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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老父突至生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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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知晓元功暴走真相后,楚玄道便一日两次打坐,希望以水磨功夫尽快做到有序可控。其实,刚开始知道玉虚子传功自己功力暴增之后,玄道心中颇有些沾沾自喜,不劳而获却又能飞檐走壁的感觉倍儿爽。虽每日运功一周天,却也只抱着一种侥幸的心理,并未有多么急迫的感觉。现下突然发觉竟有元功暴走之虞,当中不乏传功带来的隐患。毕竟,这一身功力可不是自己修炼得来,难免隐患重重,契合的度低。那解决之道,唯有勤加练习,熟极而流,希望能水乳融合罢。

    他深呼吸几下,微闭双目,气随意走,意随心念,按照那玉虚子教的运行周天的基础法子,循着路线,渐渐气感上升,体内似乎有一只活泼的小老鼠在灵活的钻来钻去。呼吸吐纳之间,体内气感便增强一分;气流运转,循环往复,便又强壮一层。 运功周天之后,只觉得神采奕奕,神清气爽,心怀大为畅快,自觉进益良多。

    太真经贯穿全篇的主旨便是采气补气。依照经书记载,采气补气之时须有相合的异性相伴,同修同炼,是为双修。嘿,真想得美呀。如今自己近女则惹火,火自内而发其中苦处,早已感同身受,印象鲜明,等闲再也不想经历的苦处啊。

    想到这里,楚玄道免不得又狠狠腹诽了玉虚子一通。腹诽归腹诽,现如今自己可真落到玉虚子手里,不得不遵照玉虚子的意思行事呢。不然,天天发火,日日不正常,玉皇大帝也受不了啊。玉虚子此人,行事狠辣,霸王硬上弓,巧取豪夺违背意愿收徒不说,还逼得人不得不念他的情,怎一个卑鄙说得清?

    想到这里,楚玄道又不由得发起愁来。该用什么借口才能让母亲准允自己离家外出呢?打着去晖庆州里看父亲的旗号?似乎行不通也。记得父亲曾禁止他姐弟俩到晖庆州里的那个家去呢。看来,自己这个便宜父亲,做事成功固然成功,为人却不能一碗水端平。长房跟二房之间,矛盾定然不浅。而且,当然是长房失宠二房得宠。

    玄道打定的主意,先如实的去跟老娘说明。此一去,不就是为了进入明道院么?那玉虚子说什么明道院属于自己,此话只怕有假,乃是故意为之,无非是抬高自己的期望,激发前去的兴趣。但明道院之行却也不全是坏处,自己不也有走出山村看看这大世界的念头么?就当是一次旅行罢了。

    “我想拜入玄黄宫明道院去学习。”玄道见了母亲,开门见山,直接说道。

    楚夫人微蹙眉头,看着玄道,却没有表态。玄道见她沉默,想了想,又道:

    “想必母亲已经知道,苏道长将元功传于我。昨儿个孩儿心火烧身,百般难捱,是为元功暴走的缘故。实验几次后发现一个事实,我不能接近除了母亲和姐姐以外的任何女性。一旦接近,元功便暴走。呈现方式就是浑身发火,即使泡入水中,也只是治标不治本。而苏道长出身玄黄宫明道院,想必那里应该有解决的法子。”

    玉虚子是不能见光的,玄道只能将自己突然身具元功的事情起由推在苏道长身上。当然,事实也是苏道长一身功力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只不过操盘者乃玉虚子,非苏道长罢了。而且,苏道长眼见就要死翘翘了呢。

    楚夫人抬起头,干脆利索的说:“你的异样,林道长也有分教。只是那苏道长为何突然传功于你呢?”

    “孩儿不知。还有,只恐孩儿从此要出家为道,实不放心母亲呢?”

    楚夫人嘴角微一开拉,露出些许笑意。“你这孩子,娘还不放心你呢。对了,你是怎么知道玄黄宫明道院的?”

    “是苏道长说的。”玄道又托辞苏老道。苏老道真可谓万金油啊,什么都可以推到他身上呢。孰料楚夫人点点头,道:

    “这就对了,苏道长临走之前,也曾经跟我说过类似的话。我记得他说得也是玄黄宫明道院。再结合这两天你的情况,果然身体有些异样。明道院可以去,但玄儿你记住,叫你去明道院,不是为了学艺,更不代表我同意你出家,只是为了治疗你的身体。而且治好身体即便回家来,不得久留。玄黄宫路途遥远,没个得力的人跟着,家里也不放心。我又不能陪你去,想了想,因着林道长马上要去帝都一行,正好拜托林道长带你去了。”

    “我……我想先去晖庆州……”玄道想起玉虚子的存在,不知和林道长在一起会不会有什么不相宜。但母亲的理由实在太充分,强挣扎着讷讷的说了个开头,便被楚夫人斩钉截铁的斩住了。

