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初入景国
雪宜和辛之青两人以景国医师孙真徒弟仲悠仪及其奴仆的身份进入景国。
景国作为北边大国，建筑色彩单调但是庄严肃穆，景人的穿着也以单色为主，跟色彩斑斓的庆国很不一样。庆国贸易繁荣，晚上街上商贩林立，街上热闹非常，而景国一到亥时便宵禁，街上空无一人，到处是巡逻的士兵。
按照计划城内有人把仲大夫精通于治疗头风头痛的消息散播出去，还安排了一出街上救治路人的戏码。只是雪宜和之青等了好多天都没有人上门。
“怎么这么久都没有人来找我们啊青哥？要不要我们再去弄几出这样的戏码？把声势做大？”
“是陈叔小姐。”辛之青更正道。
“好好好。”
“一动不如一静吧，万一做得太过反而容易引起怀疑。”
“可是这样干等好闷啊。”
辛之青笑了：“要是觉得闷我们就去集市里逛逛吧。”
“可以吗？”雪宜两眼放光。
“我们还不知会在这里多久，总不能每天都闷在屋里。”
两人高高兴兴地出门了。
景国的风俗人情都不同于庆国，街上的小玩意和小吃都是她没见过的，两人一边吃一边逛好不快乐。两人正在一个路边的炸串店等候的时候，一女子被一男子打倒在地，女子边本能地护着自己边求饶。男子却仿佛没有听见，依旧拳打脚踢。
“相公我错了，不要再打了！”女子大声哭喊。
“贱人。”男子嘴里吐着各种难听的话，路上的人纷纷避开窃窃私语却没有人上前制止。女子被打得鼻青脸肿。
“住手！”雪宜看不下去了。
“小姐！”辛之青急切地拉着她想制止。
雪宜甩开他的手径直走到两人身边：“你给我住手！”
“你是谁？”
“你管我是谁？你怎么可以如此毒打自己的妻子，她做错了什么？”
“哼，大中午了我回到家中竟然还没有准备好饭菜，如此不敬夫君，不该打吗！”
“相公，今早我陪婆婆到医馆看病，医馆病人太多我们等了很久，这才耽误了。”女子哭着解释。
“贱人，还敢狡辩！”说着便要继续打。
雪宜直接抓住他的手愤怒地说：“你没听到你妻子的话吗！你还动什么手！”
“哼，你别多管闲事！”
“身为丈夫怎可如此对待自己的妻子，看我不教训你！”雪宜说着一脚踢到男子身上，男子吃痛倒地。雪宜想扶起女子，谁知她颤颤巍巍地不敢起来。
男子被打倒后起身抄起家伙便向雪宜冲去，辛之青在一旁正准备动手，一个长型的物件从远处飞来，直接把男子撞吐血，男子倒在地上呻吟。雪宜看着掉落在地上的物件才发现那是一把刀鞘。她顺着方向看去，一个身穿盔甲的女子骑在马上，目光炯炯，威风凛凛，居高临下地看着人群。雪宜还没反应过来，围观的群众便纷纷整齐地分散走到路边恭敬地低着头。身后的随从中有一个快步走到男子旁边捡起刀鞘恭敬地举到盔甲女子旁边。她一个利落地下马拿起刀鞘把刀插进去。她走到吐血男子身边说：
“当街殴打女流实在可恶，把他带去给府尹发落。”
“是！”随从中有两人把男子夹走。她扶起被打女子并从腰间拿出一包银两递给她说：“回家吧。”
“谢谢曹将军。”女子感激地走了。
雪宜看着眼前这个威风干练的女子，她下马后身形更显高大，看起来竟然跟辛之青差不多高，她面色柔和地用赞赏的眼神看着雪宜说：“小姑娘身手不错。”
在雪宜震惊的目光跟随之下她翻身上马带着一众随从离去。辛之青一见此女子吓得不轻，半年前他曾跟随杨将军在战场上遇到过她一次，他虽易容，但也非常担心被认出来，刚才竟条件性地扭过身去不敢直视。直到她们走后辛之青拍拍激赏地看着她们离去的雪宜说：
