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那啥
“诶？”于哲有些意外。
难不成这系统还阴差阳错帮了自己，虽然他喜欢的类型是萌妹子，陈言看上去则是比较御。
不过顶不住人家长得好看啊。
就这么便宜我了？他在心里想。
不过她拿刀干什么，现在就走会不会太着急了。
“性甚致灾，割以永治。”
陈言站起身，用看杂种的眼神居高临下蔑视他。
她抽刀，对着于哲说：“我帮你剁掉吧！”
“女侠不要，下次，下次好不好？”于哲连忙摇头，花花肠子烂在了肚子里。
“下次？”陈言明眸一转，点点头将刀扣了回去。
“等你下次再有需求记得找我。”
说着，她坐回原位，将目光聚集在了于哲跟前的烤腰子上。
“反正你补了日后也用不到，干脆给我吃吧！”
说罢，她同时伸出两只手将滋滋冒油的大腰子放在自己盘前，狼吞虎咽起来。
于哲坐在对面，馋的直流口水。
其实，他也很喜欢吃烤腰子的……
“话说，像我们这种“觉醒”的人多不多？”
“屈指可数，实际上整个夏国经官方注册的灵媒也不过三百余人。
三百，什么概念，夏国可是全球人口第一大国。
“这概率，”于哲自嘲一笑，“都远超考上清大和北华了。”
“那又怎样，并不影响你这人生过得一塌涂地。”
陈言用看小动物的怜惜眼神瞧着他，咂了咂嘴。
“都要上大学的人了，学习不好还没有那啥过，你大学准备修金刚不坏童子身么？”
“你！”
于哲冲动的几乎想要抄起马扎砸在这姑娘的头上，可想到自己根本打不过她只好讪讪蔫了回去。
“这话说得，就跟你很多次那啥过一样……”
“我也没有过。”
“你看，你看，我就说吧。”
于哲眉飞色舞，一把抢回了陈言握在手心里的烤腰子。
“我和你不一样。”
“哎呀，大家都一样的啦，我修罗汉，你修菩萨嘛。”
陈言没有像他那样恼怒，表情平淡的陈述起来。
“你没有那啥，是因为没有女孩想跟你那啥。”
“我不那啥，是因为他们想跟我那啥，但是我不愿意那啥。”
“懂？”
陈言轻挑眉尖，再次夺回了仅剩的一串烤腰子。
……
“那啥，”于哲干咳两声，只能转移回先前的话题。
“既然灵媒的数量都这么少了，那像今天一样的灵异事件也一样吧？”
“于哲，”陈言将最后一根串撸干净，满意的擦了擦嘴。
“事到如今，你还觉得自己能像之前一样过平凡的生活么？”
她抬起眸子，里面闪烁着星星一样的火。
于哲傻眼，从她的眼神中自己仿佛来到了荒芜的古战场，硝烟弥漫尸体成山，血色融进大川，在战场的尽头是一片枫林，每一片枫叶上都带着斑斑锈迹。
男人从枫林中站起身，对着于哲凝望。
那个男人仿佛在说：这一次，不死不休；
于哲，你是我们的希望。
“我……”于哲凝噎。
“你，你怎么又哭了？”陈言凑在他跟前，再三确认这家伙就是哭了。
于哲急忙抽纸，擦了擦眼泪。
“不知道，突然有一种共情的感觉。”
“很正常，说明你真的是觉醒了。”陈言点点头。
“觉醒就会不由自主的流眼泪么？”
“不，灵力的来源是人体内的负面情绪，而绝大多数所控制灵力的源头是——孤独。”
“怪不得，有时候走在人群之中就会有孤独的感觉，越是热闹越是如此，原来当时就有觉醒的前兆了。”
“你想多了，那只是你矫情。”陈言冷冷的说。
“你这么会怼，下辈子投胎当男人吧。”
陈言似乎是来了兴致，言笑晏晏。
只是温婉一笑，可那眼角眉梢仿佛印在了于哲脑海的最深处，宛如冰山之上绽放的一朵雪莲，馨香悠远，沁人心脾。
“你刚才是在开车吗？”
“没有。”
“你明明有在开车。”
“你好像，很兴奋？”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因为我通过灵视察觉到你的灵力似乎朝着那个方向涌去了……”
“我只是不懂得掌控这股力量而已。”
于哲臊红了脸，耳根都发烫了起来。
他急忙并紧双腿。
“于哲，既然你打算做一个普通人，那就不要尝试着研究或者使用灵力了。这只会给你招惹更多的灾祸。”
望着于哲那双漆黑平静的眸子，陈言顿了顿，言语之中透露着认真。
“这不是警戒线，允许你左右横跨，悄悄探出一只脚后再伸回来。隔绝人类和污染的，是一道看不见的鸿沟。”
“你知道one piece么？”
于哲点点头，“海贼王，有看过动漫。”
“没错，你是那种即便穿越到那个世界，拿到橡胶果实都不会去寻找大秘宝的人。”
于哲微怔，沉吟片刻道：“那我是什么人？”
“你只会拿着橡胶果实研究身体长度。”
……
“你刚才是在开车？”于哲学着她的口吻询问。
“是的。”
陈言并不逃避，坦率的点了点头。
“我只是突然想到了这个烂笑话，如果现在用不上以后可能就没机会说出来了。”
“你没有朋友？”
陈言点点头。
“真可怜，我好烂还有一个网友，他的名字叫老崔，是一个……”
“于哲，”
陈言出口打断。
“那不是朋友。”
“你们终究不是一路人的。”
……
疾驰的汽车碾过路面，路面商贩叫卖声不断，蒸笼里漫出腾腾烟雾，水汽打在路灯上，连打出的光都变得虚幻缥缈。
天，已经不知何时暗下来了。
陈言有些后悔，或许她不该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但是于哲已经觉醒，他所妄想的平凡生活就已经再也回不去了，就像是一场梦，醒过来什么都没有了。
无论他是否接受。
“我知道了，今天要谢谢你救我一条狗命。”
“狗命？”
于哲嘿嘿一笑，“既然是为生活奔波而苦命打工的人，和狗命应该没什么区别吧。”
“……”
“我要走了。”陈言站起身。
“这里的小吃不错，但我以后不会再来了。”
“我们还有再见的机会么？”于哲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自己曾看过的电影。
陈言摇头，“接下来，你更应该关系自己。齐暖阳平白无故的失踪，警方用不了多久就会找上门来，而你是最后一个联系她的人。”