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三观尽毁，人性
两人回到房间，凑在一起嘀咕了一阵才开始今天的复盘，主要是路小凡这货临战时有点上头，没有按照之前演练的战术来，差点坑了彭国叔。
不过这也不怪他，练了十来年的拳和枪今天才能真正发挥出来，任谁都会兴奋过头。
好在彭国叔这人憨是憨了一点，临机反应还是可以的，变刺为砸扭转自身危机。对上路小凡略带歉意的眼神，彭国叔心底不由一暖，摆摆手道：“小凡哥，别这样。你都救过俺命了，这点小事不算什么。再说这也是俺应该迈过的坎，别人帮不了。”
“以后我尽量控制自己，你多担待。”路小凡递给彭国叔一罐啤酒，“老彭，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老奶奶有点”一时间描述不了的怪异感充斥着，“就是就是感觉这老奶奶在面对丧尸尸体的时候，有点有点习习惯了？”
“不对不对”路小凡自说自话，慢慢的在房间里踱步，“按理来说，一个人就算司空见惯了尸体，也不可能在几具尸体旁闲聊，多少有点避讳的意思。”
“或许是一大把年纪了，看淡了生死。但是又放不下自己孙子，摸不着头脑啊……”
“算了，明天再说吧。”路小凡也不再纠结这这些，转头摆弄起从其他房间搜出来的收音机。
彭国叔愣愣地看着路小凡自言自语，来回折腾，感觉自己像个多余的人。
“小凡哥，要不你现在教教俺学拳吧。反正现在也没事干。”
“我这拳一时半会也看不出什么效果，还是先学枪吧！就几个动作。拦拿扎。看着啊”路小凡边说边拿起扫帚把比划起来。
“拦是拨开左边，拿是拨开右边，扎是往前刺。”
“枪不离腰，不漏后把。”
“八极拳六合枪。枪为缠腰索”
“出枪的时候，左手必须是伸直的，腰胯带动枪身……”
路小凡一遍一遍纠正彭国叔的握枪姿势，又教了几遍口诀就去准备今晚的晚饭了。午餐肉切成薄片，荷包蛋，面条简简单单又是一餐。
招呼还在练习的彭国叔来吃面，自己先吸溜一大口。“老彭，明天你先跟着老奶奶看看情况，记得留个心眼。”嚼了几口面后，路小凡出声提醒说道。
刚坐下提筷的彭国叔应声：“小凡哥，你可得看着俺点，别不小心咱两个大老爷们着了一个老太婆的算计。”
“放心吧！先吃饭。”
一时间满屋的吸溜哈气声。
五月三日
一夜无话，两人早早起床做下简单的热身运动。然后开始锻炼。
彭国叔还是进行拦拿扎基本功训练，而路小凡在练习八段锦之后，就开始八极拳的大架和小架练习。
震脚，擤气是八极拳的发力的标志性动作。习练到位了可以爆发比平时更强一倍的力量。
拳打卧牛地
路小凡当然不敢发力震脚，擤气也只是简单的吐气开声，不然楼下的“邻居”会“暴动”抗议了。
尽管没发力，路小凡的八极拳也让人看得赏心悦目。这不，彭国叔早就丢下扫帚在旁边当起了观众。
路小凡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水，心里得意道：“别看了，这是长年累月才有的成果。目前先练好基本功，回头安全了再教你。”
“说定了啊，小凡哥。”
两人一人两桶泡面就匆忙解决了今天的早餐和午餐，拎着武器工具和几桶泡面以及几个鸡蛋就出了门。
轻车熟路挪开楼梯口的屏障，依然三步一停上了楼。
走廊的几具丧尸尸体还静静地躺着，左右打量下周围才敲了敲老奶奶的门。
“小伙子来啦！快进来坐。”老奶奶依然还是昨天的打扮，熟络地和路小凡寒暄着。
路小凡给了彭国叔一个眼色，才后退着让彭国叔进门，嘴上不停顿说道：“老奶奶，你看我这带着食物来了，让你孙子准备吃东西了。然后我们再好好聊下。”
不等老奶奶招呼，路小凡就扯过彭国叔推搡着进门。
老奶奶也不恼，等两人错身而过进到里屋时，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两人的背影。
“我去给你们倒杯牛奶，别嫌弃啊，现在只有这条件了。”
“不会不会”路小凡装着一脸诚恳，而且还像是第一次去长辈家一样的拘谨着。
他装作不经意地打量着屋子里的情况，实则眼角余光在观察老奶奶。窗台上整齐摆放着一个个花盆，之前说过种土豆啥了，路小凡也看不出来。
老奶奶倒了两杯牛奶给他们，“小伙子快喝吧，我叫我孙子起床吃东西了！”彭国叔看了一眼路小凡后，便端着杯子一口干了。