    “绝对不行。晖庆州你无须去,等准备好,直接从家里走,取道靑旺州,往玄黄宫便是。既然暂时不能靠近女孩子,你房里的丫头都撤了便是。放心,一切有为娘在,无论花多大力气,无论花多大代价,总归包你治好,还你一个活蹦乱跳正正常常的身体便是。”

    玄道再无话说,只得把这些跟玉虚子说了,玉虚子倒也没有多言,嘱咐他不要心急,先依照基本功法的路数慢慢修炼着,千万不要再练太真经上的功夫。而且,没有太要紧的大事,也不要随意的呼唤于他。毕竟,他虚弱已久,需要时间来恢复。玄道一一应了,自回房去准备不提。

    等待的日子里,整个后花园几乎成了玄道一个人的领地。其实这也是玄道有意为之,好细细的去体悟自己身具元功之后的不同点。

    经过试验,玄道悲哀的发现,元功暴走并不仅仅在异性靠近的时候爆发。异性的靠近只是因素之一,若自己心情激荡也有可能触发元功暴走。这个发现让玄道相当的郁闷,太真经真个是变态经文,既修身又修心,身心全管,全方位无死角啊。

    不过,这个发现也让玄道有意利用起来,主动投身园心湖,以臆想激荡心情,引发元功暴走。如此持续下来,竟让他基本摸清了元功暴走的边界,即多大程度的心情激荡可以引发元功暴走。而元功暴走的火爆程度与否,与心情激荡的大小,颇有关联。

    每日一早一晚两次周天运转元功,再加上中午时分有意引发的元功暴走,水中祛火。玄道的功力竟然如火剑蹿升般,嗖嗖的飞涨。一次例行的元功周天运转结束之后,玄道无意识的意注丹田,赫然发现丹田之中似乎多了一些金色的气体。这些气体氤氲成团,翻滚不休。

    玄道一愣,丹田之中有金色气体?这便是元功么?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脑海中的金色气体图像消失不见。接着玄道反应过来,自己看到的是丹田内图像吗?自己怎么会看到身体内的丹田呢?难道刚才是幻觉?还是真的如典籍中说的那样,自己多了一双透视眼?

    玄道不愿意自己打闷葫芦,当即呼唤出玉虚子来,将这个发现说与他听。玉虚子听了也是一愣,讶异非常。

    “内观术,你竟然无师自通内观术,达到先天了吗?奇怪,还在后天之境,竟然能内观。徒儿啊,为师发现,你还真是修炼的天才哩。”

    “怎么,只有进入先天之境才能内观吗?”

    “进入先天之境,有一个必须的过程,那就是开天眼。天眼一开,内观外视无不随心所欲。你天眼未开,便可内观,这足以说明你在元功修炼方面的天赋之才。对了,你刚才说看到丹田中气体的颜色是什么颜色?”

    “有点淡金色。”

    “淡金色?奇怪,怎么会是淡金色呢?你没看错吧?”

    玄道哑然,怎么会看错呢?绝对没错啊。

    “不行,不可能是淡金色。你快点重新看一次,到底是什么颜色。”玉虚子似是非常急切的跳来跳去。

    玄道眉头大皱:

    “我说师傅啊,你不要跳来跳去跟猴子一般跳的我眼花好不好?你还是先告诉我金色气团是怎么回事。对我有坏处还是没坏处?您也甭担心,我本来就神经大条,啥结果也能接受。”

    玉虚子终于安静了下来。仔细的盘问起玄道这几天是如何修炼的。当他听说玄道一早一晚都用功的时候,连连点头,甚为嘉许。嘴里却喃喃自语,说什么时间太短,就是真天才也不可能之类。

    “师傅,您能不能先别叨叨。不知道徒弟我心里急啊。”

    “你别急。这是好事。我只是一时有点接受不了罢了。果如你所言,丹田之中出现了金色气团,是功力大涨的征兆。为师当日传功于你之时……”

    从玉虚子的叙述中,玄道这才知道,当日自己昏迷之后,玉虚子以秘法导引苏老道一身功力给自己,并告诉自己已是后天巅峰高手一事,乃是玉虚子有意虚言。当时玄道受功,因为服了一颗基元丹的缘故,导来的元功绝大多数用在了炼化基元丹,以扩充丹田,拓实经脉、改变体质。所谓的后天巅峰,是指身体素质达到了后天巅峰,可不是功力达到。玉虚子还是非常注意夯实基础的,他并没有贪功冒进,贸然将玄道丹田气充满,而只导入丹田部分,以作引子。所以他才叮嘱玄道要勤练不辍。至于玄道吸收不了多余的元功,甚至血肉精华,都被玉虚子自己吸补了。

    如今玄道不但能内视,丹田之中也出现了金色气体。那金色气体便是气化的元功。元功本无色,之所以呈现出金色,是因为丹田气满,属性转化之故。虽然才只是淡金色,但玄道从传功到现在,才不过十几天时间。显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修炼元功满丹田,太过骇人。所以,玉虚子不敢相信,一再追问。

    “气满丹田,都会变金色吗?”

