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晋惠罢兵 山执阳初来哗府
晋后主这日招来大将阿酒真,见他垂头丧气,遂问道:“阿酒真败于月痕之手,我已知晓,将军切莫灰心丧气,我有军马两百,全是精炼之卒可供你调度,不知将军有无信心打败突唐”?阿酒真回道:“不瞒陛下,小将不是突唐对手,那日若非啸无语帮忙,差点回不来了”,晋惠闻言哈哈大笑道:“将军一身何止百战,区区突唐,只是武艺超群而已,据我观察,打起仗来稀里糊涂还不如乙游小将,如若采寇再带将两百与将军夹击突唐,此时采域带兵两百钳制乙游,我再命啸无语老前辈带上我的近卫军两百人直接杀向圣墟宫,哈哈,到时幕府将土崩瓦解,瓜破豆碎,月痕与突唐也将远遁山林亦,我闻将军有四位爱徒,都是你的小将,何不召来共商大事”!
阿酒真想到:打仗不像比武,要的是调度有方,只是不知有何好处。
当下问晋惠道:“皇上,如若成功属下能得到什么”,晋惠言道:“除了分赏将士外,所得钱财都归你”,阿酒真又问道:“近卫军都调走了,你的安全如何保障”?晋惠哈哈大笑说:“这你不用担心,在这以后我会找个地方躲起来,直到你们凯旋”,阿酒真佩服道:“皇帝岂不是孤身一人赤手空拳要去打月痕的天下”。
晋后主忽然站起身来庄严说道:“自古云,来而不往非礼也,突唐与乙游无端扩大地盘,月痕虽然不知,可他约束手下不力,还收了儒道许多黄金,表面文章做的倒是光彩,他们借机又抢了无数银两,以为我不知道,此次打击他们就是要其交出钱财,否则幕府财力越来越强,早晚将我们兼并,将军没看看他们的生意越来越多,早已遍布天下,势力已然滔天,我就是与那月痕单打独斗一场也咽不下这口气”!
阿酒真闻言佩服道:“皇帝志向远大极有抱负,我愿意为你再次出征,只是小将闻言矜盘武艺出众,神力惊天,为何他不出战”,晋惠道:“矜盘是我师兄,要保护我的师父雪炼仙子以及我的师姐们,所以不便插手,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阿酒真忙道:“那是,我们何时开始”,晋惠道:“不急,待我写信向月痕索要黄金一万两,他若不给开战不迟”,阿酒真说:“那好,小将只等皇帝消息,告辞”,说完自离宫而去。
晋后主随即休书月痕,限他十日内送来图卢黄金一万两,即不再追究突唐与乙游的冒犯,月痕看完书信交于如姣道:“爱妃怎么看”,执如姣看后只道:“给他不就完了,区区一万两黄金,我们有的是钱”,月痕点了点头说道:“传闻这个晋惠又娶了矜盘先前的老婆皇茹轩,而皇茹轩又是儒道的女儿,我只怕给他一万两黄金容易,可要儒道不从中作怪却是困难”,当下派人通知掌府处给图卢的晋后主送去黄金一万两表示歉意。
不几日,晋惠收到月痕的黄金,不禁惊讶万分道:“看来幕府钱财果然很多,哼,我真是要少了”,皇茹轩接话说:“皇帝,要多了只怕月痕不给,有一万两算一万两,再说了有了这笔钱可以找来更多的人,要打压幕府岂不是更有把握”?晋惠听后只道:“妇人见识,我钱都收了,岂能再打月痕的主意,这让天下人如何看我晋惠”,皇茹轩见他如此只好愤愤离开。
晋惠命道:“来人,将黄金分为一千两为一整箱装好,送往满口观武矜盘处一箱,一箱送于采域处,采寇处送一箱,告诉他们战火无情,可用来安抚民众”,殿下士兵立马道:“是”,晋后主又道:“此次守城保驾有功者士兵每人奖励十两黄金,阿酒真将军与啸无语前辈每人奖励一百两黄金,其余黄金全部入国库已备开战时调用”。兵卒立道:“皇帝英明,属下这就去办”。说完叫来人手帮忙按晋惠命令分配黄金。晋惠心满意足自言自语道:幕府宫主月痕,比起突唐来可仁义多了。
却说这日晋后主派人送来黄金一千两,雪炼仙子高兴道:“回去告诉晋惠,要他好好安抚民众,切不可掉以轻心被人利用再起战火,幕府月痕完全可以约束手下”,士兵听的真切,只道:“仙子心地善良,我们等定然一字不差转告皇帝”,说完拜向众人告辞。
矜盘乐道:“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什么都没有做,坐在家中就有许多钱财到来,哗凰,你说是不是”,哗凰笑道:“别高兴的太早,这些黄金应该是你老丈人儒道的钱财”。