路小凡见状，也提杯在嘴唇边抿了一口，也不放下就在嘴边停下作势一口气喝完。
老奶奶看了看就走进了卧室，“乖孙子，起床吃东西了。两个大哥哥送吃的来了。哎呀，别赖床嘛，快起来了……”
卧室里的声响似乎在掩盖什么，都是老奶奶自言自语。不多时，客厅传来“噗通”一声，卧室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老奶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卧室门口，观察了一会就抱着个不断挣扎的儿童来到客厅。“小伙子，怎么了？太累了吗？”
老奶奶放下挣扎的儿童，拿了把水果刀慢慢走向昏迷的两人，嘴里还在试探着说：“小伙子，别吓唬老人家啊，快起来吧……”
见两人没有什么反应，就卸下了伪装拿着不知何时准备好的绳子。先将离得最近的彭国叔绑住手脚，“冤有头债有主，你们下去了尽管找我这老婆子就好，别找我孙子，很快就好的…”
轮到绑路小凡脚的时候，被他一记手刀砍在脖子上，老奶奶闷哼一声便直挺挺倒在地板上。
其实路小凡一直在装昏迷，喝了一小口水牛奶之后就趁这老阴比不注意泼到盆栽里了。没想到彭国叔这么快就倒了，也就顺势跟着趴在桌子上……
本想着看看这老阴比耍什么花样，却不料她太谨慎了要捆住手脚，索性也就不装了……
好一会，路小凡才揉着太阳穴站起身来。杯子里的牛奶估计放了安眠药，他也不是不受影响，强忍着天旋地转解开彭国叔的绳子，然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给老阴比来了个五花大绑，嘴里再塞上找来的抹布，拖进厕所里锁上门并拿撬棍卡住门把手……
做完这些之后，再也忍不住如潮水般的困意挨着厕所门沉沉睡去。
“嗬！”
不知道过了多久，路小凡从睡梦中惊醒，思考了一会才记起先前发生的事情。
“md，差点被嘎了。”起身拔下撬棍，走进厕所检查老阴比的情况，发现她正挣扎着，看到路小凡走进来，也放弃了挣扎只能用仇恨的目光注视着他。
路小凡不急着处理她，转身就去弄醒还在打的彭国叔。
“喂，老彭醒醒，醒醒……不能怪我了啊”路小凡刚说完，就抡起手掌给了彭国叔一个大逼兜，莫名的，路小凡想起末日前的小视频“一个逼兜得有多大的心理伤害”……
“啊，疼，好疼，谁打我！！！”彭国叔被一个大逼兜呼醒，跳着脚在干嚎，看到旁边的路小凡，顿时委屈巴巴地说道：“小凡哥，你知道一个大逼兜对我有多大的伤害吗？”
“咩哈哈……不好意思，一时忍不住……哈哈哈……咳咳咳”报应来得就是这么快，差点笑岔气的路小凡收敛了笑意。
“咳咳”恢复正经状态的路小凡为了掩饰了尴尬，赶紧转移话题，“你知道这老太婆差点拿我们俩做人肉叉烧包吗？这杀千刀的，差点就嘎了我们啊！”
“什么？这老太婆活腻了吗？tmd，人在哪？俺先好好修理修理她一顿！”听到这话，彭国叔气不打一处来，撸起袖子就要找老阴比报仇。
“人现在在厕所躺着呢，我们先看看她孙子什么情况吧。”
说着，路小凡径直走到挣扎的儿童丧尸旁，一把揭开了两人的面具。
“嚯，这小脸灰白色，幸好被绑住了，不然趁我们昏迷不醒就给人家吃了。去拖那老太婆过来问问吧！”
彭国叔应了一声，就噌噌的去拖老阴比了。不一会，两人就现在老太婆面前。
“你良心都喂狗了吗？我们帮你，你还要害我们？他已经不是你孙子了！他变成丧尸了，吃人的玩意！”
“呵呵，吃人怎么了！我孙子之前两天没吃饭了，就想吃口肉怎么了？你们乖乖给吃了不就好了吗？大不了我下去陪你们就是了！”老阴比也不挣扎了，硬着脖子对两人吼道。
“怎么了！你还有脸问怎么了？看样子，你之前是不是害过人？手段这么娴熟。”
“是又怎么样，我去求他们给口吃的就推三阻四，还打我。打我不要紧，还骂我孙子没爹没妈。我孙子还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把他们喂我孙子就是最大的报复。哈哈哈，你们杀了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看着老太婆扭曲的三观，加上狰狞的面孔，两人心底直落，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