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赵灵的态度
莫离闻言心头一震，没想到在皇位立储的事上，赵真居然这么在意柳鸿的看法。这柳鸿果然和天子关系匪浅啊。只是不知那一夜，两人究竟谈了些什么，让堂堂新科状元变成了一介说书先生，从此隐姓埋名。“这是微臣的意思。”
莫离微微拱手道。“哦？”
赵真眼眸之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他道：“说说看。”
“陛下你看哈，咱都当了快二十年的魏国公世子了，这我老爹的名头都被我霍霍干净了。”
“咱不是也想体验体验，当帝君是什么感觉嘛。”
看着嬉皮笑脸的莫离，赵真，莫阳，赵灵额头上不约而同的浮现三条黑线。尼玛，没事当个帝君玩玩？你以为这皇位交接是过家家呢。一想到这里，赵真猛然有些后悔赐婚了。现在还只是一个魏国公世子，就这么败家，无法无天。这要是让这小子当了帝君，那特么不得上房揭瓦，把咱大奉给霍霍干净了。“国家大事，岂能你这逆子在这胡闹。”
莫阳一瞪眼，抬手又准备好了一个板栗爆头。莫离眼疾手快，脚底一抹油，忙不迭躲在赵真身上道：“陛下面前，还敢动手，简直无法无天，陛下，给我削他！”
莫阳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两下。你特么可真孝顺！“父皇！”
赵灵微微拱手道：“儿臣想试一试！”
赵灵这话，无疑就是向赵真表明了，不管您老现在想，立谁为储君，我赵灵都想去争一争！这皇位，她赵灵抢定了。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放在历朝历代，都是大逆不道之举，然而此刻，却被赵灵如此平淡的说出口。赵真闻言眼睛微微眯起，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女儿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赵灵目光没有丝毫躲闪，就这么和赵真对视。这一刻的赵灵，当真宛如主宰一方的女帝，气势如虹，颇具威势。饶是一向看赵灵不顺眼的莫离，此刻看向赵灵，也不由暗暗感叹一句：好飒！“父皇常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虽以民为重，君为轻为治国理念，但说到底，这大奉的权柄，还是世家说的算。”
“二哥能力不俗，朝野尽知，但其与世家门阀牵扯过深，若有二哥继位，守成或许没问题，但要真正的使百姓安居乐业，国富民强，二哥做不到！”
“那你能做到？”
“若有我主政，我大奉当与百姓共天下，而非与士大夫共天下，唯有如此，我大奉才能人人自强，傲立与列国之巅。”
赵真耻笑一声道：“这话十八年前有人跟朕说过，简直是荒谬。”
“若无门阀支持，士子如何会入朝为官，我大奉政令，有如何实施？”
这是一个关键性的问题。“遵循旧制，三十年倾覆之危就在眼前，故而唯有求变。”
赵灵斩钉切铁道：“唯有众志成城，方能一致对外，此路虽难，儿臣愿意一试。”
赵真闻言陷入了沉思，没有说话。一时间整个御书房都安静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刻钟，又仿佛是过了数个世纪一般。赵真终于开口道：“朕知道了。”
然后，又是诡异般的沉寂。莫离感受这压抑的气氛，十分不舒服，于是打破道：“陛下，你看我这媳妇，多有女帝气势，这不比赵杰强。”
“放肆！”
莫阳立马呵斥住莫离，你特么爱惜一点自己的脑袋好不好。老头子我一把年纪了，可玩不起心跳。赵真闻言，没来由乐了。他指了指莫离，又指了指赵灵道：“这么一看，你们两倒是听般配。”
“哪里般配？”
莫离和赵灵异口同声的说道。“你们两人在外的名声，朕也有所耳闻，一个是人人避而远之的小魔女，一个敬而远之的小太岁。”
赵真莞尔一笑道：“还有你两这性格，一样的放肆，一样的轴。”
说话间，再未有人通报的情况下，御书房大门再度被推开。“你们退下吧。”
“诺！”
皇后和一众宫女的声音响起再门口。“聊什么这么开心？”
皇后关上书房大门，笑着走了进来。“见过皇后娘娘。”
“母后！”
赵真则是往御案旁边挪了挪，招手道：“梓童来了，坐。”
梓童，即“娘子”的意思，是皇帝对于皇后的爱称。等到皇后也坐在龙椅上后，赵真这才解释道：“刚刚在说这两孩子般配呢。”
“般配？”
皇后闻言一愣道：“般配吗？”
“般配！”
赵真，赵灵，莫阳，莫离异口同声的回答道。赵真说般配，自然就是前面解释过的性子般配。而赵灵说般配，则是怕皇后对莫离心有不满，从而导致这桩婚事给黄了。婚事要是黄了，仅仅凭自己，又是是陈业倒台之后，自己就更加不是赵杰的对手。所以莫阳的支持，对于赵灵来说，至关重要。莫阳说的般配，这一来，要与皇家联姻，赵灵无疑是最合适的，要能力有能力，要礼数有礼数。这样的儿媳妇，莫阳当然满意，而且还能给莫家留一条后路，何乐而不为。而我们大主角莫离说般配，那是纯粹是怕皇后娘娘还对当日纳妾宴一事耿耿于怀，再揍自己一顿板子。这尼玛横竖要娶，自己又何必自讨苦吃呢。这回倒是轮到皇后懵逼了，这什么情况？这才多久，这就达成一致了？饶是赵真也有些疑惑的看着赵灵跟莫离两人，从刚才两人质问哪里般配的语气来说，这两人分明是互相较劲呢。怎么这会又同仇敌忾了。倒是莫阳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既然她们情投意合，那就还请皇后嫂子给咱定个黄道吉日，咱把这婚给办了。”
皇后看了一眼众人，于是点点头道：“黄历哀家倒是看过，不妨就定在冬至吧。”
赵真点点头道：“莫老哥以为如何。”
“全凭陛下和娘娘做主。”
莫阳拱手道。“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么此事就这么定了，朕这便给少府发一道诏令，筹备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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