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污染灵境
“不过，我在短视频上看到，你明明还可以操控手腕上的丝带吧？”
肖潇拿出手机，视频中的于哲头上顶着黑色蕾丝内衣，猥琐至极。
“啊，”于哲只能点头做出基本的回应。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不想讲也没关系的。”陈言难得的替他说了一次话。
……
轿车疾驰在湿漉漉的马路上，街道两旁屋檐下的霓虹灯与车灯交织在一起，路面闪烁像是一条辽阔银河。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人车渐稀，两侧路灯的间距开始被拉长，眼看就要行驶到了郊区。
“这boss住的还蛮偏的，看来不太喜欢热闹。”
在众人看来，这不过是于哲无聊讲起了烂话，实则不然。
妹妹不知何时冒了出来蹲在了扶手箱上，眼睛瞪得像两颗小圆杏。
于哲无非是在吸引她的注意，想让她不要搞怪，如果不小心伤害到了陈言，那后果可不是他所能承担的。
好在于思洋的手脚很老实，她只是对这个女生感到十分好奇。
“和肖潇一样，都是来自农村吧？”陈言挑逗着新人。
陈言一开口，妹妹显然更激动了。
“话说，恶灵应该喜欢人多的地方吧，这点倒是很反常。”
“普遍情况下，恶灵会选择人口聚集的地方，方便吸收人类的负面情绪，但是也有例外。”
许默卖了一个关子。
“污染灵境。”
杨洧搂着肩膀，忍不住的颤抖。
他很害怕，虽然在场有两名经验老到的灵媒，可想到前往的地方荒无人烟，还是大晚上，万一自己不小心被恶灵拐跑没人发现……
许默感到十分意外，除去大多数灵媒世家，大多数灵媒都是在普通人家觉醒，对于污染的情报所知甚微。
杨洧也一样，根据上级的情报他出生于普通的家庭。
“这一届的新人还真叫人意外。”
肖潇和于哲则大眼瞪小眼，纷纷摇了摇头。
“污染灵境是与现实场景折叠的虚构空间，也是普通人眼中容易出现灵异事件的超自然领域。一般要通过特定的触发方式才可以进入。”
“污染灵境不是很危险么，为什么会是我们这几个新人进入啊！”
杨洧抱着头，表情痛苦。
很危险？
于哲警惕了起来，他还不清楚自己的妹妹是否能在所谓的虚构空间保护自己。
“没错，污染灵境大多数都是交由s级和诸多a级灵媒攻克。”许默并不否认。
“但是有极少数的灵境危险程度很低，你们上学时应该读过陶渊明的《桃花源记》吧？”
众人点头。
“《桃花源记》是我们的人提议加入教材的，故事中的武陵人就是阴差阳错触发了污染灵境的进入条件，不过他很幸运，进入的是规则类灵境。”
“规则类的灵境相较安全些吗？”于哲发问。
“规则类灵境中的所有生灵都受到某种规则的束缚，若是干涉到了规则，没人能预料到危险会以何种方式降临在当事人的头上，缺乏有效的应对方式。”
“渔人问过武陵人是从哪来的，这就是规则触发的条件？”
于哲回想起语文课时的场景，自己当时还幻想过能进入那片世外桃源，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当年的憧憬以这种方式灵验了。
“应该是这样，”许默点点头“除此之外，污染灵境还有连锁类，进入灵境中的生灵会选择性的遭受攻击，可能是姓氏，血脉等一切共同点，匪夷所思。”
“最后是遭遇类，这一灵境最简单粗暴，只能通过硬实力杀出来，”
良久，轿车稳稳地停在了一片空旷的土地上，周围看不到任何建筑，荒草没过人的小腿，风刮过来的时候簌簌起伏，像是无数只鬼魂齐齐招手。
于哲裹紧外衣，还是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他朝着远方眺望，夜色浓重，高耸的建筑物被黑暗模糊掉棱角，孤零零的伫立在耸动晚风中。
这个地方他来过！
“地下车站？看起来一个人都没有，载鬼么？”肖潇抱怨，她只穿了一件短袖，冻得直发抖。
“【凛冬】诅咒还会怕冷。”
“不一样诶。”肖潇气的跺脚。
“对啊，对啊，这么冷，要不改天再来吧。”杨洧小声询问，带着一丝哭腔。
于哲左右环视，发现自己妹妹又在不经意消失了。
心中的恐慌愈发强烈，不知是不是潜意识作怪，他依稀听到似乎是水流汇聚般汩汩作响的声音。
不是通过耳朵传递给他的信息，仿佛是脉搏鼓动，顺着血液传递到了丘脑。
“喂，你不是本地人么，介绍一下。”
陈言踢了踢他的屁股，让他回过神来。
于哲深吸一口气，缓缓介绍起来：“黄芙地铁，耗费诸多投资与人力，历经五年才建成的大型地下铁路。贯通了这座城市每个标志性地点，设计之初是为了将两座城市连接起来。”
“也就是它的终点站，芙宁市。”
“那怎么没人，芙宁市的人都不坐车？”
“因为失踪案，短短的三个月内，黄芙车站发生了十八起多人失踪案，无死角的监控也总会以各种原因报废，失去信号。”
“听起来很可怕。”
“不止于此，关键在于有一块地下隧道坍塌了。”
“这个我听说过！”杨洧面色如土，抓着头皮嘴里念叨着。
“死了很多人，很多！而且这段路程地上是一座文物古楼，因为这场意外，古楼都倾斜了……”
于哲点点头，顺着他的话补充起来：“因为当时市长信誓旦旦说没问题，相关专家也做好了足够的准备计算，但意外还是发生了。”
“鸳缘古楼，无数文人墨客曾在此地登高求爱，喜结连理。当地旅游团也在这座古楼开展了包办婚礼的服务，不过价格高到离谱，地铁坍塌那天，就有一对夫妻死在了古楼中。”
“古楼不是没塌么，怎么会有人死在了里面？”肖潇费解。
“没错，可当婚礼仪式进展到跪拜天地之后，两人仿佛失去了意识，对于傧相的引导无动于衷。”
“人们把新娘的红盖头揭下后意外发现，新娘的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