非，他能在玄道翘辫子之前在获突破，晋级金丹。但玉虚子现在只是元神之体，那肉身，玉虚子心中明白，早就被那孽徒毁坏严重。虽然肉身当时勉强逃开，元神却被那孽徒拘拿了去。能否找到肉身是一说，找到肉身之后能否修复、何时修复又是一说，而元神重归肉身，肉身元神合体，可是晋级金丹的必要条件啊。
生机，即使命悬一线，也会存在。老天永远不会真把人逼上绝路，总会留一线生机。只是，玉虚子需要时间，时间啊。而玉虚子的时间，已经不再受自己所控，而受制于玄道。所谓玄道好，玉虚子便好，可不是简单说说，而是真的关系到老命前程啊。
所以，玉虚子比任何人都要着急玄道啥时候晋级先天。晋级先天，那就是一个梗啊。不只是玄道能否修道的问题，而且是玉虚子自己的问题啊。可玄道都服用那么多的诞须草，太真经修炼也一直修炼的那么好，咋就一直停留在大圆满之境，迟迟不能晋级先天之境呢？
郁闷啊。
玉虚子心郁闷，玄道有所求，这一老一少的组合，便各怀心事，行走在通往玄黄宫的道路上。虽然长路漫漫，差幸一路平安，路上一些小事，也无须细表。反正这一日，玄黄宫终于到了
原来玄黄宫并不在帝都，而是距离帝都南百里外的九玄山上。九玄山，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在紫薇帝国修道士的心中乃是圣土。毕竟天下修道之士，十之七八尽出道院。而玄黄宫一门在道院中的地位堪称执掌牛耳。
那九玄山东西向横亘三百里，南北向绵延八百里。出名的山峰号称有十二座。东临大湖，云水苍茫；西观赤城，烟雾缥缈。所谓一夜高云四幕凝，西风吹雪雪如崩；花飞福地三千里，人在瑶峰十二层。写的就是九玄山了。当然，玄道是不信花飞福地三千里三千里的，九玄山总共也没有三千里长呀。后来玉虚子解释了才明白，原来东西三百里南北八百里乃是世俗之人的看法。其实并不是九玄山全貌。真正的九玄山，绝大部分都被镇山大阵给遮住了，不是修道之人，不进入镇山大阵，根本不懂得九玄山的玄妙。
九玄山十二峰，玄黄宫便坐落在九玄山十二峰的最高峰明青峰上。此时玄道身处明青峰下，抬头仰望，但见青山隐隐，白云缭绕。视线不到半山便被白云阻隔，竟自看不清楚峰巅山峦，但觉层层进进，显隐云中，大有神秘莫测之机。
“明道院，便也在云海深处的叠嶂峰峦上吗？”玄道问道。
“不在。明道院并不在明青峰，而在玉鸾峰上。”
“那我们为何不去玉鸾峰，而来明青峰？”
“日暮衔花飞鸟远，月明溪上见青山，遥知玉女窗前树，不是神仙不得攀。玄道，要进明道院，先入玄黄宫。这是最基本的道理。明道院乃是玄黄宫的分支。九玄山十二峰，玄黄宫便有十二分院。每一个分院便是一个分支，每一个分支，便代表了一系功法传承的流传。明道院只是十二分支中的一个。所有弟子，不论哪个分院的，须先到玄黄宫报道，入门之后，才会去各自的分院，或见习，或外门，或内门。明白了吗？”
呃？明白了。玄黄宫就是大学，十二分院就是大学里十二个院系。入学先到校报到，然后在院系里各自学习。简单，十分的好理解。
玄道咳嗽了一下，“好吧，这么简单谁不明白？不过师傅啊，我现在才晓得原来你这个明道院的掌教，别看是个系主任，但还没有收徒权啊。玄黄宫的宫主作为十二分院的太上掌教，才有收徒权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怎么说话呢，有你这样说话的吗？有你这样和师傅说话的吗？”
玉虚子不乐意了：“让你去玄黄宫报道，我这是为你好。以我现在这种状态，收你为徒已经非常出类脱俗了。而且，如果你不去报道，取得玄黄宫认可，对你以后接掌明道院也好，在玄黄宫的发展也好，甚至在紫薇帝国凡尘之中生活也好，都有很多不利不便之处。”
“什么意思？师傅麻烦你说明白点。山门都遥遥在望了，你才告诉我还要去玄黄宫报道。而且听你的意思，怎么，是让我重新拜山门，先成为玄黄宫的弟子吗？我怎么感觉你一直在欺骗我啊。啊，我明白了，你这个大忽悠，一直在忽悠我啊。”
“成为玄黄宫的弟子有什么不好？再说，我哪里欺骗你了？你现在就是明道院的第七十八代传人啊。你是我的弟子，跟你是玄黄宫的弟子，两码事懂不懂？玄黄宫可是紫薇帝国鼎鼎有名的修道大派，当然有修道大派的规矩。但凡玄黄宫弟子，要想个人收徒，玄黄宫并不明令禁止，只要你抵达元神之境，便可收徒。但怎么收徒弟还真有一套说法。”