“小姐，我们回去吧。”
雪宜从一阵振奋中回过神来：“青陈叔，她好帅。救命，杀到我了。”
“什么？！”辛之青听着雪宜的言语一时摸不着头脑：“她伤到你了吗？”
“没有，她是谁啊？”
辛之青拉着雪宜往回走，靠在她耳边说：“这是景国唯一一个女将军曹遥。她的夫君是景国第一大将军，镇国将军赵骏。当年景国和萧国大战，景王被俘，赵将军万里救君，单枪匹马阻挡景国一万敌军，最终力竭而死。他的未亡人曹遥接管了他的部分职务。”
“好厉害啊。”雪宜由衷地说。
“是，景国崇尚武力，女子地位低下，家中男子可以当街随意殴打妻子。试想这位女将军是何等人物可以驾驭千军万马。只是她一直镇守在边境，不知道为何会回到邯都。”
“狗屁东西，女子怎么就比男子差了。看不起女子的国家有什么前途。”雪宜气愤地说。
“嘘！小姐，在这里一定要谨言慎行，小心为上，别忘了我们是有正事的。”
“对了，我想到一个办法，可以主动出击。”雪宜心生一计，回到屋子后便详细地跟辛之青说。
果然过了三天后便有人来敲门，“叩，叩，叩”
辛之青开门：“找谁啊？”
“你好，请问这是仲悠仪大夫的住处吗？”
“是。”
“我们是镇国将军府的，我们曹将军想请仲大夫到府中诊病。”
“噢，你们稍等，我去通知小姐。”
过了一会，一位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的女子提着一个药箱从里面出来。
“各位，这便是仲大夫。”
士兵恭敬地请雪宜上马车后往将军府去，辛之青随行坐在马车车头。
雪宜和之青被带到一座威严的府邸之中，雪宜一路被领着进去，只见这府邸虽大，但装修不见一丝奢华，反倒十分质朴。到正殿之中，雪宜远远看到一个身形挺拔的人正做中间，她认出这就是那位曹将军，她虽换了军服但穿着干练，没有一丝女子的头饰，反而直接把头发束起来。曹遥也认出了她：
“是你？你便是孙老神医的徒弟仲悠仪吗？”
“回将军，小民正是仲悠仪，拜见将军。”
“别拘礼，本座听说下面的人谈起姑娘的医术很是钦佩，没想到你还如此年轻。”
“将军过奖了，你才是勇武无双，是天下女子的典范，小民太佩服了。”这虽是奉承但也是雪宜的真心话，她说得诚恳，眼睛里还闪烁着激赏，曹遥原来很是反感这种话，但从雪宜嘴里说出来她感到的却是真诚，不禁笑了。
“这位是？”
“这是我们的老仆人，陈叔。”
“你好。”曹遥竟然也跟辛之青打招呼。
“将军万福。”辛之青心中还是有些紧张。
“不知将军找小民来是否是哪里不适？”
“嗯，请仲大夫到内室。”
“好，陈叔你在这里等吧。”
“看茶。”曹遥对下人指示后对雪宜说：“请。”
两人进入内室，雪宜拿出药箱放在桌子上。
“仲大夫，本座此番请你过来是想让你看看身上的伤，失礼了。”说完曹遥脱掉身上的衣物，雪宜脸色平静且专注地检查她身上的伤痕，一个女子身上竟有如此多的伤，有些已经是很明显的旧伤。有的伤口很深，腰间甚至少了一块肉。目前最严重的是胸口的伤口，看起来是剑伤，被人一剑穿胸。幸亏里心脏较远，不过如今正在发炎。但是曹遥看起来并未有半点异常，甚至未曾皱眉。
雪宜仔细检查后说：“将军此伤口较深，因受伤当时处理不当引发了感染，小民要先为将军清创，切除感染的腐肉才能再次上药包扎。”
