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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魔头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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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尽心思想要洛颜爱上他,他以为自己成功了。

    以为终于可以借着此事折辱洛颜一番,将她高傲的尊严踩在脚下,折了她的双翼将人禁锢在身边。

    他欣喜,心心念念上千年的人儿终于满心满眼只有他。

    可是现在眼前之人告诉他,一切都是他异想天开,痴人说梦!

    洛颜还是以前对她不屑一顾的洛颜,爱上他,陪伴他的不过是一个令人作呕的凡人。

    比起千年前洛颜的无情背叛,他更恨眼前打乱他所有计划,甚至欺骗他的丑八怪。

    没有人敢这样对他!

    喉咙被掐得无法呼吸,更遑论说话,柴沐帆艰难地摇头,想告诉墨褚,自己没有开心。

    她只是怕失去他。

    “你该开心,本座活了数千年,你是第一个敢堂而皇之戏耍本座的凡人。”墨褚说得咬牙切齿。

    骄傲了千百年的他被一个毫不起眼的凡人耍得团团转。

    他堂堂魔界至尊,连自己心爱之人被换魂都不知道,甚至愚不可及地以为孤高自傲的洛颜爱上他了。

    什么梦里梦外都是他的喜欢,什么时间抹不掉的喜欢,狗屁!

    他墨褚从来不稀罕一个卑贱凡人的喜欢,他想要的自始至终,只有洛颜的爱!

    其他人通通没有资格!

    柴沐帆痛苦地摇头,喉咙的窒息感让她说不出话来。

    她想告诉墨褚,告诉他,自己未想过戏耍他,只想留在他身边。

    无声的言语墨褚哪能听到,粗鲁地将人拽进房间,毫不怜惜地将人扔在冰冷的地上,蹲下来拍着柴沐帆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一字一句说道:

    “放心,本座不杀你,只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对不起。”

    呼吸得到自由,柴沐帆忍着喉咙的钝痛,沙哑着嗓音道歉。

    除了道歉,她找不到更好能消除墨褚怒气的办法。

    对不起?

    他平生最憎恶道歉之人!

    如果道歉有用,做错的事早在道歉之前就不该让它发生!

    既然做了,就该受到相应的惩罚!

    “但愿你等会儿还有力气说对不起!”

    墨褚拍拍柴沐帆的脸,手中出现一根棕黑色长鞭。

    此鞭名为‘丧魂’,还是他千年前大闹冥界时,巫晟送给他的。

    他记得巫晟说过,‘丧魂’是专门用来惩治冥界里不听话的鬼魂,一鞭下去不至于魂飞魄散,但能让他们体验噬骨灼心之疼。

    这正是墨褚想要达到的目的。

    “啪~~~”

    鞭子毫不留情地落在柴沐帆身上,柴沐帆闷哼一声,咬着牙蜷缩着身体硬生生扛下来。

    吃了疼,柴沐帆抬头看向墨褚,水雾朦胧的眼里饱含歉意,轻声唤了句:“墨褚。”

    很好,还有力气喊他名字,看来这点疼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啪~~~啪~~~啪~~~”

    鞭子一下又一下落在柴沐帆身上,比之前更疼更重,地上的人儿终于不再吱声,气若游丝地躺在地上,墨褚眼眸闪过嗜血的笑意。

    鞭子停下那刻,柴沐帆以为男人心软放过她了。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墨褚将长鞭扔在地上,擒住她下巴,袖口一挥,一团黑雾泛着红光的东西钻进她肚子。

    ‘噬魂引’是墨褚在噬渊下琢磨出来的禁术。

    一个用途,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本来是为洛颜和神界那些道貌岸然的神君准备的,之前一直没机会用,如今有人迫不及待地想代替洛颜,那便连着这份痛苦一同承受了!

    ‘噬魂引’的效果比墨褚预期中要好。

    少顷,柴沐帆疼得在地上打滚,全身青筋突出,双目通红,每一个细胞都像是被针扎,被刀剜一般难受,一个疼字都喊不出来。

    冷眼看着地上生不如死的女人,墨褚庆幸没选择让洛颜承受这份痛苦,否则看着洛颜被折磨,难受的只会是自己。

    他更庆幸没让柴沐帆回到躯体里再折磨她。

    按这效果,怕是不到一炷香时间便玩死了,不得趣!