美斯尼忽道:“晋惠挺有心,居然给我们送黄金,幕府宫主月痕得了许多钱财却分文未给”,雪炼仙子说:“月痕少年英雄,自视甚高,见我等与皇极虚一起原就有了防备之心,又见我教他的武功却对付不了矜盘,所以对我心有不甘,恐怕只在责怪我为何没将上乘心法传授与他,可他又哪里知道矜盘的身世,
正所谓:洞穴睡意浓,天火至伤心。独舞苔藓痕,借来寻我真”。
矜盘听师父说自己身世,遂追问道:“师父这首诗何意,说的是我吗”?雪炼仙子微微一笑道:“诗里说的不是你,而是一条蛇”,矜盘不信,反复追问仙子诗句,又立时找来纸笔记下,反复研究之下,发现说的确实不是人,应该就是一条蛇而已,于是作罢不再追问,却见哗凰与美斯尼窃窃私语,一会又哈哈大笑不止,不知道又说自己些什么怀话,只觉她们有事瞒着自己。
次日晌午,希芸来哗府找师父请教武学难点,忽报幕府掌事处有人到,矜盘立马道:“快快有请”,片刻有数人抬来五个箱子放与哗府大院之中,其中一人拜向雪炼仙子道:“启禀仙子,宫主有命,让我等将这五千两黄金送到哗府,交到你与观武大人手中,烦请仙子务必收下,我们也好回去复命”,说完半跪在雪炼面前,雪炼亲扶起道:“我收下了,回去转告月痕,就说雪炼说恭敬不如从命”。那人道:“是,若无他事,小人告辞”,说完站起身来。雪炼仙子道:“好,各位慢走”,美斯尼与哗凰将数人送出了哗府。
师徒数人坐于院中看着五千两黄金,金光灿灿,下人们哪见到过这么多黄金。雪炼微微上扬的嘴角更添几分妩媚,忽道:“我小看月痕了,他定是已经知道晋惠送来一千两黄金,所以今日送来五千两,说明幕府的势力范围已经遍布到了满口城里,甚至是哗府里面,突唐虽然表面上撤军了,可是幕府的眼线却一直都没有离去,你们猜猜会是谁”?哗凰与美斯尼都道不知,矜盘思来想去亦没有头绪。
忽听希芸道:“启禀太师父,希芸知道谁是幕府的眼线,便是常桂花无疑,昨日我回金府,将矜盘得到一千两黄金的事说与常桂花与柳信知晓,柳信断不会将消息泄露,剩下就只有常桂花了”,雪炼仙子闻言微微点头说道:“这样说来,疑惑便解开了,我就说哪有如此巧合之事,今后大家对桂花说话时可得注意点,免得将我们的事情泄露出去”,希芸又将常桂花与库伦偷情之事也说了出来,哗凰只道:“这有什么关系,原本就是柳信丢下桂花,她才与库伦相好,再次见面哪有不偷情之理,师父你说对不对”,雪炼仙子一听哈哈大笑道:“你都说完了还来问我,真是无语,不过哗凰说的不无道理,桂花管理钱财还是挺用心”。
希芸又道:“那常桂花为了与库伦大胆偷情,居然给柳信下了迷药,两人正与柳信身边偷欢却被我撞个正好,她答应我不会再有下次,在那以后确实也没见过库伦出现。于是我便原谅了他们,并没有告诉师父和大家,没想她居然跟幕府的人也有往来”,雪炼仙子道:“好了,我知道了,库伦数天前已离开满口城,去往聚靠城了,其实我也有眼线遍布各处,大家小心一点即可,不必大惊小怪,要不是桂花送信给幕府,月痕也不会送来五千两黄金”,矜盘亦道:“那是,希芸你哪里知道,柳信要是不在家,常桂花会很幸苦”,希芸纳闷道:“哦,这个我倒不太知道,看来桂花姐是个耐不住寂寞孤独的女人”。说完来到哗凰身边要师父教她武学。哗凰知她不大乐意这种事,于是便带着爱徒来到后院看她功力进步如何。
哗凰绕过中门,与希芸刚走进后院,就见一人与花丛树影下翩翩起舞,仔细一看是位长者,心里好奇问道:“阁下为何在我家后院跳起舞来,敢问姓名”,那人一惊,显然没想到会有人,回头见是两位女子便道:“在下名叫山执阳,江湖人都叫我誉清腾,敢问女侠这是何处”?哗凰立马看出他装疯卖傻,迅速示意希芸去叫矜盘与太师父,希芸一惊迅速向前院而去。
片刻,雪炼仙子与矜盘还有美斯尼都到了后院,哗凰道:“师父,我听人说幕府前任宫主名叫誉清腾,此人便是,原名山执阳”,雪炼仙子点了点头大声道:“阁下可是幕府先任宫主誉清腾”,那人吃了一惊,回过身来看着雪炼仙子道:“你如此大声喊话,是要与我比试吗?不错,正是本人,如假包换,只因年老体弱,见着这里花香四溢,于是活动一下经骨,这有什么不妥之处吗”?雪炼只道:“并无不妥”!说完人已来到山执阳身前隔空一掌打向他胸膛,山执阳双掌迅速合十将掌风卸下,随即亦双掌隔空猛然拍向雪炼仙子,雪炼仙子一惊,双腿微微弯曲,稍稍发力早已越过那人头顶,脚尖处却感觉到那两掌的虚空之力!好一招:琴瑟琵琶竟无声!
