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灵力纯度
同妹妹安排的一样，剩下的肉人停留原处吸收着他的技巧。
没什么必要……
这句话刚想说出口，于哲心里咯噔一下。
对啊，自己现在已经有外挂了，现在明显就是刷经验的时间。
他握拳，顿时身形如点在肉人之间穿梭，几个起落间就轻松解决几名敌人。
肉人根本就没有还手的机会，于哲抓住一只肉人的手腕，长臂一震，伴随着痛苦的嘶吼，它的手臂被硬生生扯裂，血浆迸溅。
于哲的眼神也从担忧，一点一点转变为兴奋。
他一路解决肉人，专挑敌人多的地方冲锋，没多久便再次看到了那名魁梧的血童。
血童盯着他身后一路的残肢断臂，愤怒的咆哮起来。
“吼这么大声干什么！”
于哲顺手抄起地上的灭火器，狠狠砸了出去。
烟尘弥散，血童从中冲出，面前空无一物。
“在这里。”
于哲倒吊在天花板上，一跃而下。
他双手抓住血童的头颅，明明在没有发力点的半空，只见他腰肢急转，以一种诡异的角度翻转过来。
与其同时翻转过来的，是血童的头颅。
于哲双手一抽，身体朝着地面栽去。
在他五指捏死捧着的头颅连带着脊椎被扯出，血液像炸裂的烟花喷射而出。
血童的身体摇摇坠地，肥硕的肉体砸在地板上整个走廊都震动不止。
“呼……”
于哲将血童头颅捧在怀中，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令人震惊的是，血童并没有因此而死亡，相反一脸恐惧的与于哲对视。
“哥哥，你觉得咱们多久才能把它捏爆。”
于哲将细长的手指深深扣进血童的肌肤，渐而发力。
“嘿嘿。”
“嘿嘿。”
落地窗炸裂，一道身影提刀飞来，他当胸一脚将于哲踹翻在地。
血童的头颅滚在地上，脊椎蠕动。
“冷静下来，于哲。”
许默稳稳落地，衣袂飘然。
手腕发力，长刀在他手中翻转，一刀正中血童眉心结束了它的生命。
“啧——”
于哲踉跄起身，眸底倒映出的绿色愈发璀璨。
“将身体内的灵力压下去！”
他握紧长刀，双臂肌肉隔着上衣鼓胀显形，细长的脖颈上青筋暴起。
于哲眼神微眯，瞳孔急缩死死盯着许默，似乎是伺机而动准备反击。
“停下！”于哲重叱一声。
……
他的小腿绷紧已然准备发力，如果不是于哲的一声命令，妹妹就准备纵身直跃到许默前面，将其瞬间撕碎。
他的手掌一松力量消散，缠绕在小臂上的绷带脱落在地上。
眼神也重新回到了黯淡的白色。
妹妹再一次出现在于哲跟前，她双手叉腰，满脸不服气的盯着迎面的许默。
于哲进退两难，刚想给许默解释情况，却发现对方似乎看不到妹妹。
“准a级而已，又不是杀不了，只是废些力……”
“妹妹乖，这个是哥哥的朋友。”
为了避免许默怀疑，他刻意的转过身。
“略。”妹妹朝他比划了一个鬼脸。
说罢，她朝着窗外纵身一跃。
于哲连忙跑到窗户跟前，凝起眸子仔细观察，确认无事发生。
以她的实力，要是摔死也确实不太合理……
只是借着眼角余光，他看到回廊的对面零散的走着几个行人。
“有人？”
偌大的走廊人来人往，凌乱的脚步和病人家属的哀叹占据了医院的主旋律，原本的血渍也化为一滩滩黑点，渐渐被环境稀释。
他猛吸一口气，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一切重新回到了正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许默带着疑虑的神色走至他身前，那柄长刀不知何时被收进了黑色背带包。
“你是不小心，还是刻意的？”
“什么意思？”于哲不解。
“你刚才的灵力纯度超标了。”
为了不引起他人怀疑，许默将他拉到一个小角落中，耐心解释道：“灵媒不会产生污染，是因为他们体内的负面情绪会转化为灵力，保留在自身体内。”
“如果把你的身体比作一个瓶子，那灵力纯度必须要保持身体总量的一半以下，不然会很危险。”
“会暴走？”
“差不多，可能你还不清楚，恶灵是由超出生态净化阈值的负面情绪转化而来，换句话说，恶灵的身体是纯粹的灵力构建。如果灵媒体内的纯度往极限值逼近，很有可能……”
“会变成恶灵。”
许默点点头，“这种情况还没发生过，因为先天体质的原因，大多数灵媒的灵力纯度都在百分之三十左右。”
“灵力纯度越高，实力就会越强，但是精神就会越癫狂。”
“我刚才的灵力纯度是多少？”
“很接近百分之四十五了。”
“所以我很好奇，你刚才是怎么做到的？”
于哲一时语塞，他清楚自己身体里的禁忌是不允许他将这些说出口的，无奈只能挠着头皮扯谎。
“因为很紧张，怕恶灵跑掉所以只能死死抓着它的头。”
“可你在笑。”
“壮胆啦，武松打虎的时候都要借着酒劲，我什么都没有，总不能嚎啕大哭吧？”
许默半信半疑的打量他一番，转身就走。
“入学测试还没有结束，跟上我继续。”
“什么！”
于哲还以为是自己点背，没想到血童正是学校选定的入学测试，这只恶灵并非因他而来，而是在此之前就潜入了这家医院。
“对了，我妹妹怎么样？”
“你多虑了，我亲眼调查过了，她很安全。”
难不成花开先生真的只是在吓唬自己，可他确实凭借灵视看到了鲜花卡片上的签名，想到这里他心里一阵后怕。
必须尽早揪出那个混蛋，谁也不知道下次他带来的是恐吓还是事实。
……
两人穿过一段又一段昏暗的走廊来到了三楼，惨白的灯光照映在“重症监护”的路牌上。
“到了。”
不同于其他楼层，这里出奇的安静，无端的恐惧笼罩在白色的建筑，一扇扇门透溢着死亡的气息。
“我刚才杀死的那只应该刚诞生不久吧，一直在模仿我的动作。”
于哲费解，“可它很强诶，还会召唤小弟，怎么看都像是大怪。”
“确实是造成医院污染超标的重要原因，但是不是根源。”
许默走在前面，走了没一会儿，他站在一扇门前停下了脚步。
“但是，这次的情况很特殊。”
不知是在嘲讽还是感叹，他轻轻推开了房间的门。
是一间休息室，房间空无一人，没有开灯，但是一间衣柜中却散发着诡异黯淡的红光。
“真不知道该说你是命好，还是命衰，这一次污染的源头，并不是恶灵。”
“是灵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