“麻烦大夫，请。”
雪宜看她脸上毫无惧色，心生钦佩。她准备好后拿出毛巾准备把她先迷晕。
“这是何物？”
“上面是一些致迷的药物。”
“不用，大夫请动手吧。本座自能忍受。”
“将军我需要用刀一刀一刀地清除你胸口的腐肉，这非常疼痛。”
“无妨。”
雪宜不坚持，消毒过后开始动刀，她手非常稳，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地清理着。曹遥忍受着痛处咬紧牙关，握紧双拳，豆大的汗水一滴一滴地掉落雪宜被她折服，手上的动作精准而飞快，一心让曹遥减少痛苦，简直破了自己的记录，很快就清理好给她上了止痛药和金创药。她仔细地给曹遥包扎后说：“好了。”
“仲大夫果真医术了得，本座佩服。”她拿起帕子擦汗，风趣地说。
“将军小民佩服。真的。你不是一般的女子。”
曹遥过去拿起衣服，雪宜在一边小心地帮忙给她穿上。
“将军伤口不能碰水，还有需要每天换药的。”
“那有劳大夫。诊金我会吩咐人送到舍上。”
“不用了。将军为国鞠躬尽瘁，我还收您的诊金，我怕天打雷劈。”
“哈哈。”曹遥被雪宜逗笑。“仲大夫很是风趣，但既是求诊又岂有不给诊金的道理呢？还请仲大夫莫要推辞。只是听说您这次到邯城是为了祭奠亡友。不知会逗留多久？如果不方便请大夫留下药方，让府中小厮去抓药。”
“这次除了祭奠亡友还想在邯城游玩一番，会多留些时日，将军无需担忧。”
“好。那就麻烦仲大夫了。”
曹遥带着雪宜出了内室正往正厅走：“请。”
雪宜前脚刚踏到厅中，一个风一样的身影便飞到她眼前，雪宜正跟曹遥寒暄地扭头示意，一个不留神便被男子撞了个正着。
“啊”雪宜正要倒下去时一只手把她往回拉，惯性之下她直接撞在男子怀中。雪宜抬头一看，眼前是一个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的青年，他眼神清澈地看着怀里的女子问：“没事吧？”
“适弟！”曹遥见雪宜没事开口责怪这个莽撞的弟弟。
曹适让雪宜从怀里出来做礼道：“失礼了。”
“姐姐！我听府中的人说你请了大夫，是哪里不适吗？”曹适担心不已。
“一些皮肉伤而已。这位便是为我诊治的仲悠仪大夫。”
曹适眼中有些惊讶还有些质疑：“这么年轻的姑娘是个大夫？你行不行啊？”
“适弟不得无礼，这位仲大夫是神医孙真的徒弟。”
曹适闻言显然更加吃惊，他看看曹遥后又说：“自古巾帼不让须眉如今曹适也算是见识了。姐姐和仲大夫都是可让天下男子敬佩之人。”
雪宜本来让他质疑得不是很爽，但是看来眼前这个男子也是一个直率且尊重女子的人。
“过奖了，将军确实厉害，我一介普通大夫可不敢当。”
“诶，仲大夫谦虚了，你的医术，本座敢说，在城中数一数二。”
“那不如请仲大夫给府中的兄弟也看看吧，他们这些人常年在外征战，身上多少都有些不适。”
“适弟仲大夫乃是女子，多有不便。”
“没关系将军，大夫只专注于疾病，并无男女之分。”
曹适大喜，他兴奋地拉着雪宜便要走。辛之青见他拉着雪宜的手忍不住上前。曹遥注意到辛之青的反应也知道自家弟弟太过鲁莽，她赶忙把雪宜拉回来说：“适弟，今日仲大夫已然劳累，改日吧。”
“那好吧。等你噢仲大夫。”
“好”雪宜被曹适的热情弄得一下有些无措。
