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吃饱撑着了
“嗝~~~！我真吃不下了。”
连啃三个包子，两只鸡腿，一碗凉面后，柴沐帆撑得不停打饱嗝，望着桌上还未被消灭的肉包子，鸡腿和凉面，悔不当初。
早知道三个魔皆不吃凡间的食物，她说什么也不会一股脑儿点一大堆瞎折腾。
不欲在凡间这种恶臭熏天的地方多待，墨褚拎着人要回魔界。
“等会儿，我难受。”
想到一会儿又要飞得老高，柴沐帆胃里不停翻滚，推开墨褚跑到角落里呕吐起来。
“”
默默注视着这一幕的墨褚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
是所有的凡人都这般污秽不堪，还是唯有柴沐帆如此。
“姑娘，你没事吧？”
一方白色的手绢递至柴沐帆面前。
柴沐帆抬头，入眼的是一张面容俊朗的脸。
青年浑身上下散发着浓郁的书生气息，一看就是温润可靠之人。
“没事，谢谢。”
接过手帕拭去嘴角的污秽，柴沐帆对着青年莞尔一笑。
“姑娘无碍便好，若是不舒服，还是尽快去医馆看看。”
确定柴沐帆无碍，青年叮嘱两句，不再做过多停留，迈着匆忙的步伐离开。
吐出来一身轻松的柴沐帆收起手绢，慢吞吞地走向墨褚，看向墨褚的眼神复杂，一副欲言又止。
“有话便说。”
墨褚不太喜欢柴沐帆有什么事藏着掖着，一股凡人小家子气地做派扭捏。
“我能不能不去魔界？”
柴沐帆大脑不会转弯，直接真将心中所想说出来。
墨褚以为是什么要紧之事，感情就是一堆废话，简短两个字给出回复：“不能。”
“”
不可能还让她说，这与给人希望又让人失望有什么区别。
柴沐帆将所有不满隐藏在心中，伸手要去拉墨褚的衣袖。
“晏殷，你带着她。”墨褚侧身闪过，眼里的嫌弃一览无余。
“是。”
说实话，晏殷同样嫌弃才刚刚吐过污秽之物的柴沐帆。
奈何墨褚的命令不敢违抗，礼貌生硬地伸出手递到柴沐帆面前：“姑娘抓着我的胳臂即可。”
没漏掉墨褚眼中的嫌弃之色，柴沐帆牢牢拽住晏殷的胳膊瘪瘪嘴。
翻脸比翻书还快，这种人说的就是墨褚，一边毫不避讳的对她好，一边又明目张胆的嫌弃她。
毛病！
“晏殷，你小子好好珍惜，千百年来怕是首次被姑娘挽着胳膊吧。”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迟遇忍不住嘴欠，站在旁边肆意调侃。
晏殷笑笑不说话，敢调侃他和未来主上夫人，不用他出手就有人收拾他。
果不其然，下一刻，迟遇切身体验到什么叫祸从口出。
“迟遇，你留在凡间学医，什么时候学会再回魔界。”
“”
迟遇想问问墨褚是不是在跟他开玩笑，可怎么看他们的魔君大人都不像是在开玩笑，只得唯唯诺诺答应下来。
苍天，让他一个魔待在凡间，跟这一群卑贱的凡人学医，莫不是想要他的老命？
迟遇一句玩笑话的后果是柴沐帆还得跟着墨褚回魔界。
胳膊肘是抓不到了，衣袖只能拽衣角。
想起昨个儿险些从半空摔下，柴沐帆面色发青，指尖无力的轻扯了扯墨褚的衣袖：“我肚子疼，能否等我缓缓？”
墨褚显然不信，一口回绝：“不能。”
男人不信，柴沐帆无奈，左手捂住肚子蹲下来，右手拽着墨褚的衣摆，试图通过这样减少肚子的疼痛。
余光落在柴沐帆额间滑落的汗珠，墨褚方确定这烦人的狗东西肚子是真疼，拎着人掉头回到凡间医馆。
“没多大事，东西吃多吃杂了，我给你捡些药，拿回去喝两天便可痊愈。”
“谢谢大夫。”
柴沐帆疼得有气无力，趁着老大夫开药方的闲暇之际，病恹恹地趴在桌上道谢。
“谢倒是不用谢，不过姑娘”
所谓医者父母心，老大夫放下开药方的毛笔。
视线在墨褚和柴沐帆两人之间徘徊，最后落在趴着的柴沐帆身上，眼神里略有些心疼，继续道。
“这种男人不值得你托付终身，依老朽之见，最好还是另觅良人吧！”
话音刚落，柴沐帆还没来得及感谢老大夫的关心，后领被人拎住，搁在桌面上的头被迫抬起。
疑惑间，只听‘嘭’的一声，‘陈旧朽化’的桌子顷刻被劈成两半。
墨褚带着杀意的冰冷嗓音在医馆响起。
“本座值不值得托付终身尚未可知，你的医馆变废墟即将成为事实，试试？”
一时间，整个医馆内鸦雀无声。
医馆其他病人药师有没有被墨褚这一声吓住尚未可知。
反正柴沐帆吓得不轻。
她不敢替老大夫解围，呆愣在旁边大气不敢喘，尤怕下一秒自己的结局和这无辜的桌子一样悲惨。
老大夫估摸着被墨褚的阴煞气势唬住，不敢多言，弯下老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毛笔和砚台开方子。
柴沐帆眼尖地发现老大夫写方子的手在瑟瑟发抖，一如她桌下忍不住颤抖的双腿。
付药钱时，柴沐帆悄无声息在老大夫的药台上多放上一锭银子，但愿他买桌好酒好肉压压惊。
走出医馆，没有令人压抑的氛围，柴沐帆顿感呼吸顺畅不少。
“可还疼？”担忧柴沐帆的身体，墨褚停下脚步漫不经心地询问。
药没入口，怎能不疼。
柴沐帆几乎下意识地点头，旋即猛地摇头：“不疼。”
不敢疼，怕死。
被魔头吓死！
“手。”
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墨褚不信她的话，摊开手掌。
不知道墨褚想做什么，碍于他不怒自威的威严，柴沐帆心惊胆战递过手去。
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袭来，一股暖流从手腕处蔓延至全身，肚子的疼痛竟离奇消失。
有这么好的办法，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来医馆？柴沐帆惊讶中透着疑惑。
柴沐帆脸上浮现的惊讶证明他的方法没错，墨褚适时收回手。
确定柴沐帆无碍，墨褚环住柴沐帆的细腰，正欲离开，耳边响起怀中人弱弱的询问：“我以后是不是不能再来凡间了？”
墨褚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柴沐帆不笨，眸光黯淡，耷拉着脑袋看向人潮涌动的街道。
虽说她对这陌生的异世没有感情，可来来往往的人群终归要比清冷的魔界让她感觉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