原来，玄黄宫弟子分为见习弟子和正式弟子两种。所谓的见习弟子，就好比是学徒工，但不是正式的学生。见习弟子过了见习期，除了不合格、吃不得苦打道回家的外，提升途径也各个不同。最好的当然是成为正式弟子中的内门弟子。所谓内门弟子，当然是正式弟子中的佼佼者，所学功法也是最高最精的。达不到内门弟子条件的，成为正式弟子中的外门弟子也是一条非常不错的提升途径。无论是内门弟子还是外门弟子，都是正式弟子。两种提升途径其实也互有交叉。有些厚积薄发的外门弟子也可能会被吸纳进内门弟子群体。而有些不走时的内门弟子也有掉落回外门弟子的可能，当然这种可能性比较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见习弟子不能升为正式弟子，可供升迁的选择也不少。想走的不论，想留下的，玄黄宫也不会硬赶你走。可以考虑去应聘玄黄宫各分院的杂役，可以去走正式弟子的门路，成为正式弟子的仆役。无论是杂役也好，仆役也罢，虽不是正式弟子，却也留在玄黄宫中，学习的机会一样大大的。玄黄宫专门为他们设置了一套完整的升级修炼体系。不同的级别，学到的玄黄宫功法也有所不同。最高的九级见习，甚至可以学到正式外门弟子才能学习的功法。而且升级非常方便，除了对玄黄宫的忠心外，便是需要积累升级点数。做不同的工种本身便有大小不等的升级点数可拿。做玄黄宫发布的任务也有升级点数可拿。总之只要努力，出头之日可期。只有实在吃不了修道苦的，才会半途而废，打道回家。但即便他们回了家，他们的头顶上也有一个光灿灿的头衔，玄黄宫荣誉弟子。荣誉弟子，在凡俗人眼中，那也是响当当硬邦邦的牌子啊。
玄黄宫有资格收徒的人，收徒时一般从见习弟子中挑选。但也不排除有人以个人名义从外面直接收徒。那些没有经过玄黄宫见习弟子培养阶段而直接收进来的徒弟，要想取得玄黄宫的承认，耶必须去走见习弟子升迁的那一套流程。如果不走这个流程，那么对不起，你只是你师傅的个人弟子，不是玄黄宫的弟子，基本上连玄黄宫荣誉弟子的名号也拿不到。
可别小看了这荣誉称号，因为不论什么样的称号，只要在前面挂上了玄黄宫三个字，那么，就比十足的真金还可贵。因为，那是身份的证明，说明你是从玄黄宫出来的。玄黄宫桃李遍天下，种种关系盘根错节的，早就渗透进紫薇帝国上上下下的每一个角落。这是何等的人脉，这是何等的威望。
听完了玉虚子的介绍，玄道眨巴眨巴眼，吧唧吧唧嘴，叹了一口气，说道：
“原来如此。那么，想成为玄黄宫的弟子还真得过五关斩六将一路竞争下去啊。”
“你以为呢？所以我才一直希望于你能在抵达之前晋入先天之境呀。像你这样十三四岁的先天之境前来拜师，基本上可以被直接吸纳为正式弟子，不用经过三年见习弟子流程呢。可惜，都到山门口了，你也还只停留在后天大圆满阶段。不过，成为见习弟子还是非常容易的。喏，这是你的信牌。一会儿，到了山门之前，高举信牌求见。师傅就不出面了，啊。”
“我……我自己过去？这，这都等于到你老家的家门口了，你却躲起来，像话吗？”
“你啰嗦作甚？我是躲吗？我是真的有事。徒儿，进了山门可得靠你自己，师父不能常伴你左右。师傅还有师傅的事。总之勤加修炼，一切小心，师傅这就去了。”
“知道知道，去寻你肉身是吧？可你也不能把我扔在山门不管呀。好歹你也是附身于我才回来的，就这样把我弃之脑后，是不是忒薄情了些？”
玉虚子雅不愿再听楚玄道瞎叨叨，直接化作流光而去。
楚玄道明知合该如此，却依然忍不住逼逼叨叨了一通。
“哼，我说到帝都找找林道长看是否安全到达，你再三推阻，说什么他们肯定安全，肯定会来玄黄宫找我，我才先跟着你来玄黄宫的。到末了你又耍滑头，就这样没个担当你还怎么做人师傅啊？这里是玄黄宫啊，你的一亩三分地啊。你不出面，你不出面人家认识我是谁啊？我好打听林道长信息吗？我怎么留言教人家关注啊。”
“什么明道院掌院，区区元神，还被自己的弟子给阴了，一看就不像聪明的鸟。走了好，免得把我也带成傻子了。”
玄道毫不客气的竖起了中指。想了想又点了点自己的脑门。我也是傻呀，不傻怎么就被不靠谱的玉虚子给骗到这里了呢？
嗯，傻是傻了点，福气还可以。汽车没撞死，来回能魂穿，千里路坎坷，安全必到达。再加上未拜山门，身体问题也已经解决，果然傻人有傻福，好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