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搜寻与老奶奶
“如果我没有猜错，国家或者说军方已经在这场浩劫中反应过来了。”
“他们首要的援救任务不是zf高层就是各个领域突出的人才，特别是生物学家。再加上其他杂七杂八的亲属关系，一大堆人一大堆东西。”
“俺们也是国家公民啊！也是纳税人！”
“你认为他们现在会在乎咱们，会搭理咱们这两个屁民的死活吗？我们只是普罗大众的一员”
“再说了，就算咱们被救了，人家会腾位置给咱们吗？到时候咱们是走路还是坐车？广南省两亿人，南城常住人口3000万，变成丧尸的都不知道有多少。能不能平安无事跟着他们都是个未知数。”
“我也希望他们能重新建立秩序建立幸存者聚集地，但是现在情况还不明朗啊！”
彭国叔被路小凡一句句话喷得哑口无言，消化了一会才无奈说道：“那，那俺们怎么办？”
路小凡抓了抓几天都洗的头发，无奈说道：“食物总有吃完的一天，就像我之前说过的，我们现在只能先顾好自己。”说着，路小凡起身走向窗台，听着窗外此起彼伏的嘶吼声，幽幽说道。
“等待那个契机的到来。”
“只是，这是我们目前唯一能破局的办法！”
“老彭，现在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路小凡拍了拍彭国叔的肩膀，转身回到卧室，闭上眼睛思考明天的安排。
不知不觉，夜深人静尸低语。
五月三日。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路小凡两人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出门继续敲门大业。今天的任务是清理同一层的房间，然后去楼上侦查一下情况。
大半天功夫，两人才撬开了同楼层剩下的7间房，稍稍归拢了下物资。
简单估算一下物资，米面粮油还够一个月，饮用水一个半月的量。各类衣物几十套，水果刀菜刀20多把，期间搜出来的家用急救箱让两人分外高兴。特别是路小凡最看重里面的抗生素，这在末世里，起码能保障自己不受头痛脑热的苦。
看着彭国叔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搬着物资，路小凡也打心底里松了口气。
收拾好东西后，两人奢侈一把。拼命往嘴里塞着食物，再灌了一瓶啤酒后，双双长吐了口气。
“小凡哥，你说楼上楼下还有人吗？几天了都没听见点动静。”
“人肯定会有的，多少的问题。按照这个病毒感染百分之九十的概率算，整个南城起码还存活200w左右。整栋楼最少还有十几个吧。”
“也就是说，整个南城有2700w丧尸？”彭国叔听完后，心算了下说道。
“2700w只是估计，去年南城官方公布的常住人口是3000w，外来务工的小几百万。再加上流动人口……啧啧啧，祈祷一下吧！”路小凡意味深长的感慨着。
彭国叔咽了下口水，结结巴巴问道：“多，多少？”
“我也不知道。好了，开始去楼上查看一下吧。”
还有些话路小凡没跟他点透，夏国60年来实行三胎国家补助政策，人口早已经突破30亿大关。三千万常住人口级别的城市多达10多个，从人口红利到人才红利，夏国已经遥遥领先其他国家。
但也正是丧尸病毒大爆发，使得整个南城甚至夏国都面临着十数亿丧尸的包围。整个人口庞大的基数在这里，末世前都不知道会冒出多少个奇奇怪怪的畸形病症，更不要说变异成丧尸，被病毒侵袭，改造，进化，迭代变异成什么东西。
虽然说蓝星上只要是碳基生物就都扛不住炮火洗地。
但是架不住丧尸整体基数摆在那，再加上现在整个夏国无论是工业还是医疗都瘫痪了，补给物资一旦跟不上，这燃起的火种又被扑灭……
后果不敢想象。
所以想在这千万尸群里安全完成任务，实在太悬了。
再者，南城在国家帮扶下，早已经成为国内外高精尖产业聚集区。企业与高校、科研院所的合作，推动产学研一体化。完善的设施，充足的人才孵化基地，工业能力出众……
路小凡这也是在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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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拎着螺纹钢就出门了。轻手轻脚挪开了充当缓冲区的障碍物，不紧不慢往楼上走去。