    “当然不是。元功之气呈现的颜色,与修炼人的体质大有关系。你的体质肯定是金属性,所以元功与身体契合,才会出现金色。”

    “不同的颜色,功力高低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人的体质各个不同,但无非金木水火土五行体质。火性体质,元功之气的颜色一般是红色,或者紫色。土性体质,属性转换后呈现的颜色一般是黄色,褐色。金性体质,一般是白色,金色,银色。水性体质,一般是黑色,蓝色。木性体质,一般是绿色,青色。就以火性体质的人来说,元功之气是红色显然弱于紫色的。即便是红色,也有淡红浅红深红之分。颜色越是纯粹,元功的品相越高,威力当然也更大。你现在元功之气为淡金色,在金性体质中,那是最高的品相。徒儿,好好努力吧。为师大大的看好你哟。”

    既然元功颜色无碍,玄道便放下了心事。又再相询了几个关心的问题。对于玄道以臆想催动元功暴走之举,玉虚子倒也没有反对,只是提醒玄道凡事有度,过犹不及。玄道却不知玉虚子神归禁灵珠后,欢呼雀跃,大加赞扬。一则是玄道金色的元功预示着玄道的体质与修炼太真经极为契合,毕竟当时创造出明道院一脉的开山祖师玉筠陵便是金性体质,修炼的也是金色元功。二则,玄道以臆想引动元功暴走发动内火从而淬炼体质的行为也太为超前,简直不像十三岁的少年。这除了说明玄道聪慧之外,另外的一个解释便是玄道极为早熟了。怪不得那小子时不时表现的不似一个孩子,却原来他真个心理早熟,连性意识主动催发激励的点子都想得出来。此子可教。

    这些日子林道长也不时过来,细细给玄道检查了,又仔细盘问了“发火”的征兆,断定乃是元功作祟。但修法与元功本来便不是一路,所以林道长也无法解决元功暴走问题。但玄道却也早不再对时不时发火惧若蝎虎了。因为他发现,这是提高实力的一个捷径呢。可大人们不知也,所以,玄道的玄黄宫之行便很快提上了日程,准备相当迅速。然而,就在马上要走之时,玄道的便宜老爹楚中天,竟从晖庆州州治赶了回来。一同回来的,还有玄道的二娘,以及二房中的一个哥哥楚璞,一个妹妹楚钰。

    而他们来的时候,玄道在后花园园心湖中又有突破。当是时,玄道刚刚经历了一次内火的炙烤,神情略有些疲惫,以仰泳的姿势浮在水面上,脑子里什么也不想,只是静静的看着天空,心绪信马由缰,如雄鹰翱翔天际,如银鱼龙游大海。管什么天高海阔,问什么宇宙八荒,仿佛一切都掌握在心中。

    就在这人与大自然相合的刹那,此时玄道还不知这就是修道人崇尚追求的天人合一之境,但玄道的心里却觉一片宁静,全身心彻底放松,与大自然衔接开来。体内洋溢着莫名的兴奋活跃,畅意的接受着大自然的馈赠。玄道的心宛若浸润在幸福的海洋,连肌肤都洋溢着一种麻痒酥爽的感觉。身上千百万个毛孔似乎都有了生机,洋溢着欢快的气息。

    这一刻,仿佛这世界上什么都不存在了,又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尽在掌握中。端的是十分的微妙。突然,“妙灵”而字突现在脑海,那是在《太真经》中不止一次提到的字眼,说的是“妙灵境界,尽在掌握”。而这一刻,玄道也明白了,所谓的妙灵境界,便是这种周身世界尽皆投影玄道心湖的感觉,仿佛身化那一方天空,一切尽在其中。玄道便是天,玄道便是地,玄道便是花草虫鱼,玄道便是人生百态。

    突然,玄道豁然而起,飞身跳向湖边。因为母亲的声音,竟穿过重重院墙,清晰无比的传进了他的耳朵。

    “老爷,难道你是来向妾身兴师问罪的不成?妾身本以为老爷心系玄儿安危,心中尚不胜唏嘘,感念不已。却孰知老爷一进门,身不解衣,便大加指责是妾身和玄儿害了苏舅爷。好一个苏舅爷,那苏舅爷自己长着手长着脚,大喇喇的来,大喇喇的走。妾身除了感谢苏舅爷秉承老爷之命来瞧玄儿的身子,又哪里敢多置一词?孰料老爷却怪罪妾身和玄儿害了苏舅爷。老爷不妨把家里所有人都叫出来,盘问一盘问,那苏舅爷,走的时候,到底是怎生走的。”

    老爹回家,为苏舅爷事兴师问罪来了?苏舅爷,莫非是指苏老道?那母亲口中的老爷,难道是自己的便宜老爹楚中天?楚中天来了?