曹遥本想让人把他们送回居住处，只是雪宜说想自己走走便没有勉强。雪宜本来就是想借着镇国将军府亲请她看病的事引起宫里的注意，自然不愿意坐马车回去。在门外还大声的说：“承蒙曹将军信任，小民定会每日按时至府中给将军诊治。”
“有劳。还有，小弟曹适乃是军中之人，军中皆是男子都比较大大咧咧，他平日里也野惯了，但是绝无冒犯之心，仲大夫莫要怪罪。”
“这是自然。”雪宜还挺喜欢曹适这样直接的性子的，真诚之人总是让人如沐春风。
雪宜和辛之青走回去的路上雪宜有些不开心。
“小姐不开心？”
“嗯。”
“怎么啦？”
“哎，其实两国交战，最终受苦的都是百姓和将士。”
辛之青闻言也很是认同，不过再怎么样他们都使敌人，不可过分慈悲。他忍不住提醒道：
“小姐，你还是要小心谨慎些。不可因为他们待我们以礼便松懈了。记住，仲悠仪不会武功，不会用毒。你可要注意。”
“嗯嗯。”
果然雪宜为镇国将军府诊治的消息传开后，开始陆陆续续有人敲门求医，雪宜的名气愈来愈大。通过这几天给曹遥换药疗伤，雪宜对将军府逐渐熟悉起来。她没有任何架子平等认真地给府中的将士看诊，渐渐取得众人的爱戴。这天雪宜来到府中时，曹遥正在驯马。雪宜便在一边等着，她看着曹遥在马上英姿飒爽的样子忍不住鼓起掌来。曹遥看到雪宜来了从马上飞跃下来，快步走到雪宜处。
“你来啦。”
“好厉害！”雪宜笑眯眯地继续鼓掌。
曹适看到雪宜来了，拉着他的飞星来到她身边说：“你也骑骑？”
雪宜面露难色，她也不是不会骑马，可她只能骑那种慢悠悠的，这种这么激烈的她真不行。她只好说：“我不是很会。”
“什么，你竟然不会？哪有景人不会骑马的，你是庆国那边的吧。”
雪宜一听心中大乱，她感觉道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来。她尽量保持着镇定，脸上依然挂着笑容，只是不经意地观察两人的表情，心中不禁骂道：“闭嘴吧你个老六。”
“适弟，悠仪专心于医学之道不曾在马术上用功也是正常。本就是术业有专攻，悠仪医术出众，你自己骑马练得虽多，也不见你出类拨萃呀。”
曹适有些尴尬地摸摸后脑说：“姐姐，差不多得了。”
“悠仪，你想骑吗？”
“想倒是想，只是我”
“不要紧，我给你挑只温纯的马。”
“那好。”
曹遥挑来一匹棕色的马儿，雪宜慢慢地上马，拉着绳子慢慢地围着场地走着。当她走回曹遥他们这边时，曹遥突然说：“把缰绳拉紧了。”
“嗯嗯，我拉着呢。”
突然曹遥猛然一拍马屁，马儿吃痛“敖”地一下突然冲了起来。雪宜吓得立马抓住缰绳，整个人随着马跑着颠着。
“身子坐直了，放松!”曹遥大声喊道。
“啊！我不行！”雪宜被颠得音调都变了。
“腿不要夹着马肚子！”
“我不行啊啊啊啊”
曹适跑到马儿身边一跃上马，坐在雪宜背后。他抓住雪宜抓着缰绳的手，两人在围场驰骋。他在雪宜耳边说：“别怕，放松。”说完把雪宜围在怀中。雪宜感觉到安全，身子稍稍放松了一些。
“很好，腿放在蹬上，不要夹肚子”
两人围着围场跑了好几圈后，雪宜在曹适的指导下慢慢找到一些感觉。她也不再那么害怕，自由驰骋的感觉让她高兴地笑着。
“是不是很好玩？”曹适在雪宜耳边问。
“超好玩哈哈哈。”
两人继续跑了几圈后终于停了下来。曹适轻松下马，雪宜倒有些犯难，她看了曹遥曹适一眼，发现他们并没有要帮她的意思，反而笑着看着她。雪宜不禁噘嘴，她张开双臂满怀期待地看着曹适，示意他把自己抱下来。曹适忽感脸上有些热，不自觉竟然想上前帮忙。曹遥却阻止了他，继续看着雪宜。