誉清腾忽见雪炼仙子与面前没了人影,已知必在头顶,迅速转动身体改变方位,奋力向上弹起,雪炼一惊,躲避不及于是顺势一掌拍向他头顶,只听“哦弄”一声,雪炼仙子向右侧飘去,那斯居然飞起数丈!
矜盘看出端倪,快速来到山执阳下方,飞龙上天,一跃来到誉清腾对面,转动手臂,使出金经,“嘭,嘭,嘭”三掌打向他的身体,只觉阻力中带着反噬之力,随即迅速双脚齐出踹了出去,借力摆脱那人,忽见他由虚空之中迅速来到面前,矜盘大惊,就在同时忽见哗凰与美斯尼同时出现在矜盘左右,那人随即收手关注着两位美人。矜盘暗自汗颜,若非两位爱人,刚刚挨打的时间都没缓过劲来!
哗凰不及多想踏向矜盘左腿处,只想将夫君与那人隔开。借力迅速越过那人头顶,压经使出,直拍头顶,美斯尼亦踏向矜盘右腿于空中借力,使出荒经,身体凌空翻转只在扰乱其人视线,矜盘眼见身体左右移动,微微向后飘去远离了那人,只见誉清腾迅速一掌打向美斯尼,美斯尼飘出,身体迅速飞向矜盘怀里,矜盘抱住她向下倾斜而去,却并无大碍,原来那人只在防守头顶,故而无瑕对付美斯尼。只见誉清腾一掌向头顶拍去,只听“嘭”一声巨响,迅速掉落地面,哗凰却被他一掌推向更高处!
矜盘见状放开美斯尼,使出绝招迅速击出一掌,誉清腾神功效微,便一掌与矜盘那掌相交,“嗵”声过后,迅速一掌向上震去,只听“嘭”又一声巨响,誉清腾顿时手臂微微弯曲,心知一旦撤掌头顶必会挨掌,此时雪炼仙子与矜盘一起飞向他,左右夹击,雪炼如鬼魅一般咋眼已到,“嗵嗵”两掌将其打向矜盘一边,矜盘也不客气全力一掌拍向他肩膀之上,哗凰只觉那人不在掌下,只能掉落地面之上,好一招:傲雪天城凌霜降!
哗凰凌空起飞向誉清腾而去,山执阳大叫一声道:“还来,我走喽”,忽见人影如旋风般飞出哗府后院。雪炼仙子大声道:“大家看看是否受伤”,哗凰说:“师父,徒弟右臂疼痛”,矜盘闻言立马拉过检查哗凰伤势,观察良久只道:“小伤而已,休息数日便可无忧,我去通知捋况帮你瞧瞧病症。这人功夫真高,凰儿今日幸亏你”。
大家来到大厅里坐定,雪炼仙子见三位徒儿魂飞魄散,面色夸浮!于是缓缓说:“你们被他元神所惊,此人原名山执阳,为师数百年前碰见过几次,我打不过他于是逃走,只想着无论如何得与他错开空间与时间,免得再次碰上。没想今日遇见依然不是对手,除非我们师徒四人联手,否则绝没有胜算,他的神力不在矜盘之下,而轻功速度又比我快,今日若非哗凰拖住他,恐怕打发不走”!
哗凰道:“他仿佛也会月痕的武功,师父这不是你教月痕的吗?为何他也学会了”,雪炼仙子苦笑道:“不瞒徒儿,为师却是由他那学到,起初并不知还有定虚乾坤的法门,师父会得玄功他都会,而他所学为师却并不清楚”。三位徒儿听的真切,只在心中记下山执阳这个名字以及他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