走几步停下听动静，螺纹钢始终指着前方。
走走停停几次才踏上5楼的阶梯。路小凡简单瞄了一眼。好家伙，3头丧尸就在走廊过道里晃悠。
“一左一右，你一头我两头”路小凡压着声音说道。
不等彭国叔回应，端着螺纹钢就稳步向前走去。3头丧尸发现动静后，齐齐低吼小跑着奔向猎物。
路小凡架着螺纹钢微微颤抖，不是害怕而是兴奋的，嘴里默念着老沈教给他的歌诀：
“一点眉攒二扎心，三扎脐肚四撩阴。
五扎磕膝六点脚，七扎肩井左右分。”
最后一句“巴扎嘿”画风突变，但不妨碍他将螺纹钢捅进丧尸嘴里，也不拔出。
矮身闪过另一头扑击而来的丧尸，只见路小凡借势前冲，一个垫步侧踹向最后一头丧尸的胸膛。
“砰”的一声闷响，丧尸被势大力沉的一脚踹飞3米远，倒在地上仍然嘶吼着，还没等它挣扎着起身，就被随后赶来补刀的路小凡用匕首刺进眼眶里，不再动弹。
彭国叔还没从画风突变的路小凡身上回过神来，就被第二头扑空的丧尸锁定了。
“淦，太厉害了吧！俺也得加把劲。”回过神来的彭国叔也端着螺纹钢戳向丧尸。只是他没有路小凡的准头，连戳几下不中就改戳为砸。
也幸好前面仗着武器长，戳的那几下也是试探为主，戳不中嘴巴也能戳得丧尸踉跄后退，才有彭国叔变招的机会。
砸比刺容易多了，第一次真正面对丧尸的彭国叔也发了狠，后退几步就是一个大跳。手中螺纹钢被高高举起，一个力劈华山，不对，力砸华山照着丧尸头顶砸下。
比头骨还硬的螺纹钢硬生生砸破天灵盖，再砸进丧尸脑袋里，死得不能再死了。
彭国叔虚脱地瘫倒在地上，喘了几口气才发现路小凡已经解决了两头丧尸，正朝自己这边竖起了大拇指。
“嘿嘿嘿”傻笑了几声，彭国叔才说道：“小凡哥，俺没拖后腿吧？”
“没有，已经很厉害了。”路小凡赞赏道。“要不要休息下，这动静也没人出来啊！”
“等我缓缓就好。”
路小凡示意他先休息，自己则一户一户去敲门。
“有人吗？门外的丧尸被干掉了？有没有人啊？应个声，我们是人啊！”
话音未落，中间有户人家打开了门。公寓楼里的采光不错，就算断电了在白天还是可以看清一个人的样貌。这不，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奶奶出现在走廊里，略显老态的脸上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路小凡认出这位老奶奶，前几年儿子儿媳出车祸去世了，留下3岁大的孙子成了她的心头肉，经常带着孙子在小区公园里溜达。在路小凡的印象里，这老太太对谁都是一脸的和气，不争不吵轻声细语的，在电梯里遇到谁都会点头微笑。
估计是认出了路小凡，所以大着胆子向他走来。“是你啊，小伙子。外面的疫情怎么样了？怎么各个都得狂犬病啊？见谁咬谁，刚出门就被吓到了，还好没吓到我宝贝孙子。”
“老奶奶，您再等等，估计一时半会恢复不了。等国家来处理吧，您那东西还够吃吗？不够我给您带一点。”路小凡见着活人，有点兴奋地道。
“还够呢，我在屋里头种了些马铃薯番茄蔬菜，勉强还凑合着。只是你有肉吗？我那宝贝孙子吵着要吃肉，你说这情况我上哪弄去。我拿新鲜的蔬菜跟你们换。”老奶奶还是和往常一样，轻声细语，只是语速稍微快了一点。
路小凡不疑有他，依然热心的回答老奶奶：“现在都断电了，再好的肉都馊了。您看泡面和午餐肉可以吗？还有这层楼就剩您这一户了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疫情发生了我也没敢出门。昨天还看到街道上人咬人呢？国家还没过来处理吗？”
“也许国家在处理其他地方吧，毕竟南城这么大。老奶奶您就放宽心吧，3年的新冠咱们都挺过来了不是吗？”路小凡也不知道该不该实话实说，只能含糊不清地宽慰一下老人。
几人又聊了一会，路小凡遂提出明天再拿东西上来，先行告退了。
等路小凡两人走后，老奶奶也转身回屋里了。嘴里不断地念叨着：“乖孙，明天就有肉吃了，你再等等，不急哈。”
可惜，回应老人的只有沉默。等回到卧室的时候，一阵低沉的嘶吼声透过被子铺满房间。
掀开被子，双手双脚都被床单绑得紧紧的，头上还戴着一副奥特曼的面具，老人拨开面具，一脸慈爱地望着她的乖孙，只是哪还有人类的模样，俨然是一头儿童丧尸。不知道挣扎嘶吼是在催促她快去弄吃的，还是想撕碎眼前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