    柴沐帆越是疼的撕心裂肺,墨褚越有报复的快感。

    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几近变态的男人斜靠在榻上淡漠地欣赏着躺在地上痛苦呻吟说不出一句话的该死凡人。

    豆大的汗珠从柴沐帆额间一串串滑落,单薄的衣衫全被浸湿,隐藏在衣衫下的白皙皮肤若隐若现。

    没有沈洛轶倾国倾城的容貌,没有凹凸有致的完美身材曲线,却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柔弱之美,让人情不自禁想去欺负,蹂躏。

    之前总觉着洛颜那张绝美的容颜配上柴沐帆软糯性格怪异无比,此刻在看到她娇弱的模样惊觉这才是完整的柴沐帆。

    就像麻雀只能是麻雀,永远飞身成不了金凤凰。

    将柴沐帆的楚楚可怜尽收眼底,注视片刻,墨褚从床侧身而起,拿出一方白色手帕走到柴沐帆身边蹲下来,状似心疼地放柔动作帮她擦汗。

    男人轻柔的动作化成柴沐帆强忍所有疼痛的动力,拼尽全身力气想要和墨褚说话。

    断断续续的几个字,墨褚听得不清,却是看懂了。

    她说的是,墨褚,对不起。

    对不起这三个字像是在嘲笑他之前种种可笑的行为。

    墨褚手中的动作猛地顿住,拳头紧握,骨节嘎吱作响,体内的暴虐因子因为三个字被再次激出来。

    眼里的残忍嗜血一闪而过,像是自责般轻语:

    “本座忘了你们凡人最是怕热,一身汗渍看得本座心疼,不若本座帮你降降温?”

    话语间,一个不轻不重的响指,房间内诡异般地开始结冰。

    刺骨的寒气穿过湿透的衣衫钻进体内,无限蔓延,纵然只是一缕孤魂,柴沐帆也遭受不住这样的噬骨寒凉,体内的疼痛不减反增,充斥着她的每一块骨头,每一滴血液。

    有那么一刻,柴沐帆觉得死都会比现在轻松千倍万倍。

    原来,墨褚竟恨她到这种地步。

    原来,不是洛颜,不是他所在意之人,他能做到如此狠决杀伐。

    现在她终于能体会到那些被墨褚残忍折磨致死之人的心情。

    生不如死。

    墨褚

    噬骨的疼痛逼得柴沐帆想自杀,可是,一个连实物都碰不到的游魂怎么能再死一次。

    墨褚

    所有的疼,所有的痛,她只能硬生生扛过去。

    整整一夜,柴沐帆都在地狱般的煎熬中度过。

    而支撑着她挺过所有痛苦的,亦是将她推入深渊,冷漠看着这一切的男人。

    他是致命毒药,亦是万灵解药。

    不仅是柴沐帆,一夜未眠的还有榻上斜躺着的墨褚。

    不是睡不着,比起睡觉,他更享受欣赏垂死挣扎的蝼蚁如何在煎熬中苟延残喘。

    这丑八怪付诸于他身上的耻辱,他要分毫不差地还回去!

    黎明将至,一夜好戏精彩纷呈,不知疲惫。

    屋外火辣辣的太阳悬挂高空,麻雀儿乌鸦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偶尔传来街边的商贩叫卖声好不热闹;

    屋内冰冻三尺,冰坨子在窗边投射进来的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寒气四散,微弱的残喘声是唯一的乐章。

    蜷缩成一团的人儿意识模糊地靠在窗边的阴暗角落,眉眼处凝结的冰花冥顽不化,眸中红丝席卷,与之成反比的嘴角毫无血色,从嘴角溢出断断续续的字眼不成调。

    那张惨白如纸的脸没有活人该有的气色,倒像活死人。

    当窗边的日光悄悄褪去身影,榻上看戏的男人指尖动了动,地上的人儿不受控制地滚至床边,狼狈至极。

    从床侧坐起,墨褚一脚踩在柴沐帆的身上,一脚落在凝结成冰的地面,高大的身体微微前倾,擒住某人埋在胸前瑟瑟发抖的下颌,冰冷刺骨的寒凉自指尖处散开。

    墨褚厌恶地甩开手,轮廓分明的俊脸上浮现出一抹残忍冷血的笑:“怪本座记性不好,你们凡人不仅怕热,更畏冷。”

    话音落,不给柴沐帆喘息的机会,一道源源不断的热流汇入体内,热流温度骤升,化作一道道熊熊大火在她体内乱窜,灼烧她的每一寸肌肤。

    冰火两重天的折磨可怕,更令人生不如死的是体内的‘噬魂引’。

    当然,这一切都不及带给她痛苦的是眼前这个男人。

    墨褚,不要这么对她好不好,疼,真的很疼。

    “再用这种恶心的眼神盯着本座,眼睛也别想要了。”

    忽地迎上柴沐帆夹杂着歉意和深情的黑眸,墨褚一脚猛地踢开碍眼的人,避开她那双令人作呕的缱绻目光。

    下贱的东西也配用这种眼神看着她,简直找死!