“自己下来，放轻松，小心就行。”
雪宜小心地自己抓住缰绳下来。
曹遥笑笑地说：“你看，这不是很好吗，主要你不怕就行。”
雪宜从马上下来，缩缩脑袋，好玩，但挺冷的。
“明日继续吗？”曹遥问道：“坚持几日你便可以自己骑了。”
“会变得像你这样厉害吗？”雪宜天真地问。
“哈哈，会啊，只要你肯练。”曹遥鼓励道。
“那我练。”雪宜坚定地说，她真的好佩服曹遥这样的，不自觉地就以她为偶像了。
“我也很厉害啊。”曹适嘟囔着说。
“哈哈。”雪宜和曹遥都笑了。
“将军，有军情汇报。”这时一个士兵过来禀报。
“好，你们继续吧，我先去处理一下。”曹遥说完便跟着士兵走了。当雪宜回过头的时候看到曹适目光还跟随着远去的两人，眼中很是心疼。
雪宜用手拍拍他的脑袋：“怎么了？”
曹适收回目光：“姐姐真是辛苦。她的伤怎么样了？”
“恢复得很好。”
“真的吗？”
“你不相信我吗？”
“自然不是，你很厉害。也是多亏有你，姐姐身为女子，有的伤实在不便召大夫。”
“你不是说你也很厉害吗？再带我骑一下马好不好？”
“好啊，没想到你这么喜欢骑马。”
“我喜欢，自由自在的感觉我很喜欢。”
“好。”曹适爽快地说。
曹适带着雪宜骑了几天马，雪宜的马术突飞猛进。虽跟她们姐弟不能比，但是现在已经可以自己带着马疾驰了，还学会了飞奔骑上奔驰中的马。
“吁”雪宜一勒缰绳，马儿便停在原地，雪宜开心自信地从容翻身下马。曹适拿着披风给她披上，又拿来热的奶茶。他常年练武，年轻身体也强壮，倒是完全不觉得冷。只是上次观察到雪宜会冷后他便准备好了这些。他第一次给雪宜披上的时候雪宜很是震惊，在奶茶端上来的时候雪宜忍不住说：“没想到你还挺细心的。”
“我让你想不到的事情还有很多，你可以慢慢发掘。”曹适逗趣地说。
这时小厮来报：“少爷，外面有位陈叔找仲大夫。”
“噢，是陈叔来了。那我回去了。”
“诶，”曹适拉住雪宜说：“不如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你去忙吧。”
“不如我送你一匹马，那你回去也可以骑了。”
“好啊。”
曹适环顾了一圈后说：“要不然你还是要你一直骑的这匹吧。以后你出入也方便些。”
“好呀。”雪宜看了一眼围场中的马问：“你说我现在骑其他马行不行呢？像你的飞星这种千里马。”
“其他的不知道，飞星肯定是不行的。”
“啊？你不舍得让我骑啊，小气。”
“不是，飞星认主，除了我谁都不能骑。”
“这么有个性吗？”
辛之青看着雪宜和曹适一起骑马从围场出来，两人有说有笑心中不是滋味。等出来后曹适翻身下马跟他也打了声招呼后两人告别。
“这是？”
“曹适送我的马，陈叔，你看我现在是不是骑的很好。”
“是”
“我们回去吧。”雪宜伸出手想把辛之青拉上马。辛之青上马后说：“我们不回去了。穆如式派人来找你。”
“他终于来了。”
“是，我们现在就去他府中，记住，一定要千万小心。穆如式是景国的权臣，此人阴险狡诈，一定要小心应对。关于《承平录》的事不可操之过急。”
“嗯嗯。”
两人怀着忐忑的心情往穆府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