    玄道踏足实地,愕然停身。他这时才反应过来,母亲的话,隔了重重院落,怎生会传到自己的耳朵,好像就在耳边说话似的呢?

    难道自己耳朵突然灵便好使了?还是,幻觉?玄道这一醒悟,母亲的话便再也听不到了。但他也明显觉出,耳朵里能听到以前听不到的细微的声音,感觉真的灵敏了好多。举目凝望,发现远处的景物变得更加清晰。莫非,不止耳力长进,连目力也大有长进?

    他抬起头运足目力看去,却见远远的山头上的树叶似乎在摇曳生姿,以为花了眼,揉揉眼睛,再看,满山的树叶好像活了似的,一片片在眼前晃来晃去,同时,小院里面父母争吵的声音,甚至家里其他人的声音,一齐涌到了他的耳朵,他不由大惊,奇怪也哉。

    玄道吃了一惊,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他定了定神,才发现自己呆立当场,湿哒哒的。赶紧擦干净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急匆匆向母亲房中走去。

    才到后花园门口,却见一行人迎面而来。走在前面的是一双年轻的男女,楚玄真在侧,脸色似乎颇为不愉。此时他们离得尚远,楚玄道目力大长之后,看得清清楚楚。见到姐姐脸色不好,当下目光转到在前的那一双男女,却见那两人脸上却颇有些幸灾乐祸之色。

    玄道眉头一皱,却并未停住脚步。那一双男女,生的也颇为清秀,面目上看,依稀与自己和姐姐相仿。那双男女见到玄道,面容都是一整,加快了脚步。那女孩更是蹦蹦跳跳的跑在了前面。

    “嘻嘻,原来是玄道哥哥,小妹钰儿给哥哥见礼了。嘻嘻,玄道哥哥胆子真大哇,连父亲回家来都不去迎接,钰儿好佩服玄道哥哥的胆量哟。”

    那女孩儿蹦蹦跳跳,脸上更是一副天真可爱的笑容,说起话来,也天真可爱,孩子气十足。但话中的意思,却让玄道皱着眉头,停住了脚步。

    “你是谁?先站住,不要过来。”

    那女孩却随声停步,脸上可爱的表情瞬间变色,变作一腔幽怨,泪飞顿作倾盆雨。

    “哇哇哇,玄道哥哥欺负妹妹。钰儿伤心了,钰儿要告诉娘去。”

    “小妖精。”玄道心里吐出来三个字。却见那男孩脸上一抹喜色一闪而逝,瞬即变作满脸乌云。

    “弟弟,一年不见,你可脾气见长啊。父亲回家不去迎接,见面就欺负妹妹。得亏是父亲着我们来请你的,要是没有吩咐,你是不是还要下手打我们啊?”

    玄真眉头大蹙,道:

    “小璞,小钰,你们闹什么闹。来的时候我不是说了玄道失忆的事了吗?你们明知道他认不得你们的。”

    “姐姐,就算是认不得我们,你看看他什么态度,都跋扈成什么样了,喝令我们都别过去呢。”

    “姐,他们是谁?”玄道将面孔转向楚苹。

    楚玄真走进几步,指着那男孩道:

    “这是你大哥楚璞,这是小妹楚钰。他们才跟着父亲和二娘来的。听闻父亲叫你,一齐过来喊你的呢。你还不见过给你大哥楚璞?”

    玄道知道,楚璞楚钰都是二娘生的,算是二房里的人。楚家兄弟姐妹四人,按年龄排序,玄真行大,楚璞排行第二。玄道排行第三。排行第四是楚钰和玄道同岁,但生日要比玄道小上几个月。兄弟姐妹四人,从小时候起便没几回呆在一起,一直是楚璞楚钰生活在晖庆州,玄真玄道生活在楚家村。长期聚少离多,短短见面的时节,还多在过年时节老家祭祖时候。说起来楚中天非年节回老家,记忆里这还是头一回呢。

    当然,对于现在的玄道来说,别说他俩,便是便宜老爹楚中天,脑子里也没有印象呢。但,这并不影响玄道对于楚璞楚钰这两个人最基础的判断。这两个人,态度非常明显。好家伙,长房二房,果然不合呀。兄弟阋于墙,家宅难安啊。

    眼瞅着就要离家,却节外生枝,生出这么一档子便宜老爹回乡兴师问罪之事,玄道本能的觉得情况不妙,大大的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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