    接下来几天,墨褚变着法地折磨她,让柴沐帆切身体会了何为生不如死。

    但凡柴沐帆多看男人一眼,多喊他一声,等待她的将是加倍的折磨。

    每时每刻都在痛苦煎熬中度过,墨褚乐此不疲地在一旁冷眼观看,乐在其中,仿若只有看着她痛不欲生的表情,他暴戾嗜血的心才能得到片刻愉悦。

    然而,再精彩的戏亦有疲倦的时刻。

    墨褚百无聊赖地起身,走到床角边,犹如主宰般俯视着地上奄奄一息的柴沐帆,用脚踢了踢躺在地上纹丝不动的人,见她被自己折磨地只剩一口出气,竟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他俯下身来,施法暂时压抑住柴沐帆体内的‘噬魂引’,擒住她脖子后的软肉强迫她抬头与之对视,像是聊家常般问:“疼么?”

    噬骨的疼消失,柴沐帆还未从中缓过来,空气中安静如夜,在墨褚耐心消失之前听到一声蚊子般大小的声音:“疼。”

    墨褚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拍着柴沐帆在冰火双重折磨下几近毁容的脸露出阴狠的笑:“疼就对了,这只是开始!”

    “墨褚,冷。”

    没了钻心之疼,刺骨的寒气从四周一点点蔓延至全身,清晰难熬,柴沐帆意识模糊地朝着身边唯一的热源靠近。

    热源没靠近,下一秒被人无情推开,踩在脚下,还未平息的疼痛卷土重来,比之前更甚,同时伴随着男人阴恻的嗓音:

    “本座说过,你这种下贱的东西没有资格直呼本座名讳。”

    疼痛再次让柴沐帆无暇顾及墨褚说的伤人话语,不敢再往男人身边靠近,柴沐帆蜷缩成一团,嘴唇紧咬,浓郁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口腔。

    见她嘴角带血,没有再说话的迹象,墨褚相信这一次犯的错足够她汲取教训。

    不打算在这儿陪她长期消磨时间,男人布下结界,独留痛不欲生的柴沐帆在房间垂死挣扎。

    沈府

    范思玲和沈酌一大早得知自家宝贝闺女回来了,夫妻俩早饭都顾不上吃便往沈洛轶闺房跑去。

    “轶儿啊,你可算回来了,爹和娘都担心死了。”

    范思玲搂着沈洛轶想责备两句,说出的话全变成担忧。

    “爹,娘,我没事,能不能让我再睡一会儿?我好困。”

    从范思玲怀里出来,沈洛轶仰头又倒在榻上。

    只片刻,房间内鼾声四起。

    范思玲和沈酌见况,暗自心疼宝贝闺女这些日子在外面受苦了,不再忍心打扰她,老两口恋恋不舍地走出门,走之前还不忘帮沈洛轶将门关好。

    “感情我还不是来得最早的?”

    远远瞧见柴父沈母从沈洛轶门口出来,沈洛乾稍显郁闷。

    “儿啊,昨个儿是你接轶儿回来的,快给爹娘说说这些天轶儿孤身在外有没有吃苦受罪?”

    沈洛乾的出现让沈酌夫妻俩眼睛一亮,拉着他便要让他说说他知道的情况。

    沈洛乾苦笑:“爹娘,你们问我也白问。”

    昨个儿是他带轶儿回来的没错,不过有块木头疙瘩在,他和轶儿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上哪儿去知道事情的真相?

    他只知道之前性情大变的轶儿是他人假冒的。

    仔细一想,从神秘男子出现那天之前,他家小妹应该就被假的取而代之了。

    可她为何会这样做?沈洛乾百思不得其解。

    罢了,一切疑惑等轶儿醒后自然迎刃而解。

    柴家三人都抱着同样的想法,坐在客厅足足等了半晌。

    将近吃午饭的时间,沈洛轶才拖着轻快的步伐朝这边走来。

    在一家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盘问下,沈洛轶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说了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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